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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触不到的恋人(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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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达被强行带走几天后,雷诺遵守莫斯利主教的召唤,来到罗马城。

他来到了主教位于罗马城内的官邸:“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跟我到书房去。”

坐定,雷诺从身边拿出一张纸,恭敬地递给主教:“这是在下对此事的书面证词。”

主教接过去细细查看。

“冒昧地请问大人,琪达承认此次的事情是她所为了吗?”

“没有。”主教面有愠色地将纸甩到一旁,“你所做的证词全部走向有利琪达的方向,看来一直抱有怀疑。”

“在下只是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所见所闻,另外,在琪达被定罪以前,在下也有权提出异议。”

“对于从琪达房间搜出的作法工具和她养的黑猫,怎么解释?”

雷诺低头:“也许只是巧合……”

“你在质疑教廷的权威?”主教严厉地质问。

“不敢。”雷诺发誓,“我对上帝的忠诚超越一切。”

“既然如此,一旦证明她确实将灵魂贩给恶魔,我要求你立刻举起火刑的火把,向上帝表达你的忠诚。”

“在下愿意接受这个职责。”

第二天,雷诺站在了河边架好的火刑架旁,忐忑不安到连主教对众人发表的演讲也没听进去几个字。

然后,他看到了琪达。

“魔女,再给你最后的机会承认你所犯下的恶行。”

琪达虚弱却坚定地摇头:“我不是魔女。”

“恶心!明明就是你和恶魔联手加害我们。”雷诺听到周围人群的叫喊。

主教下令:“请求上帝揭穿你的伪装,实施神迹——水判法。”

两个卫兵围住琪达,在众目睽睽之下,扒下她身上的衣服,被掩盖在衣物下的累累伤痕触目惊心。

看戏的男人们发出猥琐的口哨声:“身材真不错,你看那两个□□,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听说魔女天天在夜里跟恶魔鬼混,床上功夫应该不错。”

“怎么?你也想试试看?被她吸干了我可不管。”

“能让我上一回,死在她肚皮上也愿意。”

雷诺努力让自己不去听这些低俗的对话,专注于眼前的事。

一位神父从规定的捆绑法将琪达团团捆住。卫兵提起绳索,把动弹不得的琪达推至水面。

刚才还如市集般吵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水面。

一分钟,两分钟,没有丝毫沉没的迹象。

五分钟,人群再次沸腾:“她没有沉,烧了她,烧了她!”

卫兵将她从水面拉回来,不解开绳索,直接拖至火刑架最高点树立的木桩。

“上帝已经表明了祂的态度。”主教庄严地宣布,“魔女琪达罪名成立,判决——火刑。”

一只点燃的火炬交在了雷诺手里。

琪达向他求救:“雷诺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魔女。”

雷诺抬头,朝她失望地笑:“对不起,我无法相信你。”

被浇上了油的木头熊熊燃烧,崩裂的声音盖住了琪达凄厉的叫喊。

“可悲的人类,居然会被这种小儿科的伎俩骗倒。”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话飘进雷诺的耳朵。

他正准备反驳,却发现火刑架上原本冲天的火势消失不见:“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卫兵问:“雷诺神父?”

雷诺向他示意连一点火星也没有的火刑架:“火被熄灭了。”

“您在说什么呢,不是好好地烧着嘛。”卫兵从旁边又搬了几块木头扔进去,在雷诺看来,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您是指火势不够旺吗?”

周围的人依旧欢呼着上帝的英名,与刚才没有不同。

一个身着白衣,带有两扇巨大的半黑半白翅膀的“人”从半空中缓缓落至火刑架前。

雷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天使还是恶魔?”

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却在下一刻用翅膀狠狠抽过雷诺的脸颊,将他掀翻在地:“不用管我的身份,也不是你可以得知的秘密。”

卫兵赶忙扶起雷诺:“神父!不舒服的话请去旁边休息,剩下的我来就行。”

“有人把魔女救走了!”雷诺不顾嘴边的血迹,拼命指向火刑架最高处。

卫兵疑惑瞧了一眼:“什么异样也没有,除了魔女的身体已经被烧得发黑。神父你看周围,如果有问题,怎么这么多人都没发现?”

“真的有人……”

“要不然您给我描述一下那人长什么样子?”

“他……”雷诺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虽然看得到他的面容,再次见到时也能认出,可是一旦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就再也记不得他的长相。

“人类很容易被幻象所欺骗。”不知是天使还是恶魔的人把琪达护在怀里,走回雷诺面前,“不用做无谓的挣扎,只有你能看到我。”

“你要把魔女带到哪里去?”

“魔女?气死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做法加害别人?”

雷诺辩解道:“水判法是最好的证明,水是上帝怀抱的象征,如果她不是魔女,上帝就该接受她。”

那人不再与雷诺争论,张开双翅缓缓地飞离地面:“我很钦佩你对信仰的坚定,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希望当琪达再次出现的时候,你能够辨清事实,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

“神父,神父,雷诺神父。”

卫兵的声音让雷诺惊醒:“怎么了?”

“太好了,刚才叫您一直没有反应。火刑已经结束,主教大人请您回去。”

雷诺惘然地盯着眼前的景象,木头已经燃烧殆尽,只能从形状依稀辨别尖端的一团漆黑与焦炭的不同:“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象?”

“有人把琪达从火刑架上救走了?!他是谁?”夏莉不停地在脑中闪过各种可能性。

“不知道,我一般管他叫神棍。”

回到我们原本在讲述的过去,十年以后,罗马宗教审判所。

“参见莫斯利红衣主教大人,在下雷诺,遵从您的任命,前来见习。”

“雷诺神父,欢迎你来到只有上帝最忠诚的子民才能进入的圣域,我很乐意做为你的导师,带领你一起传播上帝的荣光,将主的爱带给人间。”

“必不辱使命。”

随后,雷诺得知,自己现在只是在见习期,并不能参加审判所的日常事务处理,再加上本身还有自己教堂的事务,只需要每周抽出两天时间到审判所参加学习即可。

雷诺向主教表示了感谢,抱着厚厚的一本画满了各种刑罚图解的书回到了自己的教堂。

他面对着铁处女和犹大之椅的示意图思索,人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之后,是否需要用如此残酷的刑罚来处决他们的罪,然后,他又说服了自己相信此事的正确性。

没过几天,当莫斯利主教再次见到雷诺,他问道:“你已经读过一些关于神判法的书,对其中的水判法有何感想?”

“在下认为,水判法确实是检验背主之人的最佳方法。”

“哦?你看起来对此很有兴趣。”

雷诺依据实情回答:“主教睿智,因为世事平稳,在下唯一见过的刑罚只有此项,印象相对比较深刻。”

“很好。”主教看上去开心,“我有心培养你往这条路发展,从今天开始,我会对你进行系统的指导。”

“多谢主教。”

在接下来几个星期,雷诺学习了水判法所需要的特定捆绑方式,在刻苦练习下,他的学习进度和熟练程度都得到主教赞赏。

这天,他正在练习,有人提着灯来找他,说当年揭发琪达的那位农妇临近生命的尽头,请雷诺神父进行临终忏悔的仪式。

雷诺收拾好东西,跟着来人前去农妇的家。

走进屋内,农妇双眼紧闭躺在床上,雷诺上前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虽然还算平缓规律,但是已经比平常人弱了许多。

他在床头摆上鲜花和十字架,取出用橄榄油制成的油膏,在农妇的双眼、双耳、鼻子、嘴唇、双手、双脚及腰的两侧涂抹,一边低吟:“藉着这神圣的涂膏及神最宝贵的怜悯,愿主赦免你所犯一切可见之罪。”

农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雷诺神父,那么不可见之罪呢?主会原谅我吗?”

“只要你真心忏悔,良善的主必会怜悯于你。”雷诺一边安慰她,一边示意周围的人离开这间屋子。

农妇的表情变得异常惊恐,身体不断地抽搐:“我看到了地狱的火焰!恶魔们正向我袭来,有,有一张脸,琪达,是琪达!”

雷诺压住她的身体,安抚道:“周围已经没有旁人的存在,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忏悔请对我说。”

“神父,我要忏悔。”

“请讲。”

“我这一生谨遵主的教诲,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能违反。但是,我却在恶魔的引诱下,做出了一件大罪行,我,我为了自己的私利,冤枉了琪达。”

虽然对农妇的话感到震惊与愤怒,雷诺的道德还是令他说出:“没有关系,真心悔过便可获得拯救。”

“我真的走投无路……我的丈夫死后,家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可以劳动的人,房子和家畜被焚毁一空,出产的农物没有人愿意购买,我已经破产了,我需要钱,我们的孩子还需要抚养……”农妇泪流满面,“听说告发魔女属实的话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金钱,所以一听到莫斯利主教的话,我就选择了看起来最符合条件的琪达。她是个好姑娘,还不要报酬帮助我收割,我对不起她……”

“那么,后来从琪达屋里搜出的扫帚和猫又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那些魔女的东西从哪里来,我只是当卫兵拿着它们问我是不是琪达的时候,点了头而已。”

“你的忏悔主已经收到,还有其他吗?”雷诺按捺住脾气,耐心地问。

“没有了。”

他将十字架放至农妇的嘴边,方便她亲吻。

农妇的气息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雷诺在胸口划十字:“求主用你慈爱的膀臂环抱一切离世者的灵魂,并接纳他进入永恒的安息,与天上光明的圣徒同享荣耀。阿门。”

好不容易强打精神做完一切后续的工作,雷诺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堂。

打开大门,祭坛前似乎有一个人坐在那里,雷诺警觉地问:“谁?”

“唷,好久不见。”那人背对着雷诺朝他招手。

雷诺疑惑地问:“你是?”

“果然不记得我了,”那人走近雷诺,行商人用的礼仪,“我叫麦卡伦,十年前去罗马办事途中在这里耽误了一段时间,还和你一起救了个叫琪达的女孩儿,怎么样?现在记起来没?”

“啊,我记起来了,麦卡伦教友,好久不见,想不到离我们上次见面有这么远了。”雷诺回礼。

麦卡伦上下打量雷诺:“没想到你除了老了点,其他没什么差别。”

“教友过奖了,倒是教友的相貌看起来跟十年前比,一点都没变。”

“我说,别叫我教友了,”麦卡伦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直接叫名字。”

雷诺的心情有些糟,也无暇约束麦卡伦的仪态:“好的,既然这样,我就用麦卡伦称呼教友,不知这么晚到这里有事吗?还是为了商会?”

“我现在退居幕后,生意的事情交给别人打理,就是突然想来看看自己以前的老朋友。”

雷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已经黑透了,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借住在这里?”

“也好,听从你的安排。”

布置好一切,两个人坐在火炉前,雷诺说:“你跟十年前的感觉还是不一样了。”

“都这么久了,一个人不改变也难。”麦卡伦端起杯子,“心境很难保持原来的样子。”

“也是。”

“你呢?应该准备在这里做负责神父做到死吧。”

“我还挺喜欢这份职责。”雷诺微笑,“最近承蒙主教赏识,开始在宗教审判所见习。”

“恭喜恭喜,这个地方不容易进去。”麦卡伦不住地点头,“天主教精神象征地。学了点什么?”

“最近正在学习水判法的标准捆绑法。”

“就是琪达最后定罪时使用的水判法?”麦卡伦很有兴趣地问,“不介意的话演示下。”

盯着被五花大绑的稻草人,麦卡伦抱手:“我说……按照你学习的这种捆绑方法,是个人都不会沉下去。”

“你在说什么?”雷诺觉得自己的信仰被冒犯了。

“无意冒犯,但是这几年我也接触些被教会定罪的人,根据我自己的判断,其中有些人被他人诬陷,审判所的刑讯没有洗清他们的罪名,反而被刑具强迫认罪。我认为,水判法就是其中一种。”

雷诺彻底发火了,他面部僵硬地说:“麦卡伦,道歉!从见面起,你就不停地从行动上和言语上偏离教会的准则,碍于主宽容的教诲,我都容忍了下来,但是刚才你说的话是对上帝和教廷的冒犯,我命令你真诚地忏悔!”

“琪达也许被诬陷。”

“你在胡说!”

“那好,请你举出水判法确实分辨出忠诚与背叛的例子。”

“凭我这么多年对上帝的忠诚,我坚信如果对我使用,会沉入河底。”

“这可是你说的。”麦卡伦提起雷诺的后背,以惊人的速度将他带到河边,扔给他一条绳子,“沉入河底我负责捞你上来。”

雷诺绑好自己:“推我到河面。”

麦卡伦照他所说的做,结结实实在河边等了将近半小时,然后把雷诺从水面拉回来:“现在没什么话说了吧,忠诚的雷诺神父。”

雷诺满脸绝望的表情:“那个人没说错,琪达是冤死,我亲手送她上了火刑架。”

麦卡伦不忍心再出言刺激,他默默地解开绳子,提着雷诺往回走。

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他们远远地发现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侧躺在地上,长长的黑发在她背后四散开来。

麦卡伦上前,令她身体朝上:“雷诺神父,我觉得有点眼熟。”

雷诺借着灯光看清了少女的脸:“琪达……”

“你说她是琪达?”麦卡伦挠头,“神奇地像当年的场景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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