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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番外——小白与苏徊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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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本来以为应该要结束了,好吧,后来我发现,还没那么快...

就是这样...喷``有些模仿的痕迹啊`泪`

冬目白有个条件极优的家庭,性格不好不坏,大多有些淡漠,交过几个女朋友,上过几次床,因受不了他不温不火个性分手的也不在少数。虽然面皮长得非常标致,颇爱记仇,就是那种你打他一下,他要还你一百下。

总的来说,冬目白是个聪明的爱记仇的美男子。

大学读到一半,冬目被父母送去了美国读医学,其实冬目并不喜欢医学,但从小都不曾反对过父母安排的冬目,自然也就不会反抗什么,乖乖理好行李,然后来到美国J大读医学。不过比起医学来,冬目对语言更感兴趣,所以在课余修了二专日语。并不喜欢日本这个国家,但偏爱日语的读音,因此就选了这个专业。

第一天去上课时,看到了与自己一样黑发黄肤的人,开始想,难道是日本人,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是日本人还来学日文呐。这样想着,那男子抬头,看向他。冬目有些诧异地盯住了他。

这人是丹凤眼,微微有些上吊,看起来有些坏坏的。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是个傻瓜级人物。

那人一见到他就风似的冲过来,开口就是中文,“你中国人!”根本就是肯定句,做事应该是雷厉风行的吧,刚准备点头,那家伙就垂头垮下了脸,说了句“sorry”就往自己座位走。冬目只觉得好笑,拉住他的衣服,说,“喂。”

他马上回身,冬目饶有兴趣地注意着他万变的脸,本来性子淡然,但这次忍不住想笑了,不禁露出了微笑,“我叫冬目白,你……”

“苏徊慕!”还没问那家伙就回答了。

然后两人熟了起来,干脆把房子租一起,节省钱,住在了一起。苏徊慕是念经济的,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对冬目说他要做最强的企业管理人。冬目就笑他白日做梦。

美国女孩似乎特别爱苏徊慕那张看起来坏坏的脸,不过那呆子对一群胸大有脑的美女投送怀抱,完全没有自觉。

冬目则是有些挫败,因为对于他,一般来搭讪的都是男人。每次被男人骚扰,冬目就会气呼呼地回到住所大吃大喝一顿。一次冬目实在不爽,在吃东西的时候忽然冷冷冒出一句,“我看起来这么像GAY?”苏徊慕那次吓了一大跳,抬头却看到当事人继续面无表情地狂吞东西。

提到他们的饭菜,都是苏徊慕做的,冬目还因此说过,“徊慕啊,真羡慕你以后的老婆啊,你真是块宝。”

苏徊慕那次可是异常开心,听到几乎从不夸人的冬目这样称赞他,他忙上坐到冬目旁边,如果他有尾巴,一定像狗遇到主人一样,狂摇狂摇…而冬目则揉他的头发,两人都不亦乐乎。这样的相处模式有点像主人与动物。总之后来苏徊慕就心甘情愿地干家务,不喊苦也不喊累。冬目是吃准了苏徊慕是那种一旦被称赞就会头脑发热,跟小孩子没区别的反应,以后只会去做更好,为了得到再一次的夸赞。

无比了解苏徊慕傻子个性,因此冬目把他吃得死死的。

在美国呆了不到一年,就迎来了圣诞节,学校放假,他在床上心算还有多少年才能修完医学的学分,早点工作早点赚钱,想来他已22岁,本来在国内,应该是到实习阶段了,可惜忽然出国,只能说人生总难以预测未来吧。

磨蹭了会儿,爬起来,给家里拨了个电话,虽然那一边应该已经很晚了。想了会,又给好友打了个电话。

好友许韦开,听他语气,应该是在努力中,所以听起来很元气,想起曾经和他一起看到了一个据他说是他理想中妻子的女子,因此而努力,只望他能够成功吧。

挂了电话才发现快到中午,而某人还未来叫他吃饭。有些奇怪,走出房间在大厅里兜了圈都没发现人,以为他出去了,正气这家伙把他扔在家里,却发现那傻子房间门虚掩着。他有些奇怪,推门而入,发现苏徊慕竟还躺在床上。

这家伙还在睡?冬目心想。走到床旁唤了声,苏徊慕含糊地应了声,脑袋微微歪了歪,小半边脸露了出来,竟是潮红。这头猪,发烧了也不哼声。冬目无可奈何地起身去取毛巾脸盆,再去拿冰,本是想把他扔医院里的,不过这种小病,他一学医的不能治好,也太不象话了。虽然发烧大多顺其自然就能好。

把他嘴里塞着的温度计拿出来,把冰包上毛巾放他头上。看了看温度。要命了,烧到了40度多了,冬目赶紧把自己被子抬来盖他身上,又不断给他脑袋降温,免得这家伙真烧成笨蛋来着。

给他喂药时,这家伙牙关紧咬,好不容易用勺子把他牙撬开,把药压碎就着水送进去,这死人居然眉头一皱,又吐回了杯里。冬目忙了半天才给喂了进去,再次在床边坐下,已是累的手脚发软了。

无力地看着苏徊慕有些无邪的睡颜,他心里一颤,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快碰上他脸时,冬目有如触电般将手收回。心里想,这白痴,待他醒来看自己怎么整他。

迷糊间,就这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冬目那夜做了一个梦。奇怪的梦,不愿矫情形容了,概括而言就是他梦到苏徊慕在一个极温暖的地方,吻了他。醒来他就骂自己,做春梦就算了,春梦对象还是苏徊慕那傻瓜。再睁大眼,自己已躺在了床上,虽然未脱衣服,但的确是躺在床上了,且还是不是自己的床。

正纳闷,房门推开,苏徊慕探出一个脑袋,还带着怪胎一样的浴帽,噢,忘了说,这家伙喜欢在炒菜的时候带浴帽,说什么不会让油污弄脏头发。

苏徊慕笑着说,“就知道你醒啦,想谢你昨天照顾我,做了顿大餐。”

脑袋随即消失,冬目淡淡笑了,虽然不符合他爱记仇的性格,不过看在他做大餐的份上,就饶他一次了。便从床上起来,准备着大吃一顿。

不知为什么,后来冬目就未再作过那样的春梦了,他居然觉得可惜。想了许久,觉得自己大概是饥渴了,所以饥不择食,看来还是找个女朋友的好。

冬目身边很快有了个叫muly的女孩。不同于其他美国女孩,她娇小,身材丰满,脸蛋不是最美丽,但是冬目却在她对他告白后,接受了她,冬目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只是在她说着能否交往时,忽然看到了她微微上吊的双眼,心里有个声音说着,是她了。

他们拥抱接吻,又顺理成章地□□。激情过后,muly问,“白,为何你刚才只唤我mu,而不是muly?”

冬目霎时睁大双眼,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muly,我送你回家吧。”

不容她拒绝。

送走她后,冬目躺在床上,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虚,mu?是慕吗?自己居然会叫那人的名字。不,不可能,定是muly听错了吧。

那夜,他失眠了。不断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梦,,忽然一个念头窜入脑中。如果那个梦永远不醒就好了。如果那不是梦,就好了。

冬目为自己的想法大吃一惊,将头埋在被中,告诉自己,不要想了,只是梦,不过是个梦,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仍旧这样生活,苏徊慕仍每日给他烧饭,有时冬目带muly回来,他也热情招待,若是muly留宿,苏徊慕便早早进房间不打扰他们。

冬目心里却有个声音呐喊着,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不是我所求的!

和muly在一起,并肩行走着,偶尔与苏徊慕三人行,苏徊慕还是一副傻子样,身边美女如云还是木头似的完全不懂。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冬目再没和他一同出去玩了。两人的关系似乎从muly出现起,逐渐疏远了开来。

美国第三年,冬目修完了学分,令人惊羡的毕业了。那晚医学院里的学生们集体开了送别会,冬目被一杯杯酒给灌醉了。随后第二天,与他交往近两年的muly同他提出了分手。

是意料之中的。

冬目表情仍淡淡的,muly眼睛红肿,是哭了一夜的证明,她说,“白,虽然我知道男人大多爱面子,但白你却一直在逃避。从一开始和我交往就是吧。白,走自己选择的路吧,就算曲折也好,就算不知道目的地也好,也请不要逃避的走下去。”

那一刻起冬目就知道,原来自己也会伤害到别人,因为自己的不断逃避。一直以为淡漠就不会去伤害到谁,真实却不是如此。正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所以才会伤害到了muly,还有过去的其他女孩。

没有去自己该区的医院报道,而是回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钻进了被子里。

逃避么?那么除了逃避还能做什么?

装作还不在意,心里暗暗庆幸着他身边没有女人,庆幸着自己是他的朋友,庆幸着他在自己身边。别的都不敢奢求,只要在身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能看到他的身子,看到他的笑颜,他的一切,这样就好了,足够了。

傍晚四点,冬目躺在床上,家门被打开了。然后听到苏徊慕轻喊了声“我回来了”。不清晰地听到了小声音,应该是在换鞋子吧。记得很久之前一次他在家中,苏徊慕参加什么聚会,回来后大喊那么声,把他吓了一大跳,然后他走过去拍拍他的头,说着,“傻瓜,总算回来了。”那时候还那么快乐,怎么转瞬,忽然就生疏了起来。

再回神,已听到厨房里的水声,炒菜声。冬目就这样侧耳倾听了许久,直到房子里有再度回归到了寂静,良久,电饭锅“啪”的跳掉的声音响起,房里仍是安静,也没听到脚步声,静得可怕。苏徊慕他每日就是这样等待着自己回来,再一同用饭的吗?心微微疼起来,即便如此,还是不同的吧。两人对于对方的感情。

冬目从床上跳起来,将眼睛揉了许久,才装出迷蒙的样子走了出去。

冬目走出房间,看到苏徊慕坐在沙发上,侧首望着窗外,那是他从未在苏徊慕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孤寂。记忆中那家伙永远是元气满满的,笑容满面地,从未见过哀伤之类的表情出现过。所以冬目的心又抽痛了。勉强装着刚睡醒,低低唤了声,“噢,你回来啦。”

苏徊慕身子一抖,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半天才挤出句,“你今天回来的真早。”

冬目将视线移到餐桌上,看到了一大桌菜,诧异极了,听见苏徊慕说,“今天来给你庆祝,昨天你院里的人给你庆祝了吧。”

他“嗯”了声,精心摆出的面具几乎要出现裂痕,他低头说,“我去盛饭,你先坐下。”

也不管苏徊慕说什么,直直冲进了厨房,一面盛饭一面心酸。他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起那般僵硬了。自己照顾高烧的他仿佛还是昨日,竟已过了2年,从原本小打小闹到现在除了吃饭,上二专,几乎都不在一起。

他端着饭走出来,放在苏徊慕面前,坐上位置,吃了口菜,抬头却发现苏徊慕没动筷。正想说些什么,苏徊慕开口,“冬目,你会回国吗?”

“不会。”冬目继续吃菜。

“那会搬出去住吗?”

“不会。”

“muly来不会不方便吗?”

“啊?噢,她不会来了,我们分手了。”冬目吃了半碗饭,再看苏徊慕,还是没吃,觉得奇怪,问,“怎么,没胃口?”

“不是!”苏徊慕马上在嘴里送了口饭。等他咽下饭后,他说,“还担心你毕业工作了,就会搬出去,我们以后就很难见面了。”说完,他对冬目灿烂一笑,继续说,“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不想失去。”

本来狂跳着的心脏瞬间被扎了一针,收缩着,叫嚣着痛苦。即使本就只准备安于现状,但真听到了这种话,却还是被刺痛了。将饭用力塞进嘴里。口腔里充斥着饭略甜的味道,到舌根却全成了苦涩。本来在美国是根本不可能吃到大米的,全是苏徊慕的父母寄来的,曾经因为吃到了米饭而开心地大笑,可是这一次,却苦得不行。冬目含糊地应了声,垂头自顾自地吃。

苏徊慕奇怪地问,“冬目,你吃这么快做什么?”

“太好吃了啊。”他一开口,嘴里的饭就喷了出来。两人均一呆,马上狂笑起来。苏徊慕就差捶足顿胸了,“冬目,你这么丢脸的模样也就我见过了吧。”

“是啊是啊,小心我杀你灭口。”冬目口中在威胁,眼底却盛满了笑意。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吵闹也好,聊天也好,都是最好的朋友,那样亲密无间,不去想什么以后什么未来,把握住现在就好。

冬目开始实习,而苏徊慕仍在学习。他们还是住在一起,偶尔打闹,偶尔出游,一直到冬目实习结束。

冬目仅实习半年便通过实习期,被美国一家大医院聘用。本来一起工作了半年的几个同事要为他庆祝,但他谢绝后直接回到了家。

那个晚上,冬目等了好久好久,都没能等到苏徊慕回家。

8点时他想,才8点,他一定快回来了。然后10点,12点……那不安忽然刻入了心里,他开始害怕,猜测着苏徊慕不归的原因。是不是出车祸了,被人绑架了?又或者,与别人在外面呢?是和谁在一起呢?

冬目才发现,对于苏徊慕,除了家中以外的生活,他竟一无所知。他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灌酒的,将父母从国内寄来的白干一杯一杯地喝,到最后只觉得头晕眼花,躺倒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人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眼前只有一片黑暗,那个叫声却一直没停止。他一直以为这个梦很长很长,可待他张开沉重的双眼,看到时钟也不过凌晨4点不到,才过去了2个多小时而已。再转动眼睛,看到了苏徊慕。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苏徊慕的声音仿佛隔了层膜才传到了冬目耳中,他慢慢在沙发上坐起来,是梦里么?冬目抓住他的手站起身,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慢慢靠近他的脸。冬目盯着苏徊慕的唇,只想吻上去,梦里也好,不是梦也好,他就快要吻到他了。

忽然一条手臂猛将他扫开,冬目不稳地向后倒,坐在沙发上,头狠狠撞在了沙发靠着的墙上。尖锐的疼痛让他缓过神来,原来真的不是梦,是呢,他想要的吻只能出现在梦里。

“冬目…你…你没事吧?”

冬目木然望着蹲下身想看他头的苏徊慕,心里一阵难受,抬脚把他踢开,“滚开!”他冷冷喝道,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回房间,关门落锁,坐在了地上。

再也控制不了了,再也不法忍受了。看着他,和他呆在一起,触碰他,却无法得到他这件事。

明明不敢奢望什么,不去做什么,但就算是这样,想要更靠近他这样的想法却愈发深刻,根深蒂固。刚才那样的行为,也许可能会被归结于发酒疯一类的吧,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欲望。他怕了,怕再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会被讨厌。逃走吧,心里的声音说,逃吧。

不,不,他不要再逃避,他不要做懦夫。

冬目再次起立,打开门。

那家伙回房间了吧。他摇摇头,走进了苏徊慕的房间。

苏徊慕正躺在床上,冬目笑了,爬上床,欺上他的身子。苏徊慕还未睡着,似是吓了一跳,没等他又什么反应,冬目飞快低头吻上了他的唇。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冬目将舌深入苏徊慕口中,小心试探。他嘴里有淡淡的牙膏的薄荷味,不像他满口的酒气。

见他未反抗,他将吻渐渐往下移,下巴,头颈……满意地听到了苏徊慕变重的呼吸声。因为是男人,所以知道只要是男人都很容易被挑起□□。冬目想,推开他吧,推开了,他就会就此放手。

当冬目脱去他的上衣,吻上他的小腹,苏徊慕忽然用力扣住了他的肩。准备承受被推开的力量,没想到竟被反压在了身下。

那是他们第一次□□,没有润滑,也没有足够的前戏,冬目没有获得任何快感,意识清醒异常。在苏徊慕加快速度的时候,冬目反复念着一句话,无论他是否听到,无论他会有什么反应。

愛してる

爱你。就算你是男人也爱你。就算像女人一样张开双腿与你□□也爱你。就算你不爱我,就算得不到你,也还是爱你。

冬目察觉苏徊慕在听到这句话时身子明显一僵。他忍不住自嘲。

□□又如何,最清楚了吧,男人的话,就算不爱对方,也可以和他□□,只是发泄而已。

正这样思索着,伴随着苏徊慕的一声低吼,一股热流喷在了体内,冬目几乎是飞快地一把推开他冲进了浴室。

什么东西流下来,他是知道的。他打开冷水,任其冲在身上,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而已,得不到他,再也无法靠近他了吧。

第一次冬目觉得眼里似涌出了什么东西,眼睛轻轻一眨,就滴下混入了喷溅出的水中。

下身的刺痛远比不上心中的疼,比身上砍了万万刀都要痛。再也回不去了,过去亲密无间的关系,无话不谈的朋友,都回不去了,自己会被讨厌,会被厌恶吧。逃吧。那声音又响起,逃吧逃吧……

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了,只记得走出去的时候天蒙蒙亮,他招出租车去了机场,一面给医院去了个电话,请了一个长假。

买了一张被人转卖的快要起飞的机票,很快登机。

他只是要离开一会儿,冷静一会儿,不再见他,是否就能忘记他。

澳大利亚,怎么说呢,冬目白并不是很了解国外的情况,所以真的到了以后非常之茫然,虽然他有N多护照,但大多都没怎么用过,总的而言,他很呆滞的在比较繁华的一个区域兜了圈,然后在旅馆住下了。

如果说人生的未来难以预料的话,那么人生的奇遇也是一门学问。冬目白在澳大利亚,很奇妙地遇到了自己的好友许韦开。

出来的匆忙因此冬目居然没有带手机,并且由于某个原因发烧发了两天,第三日才在当地随便买了部,无聊逛了逛超级市场,然后开始随便乱走。澳大利亚大多地方是很空旷的,总之他逛到了一个公园,在那里的椅子上坐下,开始发呆,发呆发到一半,被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许韦开和冬目白去了一家咖啡厅。冬目很奇怪许韦开怎么会来到澳大利亚,便问,“你有工作在这里?”

“小部分。”许韦开喝了口咖啡,“主要是度蜜月。”

“什么!!”冬目差点没跳起来,“你结婚居然没请我,我可是你朋友也。”

“不想你看到那么丑陋的婚礼。”

因为是很久的朋友所以了解他所说的丑陋的含义,不是指举办的不好,而是参加的人的问题吧。冬目叹了口气,“那你老婆呢?是她?”

“嗯,是她。”语气还是淡淡的。

冬目垂眼,吹了吹咖啡,“如何,不满意?”

许韦开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窗外,“你怎么也来这里?”

本来没有想起的,又再次涌了出来,不想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因此而转开话题,“你怎么不和你老婆一起。”

“你不懂。”许韦开撑着头。

“你并不爱她。”冬目虽然不是毒舌,但是对于一些事实,他习惯指出,“她只是理想中的妻子,但并不是你爱的女人。虽然你对她是有好感的。”

“是。”良久,许韦开才应声。

“所以,我就没有必要去看你老婆了。等到哪天你有爱的人了,我再看看也不迟吧。”他淡淡一笑,却被许韦开看出了悲伤。

“冬目,你的表情很痛。”

“嗯。”

“你受到了伤害。”

“嗯。”

“你爱上了谁?”

“男人。”

“噢。”

“.…..你就不能表现的稍微惊讶点!”直到现在冬目还是有点受不了这人比自己还不温不火的性格。但是,也许等到他遇到他那位的时候,就会有所改变吧,在不远的未来。

很难得会对自己的朋友吐露心事,没有人是永远的强者。

许韦开在听他说完后,缓缓开口,“我以前曾收到过一个人送的礼物,里面是酥心糖。有花生味的,还有杏仁味的。这两种味道,我只吃过花生,所以,我把花生酥心糖都吃掉了,非常好吃,可是我不敢吃杏仁酥心糖,因为,我怕它不好吃,就一直一直没吃。后来,一次,我生病,吃了很苦的药,为了把苦压下去,吃了一块没有吃过的,一直放着的杏仁酥心糖。它很甜,和花生的味道不一样,但是也非常好吃。”许韦开观察着冬目的表情,说,“你因为没有经历过这种感情,所以,你不敢去做什么,只是一味逃避,就算那次你们做了,其实也只是你的躲避。就像花生酥心糖和杏仁酥心糖,它们味道不同,但是,同样的,只要吃过就知道,其实都很好吃。”

“不能因为没有吃过,而不去尝试…么?”冬目并没有看许韦开,视线有些飘渺,然后,他说,“那么,就算会再次受到伤害,也要去尝试?”

“所有人都是在被伤害中成长。但,谁都只能做自己能做的,即使会后悔,也无法简单超越自己。冬目,你要记住。”

“韦开,你,比起过去,更让人觉得成熟了。”冬目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成长,大多建立在伤害之后,就如面前的他。

“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玩好了再回去好了。”

“……你回复的真快。”虽然许韦开这么说,却是知道,冬目他不过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心理准备。人类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存在恐惧,恐惧后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晚上,不如,你回国一趟吧,你3年多没回来了。”许韦开提出了一个介意。

“好。”回答的异常干脆倒不在他预想中。

等到第二天晚上,冬目来到机场,却没有看到许韦开老婆,许韦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噢,因为她不和我回去,而机票有两张,所以就提议你回国了。”

……冬目无话可说。

回国后,与许韦开分别,然后回了家。母亲看到他回来,激动地捂着嘴说不出话来,然后一家三口吃了顿饭。到晚上,冬目出去了一趟。

其实早就想要去看看,不过一直都逃避着,虽然到现在还是不想承认,因为觉得,就算喜欢上了同性,也不代表自己是同性恋。

跨进GAY吧,冬目被那里面的感觉稍微震撼了一下。因为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乌烟瘴气,也不是嘈杂的。台上有人在表演,虽然穿着以及化妆都似女性,但是看的出还是男人,而周围的人都坐着,喝着酒或者饮料,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但清一色都是男人。忽然的,之前的紧张,不安全消失了,冬目就坐在吧台旁,一面喝酒一面发呆。大概是他脸上的疏离感太过显著,所以并没有人来搭讪或者其他,因此冬目坐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之后一个星期,他每日夜里都会去那家GAY吧坐一个小时,然后离开。

第8日,他在同父母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忽然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扔下一句炸弹性的话,然后又继续吃完饭,上楼洗澡睡觉。这一次,他不要听到父母对他说什么话,什么劝阻的话,什么辱骂的话,他都不要听,只是这一次,他要按照自己心里所想去做,不管后果如何,他都不会再去逃避。

拨电话订了回美国的机票,是两日后的飞机。

第二天,果不其然的,早上起来下楼,就看到父母全坐在沙发上,能猜到他们要说什么,自己拿了面包牛奶,也不顾他们叫他,又上楼,理了行李,吃完早饭,就离开了家里。

徊慕,我又要见到你了。他拿着行李走到马路旁,仰起了头。天空还是一样湛蓝,但和第一次坐飞机去美国的心情是不一样的。第一次是屈从,而这一次,是自己的选择。

当然,此时的冬目是不知道,地球的那边,美国,几乎要被那个名叫苏徊慕的傻瓜掀翻了。

这一次,冬目是搭地铁到终点站,然后再转乘出租车,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准备是在机场等着了。

从美国到澳大利亚再回国,一共才半个月时间,竟然一直一直都想念着他。也不想纠缠于自己是同性恋是gay这样的问题上了,他只是喜欢上了苏徊慕这个人而已,仅是那个叫苏徊慕的傻瓜。

再次站在美国的土地上的时候,已经过了近24个小时,也就是一整天,在飞机上15个小时,冬目几乎都没有合眼。下飞机后,坐车回到了他和苏徊慕的住所。这个时间,苏徊慕应该在学校吧。冬目决定回去要好好睡觉。

所以一进家门,脱了鞋,就直奔房间,完全没有看周围。

刚脱了裤子袜子还有外套钻到被子里,忽然感到床一沉,冬目一惊,张开眼对上了苏徊慕的丹凤吊眼。苏徊慕的黑眼圈比以前都要深很多,因为离得很近,冬目都看到了他眼里的血丝。

苏徊慕两手撑在冬目身旁,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跑到哪里去了?”

本来是想表现的平淡些,但是冬目心跳却加速了起来,好不容易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说,“我回了趟国。”

“你明明是逃跑了!”苏徊慕几乎是大喊出来。冬目从来没有见过苏徊慕生气,这一次,苏徊慕脸上没有笑容,额头的筋隐隐看出在突突地跳动的。他生气了。冬目脑袋里马上总结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你为什么跑掉!”苏徊慕抓着他的肩膀,摇着,“你这个胆小鬼!胆小鬼!”

“谁他妈是胆小鬼了,你有病啊!”冬目坐起身用力推开他,“你莫名其妙凶什么,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你…你还不是怕了吗!”苏徊慕嘟起嘴,半天才说出这么句话。

就像是小孩子闹脾气。冬目很莫名,“我怕什么啊?”放低了声音问道。

“你说的,你爱我啊。但是你怕了,因为我是男的。”苏徊慕的声音听起来很别扭,但是仅一句话就把冬目给击懵了,不知该怎么回话。心里只想着,他知道了,他居然还说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是同性恋啊。”苏徊慕再次冒出一句话,冬目再次被打击,只觉得胸口那里疼得厉害,垂下头,脸霎时苍白。

“但是,我是喜欢你的。”

“那天我以为你喝醉酒把我当女人来做了,所以想,如果我做你的话,你就会知道自己是和谁在做了吧,没想到你根本没有反抗,我才知道,原来你根本就很清醒。可是你做完就推开我,我以为你觉得很恶心,然后你又跑掉了,就想你一定是害怕了,觉得自己不正常吧。我也觉得自己不正常,可是,我偏偏还是放不下你。”

冬目现在的心情,就连震惊这个词都无法形容,混合了惊诧,还有狂喜,他抬头,怔怔看着苏徊慕认真说话的表情,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自己,所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一直到他说完话,冬目才慢慢说,“难怪你身边这么多美女,你都没和她们谈,原来你早看上我了!”

“.…..诶,你不应该开心地抱着我狂亲么?”

“拜托,我不是女人。让你做又不代表我是女人,下次我要上你。”

“.…..那么…”苏徊慕刚想说什么,冬目忽然将头靠在他肩上,双手抱住了他,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正手足无措,感到湿湿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苏徊慕小心地抱住他,将手抚上他的背,低声唤,“冬目…”

“不要说话…一会儿就好了…现在不要说话。”冬目略有些闷闷的声音直接传入了他耳中。

好久好久之后,苏徊慕才无语地发现,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苏徊慕帮他盖好被子,躺在了一旁,终于轻笑了起来,想起了好久好久之前的那个清晨,第一次发现自己心意的那一天。很轻很轻地呢喃,“冬目,白。”

他也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叫冬目白的人,而已。

苏徊慕有个秘密。

一直一直都注视着和自己住在一起的那个人,一直到那天,从昏沉中醒来,在昏暗中看到了他坐在自己床旁的椅子上,歪着头睡着了。心里竟甜甜的,忍不住微笑。

他小心地抱起他,把他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一丝阳光射入了房间,照在了床头,他看到床上的人微微皱起了眉,嘴巴微张,眼睛闭着,只能看到看到长长的睫毛。

他的心脏仿佛受到了重击,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扶着床沿,很慢很小心地俯下身去,贴上了他的嘴唇。

光线慢慢移动,慢慢扩大,房间越来越明亮。苏徊慕知道,只要他不说,这件事就永远会成为秘密。

因此,他认真地,细密地吻着他的唇,并艰难地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在逐渐消逝的黑暗中逐渐变亮,宛如被永远定格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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