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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卿本丫头(139-14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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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清晨,长生殿,雾锁重楼。

“筱儿给娘娘请早安。”筱儿跪在地上。

“嗯。”贵妃点点头,坐于铜镜前左顾右盼,亲信秋尚宫正为她梳发髻,“今天是腊月二十四,等会一起随皇上去祭祀。祭祀后皇上会让后宫各女眷即兴作诗,亲自过目评点,你机灵点,给仪儿长长脸!”心里仿佛已经在幻想皇帝夸赞筱儿诗才过人,而有个目不识丁儿媳的皇后脸被气绿的样子。

“是的,娘娘。”筱儿今日的妆容清丽雅致,看得出来精心打扮过。

“祭祀之后你跟我一道去看看那些通过太子妃初选的佳丽,试试她们的文才,如果有强过你的,告诉我,我会找理由刷掉,明白吗?”贵妃接过秋尚宫递来的玫瑰红纸,放于唇间抿了抿。

“是的,娘娘。”筱儿波澜不惊的面容下心潮翻涌:即使没有沈善柔,我也不会成为太子妃。但没有你沈善柔,我永远都是太子心底挥之不去的印记!

“你知道太子跟废太子妃还有来往吗?”贵妃试探性地问。

“不知道。”筱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娘娘亲自去冷宫看看不就清楚了。”

贵妃装扮完毕,与筱儿一前一后两顶轿子准备向奉先殿出发。

贵妃对扶她上轿的秋尚宫说:“晚上随我到冷宫一趟”。

“娘娘何必白走一趟?平王妃刚才也没说什么啊。”

“她说了。她后半句是在暗示我,你没听出来吗?”

......

太子参加完祭祀回到东宫,坐在书桌前准备批阅奏折,却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那瓶药酒。

“小菀!”太子唤道。

“殿下有何吩咐?”小菀一阵风似地跑进来跪下。

“拿些年货送到冷宫。还有,把这瓶东西也拿过去。”太子指了指那瓶药酒。

“殿下,这……违反宫规的,不太好吧。”小菀眼见太子都不知药酒是她买的,心想没人知道她去过冷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装傻充愣。

“你三天两头去那儿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本殿下是傻子?!”太子吼道,吼得小菀耳朵嗡嗡直响。

“是的是的,殿下。哦,不是不是,奴婢不敢当殿下傻子,哦,不对不对,应该是殿下绝对不是傻子!”小菀惴惴不安,大气都不敢出:殿下又发飚了,看来心情相当差啊,谁又招惹他了?

......

无星无云的夜晚,贵妃与秋尚宫藏匿于冷宫外的衰草枯杨间,守株待兔。

“顺便看看还有谁敢违规私自来冷宫,一并报告皇上,知道吗?”贵妃交待秋尚宫。

“放心吧,娘娘,卑职会跟皇上禀报是卑职送东西来冷宫的时候看见的……”秋尚宫正说着,忽然压低声音急声道,“有人来啦!”

透过影影绰绰的树叶,看见太子悄悄绕过储秀园,沿着小路来到冷宫。

贵妃轻蔑一笑:“哼!跟他老子一个德性!老子年轻时爱跑冷宫幽会,儿子也有样跟样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秋尚宫也附和着笑。

太子站在冷宫大门前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进去,返身离开。

贵妃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当场逮个正着的妙计落空,好不气恼地正准备钻出树丛离开,就在这时,秋尚宫忽然失态地拉住贵妃的衣服,愕然地指着那条小路:“又有人来了!是……是……”

贵妃扭头一看:竟,是,儿,子,李,仪!!!

李仪用钥匙打开冷宫的锁,径直走了进去。

贵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感觉像是自己抽了自己几大耳光子……

......

筱儿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地在抚筝,筝声激昂,有如暴风骤雨:想看见太子与沈善柔违规私会好借此打压?贵妃,小心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看见的结果满不满意?你们母子对我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我做够了被你们利用的棋,一次又一次走进你们安排的战局,怎么也该轮到你们做做我手中棋,对付沈善柔的棋!

......

男人大丈夫,说不道歉就不道歉!…大丈夫能伸能屈,道次把歉也没什么所谓…这回让了你,以后还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行!我太子的面子往哪搁?!……

太子带着左右为难的矛盾心情离开冷宫,回到东宫。

一位禁军侍卫远远看见太子就冲过来跪下,大冷的天却一头的汗:“禀报殿下!右肃政台御史大夫韦枭保今晨阵亡!夏官尚书中军将军王晖宏下落不明!”

140

“右肃政台御史大夫韦枭保、夏官尚书中军将军王晖宏率兵十七万围剿吐蕃余孽,战于石城东。吐蕃余孽将我军引至悬崖,回兵猛攻,韦枭保坠崖死,王晖宏失踪,十七万将士死亡殆尽,吐蕃乘胜收回石城、济驿、琼洁三地,逼进都城逻逤。”

空荡荡的太极殿正殿上,只有皇帝、宰相、兵部王尚书三人。王尚书拿着战报诵念,表情沉痛。

皇帝兴许是刚从寝宫出来,仍穿着明黄色睡袍,披头散发。听着尚书触目惊心的战报,皇帝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只是那背于身后的手,颤动得厉害。

沉思片刻,皇帝发出旨意:“再增兵前往,一定要控制住吐蕃的局势!”

王尚书提醒道:“陛下,长安城的兵马早已抽调一空,余下的不能再动,否则后防虚空啊。”

宰相建议道:“还有驻守边镇的节度使麾下兵马可以抽调前往。”

王尚书又道:“石城东一战我军中汉人兵力损耗惨重,而边镇兵力雄厚,又以胡人居多,请皇上三思!”

三思?我可以说不吗?自从我倡导胡汉一家亲以来,你们为保士族汉人优势一直在捣鬼。让胡兵胡将驻守边镇远离长安是你们的提议,如今情况危急拿胡人当挡箭牌亦是你们的提议。你们给我有关胡人汉人在军中所占比例也只是你们给我的数据,事实上,我永远没办法知道事实。什么情况什么对策,这个游戏只能这么玩,这件事情只能这么办,对吗?皇帝的眉头纠结再纠结。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沙漏里缓缓下陷的细沙,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殿下!请殿下留步!”殿外传来一阵吵嚷喧哗。

只见太子不等太监通传,贸贸然闯入正殿,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皇。”

“朕在与大臣们谈论战事,岂由你擅自闯入,太不像话,退下!”皇帝背过身去,挥手示意太子离开。

太子站起,没有转身离去,而是一意孤行执意进谏:“正好兵部尚书和宰相大人在此,儿臣想跟父皇谈论的亦是战事!请父皇结束战争,收回兵马!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做皇帝要有一统天下的霸气,开疆辟土,使天下归心。这是做皇帝的责任!是不世之功业。”皇帝的话既像是说给儿子听的,又像是说给臣子们听的。

“父皇有没有想过这丰功伟业后面的尸骨累累?所谓天下归心,不是征服异族国土,而是各民族和谐相处,天下大同,这不也正是父皇对胡人的态度吗?”太子正好说中皇帝心事。

皇帝恼羞成怒地吼:“那吐蕃人欠我们这笔十七万条性命的血债,就不用讨还了吗?”

“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战火之下,谁都不可能是赢家。我们只会损失更多的将士!”太子言之凿凿,情真意切。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你不杀他,他就杀你,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朕派你出征不仅仅是抵御外侮而是消灭不臣势力!”皇帝一把揪起太子胸前衣襟,手剧烈抖动:儿子,没看到我腹背受敌吗?儿子,我多么需要你站在我这边,就像从前任何时候一样!

太子定定地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父亲,一字一句地说:“可惜这次出征让儿臣领悟的是:战火之下,玉石俱焚,生灵涂炭,孟子说‘春秋无义战’,战争带来最大的灾难是无辜百姓和将士们的性命、土地大面积荒芜以及衰退的生产力!父皇,战争不代表征服,发动战争是为了制止战争,才是仁义之师。”

儿子的话让父亲眼里的希冀渐渐变淡,幻化成满腔怒火:“你不用再插手兵部的任何事务!从明日起到礼部史馆去修史!看看我朝江山怎么来的?历代江山又怎么来的?跟朕谈仁义?妇人之仁!!”

......

“我仪儿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妇人之仁?”贵妃眼中一缕杀气,几许失望,“求生就不能爱,爱就不能求生;善良就无法复仇,复仇就无法善良。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

被母亲洞悉心事的李仪仍竭力隐藏:“请母亲放宽心,孩儿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沈善柔对太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接近她,也不过是为了能好好利用。还请母亲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儿子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贵妃将信将疑地看着儿子,试图从他脸上捕捉一丝一毫的破绽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这么说,沈善柔跟上官筱儿一样,只是你手中的一子棋?接近是为了利用而不是情不自禁意乱情迷?”

“是的,母亲。”李仪低下头去,眼光扑朔迷离,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父皇近来是否很少到长生殿看望母亲?”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是正经!”贵妃仿佛被刺中一样,腥红色长指甲深深嵌进了手掌肉里。

就在此时,刑部杜尚书在未央宫外求见,李仪示意让他进来。

行礼之后,杜尚书站起娓娓陈述:“早朝后,听宰相大人与兵部王尚书谈论起昨晚太极殿发生的事,方知皇上一怒之下将太子贬去史馆修史。”

“尚书大人对此有何高见?”贵妃立即心领神会到杜尚书是儿子这边的人。

“太子靠出征得到了民心,如今他不能插手兵部的事,吐蕃局势又不稳,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平王殿下应请兵出战!”杜尚书拱手献出良策。

李仪思虑片刻,道:“成功是不可复制的。我要赢他,就要另辟奚径。”

“那你打算怎么做?”贵妃着急地问儿子,心中一块大石却已放下:原来一直不声不响的儿子与我的想法是相同的!这我就放心了。母亲一定为你扫除所有不利因素,助你达成心愿!

“不知尚书大人是否了解父皇希望通过这次战争达成的真正目是什么?士族大臣们对这次战争所持的态度又是什么?还有,可否为我引见一下宰相和兵部尚书?”李仪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

......

是夜,熬过了一冬的飞蛾在宫灯里扑腾,啪啪作响,在灯前批阅奏折的皇帝显得尤为心烦意乱。

握笔的手颤抖不已,于奏折上写出的字歪歪扭扭。

“哗啦”~~,举起宽袖,皇帝把全部奏折扫下了地。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心绪难宁。

“父皇。”李仪于黑暗处渐渐走近,拾起地上散乱的奏折。

“朕的儿子一个两个都喜欢不请自来。”皇帝出言相讥,面露不悦。

“儿臣以为父皇已睡着,所以让太监们不做通传。”李仪拾起了一同掉在地上的朱笔。

“既知朕已睡,又因何前来打扰?”皇帝用眼角余光扫了躬身拾奏折的李仪一眼,闭上了眼。

“想看看父皇是否安然入睡,若能入睡证明心中已无挂碍,儿臣便可放心离开。”李仪整理好奏折,轻轻放于桌面。

“若不能安然入睡呢?”皇帝睁开了眼,目光凌厉。

“那儿臣自当分忧解难。”李仪打开灯罩,放飞囚困于宫灯中的蛾,一切恢复宁静。

“既然深夜来此,必是有备而来。好吧,朕给你一个机会,说说看对于吐蕃战事你的看法。”

“吐蕃人世世代代在这块土地上生存、劳作、放牧,他们的生活建立在这块土地之上,所以,这块土地,是属于吐蕃人的,我们不可以剥夺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即使占领了他们的土地,也征服不了他们的民心,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仍会顽抗。我们的目的,仍无法达到。其实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征服这片土地,还有征服在这片土地上的子民。所谓征服,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采取代价最为沉重的那一种。依我所见,擒贼先擒王,抓住吐蕃王,让他一力承担战乱的过错,凌迟处死,另外扶持受制于我朝的新王,让新王带领吐蕃人归顺我朝,从此方真真正正地国泰民安,四夷臣服……”

皇帝听着李仪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阐述,从愠怒到克制,从克制到平静,从平静到理解,从理解到赞同。他望着李仪,目光深遂:这个儿子,雄谋大略,野心勃勃,也许,更适合做一个储君。

141

平王、贵妃、杜尚书齐聚于未央宫庆贺首“战”告捷。

“替你离开刑部饯行,同时也替你重回兵部庆贺!”刑部杜尚书举起了酒杯,对李仪十分欣赏,“能为皇上分忧解难,离重用那日就不远了。”

“为父皇排忧解难不是重点,我跟以宰相为首的那帮士族大臣达成共识才是重点。我让他们明白,对于胡人,我与他们的观点是一致的。昨晚,经我劝说,父皇已同意派出边镇胡将胡兵前往吐蕃搜捕吐蕃王,那么接下来,他们会帮我些什么,不言而喻了。”李仪举杯先干为敬,唇边的笑容很深。

“臣以为,接下来应该谨防死灰复燃。”杜尚书提醒道。

李仪却暗暗在想:我认为,接下来,除了皇位,我还应该抢走另一些原来属于他的东西,他就更没斗志了。

“这么多年了,一直是你跟皇上在起争执,而他总是做皇上身边言听计从的乖乖儿,皇上怎么说他就怎么办。等他跟皇上有分歧比等兔子往树上撞还难!现在这种情况他若想办法赢回皇上的心你就前功尽弃了。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一定要乘胜追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一旁的贵妃插话了,一激动,又开始气喘不止。

李仪扶着贵妃依靠到榻上:“母亲,这些天寒冷干燥,您的哮喘又犯了,就别插手操心这些事了,孩儿自会处理妥当。”

贵妃的手拍拍儿子肩膀,掸掉他衣肩上的浮尘:我已经插手了……

......

小菀刚进冷宫的门就开始大发牢骚:“贵妃把选太子妃的日期提前了,说什么要赶在年前,要咱们加快装点新房的进度,我们宫女是三班倒的嘛!我一天只要干四个时辰的活就可以休息了,现在倒好,双倍!跟着她就是没好日子过,一点不懂体恤我们做下人的。”

阿彩正在前院洗衣服,听到小菀的话,忍不住摇头感叹:“唉~~做妃子的很难懂做宫女的心,哪怕她也曾经做过宫女。”

小菀接过阿彩手中拧干的衣服去晾:“就是啊,她自己也曾经做过宫女的呀,怎么就一点也转不过头来为咱们想想。咦?这话好像应该我说吧?!你也没做过宫女啊?”

阿彩笑笑,哄小菀:“那你是我的姐妹嘛,看你这么累,我也就心疼了。这些衣服不用你晾了,一边凉快去!”

“你看你,湿衣服别和干衣服搭一块啊,看这天色好几天都不会有太阳出的。”阿彩完全不像一个才学洗衣服没几天的人,熟练地把干衣服收下叠好,忽然问道,“太子这两天都忙些什么呢?”

小菀接着帮阿彩晾衣服:“太子殿下被贬去修史册了。很惨呐。我看他这两天闷闷不乐的。刚才平王殿下约他去未央宫喝酒解闷了。”

“修屎厕?真的很惨呐。哪里的茅厕坏了?”阿彩头上几个大问号。

“修史册是把过去所有发生过的事记录在一个本子上。关茅厕什么事?”小菀头上也几个大问号。

“哦~~原来修屎厕还有这个意思,了解。那有什么惨的,他本来就蛮喜欢抄抄写写的,挺适合他的。而且多抄抄过去发生过的事长点记性,以后争取多让那些发生过的好事在自己身上再次发生,不好的事情不再发生,不是也挺好的嘛。”阿彩倒是想得挺开。

“殿下。”小菀发现站于他们身后已有一阵的李仪,连忙跪下。

“你来了?”阿彩惊喜地回过头,却发现眼前人不是心里想的那一个。

“嗯…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李仪罕有的支支吾吾。

“说啊,咱俩之间有啥不能说的?”阿彩晾完最后一件衣服,在身上的衣服上擦干手。

“如果是一件坏事呢?怕会伤了你的心。”李仪内心挣扎不已:跟我说你不想知道,快说你不想知道!

“我就没伤心过!想我伤心?难罗!”阿彩还要在那大言不惭,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好,跟我来。”

......

跟着李仪来到未央宫,站在阁楼上可以清晰看见不远处的石亭里一男一女紧紧依偎。

李仪在旁火上加油:“我不过离开一会,本来是三个人的酒局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约会。如果上次在流水山庄是一场误会,那么这次呢?其实我也可以理解,一个男人,在郁郁不得志的时候,是非常需要一个女人的怀抱的。”说完,等着阿彩的反应。

阿彩怔怔地眺望着,没有任何反应。

李仪暗想:去给他一耳光呀,要不,投入我怀中哭泣也行。

阿彩却笑了。详装没事,咧开嘴傻笑着说:“真开心,传奇上怎么说来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团圆结局。你开不开心?”

“开心。”李仪故作轻松地笑,目光复杂,既有不舍与怜惜,又有不解与疑惑:我以为你会很伤心,然后投入我怀中。我对付女人的招数,在你这儿统统失效。我精心策划的好戏,在你这儿唱不下去。

......

石亭内,李偌拿着酒杯,醉醺醺地靠在筱儿肩上喃喃:“…你知不知道…在战场上…远离这个喧嚣的宫…心特别地静…特别容易看清楚…所有的事情……其实你…蛮好的…长得不错…心眼也不错……”

筱儿两颊漾起幸福的红晕,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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