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白事 〈2〉(1 / 1)
庄王妃薨了?!庄王......妃......安乐的嫡妻...施氏...死了?!
施氏死了,是丧事,为什么安逸要说.....
安逸微微一笑,透着不尽的嘲讽和冷酷,“我们出来不过半月,京里就传了白事出来,时间他控制的很好,不知情的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可也还是性子急了点。看来,他是迫不及待地要把那位子捧到你面前了。”
虽然我也觉得施氏死的时间事有凑巧,但听安逸把话这么一说,好象...施氏的死和安乐有些关系,位置?什么位置?庄王妃子的位置?还是...安乐嫡妻的位置?
“爷。还收到九门提督林尚信的秘报,庄王爷和番王西南王上官单互通秘信,据报——已求得上官单的五万精兵.......”王六荪接下来的一句话,我的心瞬时沉到谷底。安逸在京里安插的探子绝对可信,与番王互通秘信,求得精兵,电视里面往往这么演的角儿,不是要逼宫就是要谋反......
MD,我这一脚实在是踏的冤枉,别人穿越能碰上个好老公,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我怎么一来,就撞上个烂桃花?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安逸也为王六荪的话惊了惊,随即冷笑,“看样子,他不仅想给你那个位置,还想给你那份女人都梦寐已求的大礼。”安逸伸手捏了我下颚,逼得我抬头看他。我知道安逸口中的大礼是什么?心里冷哼了一声。
母仪天下......确实是天下女人都梦寐的大礼,可惜,我不是这个“天下”的女人!
“琳琅,我没猜错的话,你喝下的那杯毒酒,应该和让施氏魂归地府的原因是一样的。”
额角的太阳穴就那么突突地猛跳了两下,施氏......是死于安乐的暗手吗?看着安逸近在咫尺的脸,我终于忍不住,将冷笑、蔑然放在了脸上,“那琳琅敢问爷一句...琳琅...什么时候会有和庄王妃一样的福气?”会死在你们谁的手上?
“......福气?呵...说的好。”猝不防我会这么说,安逸微眯了眼,抚掌而笑,我和安逸之间的诡异对话早让跪在门口的王六荪抖如筛糠,“不过琳琅,福泽太过绵延,也总是会有和庄王妃一样收场——总是会折寿的。”
“是吗......”我垂下头,心知此时尚不能和安逸正面起冲突,安逸到底还是掌控着我的生杀大权,对于我这个让他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没马上送了鹤顶红和三尺白绫来,算是客气了。如果我没吐了那口毒酒,或许他会乐得见我死在和施氏一样的毒上。
“收拾收拾,明天起程回京。”临走时,安逸吩咐。“京里出了白事,巡游是进行不得的了。”
我再次弯下腰,“恭送爷。”
“琳琅,你的气色不怎么好,要不喧太医来看看?”绫罗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昨天你还好好的呀,怎么......”
我微微一笑,“我没事。”看着绫罗红润的脸,脸上全无第一次我见她时的幽怨神色,我瞟一眼坐在马车另一头的安逸,哼哼,太子爷滋润有功啊。
“馨妃,琳琅好歹是正妻,你别坏了规矩。”说话间,安逸头也不抬地将手中的书页又翻过一页。
“是。臣妾只是关心琳......姐姐罢了。”绫罗面色一红,看上去娇怯爱怜,“爷,你还是劝劝姐姐吧,庄王爷准备的饭菜不错,姐姐不能老吃馍馍就咸菜啊......”
安逸这才抬头看她一眼,又看我一眼,“她爱吃,谁也管不着,馨妃,你别多事。”
我撇头趁无人翻个白眼,我没自虐症,每天吃馍馍咸菜的是营养不良,可我更不敢吃安乐备下的饭菜,毒酒我没真的喝,除了安逸谁也不知道,安乐舍不得‘我’死,安逸暗中看管我又级严,解药自然只能搀在饭菜里送来,以毒攻毒地的变态解毒法说过没?那解药我要是吃了,可能就变要命的□□了。
回京的路上是安乐一路负责的饮食,我也就只好无限隐忍的吃了一路的馍馍就咸菜。生理受苦,心理更苦。想着那即将发生的风波云涌,以及我那未知的、好坏对半数的命运,到底怎么样才能安然无恙地度过这场由戚琳琅引起,却报应在我身上的的风生水起,已经成为现下我心头的一根刺。
想来想去,安然无恙的度过,几乎是痴人说梦,安逸的情报正确率就好比珍珠那么真——不会出现误报。那安乐求得的五万精兵自然就是来逼安逸逊让太子之位,也就应了他那日所说,‘你等我,半年之后,我一定让你离开皇兄身边’,这两兄弟都是耗油的灯,这场政变也注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了,而我,就可能顶着个狐媚子的名头走上不归路。
我以前太过自信自己只要在真朝演好戚琳琅忍气吞声的太子妃的角色,就能平安无事地等到回去地那天,可现在周围酝酿地一切证明,自信是件好事,但未必是件聪明事。
除却了权势就是阴谋的皇室,已经重权在握的太子,决定阴谋叛变的庄王,为了自身的身家性命,利益,或是美人,都在等着这场变乱的结果。
鹿死谁手?
胜,权倾天下!
败,万劫不复!
而我,要巧不巧地成了这场权势之争的导火索!
经过三天三夜的赶路,终回了京城,回太子府换了件白衣,我随安逸往庄王府去了。
一进庄王府,漫天的白色。
大白的挽花,挽帐,真假难辨的哭声,让我这几日时不时的头痛越发严重。依照礼数给施氏的牌位上了三柱香,我就从灵堂里退了出来,那里面更让我难受。站在院子里的一个隐晦的回廊上,看着那些个好比是给自己妈上香的朝廷大员来来往往。
“你先回去休息。”安逸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施氏的白事,刚进城西门,安逸安康就领了皇帝的谕旨,命太子和皇七子操办。才以至我也不的不跟了来,我对里面去的人没好感,只是在猜测到了她早逝的隐晦原因时,可怜她。
“还撑得住。”我回了一句,来往的人见是太子和太子妃在这边,都先一脸谄媚地过来问个安,转过头去,又是一脸哭丧。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逸咬牙问,“别丧着张脸在这儿一言不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没人敢说你什么!”
“在想......这场子白事要是给自己或爷办的,该有几个人哭的尽实。”我存心道。
身边传来抽气声,“你疯魔怔了?!”
“爷不妨仔细想想。”
“琳琅!”安逸的声音虽低,可也没法儿掩饰他的怒气,“回去!生前事都还未尽,就不该顾虑身后事!回去!好好休息!”
不该想?你让我怎么个不该想?!也许哪天就会轮上我!
我静静福下身,“琳琅告退。”回眼望一望安乐,他正面无表情地和来往的官员打着招呼,他又有几分是真的伤心?是他下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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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休息。按了暂停,十月一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