13 第十章 非的告白（1 / 1）
第十章非的告白
有些事情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便会变质，就如同我、许哲和欧阳。
下楼，见5王子都在，不免有些尴尬。然而，一天未去上课的我已没有心思去寻思何处有异样了。
清早，德叔便打了通电话给我，通知我今天上课之前要去一趟校长室。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校长对待我，从一个普通的学生角度来说好象是有点关心过度了。
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它放在了我的位子上，又是我最爱的蓝山，而且桌上另外还有5杯，它应该是为我准备的吧？
“然……找你谈谈，可以吗？”又是许哲，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面对许哲，我开始有不同以往的压抑感，我害怕他的“谈谈”，我害怕他又会挖掘出什么我不快的回忆——或者说是不愿意为人所知的事情。
“……好吧，中午天台吧，我早上要去校长那里。”
忽然想起干妈是心理医生，也是我那段时间的心理医生的朋友，那么说许哲有打算子承母业吗？他或许会合适，尽管是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说出我的隐疾，但事实上，我承认，许哲的确有作为心理医生的才能。也许，欧阳也是被他的才能所影响才会对他说出那些事情的吧？
“许哲，你有想过和你妈一样当心理医生吗？”丢下这句话，转身，出门。
5张面带诧异的脸面面相却。
“你昨天不舒服吗？今天就好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真的是很奇怪，面对着校长的关怀，我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我——实在不习惯别人的过分关怀。——我永远也忘不了蔺因那些修女们忽然对我关怀备至后我就被变相地卖给了那个男人，同样地我也忘不了那个男人对我很好之后是要利用我赚钱。对于我，关怀几乎是与阴谋划上等号的。
“没什么，已经好了。”淡淡地回答。忽然发现我总是淡淡地对待一切，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亦若然，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你不要太压抑自己了，好吗？你这样子周围的人都会担心的。”
我的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他——到底知道是些什么？
“过去不是全部，你还有你的未来，难道你要让你的过去影响到你的未来吗？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了解我的话吧？”
过去？是的，我的确是没有办法逃开我过去的阴影，我永远没有办法忘记那段血淋淋的日子，永远没有办法忘记当我最好的朋友看见我背上的伤时竟尖叫地说“好恶心”，永远没办法忘记我的黑暗的童年，没办法忘记我的“弟弟”口口声声地说“你才不是我的姐姐，你只是娘娘领养来的别人不要的小孩，一定是你不乖，你的爸爸妈妈才不要你的！还有你背上的伤恶心死了，你一定是做了很多的坏事，老天才会惩罚你！”是的，我怎么会忘记呢？即使我刻意去忽略它们，即使我把他们封锁在记忆的最深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人将它们又翻出来——就像许哲那样。
“我知道了，校长。”知道不代表可以。
叹了口气，“你——作我的孙女吧！叫我一声‘爷爷’好吗？”
爷爷？我笑了，难得的笑的很灿烂。“爷爷！”我甜甜的叫道，我一直想要有一个疼我的爷爷。
校长——不是，是爷爷，爷爷笑了，会心的笑。“乖，我的好孙女！然，时间不早了，去上课吧，今天中午来找爷爷吃饭，好吗？”
“今天中午？不行耶！我和许哲约好了！明天好不好？”
“许哲？你们已经这么好了？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吗？”我惊异地发现，爷爷竟然笑得如此——奸邪！
“爷爷！你说什么啊？我把许哲当作哥哥的！”红云爬上了我的脸，我和许哲？曾经，在我年少无知的时候，在我第一次见到许哲的时候，我承认，我期待过，我也像无数少女一样期待有完美的爱情能够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尤其是我，我希望爱情能够弥补我灰暗的童年。
“你……要说什么吗？”
来到天台，许哲已经到了，他躺在我一直躺的地方，一直过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他，到底是要和我谈什么呢？
不禁开始沉思起来。有的时候，我是没有办法弄清楚许哲在想什么的，他总是像一个邻家的大哥哥一样，却总让人琢磨不透藏在他温和外表下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记得在以前的世界里，许哲总是很温柔的对待我，我知道他是透过他的妈妈知道我过去的事情，但是许哲对我的好总是让我沉醉在其中，我不在意他的温柔是出于同情、亲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记得我高中的一个朋友曾经评论许哲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我一直不敢苟同她的观点，但在这个世界的许哲却让我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在想，许哲依旧是许哲，不同的只是我在他身边的地位，忽然想到，对于许哲而言，欧阳是处于什么地位？朋友？兄弟？和我对在那个世界的许哲而言一样的地位吗？那么，许哲是认为我伤害了欧阳？所以他来抱不平，他以为我忘记了欧阳对欧阳而言是不公平的吗？所以他不顾过去是否会伤害我？所以，他这样不顾一切地要帮欧阳讨回公道？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涌了出来，我忽然很想念在那个世界的许哲，我想念他对我的关怀，想念他对我的温柔，为什么眼前这个许哲和那个世界的不一样呢？
可能是被我的眼泪吓到了，许哲急急地从水泥台上跳了下来，“然，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忽然许哲一把抱住了我，“对不起，然，你是想起了过去，是不是？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提起了，然，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许哲的身上隐隐约约地有一种香味，以前我最喜欢这种味道了，在许哲家中我总是霸占许哲的床，因为他的床上也有这种味道，我喜欢在这种味道中入睡。趴在许哲的肩上，默默的我睡着了，仿佛是回到了我的世界，我有看到了那个对我温柔的许哲，我听到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叫着我的名字——然然、然然。
醒来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落日的景象，天，我还在做梦吗？
身后传来轻笑的声音，“然然，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成小懒猪了，这几天你这样睡法难道不腻吗？”
他——许哲刚才唤我什么？——然然？
“然然，你干什么眼睛瞪那么大？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耶！你看你的嘴巴，都可以装个鸡蛋进去了！”
我莫非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然然，回宿舍吧，再不回去，非他们就要着急了！”
是我多心了，他说宿舍、他说非，那么我还没有回去，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呢？
“然，你们去哪里了？下午也不来上课！这么晚了才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缘看到我和许哲进门后就开始叨念着，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到他那么罗嗦呢？
“还不是然然这个小懒猪，在我怀里一睡就一个下午，害我也只能翘课，舍命陪懒猪了！”许哲的解释查点没让我想撞墙。他把我们的关系说得好象太暧昧了吧？
果然，那4个人一脸惊异的看着许哲，而他却仿佛是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抚着我的头，打乱我的发型，用温柔的语气对我说，“然然，虽然你今天又睡了一个下午，但是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你的精神都不太好，你要注意一点啊！”
哼，还不是你害的！我瞪他。然后就乖乖回房间了。
忽然敲门声响起，是谁呢？
打开门。
是欧阳。
“能和你谈谈吗？”
今天怎么那么多人要和我谈谈？说起来，许哲是要和我谈什么呢？
我将身体侧到一边，留出了空隙让欧阳进来。
“谈什么？”
欧阳只是默默地走进我的房间，许久未开口。男生是不是都怎么奇怪的？明明是他们自己要找人家谈谈的，却都迟迟不开口，他们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正思索着，欧阳缓缓的开了口，“你——和阿哲在谈恋爱吗？”是我多心了吗？怎么觉得欧阳的语气中有一丝酸楚？还有他的问题怎么这么奇怪？我和许哲？像吗？
“为什么这样问？”
“阿哲唤你为然然。”
就因为这样？“然后呢？我是不是和许哲在一起和你要与我谈的内容有关吗？”
欧阳似乎是在沉思，良久，他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有！”
我开始对欧阳要与我谈的内容感兴趣了，什么样的话题与我是否和许哲在一起有关？莫非欧阳是B？他喜欢许哲？这、这好象有点——呃，离谱吧？
“没有，是你们误会了。”我知道除了欧阳，那其他3人也一定会误会的，趁早说清楚的好，万一人家欧阳真的对许哲有意思，耽误了人家就不好了，不是吗？
隐约中，我看到欧阳抒了口气。——莫非、难道、也许、可能，欧阳真的对许哲有……非分之想？还是——
“然然——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
微微一愣，微惊于欧阳的问题，“可以。”他不会只是要和我谈这个吧？
“小的时候，我总是很伤心，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可是蔺因里的小朋友也都和我一样，所以我也不是非常难过。只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两个修女在谈论我的事情，而我也从她们的口中得知，我——原来是被我的爸爸妈妈抛弃的孩子，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只是爸爸妈妈选择了哥哥而抛弃了我。我很难过，甚至是自怨自哀，久而久之，我发现我不会笑了，也不会哭，甚至是我不会和别人说话了——我只能活在我自己的世界当中。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她比我还小3岁，可是她却很坚强，她很爱笑，她从不介意她的爸爸妈妈不要她，她坚信她的父母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无法将她留在身边，她说她从来没有恨过她的父母。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她的身边我能笑得很开心，单单是看见她笑我也能觉得很快乐，甚至是觉得幸福。然而，快乐不长久，我的幸福走了，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我看着她笑着离开，她告诉我她会永远记得我，她要我勇敢。只是我当时就想告诉她，我不要她永远记得我，我只要她留在我的身边。而当时我却说不出口。她走了以后，我又回到了自闭的状态，我不理会任何人，甚至连饭也不记得吃。后来，修女说她希望我勇敢，如果我勇敢她就会回来找我。于是，我默默的生活在蔺因，而后被一个老人领养。没有想到没有多久那个老人去世了，管家憎恨我夺走了老人原本留给他的财产，他拼命的虐待我，只是我一直想着我要见她才熬过了那段日子。再后来，我的哥哥死了，我的爸爸竟然想到了我，他要带我回家。我知道，欧阳家的财大势大，将来只有依靠欧阳家的财势我才能去找她，于是，我选择了回去。在欧阳家，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亏欠了我吧，全家人都对我很好，我的自闭也缓解了很多。而后，我进了嘉英，我认识了很多朋友，我渐渐觉得老天其实对待我还是不错的。只是，为什么她还不来找我呢？难道是我不够勇敢？”
欧阳顿了顿，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儿。
说实话，对于欧阳的话我很震惊，我一直以为我的童年是黑暗的，却没想到他的也是如此，甚至有一部分还是因为我。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滋生了出来，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祷告，那个女孩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那应该是一种感觉吧，仿佛是命中注定似的。只是我不知道命运这么会对我开玩笑，那个女孩完全不认识我，她不是说要永远记得我的吗？或许是我变化太大了吧，于是我想就让一切重新来过吧。我主动对那个女孩打了招呼，她对我微笑，那时候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微笑——自从她离开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后来，校报上竟刊登她有喜欢的人的消息，莫名的我感到很失望，有种她又要离开我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知道这个消息后，不止我，W5里其他人都疏远了她。然而事情总是不在我预料的轨道里奔走，也可能真的是造化弄人，阿哲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过去，也知道了那个女孩，于是他去找她谈，却无意间被我听到，她——竟然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一点都不比我的差，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缴在了一起，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我看到她哭了，我的心仿佛是生生被人撕扯着一样，最可恨的是，我除了抱着她，什么也做不了！那一刻，我后悔了，我宁愿她没有再遇见我，宁愿她永远遗忘那段过往的回忆。”
欧阳深深的注视着我，“只是，一切都不能回头了，然然，原谅我，好吗？”
轻轻的笑着，这样的欧阳与我记忆中的御完全联系不起来，御说话从来不会超过10个字的，看样子御放下了，作为欧阳非的御应该是快乐的，不是吗？而我，也应该要放下了，我已经是亦若然了，过去对于我，已经没有置缘的余地，所以我应该往前看了，是不是？
“我不会原谅你！”淡笑，看着欧阳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你根本就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又何须谈原不原谅呢？”
欧阳笑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欧阳灿烂的笑容，像个大男孩似的笑容，没有了那份阴霾、没有了那种近乎冰冷的生疏，欧阳的笑令人心动。
“然然，你早点睡吧！”欧阳转身。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不自觉的伸手拉住了欧阳的衣服，“欧阳，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我在欧阳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惊讶呢？
“如果以后你叫我非的话我就答应！”欧阳坏坏的笑着。
“非……”我唤道，
也许我是真的累了吧？头一碰到枕头便进入了梦乡。隐约间听到非的笑声，我听见他说，“真是个小懒猪！”然后，我仿佛又听到他的喃呢，轻轻的，隐隐约约，如梦一般的飘渺。
——然然，做个好梦，最好能梦到我！
——然然，我喜欢你，从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然然，你知道吗？
我，是在做梦，是吗？非他……
算了，就当它是场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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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差不多好了，真是痛苦啊！
不过我有一个坏消息，请各位大大原谅，因为生病的关系，我妈妈控制我上网，连玩电脑的时
间都有所限制，所以，我更新文章的速度恐怕就要更慢了，不过，我会加紧努力的写文的，各
位大大放心，我一定会把文章写完的，偶还要开新坑呢！——在我填完这个坑之后。
大大们为我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