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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卿本丫头(38-4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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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那一瞬间阿彩的脑子高速飞转:我该怎么办?我就说请老爷夫人稍等小姐还在打扮这样行不行?笨蛋,正厅里的宫女太监哪个不知道我是沈善柔!那要不就装哭扑过去抱着老爷夫人然后在他们耳边告诉他们真相......

不等阿彩做出反应,那边厢沈夫人已经带着哭腔肝肠寸断般地叫了一声“女儿!想死娘了。”说时迟那时快地扑过来抱住阿彩,在阿彩的耳根边悄悄说:“善柔已经写了家信回来,老爷已遣人到处找她。现在沈府上下的命都悬在你手上,你给我有多久装多久,你死没关系,别连累了咱们。”说完用力拍拍阿彩的背。

阿彩也带着哭腔回应到:“娘!女儿好想娘!”同时也拍回沈夫人的背,拍得梆梆响。

沈老爷则拉过阿彩的手边摸边说:“看见善柔这么漂亮走出来,爹娘都吓了一跳呀,我的女儿真美啊!”心里头却在想:真是吓一跳啊,没想到这臭丫头收拾一下竟然这么美,早知道就纳她为妾了,哪轮得到太子!哼!后悔当初没下手啊!

“催妆诗到!”门外的侍卫通报了一声之后,几个太监就拿着一幅卷轴进来交给太子妃。

催妆?我早妆扮好了,催什么催,急什么急,怕我跑了还是怎么的!太子妃阿彩很是怨愤。

阿彩打开卷轴来看:天上琼花不XX,今宵织女X牵牛。万人XXXX出,XX齐X明月楼。

太子这诗说什么呀?真是狗屁不通,枉为太子。阿彩撇撇嘴。

“请娘娘向南跪在房中,静静等待太子殿下迎亲。”为首的太监交待一番就自行离开了。

宫女帮阿彩罩上红盖头,阿彩端端正正地跪下,这一跪就是三柱香的时间,太子仍未出现。

跪到腰酸腿麻的阿彩在心里骂了太子十遍八遍:催妆催得那么急!现在自己怎么半天还没来?故意整我的是吧!

还是忍不住问身后的宫女:“还要等多久啊?”

“请再耐心等等。”宫女答非所问。

“看,咱们女儿急着要嫁了。”沈夫人跟沈老爷打趣阿彩,阿彩有苦难言。

又一个三柱香的时间,太子的迎亲队伍终于来到。

沈老爷与夫人急步出门迎接,一番揖让后,双方来到正厅。

太子向岳父岳母行稽首大礼,然后当众呤诵提前送达的催妆诗:“天上琼花不避秋,今宵织女嫁牵牛。万人惟待乘鸾出,乞巧齐登明月楼。”

隔着红盖头的阿彩似懂非懂:这诗看上去不怎么样,但他念起来倒是蛮好听的。

双方礼数周到后,两位宫女扶起阿彩走到东阶的“父亲”、西阶的“母亲”跟前,阿彩除了自己的脚,其余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沈老爷与夫人各自说了一番告戒的话。

然后宫女就扶着阿彩步出正厅,来到花轿前。花轿四周前呼后拥着百来号人,执事的、掌灯的、吹鼓奏乐的,好不热闹。

沈夫人看此情景,哭了。

沈老爷碰碰她附耳说:“又不是真的女儿你伤心个屁!”

沈夫人抽泣着小声回答:“我就是哭咱们善柔没这种命啊,呜......”

沈夫人的贴身丫鬟手持铜镜向花轿中照了一下,照轿之后,阿彩就被扶进了花轿。

太子则骑马先行一步。

古词释义:

**催妆诗(注释):汉族古代婚礼习俗。盛行于唐代上层社会。新娘出嫁之日,新郎作诗,派人传达至女方催妆,称为“催妆诗”。亦可由宾相代作,诗为五七言近体,多颂赞吉利语。**

**照轿(注释):上轿前,女家先使一妇人手持灯或镜子向轿中照一下,谓之“照轿”,认为这样可以压邪。

39

花轿来到了麟德殿。

如果说正殿含元殿是宏伟壮丽,那麟德殿就是富丽堂皇了。

今晚的麟德殿比起往日场面更为盛大,到处张灯结彩,红毡铺地。

皇亲国戚、文臣武将等一干贵族携家眷悉数到齐,连番邦的使节也特地前来庆贺,各就各位。

殿中设立花堂,花堂正中放置香案,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二位傧相分列香案两旁,分别以“引赞”和“通赞”的身份出现,开始赞礼。

太子莅位伫立于轿前,两位宫女打开轿帘,太子搭躬拱手延请太子妃。

阿彩俯身出轿时看见太子的脚,发现扶自己的并不是宫女而是太子,一慌,红盖头滑落。

眼看就要在各使节前出丑。

太子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就要掉到地上的红盖头,并且急中生智地自己拉着红盖头的一端,把另一端递给太子妃:“拿住。”

看着眼前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沈善柔”,太子有过一刹那的恍惚。

阿彩抬起头时,接触到太子的目光,与平时有点不一样,并未细想,只接住了太子递过来的红盖头的一端。

拉着红盖头左右各一端的两人双双走上阶梯,步向花堂。

人随妆变,自信满满的阿彩走在东宫的金光闪闪的布铺成的路上,艳光四射。

在座的平王、筱儿、嫔妃们、大臣们、家眷们、使节们纷纷侧目。“真美!”人们啧啧称赞。

不等得意洋洋的皇后开口问,皇帝就侧身跟皇后说:“淡时有静的美,浓时有艳的娇,皇后为偌儿挑的人,确实不错。”

皇后:“你看他们,男的俊女的俏,真配呀。”

本来因为太子成亲的阵式比平王浩大许多而不满的贵妃听到后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太子与太子妃步至香案前。

双双跪下,献香烛。明烛,燃香,上香,储伏,兴,平身复位。

双双再跪下,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最后是拜天地,拜双亲,夫妻交拜。

随着傧相一声“礼成!”,奏乐鸣炮,掌声雷动。两位新人站在一起面对宾客,接受宾客们的祝福。

知道我从小的梦想是什么吗?就是嫁个渔夫,我织网来你捕鱼,唉,没想到嫁了个一到水里就像石头一样往下沉的人,唉。阿彩感觉无数个泡泡在身旁破灭,还听得到啪啪的破裂声。

“请太子妃娘娘先回东宫等候。”傧相对阿彩说。

看着宾客们面前的桌几上摆着的山珍海味、玉液琼肴,阿彩无奈极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啊!

阿彩的手肘碰了碰太子:“等会帮我拿点吃的好吧?”

看着阿彩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幸灾乐祸的太子表面上仍是一脸的正儿八经:“跟谁说话呢你?”然后拂一拂阿彩碰过的衣袖,走人。

阿彩后悔得直想往大柱子上撞,两位宫女提醒阿彩该离开德麟殿回东宫了。

40

东宫。

阿彩走进了新房。宫女们都在门外守候。

哇!金镜子!阿彩进房的第一个发现就是梳妆台上那个金光灿灿的镜子,赶紧跑过去拿起来,左看右看,再照照自己:嗯!镜子里的我真美!金的就是金的,照出来的人都漂亮些。

然后开始细致观察整个新房。

......

麟德殿。

太子正给宾客们挨个敬酒。

一晚上,筱儿的目光都跟着太子身影走,平王全部看在眼里。

敬到了平王、筱儿桌前,太子举杯:“李偌敬皇兄...皇嫂。”

平王举起了杯:“我祝皇弟夫妻和睦,早生贵子。”

筱儿也慢慢举起了杯,并未正视太子:“祝太子夫妇百头偕老。”

太子的心揪成了一团,筱儿的话一字一句刺痛了他的心: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你真的希望我与她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筱儿,你还记得吗?

心已乱如麻,脸上的表情,仍是倔强得不透露一丝一毫。

把酒,一饮而尽。

......

东宫。

玉如意!阿彩又发现了新大陆。

她看见太子书桌上放着一个玉制品,其实是镇纸,因为与民间的镇纸很不同,阿彩误当玉如意,拿在手里把玩并许愿:如意啊如意,一定要让我顺心如意啊,让我离开这个讨厌的皇宫跟讨厌的太子吧!如意啊如意,我好饿啊,马上变吃的出来吧!

阿彩拿着如意,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晃脚。

......

麟德殿。

一轮敬酒过后,太子坐回自己的案几旁,开始吃东西。

唔,这个好吃...这个味道不错...可能真是饿坏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每样菜都挑一点放在一个空碗里。

......

东宫。

案几上的红烛高烧,阿彩看着一对红烛滴蜡,来了劲。

“娘子,为什么要流泪?”阿彩握住左边的蜡烛模仿男人的声音说。

“相公,我被太子强行抢去为妃,就要与你诀别了!”阿彩转去握住右边的蜡烛用又尖又细的声音说。

“娘子,别哭,为了你,我要跟太子决斗!”

“算了,相公,你打不过他的。从此你要自己打鱼自己织网了。奴去也!”

“天啊!还有没有王法啊!呜......”

“相公,你别哭。”阿彩开始唱歌,表情万分悲痛,“不知道为什么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了爱,若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哎哟,烫死我了!”被蜡滴中的阿彩赶紧松了手。

这才留意到自己的手在城楼那时被太子掐得一块青来一块紫:“太子,我要跟你决斗!”

......

麟德殿。

空碗已装满了各种菜肴。

太子于是放筷,离桌,走到皇帝皇后身边说:“父王,母后,儿臣已有些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宾客都未离场,你怎么可以先走?怎么?急着洞房了?”皇帝喝得也不少,开始兴起拿太子开玩笑。

皇后丝帕捂嘴窃窃地笑了,坐在皇帝四周的人们听到这句话也开始哈哈大笑。

太子的脸刷的红了,怏怏地坐回去。

定国公开腔了:“陛下,殿下真是喝多了,从脖子红到耳根呢!”

“哈哈哈哈......”人群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

东宫。

阿彩打开衣橱,把里边的女式衣裙全部拿出来:这些应该是给我的吧!哈哈,我这辈子穿过的衣服都没有这里多...这件不错...这件还行...这件款式不错,但料子显得没质感...不喜欢这种黄,太招摇,不够含蓄,哦,这件不是我的,是男装,唔,太子的品味真差......

“太子妃娘娘。”门外宫女呼唤。

阿彩打开门,宫女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碗,碗里边装着各种菜肴。

不等宫女开口,阿彩就把碗拿过来:“谢谢!”然后“砰”地关上门就吃,吃得热火朝天,干脆把长外套给脱了随手扔在椅背。

......

麟德殿。

夜已渐深,闷闷不乐的贵妃借口夜凉衣服不够,先行告退了。

筱儿也想跟着离开,刚站起来就被李仪一把拉坐下:“我还没尽兴呢,怎么,不等夫君就走?”

“我,胸口,有些闷,想回去休息。”筱儿结结巴巴说着连自己都觉勉强的托辞。

是吗?我还以为是看见太子成亲所以胸闷呢。”平王眼神中尽是戏谑,唇边一抹笑意,摇晃着杯中的酒。

被看穿心事的筱儿慌乱掩饰:“怎么会呢?殿下成亲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还有我们学堂的那些书友,他们谁成亲我都很高兴!可能刚才吃错了东西,所以身体有些不适。”

看着筱儿眼圈都红了,李仪的心有点软了,放开了抓着筱儿的手。

未几,也向父王告退,带着筱儿回未央宫。

太子远远看着跟着平王离开的筱儿,目送着她离开......

......

东宫。

扫光了碗中最后一颗肉丸的阿彩拿着空碗打开门,问那个送吃的宫女:“还有吗?”

“回娘娘的话,这是太子殿下让奴婢拿过来的,只给了这一碗。”

阿彩愣在了两扇门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子让你送来的?!”

那个怯生生的宫女怯生生地点点头。

在这夜凉时分,阿彩的心莫名地感觉到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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