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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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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所以一上飞机,弦一松,就开始昏昏欲睡了。看着女子的头一点一点的,许韦开忍着笑,拍拍她的额说,“乏了就睡吧。”

没一会儿信非就睡熟了过去,只在朦胧间听到许韦开说了句,“就快成功了。”也不明白什么东西,想着大概就是快要吞了卓氏了,一闭眼,就什么都不知晓了。

本来以为如此累就不会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了,结果,还是梦魇了。

她看不到一点点东西,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了叫声,惊恐至极的尖叫,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不安笼罩在心头,恐惧,害怕,可是她却只能咬着唇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梦中的信非紧紧抓着旁座许韦开的手,他感到了丝丝的疼,才发现女子的指甲竟深刻入了自己的手腕肌肤,渗出了点点血丝。女子眉头紧皱,带着不安与惶恐,脸微微有些扭曲,痛苦无比的表情,下唇被咬得泛白。

许韦开心疼地去抚平眉间的皱褶,却把她给惊醒了。

信非喘着气,张开眼睛,呆滞了好久才发现原来刚才的是梦,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许韦开。

“做噩梦了?”他关心地问。

“嗯。”她点点头,正想抚去额头的冷汗,却有一只手早她一步覆了上去。灼热的手掌,贴在她冰凉的额上,她猛然发现了他手臂上的指痕,“对不起。”她内疚地说。

“呐,温暖,你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许韦开扯开了话题,问道。

信非有些差异地望向他,看到他微笑着望着自己,心跳的飞快,热潮涌上了脸颊,忙垂下头,让额前的刘海挡住自己的脸,“诶…只要是好吃的都喜欢啦。”故作轻松地回答,但心里却愈发的乱开了。原以为自己对于许韦开的感情,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怎料想,竟是更深了,就连看着他,都会觉得两颊发烫。自己会不会害到他呢?她这样问自己。自己真的属于许韦开的家吗?自己真的能长久地留在他身边吗?……疑问,不安,全因着刚才那个黑暗的梦侵入了心头,那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恐惧,恐惧何她不清楚,但是她却开始害怕了,好像什么事情就要到来了一般。

“小开,你,喜欢吃什么?”她良久才仰起头。

“我啊,以前很喜欢吃蛋糕呢,不过现在不怎么喜欢了。”

“诶?为什么?”信非不解。

“我过去在未有此成就的时候,根本无法吃的到蛋糕,那个时候还比较小,所以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天天吃蛋糕,等到现在,家财万贯,吃了太多太多的蛋糕,失掉了那个时候对它的感觉,但却还是会偶尔吃,回味那个时候的梦想与热爱的东西,如果没有它,兴许就没有如今的我。不过,大概是因为穷过,所以我常很害怕有一天又再次什么都没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信非,让信非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着视线,“所以,一旦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那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我不想失去。”

信非怔了,恍然想起了冬目在之前对她说过的,其实韦开他很可怕。

可怕在对于想要抓住的东西决不放手吗?

她看到许韦开注视着她的眼睛闪动着奇异的光彩,黑瞳似有魔力般让信非移不开眼睛,几乎将她吞没。

信非。她在心里自问,你真的能吗?你有那个资格吗?

想起许韦开在冲绳时对她说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那她真的就绝对绝对不会离开吗?选择永远在卓兆凌身体里,做卓兆凌,成为卓兆凌,然后抛掉自己的父母吗?

如果可以选择,她能抛弃得掉吗?能不在意吗?

况且她也不能选择。

兴许有一天醒来,她就又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再次看到自己的房间,再次去学校,再次吃母亲的甜心蛋。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她真的就能放开对许韦开的感情吗?

痛苦的神情慢慢在眼中蔓延开来,一直渗透到了眼底,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什么。黑暗里,她自嘲,自己已经这般的不洒脱了,已经这般的放不下他了。如果可以忘掉就好了。但是如果忘掉的话,许韦开又会如何?

矛盾,在自我与他人之间,在伤害自己与伤害别人之间,无从选择。

即不希望自己受到伤害,又不希望许韦开被伤害。

如果许韦开对她没有感情呐?她忽然想。如果没有的话,他就不会受伤了吧。想到这里,自己的心却疼了。

忍不住要笑起来,原来自己这般无能,胆怯呢。过去的自己绝对会选择让自己不受伤害而宁可去伤害别人吧,自私却又真实。

许韦开看着她微蹙的眉。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子沾染上了这样的表情呢?

信非将身子转向与他相反的地方,似乎是睡着了。她几乎就要妥协了,想要这样下去,一辈子,永远。压住了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在心里暗暗地发誓,如果真的回去了,回到自己的身体,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就放开自己放开他,但是如果让她再次见到他,那么,即使他躲她避她,她也会像他曾说的那样,绝不放手。

回来后的许韦开更加忙碌,并且派了许多保镖,几乎是把信非关在了家里。所以信非一直都没能去找卓兆凌,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所以信非也没有任性,而是乖乖的在家里上网,累了就睡觉。

忙碌了1个多月后,许韦开似乎有了喘息的时间,就带着她去参加了一个宴会。

人不多,仅是个小礼堂,人稀稀疏疏地站着。

这次的装扮仍是在之前的那家店里做的,但为了配合许韦开的黑西装,她是一袭黑色短裙,露出纤长的腿,在进入礼堂时,吸引了众多目光。

觉得很不好意思的信非跟着许韦开走了进去,虽是立得笔直,但却还是有些脸红,才在发窘,腰部出现了一只手。许韦开侧着头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揽着她继续向前走。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随着他的脚步走着。

在开来的车上许韦开对她说,这是卓氏开的宴会,为了笼络资金,寻找愿意投资的大公司。

随是讨厌那三个人,但是信非还是决定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乖乖跟着许韦开就好。不过信非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邀许韦开,明明就是他让卓氏损失了大笔资金,让卓氏股票大跌,邀请他真的很奇怪呐,所以信非暗里留了个心眼。

先去拜见了卓兆凌的父亲和兄长们。打了招呼后,信非就看着地面也不听许韦开与那三人说了什么,有意无意地动着脚,以缓解脚痛。

本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脚上,信非忽然觉得有种很怪的感觉,刺得她全身不舒服,她眼睛四处瞄了一下,然后愣了愣。

她看到了一个侧脸。

一个和卓兆凌几乎一模一样的侧脸。

她想都没想就转身往那里跨开了步子,才跨出去两步,就被硬生生地拽住了。信非有些恼怒地回身,看到许韦开拉着她的手,而另三人,都看着她,似笑非笑。

“温暖,怎么?”许韦开以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我要去厕所!”信非瞪了那三人一眼,然后对许韦开笑笑。

急急走到刚才看到那女子的地方,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难道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吗?信非想起那次被许韦开甩在自己脸上的那些照片,就觉得不爽。总要找到那个女子的,陷害她这种事情,她真的绝对绝对要报复的。

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盆子,往里装了许多吃的,就直接站在那里大吃特吃了。还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红酒。

凌。她在心里想着,很快就能成功了,挤垮让你受到伤害的那些人。

狠狠打了个饱嗝后,也不顾旁边的侍从惊讶的目光,慢慢走到了许韦开身边,讶然的发现他还在同他们说话,并且还多了一个女子。

立在三人那一边的一个女子。

她抓抓他的衣袖,许韦开见她回来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迟钝如信非都感觉到了对面那个女子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刺穿一样,信非这才将目光对向了她。

是陌生的,不熟悉的脸,也没有在凌给的资料里,是谁?

那边的女子已伸出手来,双手抓着她的手,“凌,好久不见。”

信非瞪大眼睛看着她,认不出来,不认识,很大的眼睛,长长的直发,很可爱的娃娃脸,望着她的眼神,非常…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一样的感觉,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凌?凌?”女子用手在她眼前比划着,“喂,没想到会再见到我?还是不认识我了?不会的吧,我们以前是那么好。”

好?凌从来没有说过她有好朋友啊,这女人是谁?讨厌那种眼神,讨厌那种她看着自己的感觉,平白的有种恐惧。

“…你是谁?”信非死抓着许韦开的衣摆问。

女子的眸一眯,转而又笑了,“诶,还真忘了呢,是我啊,舞歌,卓舞歌,你的姐姐啊。”

“噢,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我都认不出来了。”又是卓家的人,信非声线有些冷淡,本该是热情说出的话语,到她口中却徒然多了份清冷。对于其他人,信非不可能如此,因此,许韦开马上知道了,她,讨厌卓家的人。也许是,无比讨厌。

“还是这么冷啊。”卓舞歌依旧笑着,信非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的大半部分。

原来是她。不用看就该知道是她了。

真想好好和她玩玩,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时候啊。

疲倦袭来,根本无力抵抗的疲倦,她心里咯噔一下,猜了个大概。想想自己最近几个月里似乎聪明了不少呢。也是,若在这般环境下不聪明些,事实与虚伪,可能就无法分清了,她不想错,错了就会影响到小开,就会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因此,她也不能错。

她挤出了个笑脸,说,“失陪一下。”随后拉着许韦开往旁边走,走着走着,就发现脚有些软了,几乎是攀在了许韦开手臂上。

“温暖,你累了。”他扶住她问。

“我也许要睡很久了呢。”她的眼睛几乎都无法张开,眼皮沉重不已,“如果我不在…不在你身边,你也不可以放弃…呐。否则啊…我绝对不原谅你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什么呢…你?”许韦开刚想说她些什么,却发现女子的身子忽然向下滑落,他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紧闭着双眼,呼吸听是平稳,但却比平常要急促些。

睡着了?许韦开摇摇她,却完全没有一点回应。

“她要睡很久噢。”卓舞歌在一旁笑着说,“说起来她居然一点防备也没有,几乎把所有放药的食物都吃光呢。”

“安眠药?”许韦开将卓兆凌的身体抱在怀里。

“不然呢?”

“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往外跨开步子。

“你以为你能带她走吗?”卓青原慢慢走上来,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冷笑,“能走的,只有你呢,亲爱的贤婿,我今天要带兆凌回家住一段日子,你看如何?”

卓倾卓城继而走上来。

原来温暖她早就察觉到了,虽然自己也有警觉,但是没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是温暖。没想到他居然都没有办法保护好她,最后要求他要努力的人,让他能安心的人,还是她。

许韦开记住了她的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看了女子一眼,最后放开了手。她被卓倾抱着离开了。

我定会来救你。许韦开在心里默念,我也定会完成那件事的。

吞掉卓氏。

迷迷糊糊感觉到了身体的冲撞,信非张开了眼睛,愣了愣,随即又再次闭上。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呢,凌,我也能感受到了,那时你的痛苦。

手脚被绑着,而所谓的大哥二哥则在自己身上驰骋,啊啊,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先和许韦开做了呢,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因为没有任何感觉,所以信非张开眼睛后,他们并没有发觉。

没有感觉啊,难道说凌的身体有自我切断这种感觉的功能,是因为在过去受到过太多□□么?信非有些心疼,抬眼木然地看着那两个沉浸于□□的男人。

想起第一次见到许韦开的时候,他正和别的女人在沙发上做,那个时候的自己居然是抱着很有意思的感觉去看的,而后来冬目与苏徊慕虽然仅仅是听到,但也是满足了自己长久以来看耽美小说后的梦想吧。而这一次呢,真恶心的感觉啊,没想到自己这么冷静,还开始在思索着,在冲绳的那次,保不准也就是姓卓的搞得鬼。一面想一面祈祷这两个人不是变态,否则万一要玩□□…难以想象啊。

“醒了?”女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信非顺声望去,果然是卓舞歌,敢情她的爱好是看别人□□。信非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天花板看。

“你没感觉吗?”

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恶的声音和她说话啊!信非在心里狂翻白眼,害她都没法集中精力想问题了,讨厌啊。

“怎么,是强忍着呢?”

信非想,我忍。

“有感觉了吧。”

她继续忍。

“不要强撑了,没用的。”

忍无可忍。

“妈的,闭嘴!”信非一声怒吼,把另两位在卖力的‘同学’给吓萎了。

自己这一吼还真有用啊,信非不禁笑了起来。

卓舞歌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异常刺眼,“怎么停了,快给我继续。”

卓倾翻身做在床沿,把衣服一披,点了根烟,“舞歌,我可不想‘奸尸’。”

奸尸…这词用得好啊,信非憋着笑,竖起耳朵,准备听他们的对话,说不定能听到什么。

“大哥!”卓舞歌跺脚,“二哥!”看卓倾在穿衣服,是决定不干了,她又转向了卓城。

“别看我,别看我,我宁可自己解决。”卓城跳下床穿起了衣服,边穿边说,“哇靠,想那时候我怎么会去做的,想想就发寒。”

那时?应该是凌所说的13岁那时候开始的时间吧。照卓兆凌身体的情况来说,应该是受了侵犯后导致的后天性冷感吧。

两人出去了,信非依旧以非常别扭的姿势被绑着,无奈地望向卓舞歌,“大姐,麻烦来松了绑。”

卓舞歌脸色铁青,完全没有初见时的那种感觉了,想想那时自己怎么就觉得她可爱呢,可爱?可爱个屁啊。

等了一分钟,没反应,她虽然是不介意这样被绑着,但至少也让她穿件衣服吧。看着这女人人的脸色,还有那眼神,信非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归是这样幼稚的种类,虽然自己也是女人,但是好像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吧。看起来就是卓舞歌要求她哥哥们来做她的,女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弄脏了凌的身体,还有之前的陷害啊。旧账新账要一起算才好。

还有,信非决定要少和卓舞歌对视,因为她的眼神里射出来的只有一句话,“憎恨你。”妈呀,啥叫眼神杀死人,信非是完全完全了解到了(这家伙忘记了自己曾经碰到过N过眼神射线…)。

关门声让正在神游的信非清醒了过来。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而自己就这样裸着被绑着,姿势还非常的……而且因为被下安眠药的缘故,她的身子很软,而且耳朵还不时地伴着耳鸣,总之不是很舒服。

这个时候才看向窗外,天空灰蒙蒙的,是早上了,还是要晚上了?

无事可做,胃难受的很,不知是饱还是饿,想来,她睡了多久了呢?小开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把卓氏吞掉呢?最好能快点,否则,如果卓家的人不给她吃饭喝水,她可是要死翘翘的。自己那时怎么就这么贪吃呢,果然是警觉度不够高啊,不过就算自己没有吃的话,照样子,小开是带了保镖的,不过一个人离开总比两个人的概率高,否则,卓氏一不做二不休把小开干掉了,然后让作为妻子的她继承他的公司,卓氏就又复活了。那样的结果她不敢去想,总之自己一定是比小开安全的,他们一般是不会除掉自己的。

小开,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呢?

天色渐渐昏暗,从这个窗户看出去,只看到黑蒙蒙的天空,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静宜的可怕的房间,可以听到自己轻微挪动身体的身体,擦在床上,沙沙的声音,而信非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点点感受着房间光线的变化,从灰色到完全暗了下来,夏末的夜晚,周身的空气开始变冷,而她未着片缕,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原来夏天也会那么冷,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呢。她告诉自己,不能害怕,不要害怕,小开很快就会来吞掉卓氏的,很快自己就能出去了,他们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

信非开始唱歌壮胆加自我乐趣。

很久以前信非很喜欢一首歌,是一首调子很平的歌,叫,而她会唱的,也就开头的英文,而后面完全都是日文,模仿都模仿不来。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是谁)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我以前从未感觉到如此虚无空荡)

And if I ever need someone to come along (如果我需要有人来陪伴)

Who's gonna comfort me and keep me strong (谁会安慰我并让我更加坚强)

We are all rowing the boat of fate (我们都在命运之湖上荡舟划桨)

The waves keep on comin' and we can't escape (波浪起伏这而我们无法逃离孤航)

But if we ever get lost on our way (但是假使我们迷失了方向)

The waves would guide you thru another day (波浪将指引着我们穿越另一天的曙光)

唱到后面的日文部分,信非就开始哼调子,偶尔冒出来个词,不过完全是她自创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唱了多久,总之就这样一直一直在唱,唱到后来就一直在唱那句,‘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她究竟是谁呢?连自己都开始糊涂了,自己是信非,自己是温暖,自己还是卓兆凌。不知道为什么,信非忽然有一点点了解到了,为什么自己会同凌互换了。

凌和自己,应该算是两个极端吧。

自己是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会努力去相信,虽然有奇怪的喜好,但是总的来说是很有元气加有些傻呆呆的小女生。

而凌是漠然的,不去接受,也不去付出,待在自我的世界里,是沉闷冷淡的女子。

而换了身后的凌,开始去接受,去爱,去接受,而自己,是开始渐渐了解到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的世界,没有那么美好的人类,不是所有人付出些什么都是不求回报的。

是要让自己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么?而让已经透彻明白世界丑陋的凌看到世界的美好。

啊,老天,你真他妈…不是人啊(它本来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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