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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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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北办事果然很有效率,一会的功夫便在镇北方找了一所干净舒适的宅子,古取意扶着万缕仙下车,见宅匾上用楷字写着“无忧堂”三个大字,门口站着两个夫妻模样的人,男的看起来老实忠厚,女的端庄清丽,都大约三十多岁。

“雷海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委屈爷先在寒舍休息一夜。”说话的是那男子,叫雷海。

“救命!”一声凄厉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往他们的方向跑来。后面三四个黑衣男子紧随其后,手持利器,毫不留情地往那女子背后砍去。眼见女子命将不保,段北已一个箭步上前,挡在那女子身前:“你们是什么人,对一个弱女子如此赶尽杀绝。”

“劝你少管闲事,把人放开留你一条狗命。”答话的是为首的一名黑衣人。

“哼”段北冷笑一声,“人我是非救不可了,看你有什么本事。”

黑衣人对看一眼,看此人气势不凡武功不在他们之下,他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无畏抵上性命,衡量过轻重之后,那为首的喝了一声:“走。”三四人便急忙走了。

段北摇摇头还以为又能一战,没想到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再回头看看那女子,已经昏过去了。便慌忙将她抱进了内堂。

进了内堂,安置好万缕仙,古取意便去为那女子把脉,诊视一翻后低声道:“她也染了天花。”

闻言,雷海夫妇看起来忧心忡忡。

“她还有救吗?”段北看着那昏睡着的清丽容颜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女子十分担心,希望她可以活下去。

“有,她的病比万姑娘的还轻。”

听到古取意的话,段北便放下心来。便又道:“只不知她为何会被人追杀,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呢?”

“她惊吓过度,最起码要休息一夜,明日再来看她吧。”

古取意转身,看到那男子正旁若无人地品着茗,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好奇心或同情心在这人身上似乎是找不到的。

昱日,古取意醒来不久,便见昨夜那女子端着托盘进来:“姑娘,醒了,来,吃些早点。”一碗清粥,几碟小菜,虽简单却做得极精致,让人食指大动。

“有劳夫人。”古取意才知道自己真是饿了。

“不必客气,这里的人都叫我惠大娘,其实我的名字叫伍英惠,昨夜你见过的那个雷海是我相公,你看着叫吧别夫人不夫人的,我不习惯。”伍英惠为人却十分爽直,古取意对她心生好感。

“那我也叫你惠大娘吧。”

“嗯,就这样叫,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她满意地点头,一双眼睛盯着古取意,像在探寻什么。

“我叫古取意。”

“听段北说古姑娘能治天花,不知是不是真的?”

“只要应对得当天花也不是不治之症。”

“想不到姑娘还有这个本事,我就说爷带来的人一定不同寻常。”

古取意知道她口中的爷便是昨夜那男子,忍不住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讶异地挑了挑眉:“姑娘竟还不知他是什么人?我说出一个名字来你一定就知道,他姓段名绝愁。”

古取意只觉得这名字异常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只笑道:“这人怪取的名字也怪,段绝愁,这世上有什么人真能段绝忧愁呢?”

“姑娘不会真不知道他吧。”虽然还看不出这小姑娘到底有什么能耐,不过伍英惠是真打从心里喜欢她了。

古取意摇摇头,不想在这问题上深究。

“嫂子。”段北对伍英惠点点头,转对古取意道:“姑娘,用完早点请到前厅。”

“好。”古取意点头。

用完早点,古取意便到花厅,见那叫段绝愁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上,幽雅地品着香茗,两边排了满满两队人,恭恭敬敬地垂首站着,下面坐着一个着朱红官服的人,与段绝愁说着什么,段绝愁见古取意来了便对他道:“所有关于治愈天花的事都听凭这姑娘差遣。”

那穿官服的人便恭敬地道:“是。”又转身对古取意行礼道:“在下是本地的知县莫知谦,请姑娘吩咐。”

这莫知谦倒是一派斯文,应该是读过几年书的人。

“不敢,这些人是?”这段绝愁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知县都唯命是从。

“他们是当地的一些较知名的大夫,特地让他们来协助姑娘的。”

“镇已封了,有治愈天花良方的告示也贴出去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一幅看好戏的口气!

“即如此,你们便把全镇已染天花的人统计一下,找两间舒适宽敞的大房子,把染病半个月已上的分为一间,每四个病人派一名大夫照料,半个月以下的病人一间,每六人派一名大夫照料。希望镇上染病的人还不是太多。另外,再发一张告示,村人衣物食具须每天用沸水洗净日晒,房内用蒿艾食醋熏洗。没染天花的人不要离开本村,因为初染天花开始是觉察不出的,一旦发现身体有异样就必须马上就医。我这里有三张方子,这张是染病半月以上的人服用的,这张是染病半月以下的人服用的,还有一张是给村中没染天花的人服用,每日服两次。”莫知谦忙不迭接过药方。

一旁的大夫皆心悦臣服地点头,接过药方一看又啧啧称奇,有一个大夫站出来道:“姑娘用药果然高明,只是这有两味药在本地却不盛产,如此大的用量,只怕一时难寻啊!”

“此地可有‘一丸堂’?”古取意记得不儿曾给过她一个玉令,也许该派上用场了。

“有一间,还是玉湖镇最大的药店,可惜不是本镇人开的。”莫知谦答道。

古取意从随身带的布包中翻出一块刻着“意”字的玉牌,交与莫知谦:“你拿着这玉牌去找‘一丸堂’的掌柜,请他务必凑齐这两味药。”

双手接过这玉牌,众人已打从心眼里将古取意当作高人,她说什么都深信不疑了。

段绝愁冷眼旁观看着古取意,心里也正猜测着,‘一丸堂’、‘意’、医术高明淡泊冷静与李鹏所说的古神医十分吻合。

“你便是药鬼的徒弟古取意?”段绝愁骤然道,完全无视一干正围着古取意问这问那的人。

“你怎么知道?”古取意反问,自十七岁出师后便再没提过“药鬼”是她的师父了,这人如何猜到的。

一干人倒吸一口气,一个看起来五十几岁的瘦干老头激动地说:“那‘药鬼’老前辈于二十年前退隐,他的医术当真是称得上妙手回春举世无双的,在医史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可以再创颠峰,望其项背。近一两年江湖上有人传言‘药鬼’老前辈将毕生的医术传给了他的徒儿,而且据说这个徒弟医术居然还在药老前辈之上,”小姑娘,你当真是药老前辈的徒儿?”

被数十双揉杂着期盼、质疑、崇拜的复杂眼神望着,古取意无奈道:“那是家师一时贪玩说的,取意的医术与家师还是有一段差距的。”老头子的烂摊子最后还是成功地甩给她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倒抽一口气,只将她承认是“药鬼”的徒儿这句话听进去了。

“神医啊,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错,不错,我一看便知道这小姑娘不同凡响,果然不出所料啊!”

“能在有生之日见到药老前辈的传人,我此生无憾了!”

一群人叽哩呱啦地说着,那崇拜钦羡的眼神快将她淹没了,古取意只觉得一阵无力,她终于为何老头子要隐居,又为何要四处散播她医术如何如何高明了,只有成功地转移世人的注意力,他才能真正无拘无束地遨游于天地之间。

无心再与这些人纠缠,古取意对正呆望着她的莫知谦道:“接下来的事交与莫大人安排了。”便转身进了内堂。

古取意只觉身后传来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停下步伐欲转身看个究竟,不料却撞进尾随而来的段绝愁怀中,古取意第一反应是此人轻功必定很高,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如果不是他身上时时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迫感,她根本就无法感觉他的存在。脑中不断浮现与他相遇后的种种,段绝愁,这个名字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有权有势自不必说,他身上那种孤傲不羁的气质又不像一个在朝为官的人有的,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可以造就这样一个人呢?

段绝愁看着偎在他怀中发呆的古取意,她的体香与药香味混合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清香,此刻在他闻来竟比世间任何的花香脂粉香都还要好闻,让他一时忘了将她推开,要知道他已经习惯与任何人都要保持一尺以内的距离,而此刻竟不知为什么他会让古取意这么接近他。

古取意回过神来,神色自若地退开一步“你与绝愁堡是什么关系?”她终于想起来了,绝愁堡的段绝愁!

段绝愁皱了皱眉,为怀中温软的身子和香味忽然离开而感到不悦。

“你说呢?”故意卖个关子,其实他也知道古取意已经猜到了,揭不揭开谜底都无所谓了。

“你是绝愁堡堡主?那那夜在树林外是巧遇?”如果真是专程来救她的绝愁堡也太神通广大了。

确实就有这么巧“清风修书给我时是半个月前,你们该在五天前就抵达绝愁堡的。”言下之意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又怎么可能那么及时出现救她呢。

古取意疑惑地看着他,倒看不出他原来还是个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的主。难道是“是因为万姑娘?”李清风的毒因万缕仙而起,那段绝愁认识她也不奇怪。

“万缕仙是绝愁堡正在通缉的刺客,稍前有探子报在这带见过她,被她侥幸逃脱而已。”

“你要杀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瓜葛,可万缕仙现在是她的病人,她有义务让她安全,至少在医好她之前她不能死。

“对一个差点将你杀了的人需要这么紧张吗?”眼光射到她那脖间的伤口那两道剑眉又竖了起来。

“她从来就没有想要杀我,最起码现在我是安全的,而我答应过将她治好,便希望她无生命之忧,不知道她与李公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也可以看得出万姑娘她无意要李公子死。你没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

段绝愁冷笑一声,“你太过天真,这世间的事如果都能像你说得那么轻巧,江湖还哪来那么多腥风血雨恩怨情仇,今日不杀她,你又敢保证她改日不会再下毒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要生存就要懂得先发制人,你这番息事宁人的想法,最后只会把你陷入绝地。”说着那眼神变得阴贽、变得冰冷,好像空气都变得血腥起来。

古取意摇摇头,“我只是一个大夫,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恩怨情仇都与我无关,我也无心要跟什么人争什么东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生存,取意没有野心对权力地位也没有兴趣,一技之长足已让我衣食无忧,所以也别无他求了。只是,我即是一个大夫便有一个大夫该屡行的责职,万姑娘即已是我的病人,我便要保全她。”眼睛毫无惧意地望着段绝愁。

望着她清澈无畏的眼神,段绝愁一震,这一番话如果换成别人来说也许只会换来他的不屑,但是出自古取意的口中,竟让他深信不疑,她眼中没有野心没有欲望,清冷淡然,什么江湖什么恩怨在她眼里只是世人咎由自取,段绝愁忽然心生羡慕,最初他也有跟她一样的想法,洒脱自在独善其身,可是世事哪能都如人愿,当一个人陷入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只有强者才可以存活,如果不想任人宰割就要学会掠夺,化被动为主动,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你觉得你能保全她?”他段绝愁要杀的人岂是轻易能罢休的。

“不知道,但我会尽力。希望堡主成全。”她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筹码可以跟他谈判,但最起码她要表明立场,尽她所能。

段绝愁凝视着古取意,像是想将她看透,他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不管救人也好求人也好都这么不冷不热好像事不关已,可眼底那股倔强又似乎在说明她决定的事决不更改,她,竟在某些方向与他有惊人的相似,只是他们两人的出发点总是背道而驰的,他为杀人,她为救人,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她却连威胁都不懂。

“只要清风不计较我可以放过万缕仙,但有一个条件---”顿了顿,等待她的回应。

“请说,只要我做得到。”古取意很讶异他会自己开出条件。

“去绝愁堡救一个人,一定要将她医好,如果失败我一样取她性命。”

古取意猜想他口中的她跟李清风要她救的是同一个人吧,也许相当棘手,但眼下只有先答应了,“我会尽力。”

想想也好笑,为了保全不儿她答应李清风救好那个“她”,现在为了保全万缕仙她又答应段绝愁,这个“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患了什么病呢?暂时抛开疑惑,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再说吧。

“爷,”伍英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段绝愁行了礼,又转对古取意道“古姑娘,昨夜那两位得了天花姑娘都醒了,那位穿红衣服的姑娘还吵着闹着要见你,你要不要去一下。”不得已她也不敢扰他们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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