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七章 脱衣舞(1 / 1)
神秘却单纯的佛祖有一天做完春梦醒来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心情影响环境。不错,一个好心情的前提下,地狱都会变成天堂。
小公园,这片本来在老和尚看来如同修罗地狱的地方,在聂道的陪同下,心情大好,眼里看到的自然成了另一番场景。树也变得苍翠了,河水顿时清新可人,就连那尊“木乃伊”雕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爱到极点。
“阿弥陀佛。”老和尚喧一声佛号,接而闭上了眼。在他很是纯真的观念里,对于裸体可是一直排斥的,特别是女性,即使这个女性只是一座雕像。
和尚身后的聂道本想和玛琪洽谈一下,同时稍微“动一下手”,可刚才听到和尚说准备做个“中间人”,就跟他来到了这里。此时,聂道憋住心里的疑惑,皱皱鼻子——这地方的气味可真不怎么样,道:“老爷爷,我们谈什么呢?”
和尚微微睁开眼睛,用袖子拂了拂木椅上面的落叶,示意聂道一起坐下来。看见他坐下后,和尚低下头欣欣然说道:“你觉得这里美吗?”
聂道茫然着摇摇头:“美什么,空气都难闻死了。”
和尚抬起头眯起眼问:“是吗?”
干吗问我这些无聊的话题呢?聂道是一个小孩子,心中的厌恶很自然地流露到脸上,口气就不耐烦地问:“这里美不美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这里真的很糟糕!”
看着聂道将又要掉进自己布下的陷阱,和尚简直想开怀大笑,但又怕自己那吓死人的笑声会让他受不了,就努力憋住,然后用抒情一样的声调说:“难道这里不美吗?夕阳轻柔地把余光播撒进每一寸土地里,树木、河流、小草,都在这余辉中闪烁着光华;轻风流淌在任一丝空间,像母亲的怀抱包裹着所有,这里就是一片温柔乡。你抬起头,你看,银色的云如幕布一样缓缓遮住红色的夕阳,而夕阳依旧露着头,虽然它们看似在抗争,而实际上却是太阳眷恋着这土地上的一切。如果这里不美,夕阳为什么这样的留恋呢?你向下看,是不是有许多小精灵正在草叶之间畅游呢?如果这里不美丽,蚂蚁这群可爱小精灵为什么一直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呢?还有树枝上的小鸟,你听它的叫声,是多么的清脆悦耳,我猜它一定是在歌颂,歌颂这美好的一切……”
聂道依旧迷茫地看着四周,虽然树枝上那只可恶乌鸦的叫声实在难听,但却比没完没了地陶醉在抒情中的和尚强太多了,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就像从镇北的那座小山上摔下,然后一头栽进一大堆棉花里,头脑昏沉的厉害。聂道简直受不了了,他猛地站起来,打断和尚的话:“老爷爷,我要回家了。”
和尚立即停止抒情,几乎哀求地说:“聂道,我们再坐会,我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呢。”
聂道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虽然没有做过帮助孤寡老人什么一类老师经常宣讲的好事,但见和尚这样可怜的样子,不禁叹口气,又坐了回来。
和尚放下心,他又要步入正题了:“聂道,小公园是一片非常美丽的地方……”和尚简直比传说中的动物——女人还善变,小公园这个在他中午看来如地狱一般的地方,现在却成天堂了,“然而,将来的某一天,这里的一切都将被毁灭,没有了树木,没有小草,就连那只可爱的乌鸦也将再不能脆声鸣唱……这里的一切在那一天都将不复存在。聂道,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此时聂道的思想虽然还是在迷糊之中,但小孩子总会对奇异的事情感兴趣,他忙问道:“老爷爷,快告诉我为什么?”
和尚悲天悯人用手擦了擦眼睛,颤声道:“那一天是世界末日啊,预言就快来临了。”
这里暂且不论此和尚是不是神经错乱,或者是一个白痴,从他这音色并貌的话语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想把聂道引到一条不归之路。以前是不是不清楚,起码这个时候无可置疑。
聂道不会知道和尚的老奸巨滑,他有些紧张地问:“世界末日?老爷爷,那一天是哪一天呢?”
和尚吸了一下鼻子,拿出一块红色的手绢装模作样拭了拭眼睛,深沉地说:“不久的将来。”立即又大叹一声,“花花世界就要走到末日了!”
世界末日!这个词带给聂道的震撼太大了,他即使不懂得这组词语的分量,但从和尚断断续续的语调以及很夸张的肢体动作来看,这将是一个很重大的事件——五岁的聂道只能用这句话来诠释心中的震动还有茫然,他试探着问:“那一天,小公园的一切都将被毁灭吗?”
和尚也许是认真的,语气虽然虚幻,但很严肃:“不不不,不只是小公园,镇中心小学、奥纳西斯酒馆……整个麦卡尔镇,还有我们所在罗德基行省,连同整个华夏国都将被毁灭……”
“哦,”聂道肯定想到什么,“毁灭是怎么回事呢?”
和尚狂汗,他这才明白现在和一位正在成长中的孩子讨论“世界末日”这个扯□□蛋的问题有些为时尚早,但既然开口了,还能停下来吗?就像一对□□中的男女,不到精疲力尽是不会罢休的。他明确了这一点,沉声道:“毁灭,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将变为灰烟,它们就像云雾一样化为无形,没有呼吸,没有思想,它们会失去全部。”
聂道小心翼翼地问:“老爷爷,包括我们吗?”
“我们?”和尚一阵诧异,突然拍了一下光头,“对对对,包括我们所有人,其中就有你的爸爸妈妈,甚至还有……玛琪。”
这一次,聂道吓傻了,他虽然想不到和尚口中的“那一天”父母还有玛琪会怎么被毁灭,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那个时刻自己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失去。他要失去现在的全部,即使他不想,但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聂道几乎要哭出来,但一声乌鸦的嘶叫惊醒了他,他泪眼朦胧地问和尚:“老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弥陀佛……”和尚反复念着佛号,本来在他心中消失的怀疑现在又升腾起来,难道这个拯救地球的英雄是个弱智?难道把佛教领向繁荣的传承者是蠢货?一系列的疑问让和尚不禁全身上下细细打量聂道一遍,看着他眉青目秀,不像个傻瓜,就大大松了口气,点着头说:“对,我不会对你说谎话。”
“那……”聂道简直不知道下面该问什么,他听完和尚的话只觉得此刻世界末日已经到来,他甚至觉得气闷,接着晕眩……就在聂道将晕倒的那一刻,和尚微笑着说:“聂道,其实你能主宰那一天,也就是你能抉择世界末日的到来。”
聂道傻傻地问:“老爷爷,你说什么?”
和尚不得不开门见山了:“我说你只要当一名和尚,也许在将来的那一天就不会再有世界末日那个该诅咒的日子。”
聂道立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好象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还别说,在暮色已经到来的这一瞬间,和尚那个光头,反射的太阳光简直比得上一盏大功率灯泡。聂道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老爷爷,我能吗?”
和尚点头表示肯定以及确定后柔声说道:“聂道,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话吗?因为你将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也是你将使这世上的一切免于毁灭,更让一切生命得以延续。总有一天,你会造就一段不世传奇,让这世界上的一切生命为你呐喊,为你的存在而感到欣慰,更为你的所做所为感到由衷的自豪。因为你是他们的一员,更因为你将拯救他们……从那以后,就连正午的太阳也掩盖不了你的光芒……”看到聂道大大眼睛不解地盯着自己,和尚只能住口。
和尚是个智者,他说的这番话不久之后还真实现了。不过,一些事定下结论后,往往都会变质。聂道会成为一个英雄,但英雄一定就会被人们“呐喊”吗?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呼声更是纯洁的,也许、可能、或许、大概,声音还是有那么一些的……等着瞧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老和尚的一阵胡掰,聂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认真地说:“老爷爷,我愿意做一名和尚。”
和尚听见聂道第二次肯定自己的态度,高兴之余不禁又有些得意,他先前说那么多,无非是让聂道再次重复一下当和尚的态度,虽然是抱着拯救世界的想法,但他也是人,还是会有些小小的自私,毕竟聂道只要不首肯做一位和尚,他就一直要呆在麦卡尔小镇……想起接替自己师父来到麦卡尔镇的这八十年,和尚可是感到非常的憋闷。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翔,鸟还需要一个广阔的天空,何况人呢?
和尚回味一番感触颇多地说:“聂道,你要记住自己的承诺,既然你已经答应我做一名和尚,就应该付诸行动。时间不等人,它总会在手指间悄悄溜走。如果你实现不了自己的承诺,在未来的某一天,也许什么都晚了。就像我现在从水中的看见自己的倒影,才发现额头上爬满了皱纹,青春早已离我远去。承诺就像青春,你无法实现它的时候,永远无法补救。”
“老爷爷,我答应你做一位和尚。”聂道再次重申自己的观点,“但,我还是会在对玛琪‘动手’之后才那样做。”
和尚简直要咆哮起来,他忍了忍喘着气问:“聂道,你认为‘动手’比拯救世界还重要吗?”
“世界末日不是还没有到来吗?”聂道反问和尚,“况且,我现在觉得对玛琪‘动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和尚呼口气顿了顿,对于这种情况,他只能妥协:“那你能告诉我‘动手’是什么意思吗?”和尚已经认为刚才的那一番话几乎都是对牛弹琴了。
聂道思索一番,按着父亲指导的思路说:“就是牵牵手,接个吻啊。”
“罪孽,罪孽!”和尚一点都没技术含量地叨咕着。
聂道撇撇嘴很认真地说:“老爷爷,没有对玛琪‘动手’,我不会去当和尚。”
和尚呆在一旁,和那座“木乃伊”雕像相映成辉。树枝上的那只乌鸦摇身一变成了带来佛祖福音的使者,它轻快地落到和尚的光头上,在聂道的惊讶中,以极快的速度大便一下,然后又潇洒地飞走……虽然这种突发情况有伤风景,但却让和尚清醒过来,他没有去擦头顶了那坨“福音”,而是咬着牙说:“聂道,我要帮你。”
“帮我什么?”看着和尚非常生气还故意装做高深的滑稽模样,聂道笑了起来。
“我帮你对玛琪‘动手’。”和尚说话的同时没忘记面朝西对那片神往的地方默念几声佛号。
“什么时候?”聂道想赶快行动。
和尚的从心底想让聂道赶紧成为和尚,也好完成自己的任务,于是在擦脑袋的过程中说:“今天晚上。”
“好!老爷爷,我先回家拿些东西,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和尚叹口气答应下来。
看着聂道跳着离开,和尚哭丧着脸——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帮聂道“动手”。难道狼狈为奸,对一个无助幼女狠下催花之手?或者用一些玩具零食诱骗一颗纯洁的心灵?和尚想出一个方法之后,就赶紧否定,“该怎么做呢?小洛克施主虽然人长地不怎么样,但他总是很便宜地卖给我‘草叶酒’,如果打他女儿的主意,以后去哪喝酒呢?”和尚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我怎么这么傻呢?聂道做了一名和尚后,我就会领着他离开这里,听师傅说,外面的酒可比这里的好多了,我还会在乎这干什么!好了,就帮助聂道吧。”等和尚自言自语说出这些违背佛徒的准则,甚至能让佛祖气得跳踢踏舞的话之后,就大为轻松地坐下来等着聂道。忽然,他叫道:“聂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聂道此时小脸异常惨白地出现在不远处,气喘虚虚地跑到和尚身边,拉住他衣服说:“老爷爷……鬼,那边有鬼……”
和尚挽挽了袖子——表演的时候到了,让这位准徒弟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嘿嘿,以后可是利大于弊的……和尚一边意淫着一边安慰着聂道:“别怕,有我在这里,世间的一切污物只有逃难的份。”
仿佛是与和尚的话做对,小公园的门口顿时阴风阵阵,在夜幕遮挡住整个天空的这一刹那,那阵风不但凉气逼人而且诡异无比。树木开始胡乱摇摆,散发着腐臭的河水在风的侵袭下出现圈圈涟漪,死尸一般的味道狂烈地刺入心扉;就连那座“木乃伊”雕像,好象要在这凌厉的风中从石台上走下来,然后来一阵激情舞蹈什么的……风卷起尘土,使得夜色更加的昏暗,就在黑暗中,三个黑影出现了。虽然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就连和尚的脑袋也不再反射光线——没有任何光源的情况下,前面不远处还是很清晰地出现三团影子,就好像三股水流在流淌,然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四周安静的可怕,连乌鸦也被黑夜迷住了眼,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做春梦去了;小河在这种静寂中散发出的味道好象都凝滞成的固体,将四周的任何的事物整个包裹起来,当然,这里面包括聂道和和尚,还有那三团影子。
此时,聂道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他看着愈来愈近的影子,使劲拽着和尚的衣服,才感觉稍微的安全些,但周围腥臭的味道加上因为害怕而颤栗的身体,更使得他想呕吐。终于,聂道只觉得嗓子中即将要涌出一片汹涌的洪流,看也不看,嘴巴直接吐向一处。
“谁呀?这么没有公众道德!怎么这么随随便便就向人身上吐口水?”黑暗中猛然响起一个声音,华夏语说的虽然僵硬,但其中的愤怒还是表达了出来。
只听一个女声提醒道:“明桥,这不是口水,是别人吃剩下的饭,你看这不是豆腐吗?”
我靠,这正是聂道中午在和尚那里吃后还未消化的素斋,其中就有家常豆腐。
“是谁?我……”那个声音首先停顿了一会儿,好象是检验女声的话,最终大叫起来。
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那三团黑影豪无预兆地变成两男一女,其中一位身上湿潞潞的——明显中了聂道的“口水炮弹”;而另一位男人,脸上一道月牙形状的伤疤在刚升起的月亮下是那么的狰狞,然而,他给人的感觉却异常地沉稳,就好象一座高山带来的震撼;最后的那一位,自然是位女人,身材娇小但玲珑曼妙,虽然一顶高帽斗笠遮住了脸孔,但相信是名美女。
三个黑影变成了人,这在聂道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悚闻,但是,借着月光发现里面有一个“美女”后,他心中的害怕几乎一扫而空,毕竟聂中天曾告诉他:美女都是善良的天使。即使聂道不知道天使是什么东西而且不确定这位“阿姨”是不是美女,但又有哪个女人认为自己不是美女的呢?
和尚光荣地上台表演了。
就像歌剧开始前总要有一个枯燥的开幕仪式,和尚为了在准徒弟面前保持一个高深且伟大的形象,陡然冲到那三人面前,先大喝一声“呔”,接着是沉稳地“阿弥陀佛”,最后有些惊讶地说:“是你们?”
“大师好记性,在这伸手刚见五指的黑夜里,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我们,大师的视力一定高达几点零!”那个脸上带着月牙疤痕的男子首先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魅力——这是事实,只要说话嘶哑的人总是非常有魅力——几乎每部小说里都有这样的桥段。
和尚扬起头,马屁谁都喜欢,他轻咳一下说道:“施主言重了,我只是有夜读的习惯,而且我读书时不喜欢用电灯那种新发明的玩意……所以,黑夜视物对我来说是小意思。施主只要是照我说的这种方法做,并且常常吃些从美帝加合众国进口的深海鱼肝油,我保证你可以在这个时候看见一百米外的老鼠是先迈前腿还是后腿。”和尚为了向聂道表现自己的不凡之处,特意用这种广告式的宣传加强了力度。
那人接口弄了一句华夏古语:“大师真乃奇人也!”顿了顿,有点遗憾地说:“只是不知道深海鱼肝油多少钱一瓶。”简单的一句话,此人说的虽然深沉,但崇敬之色还是深埋在其中。
得意是一种极其舒坦的感觉,和尚想继续陷入在这种感觉中并要告诉那人价钱时,可衣服猛然一沉,这才察觉到聂道还在抓着自己的衣服,借着夜色自嘲了一下,正气凛然地问道:“你们三个大人为什人要吓唬一个孩子呢?”
月牙形伤疤之人看了看聂道,无奈地说:“大师,这一定是误会了。我们三人刚才碰见这个孩子,并未出言恐吓,更没有动手动脚,只是这个孩子见到我就跑了……可能是我的形象有些问题。”
和尚拍拍聂道的脑袋,意思是我已经替你出头了,他们是人,不是鬼,你就不用害怕了。聪明的聂道现在虽然有些放松,但面对三个陌生人,即使其中有一位是美女,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抓着和尚的手也只是松了一下,并未就放开。
和尚见聂道不再害怕,想了想疑惑地问道:“三位施主不在奥纳西斯酒馆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哦,这三人正是下午在奥纳西斯酒馆喝酒的南越国“疯子”。
那个脸上有月牙形疤痕的“疯子”明显是三人的头,所以这次还是他回答和尚的话:“大师,我们正是为你而来。”
“为我?”和尚不禁纳闷起来。
“不错。”三人一起答道,好象经过多次排练。
“阿弥陀佛,施主为什么要找我呢?”
这次三人谁都没有回话,那个脸上有着疤痕的男人只是摆一下手,那个女“疯子”就向前走了几步,先摘下斗笠,然后在和尚的诧异中以及聂道的凝视下,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俏脸。虽然这种情形总是像火焰一样只能看不能摸,但嫩贝似的红唇勾勒出能诱惑任何男性的微笑,雪白的牙齿不时反射着荧荧的月光,大而灵活的眼睛,挺直且小巧的鼻梁,看看都对得起咱这双眼!一句话,这人美的简直不像人类。
月亮已全部钻出云层,就在这柔和的月光之下,女“疯子”开始脱起衣服来……
和尚这时才想起下午在奥纳西斯酒馆见到这位女“疯子”时,她一定通过化装来掩饰自己绝美的容颜,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而聂道直钩钩地盯着这位脱衣服的“阿姨”,特别在粗布外衣落在地上后那件小而露骨红的发紫的内衣,更让聂道鼻子发痒。如果聂道在长大一些,他一定会流出鼻血,毕竟这位女“疯子”脱衣的动作就像一涧流动中的清泉,片片衣襟如花瓣一般轻轻地落到地面,换来是娇嫩的皮肤,而皮肤中的光芒闪烁着奇异的色调,甚至比圆润的月亮更皎洁,比黑暗里看见的火光还耀眼……终于,一幅唯美的让男人发狂,让女人自杀的胴体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和尚终于论证求解一番之后得出这三位南越“疯子”来找自己是因为他是得道高僧。他正要说出这种结论,终于察觉到面前站着一个裸体的女人,和尚先是念声“阿弥陀佛”,眯着眼低头的瞬间突然发现正狂流口水的聂道。和尚一把遮住聂道的眼睛,然后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师,我美吗?”女“疯子”的声音甜的发腻,并且在身体不住的扭摆之中,更让这个声音像是消魂的乐曲,让人陶醉、让人沉迷。
和尚不愧为一名为国为民的和尚,近一百年的从业经历,虽说不上心静如水,但波澜不惊还是能称的上。他先是看了女“疯子”一眼,然后摇头道:“施主,你发羊羔风吗?”
听到这句话的女“疯子”,脸红得像涂满了胭脂,刚才还左右摇摆的躯体立即一动不动,她回头看了那名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媚笑着问:“大师,我不美吗?来,你仔细看看我。”她向和尚走去,“大师,只要你说我美,今天晚上我就属于你了。”
心魔!和尚已经发现那股一直被埋在心底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他看着面前那娇媚的可人儿,猛念着佛号,但念动之下,又只觉得口舌干燥,一股冲动让他的手向娇体摸去,然而,和尚手一抖动,又抽了回来,双手合并在一起重声念道:“唯我佛能存之长久,佛祖是恒久的存在,所有美好或者丑陋的事物,在佛祖的面前只会留下一幅皮囊。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和尚的声音突然停止,他发现女“疯子”正靠在自己身上,那香甜的气息弄得耳朵酥麻且非常舒服……和尚开始把持不住自己,他马上就要提起那杆不知还能不能上阵御敌的“处男之枪”开始攻城略地,突然身上的衣服猛地一沉,这才看见聂道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虽然聂道的口水泛滥成灾,但那一双能洞察心灵的眼睛,已经使和尚彻底的清醒。他呼了口气,擦着眉头上的冷汗对女“疯子”说道:“施主,过往云烟只会掀起短暂的涟漪,它无法造就惊天的波浪。美丽也罢,丑陋也罢,在信仰之中这些东西只会无足轻重。”
女“疯子”脸上显出不可琢磨的神色,好象尊敬之中还透着感激。她离开和尚身边,穿上衣服,然后走向那两位男“疯子”。
月牙疤痕的男“疯子”鞠了一个躬,面色平静地说道:“大师果然是得道高人,我们这种考验方法就像是跳梁小丑,还望大师不要责怪。”
重新战胜心魔的和尚现在的气质的确像位得道佛者,在轻风刮来掀起的衣角衬托下,他看起来飘逸的一塌糊涂,他吟声笑道:“考验?不知施主为什么要考验我?”
男“疯子”颇有悬念说道:“过些时日,我们再拜会大师,并会向大师讲明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和尚点点头,三个“疯子”见状,又像来时一样飘然地离开了。
和尚替聂道擦了擦口水,说道:“天晚了,梦醒了,我送你回家吧。”
聂道本来想回家去拿些面包,然后以此作为借口,并在和尚这位“中间人”的帮助下,成功对玛琪“动手”,但经过刚才那段香艳的场景,心神疲乏而且感想很多的他只好答应了和尚。
“我们走吧。”和尚牵着聂道的小手向前边走去。一老一小,和谐之中却有些孤单……聂道和和尚消失之后,小公园的另一角一个喘着粗气的人嗤的一声躺在了地上,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计划着说:“不行了,这个南越国的‘小媳妇’太漂亮了……明天,就是明天,我得让和尚那个老家伙赶紧起程,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我二蛋再也不想偷偷摸摸地跟着谁了,我要光明正大地也像老和尚一样让小媳妇投进怀抱……明天,就明天!”
此人在气息稍平之后,紧紧腰带向奥纳西斯酒馆跑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再次看到一个脱衣服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