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红楼(1 / 1)
回了太子府,我就病倒了,发高烧的昏迷不醒,把一干伺候我的人都吓得不行,安逸在庄王府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让王六荪到宫里向皇后禀报了我的情况,太医马上就来了,诊脉后说是思虑过甚,又沾染了风寒,说白点就是心病,碰上感冒,才会如此严重。
我在现代身体一直不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能不好好爱惜吗?可在这儿,我只盼着能找个死的漂亮又轻松的方法,最好一死俺就回了家,不在这儿活受罪了我!
我的病让太子府南院的那些侧妃们得了借口,当起三八六姑婆来,说是因为安逸新近纳的馨妃,担心失宠,又在庄王府里碰撞上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金枝他们再3如何的瞒,也总有些周遭字后的丫头好事地给打了小报告,我本没事当八卦听,可巧安逸从庄王府忙完回来,正好在进我房门时,听到个丫鬟添油加醋地说定妃的那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太子爷发挥他狼人的可怖习性,那丫鬟的舌头被割了,定妃也被贬了庶人,赶出了太子府。我的耳根马上清静了,毕竟安逸这么做的更像在表明态度:太子妃的荣宠依旧在,甚至,可以说是日渐益隆。
我没空理会这些,尚在病中,养病才是王道。偏生我是个怕喝药的,一碗药喝半碗,想方设法地把金枝支开,花瓶子好帮我解决剩下的另一半,有时还得和安逸周旋,等这场病好下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您还是在床上再躺些时候吧?”金枝端着药碗站在床边愁眉苦脸看我一脸兴奋地往脚上套袜子,“您病可还没大好呢.......”
“呸呸呸,我就这么天天被你们咒着,病要好了才奇怪!”我笑骂一声,站起身,压低了声,“爷可带着优入宫了?”
“是。”金枝也压低了声儿,“前脚才出了大门。您的病既是大好了,何必刚才装成那样儿,平白地让西屋的馨主儿占了?”
“进了宫就尽是麻烦,哪来的便宜给你占?”我站起身,伸手一捞,够上屏风上搭拉着的斗篷,“小林子在外边候着呢,咱们可别让他等久了。”
金枝连连摇头,“主子,奴婢能不能不去那地儿?那不是好人家该去的地方。”
我回头看她,“我又不干逼良为娼的勾当,也没打算把你丢那地上不管,你那么怕做什么?”
金枝好生犹豫了一阵,点了头。
红楼是一个月前在刚知道了安乐有谋反之心时,为了给自己以后有条退路可溜方才买下的,是京城地面上最上档次最豪华的青楼,萧如斯虽说是个巫师〈说的难听点就是一跳大神的〉,好歹也是个世家公子,做点买卖也能行得的。
红楼是我让小林子出面以两万两黄金的价钱从一个大商贾手中买下的,别问我钱是哪来的,人有了权钱自然不会少,更何况我是碰上了这种身份?
红楼的设计有点像现在北京城的老四合院,从门口进去,会发现一种别样于其他青楼的景观,左边的屋子全是蓝纱装饰,住的是清倌儿,清倌儿就是艺伎,卖艺不买身,右边的全是以红纱装饰,住的就是真正的红尘中人。而和大门正对着的是个木搭的大台子,是做歌舞用的,夏天要把那木台子的背景木扳给撤了去,护城河上了分吹了近来,比吹空调还舒坦。
穿过光线暧昧的廊子,我匆匆随着前面领路的人走着,金枝紧随在我后面,小林子找我的吩咐去叫所有管事的妈妈来,我来这里的事是不能大肆宣扬的,越低调越好,可低调也有低调的坏处,一路走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猥琐男人的眼睛在我蒙了黑纱的脸上游历了不下二十回了。淫邪的眼光让人感觉脸上像是长不少毛毛虫。
终于,我和金枝进了个包厢,后脚小林子就领了几个高矮胖瘦个有特点的女人进来,最让人惊讶的是,居然还会有个十八九岁穿着淡青色上绣出水芙蓉的女子掺杂其中。
“主子,这是孙妈妈......,这是宝姨......”小林子恭谨地给我介绍着那些人,到了那个女子时,“主子,这是纪娘,管清倌儿的。”
管清倌儿的?我眉一扬,望向那被称为纪娘的女子,走到她面前去,纪娘只是淡定地看着我,有种孤芳自赏的高傲,金枝在一旁见了,忍不住呵斥,“主子到了你面前,连行礼都不会?”红楼里的老鸨堪比白骨精,小林子对我恭恭敬敬,自然也就能猜到我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各个都对我低眉顺眼,可这个纪娘不一样,她甚至是有些挑衅地扬着下巴看着我,我摆摆手,示意金枝先别说话,我站在纪娘前面,细细地打量着她。
她不美,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和国际名模打多了交道,纪娘在我看来,是中上姿色,可以古代的审美关看来,她是美的,某某说过一句经典话“美则美矣,却无灵魂”,这句话用来形容古代的女人是再合适不过了。可纪娘不同,她的眸光是淡淡的,可眼眸审处的光彩又是摄人的。
我静静的看着她,她亦静静的看着我,她眸光深初的那点敌视我也尽收眼底,好奇呢,才一见面竟似能看穿我的,在真朝这地方,除了安逸就只有萧如斯敢这样了。
我退开一步,望着她,含笑道,“纪娘,你看我可否入了清倌这行?”
十天后,太子府。
我懒懒地靠在窗边所设的贵妃椅上,望着窗外发呆,这是我到了这里最爱做的事了,窗外天寒地冻,不必屋子里地火龙的暖气,窝在屋子里自然舒服的很。
“吱——”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我撩起眼皮一看,是金枝,她手里还捧着一盆开的正繁华的黄水仙。
“今儿红楼来了消息,有人愿使五千两银子,见您......见云端一面。”金枝小心翼翼将那黄水仙摆上我面前的矮几,“这是爷适才赏的。”
我身出的手才碰上水仙娇嫩的花瓣,听到金枝最后的那句话,手一僵,猛地就缩了回来,“纪娘没说有个姓箫的少爷来找云端么?”
“没的。”金枝将我身上盖着的云衾掖了掖,“主子在等个姓箫的公子么?”
“恩。”我淡淡应了声,“帮我传句话儿给纪娘,若有个姓箫的洛阳公子来了,替我留下,好生招待着。”
“是,奴婢等会儿就叫小林子去替您传话。”在确定重新替我将云衾盖好后,金枝站直了身子,“适才爷赏的那水仙花儿,主子打算怎么处置?”
“摞一边去。”我说得冷淡。
“是”金枝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如何,我见她依旧站在一边,心知必还有事,“有什么事就说吧,别掖着。”
“那黄水仙爷捧回来时,西屋的馨主子也好的很,向爷讨过,可爷偏赏了主子。”
我心下了然,手一指那水仙,“那就把它弄西屋去,你亲自送去给绫罗,只说是我送的,甭说是赏的。这般也好,放这里也碍我眼。”
“主子,花拿来的罪呢?”
“其人无罪,怀壁其罪。”我望着开的正好的黄水仙,漫不经心道。
我在红楼挂了名为‘云端’的蓝牌子,红楼里所有的清倌挂的都是蓝牌子,清倌是作词作曲的艺伎,在现代中国风的曲子不少,挑几首我记得的红曲儿给纪娘,红楼云端清倌儿的名声也就名扬京城的各个乐坊,哼哼,这样就算萧如斯路痴,总也能找到了,更何况他还不笨。
==============================================================================
我忏悔,我改过,中午十二点准时再发两章上来。下午五点再发三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