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章 第一次（1 / 1）
从唯物主义观点来看，人类的生活圈子可谓多元化；从唯心主义来讨论，这个多元化的分类就太多了，大到宇宙，小到微尘，广阔之极。拿人来说，或许就是拍马穷其一生也找不完那些分类。然而，事事无绝对，有些人从另一个角度，就会发现一种或者几种寻找的途径。这些人就算非常低调也必定骄傲地认为做了许多常人根本完不成的事，但与整个宇宙的造化相比，那些就如尘埃一样微小了。
宇宙可以说是一种最伟大的多元，在它之中萌生了许多奇迹，比如生命。不过，生命在往复变化中总是会雷同，就好比这片空间里有一颗叫做“地球”的行星，那片空间极有可能也会出现一颗“地球”。相同的星球，必然会有着相同的生活。关于那些生活，不用累赘，反正只是些吃喝拉撒，毕竟地球上面的人做的都是这些事。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一颗糟糕透的“地球”开始；当然，人如果没有星球做为承载物，所说的一切都是“扯□□蛋”。
佛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佛或许有些自恋，但如果一个人连自恋都不敢，活了一生也只不过是枉谈。
聂中天就很自恋。他自恋自己的样子，自恋自己的学问，自恋自己的家庭，只要是自己的，没有他不自恋的；他就是活在自恋之中，为自恋而活，为自恋而死，为自恋奋斗一辈子。不过，自恋也不是没什么好处，起码聂中天就娶到一位不错的老婆，这在麦卡尔镇可是遭到无数男人眼红。
聂中天的妻子谢柔是丽族人。众所周知，丽族的女人是以美貌傲然天下，谢柔身为其中的佼佼者，长相当然不凡。莫名其妙之下，聂中天就和谢柔结为夫妻，在这以后，按照规矩，自然就会诞生爱情的结晶。而今天，就是谢柔待产的日子。
聂中天站在镇中心医院那条狭小的走廊里来回走动。做为一个男人，并且是一个准父亲，他就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很焦急的心慢慢舒缓下来。聂中天总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但又太快，慢是因为一直听着妻子痛苦到极点的喊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快那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准备做一个父亲。毕竟，一位父亲再怎么样也自恋不起来了，因为那些风光就要被新的生命所取代。
前浪总是死在沙滩上，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聂中天看了看手表，妻子被推进产房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妻子在房里的声音越演越烈，他好几次准备推开门进去，但门上面的红字“任何男性禁止进入”就如一位拿着电棍的狰狞大汉阻挡住他的去路。妻子的每一道声音都揪着聂中天的心，他不由得暗自咒骂着老天：为什么生孩子不是男人的事情呢？为什么生孩子是这么痛苦呢……聂中天不知骂了多少遍，但他可能忘了，没有痛苦，哪有甜蜜？如果生孩子不痛苦些，地球上面可能早是孩子窝了。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聂中天的骂声，让他立即楞了一下，一股幸福从心底油然而生。聂中天明白自己已成为一位父亲，他搓着手等待着产房打开门，然后进到里面对妻子说一声：亲爱的，我们升级了。
其实，如果能见证一个人第一次哭声，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话，那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房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来，如同形式化的动作，大夫擦擦汗，一脸疲惫地说：“母子平安。”
大夫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是恭喜你有了一个儿子；第二是你看我这么累也该意思意思一下了。
聂中天虽然自恋，但不傻，他笑着赶忙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大夫手里，然后迫不及待地跑进产房中……
第二天，聂中天的父母以及岳父母还有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都屁颠颠地来医院看望那名才来世界不久的新生命。这些人只所以那么高兴，很大一部分原因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升级了，终于有一个人叫自己爷爷或者奶奶……
孩子依偎在谢柔的怀抱里，脸色白嫩，如同去了皮的苹果，小胳膊，小腿，每个大人都争着想抱一下，好似找到一件玩具……谢柔大大眼睛里充满了母爱，她一边听着别人夸孩子太可爱了，一边微微地笑着。
其实，谁都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跟猴子长的没什么两样。
聂中天正手忙脚乱招呼着客人，一边幸福地插了一句话：“我的孩子，能不可爱吗？”
聂中天立即陷入一片自恋的指责声中。
“你们给孩子想好名字没有？”孩子的爷爷一脸深沉地看向聂中天和谢柔。
聂中天接口道：“爸，按大师以前取好的，就叫他聂道吧！”
孩子的爷爷注视着谢柔，那意思是说你没意见吧。
谢柔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大凡大人物出世，总会出现些异景，聂道出生时，四周的景色可不只一个“异”字就能概括完全。
当时，麦卡尔镇一片沸腾，镇里面所有正在下蛋的母鸡突然努力憋住，飞到房顶上像公鸡一样打起鸣来；而公鸡找不到求偶的对象，纷纷把目光透向鸭子，镇里的人接着就看到无数公鸡在追着鸭子跑，一片“嘎嘎”的声音充斥着大街小巷；鸭子被公鸡追向别处，池塘就空了出来，于是，在一头黄色大母猫的带领下，镇里面的所有公猫母猫大猫小猫全都跳进里面游起泳来，而且花样还特别多，什么仰泳、狗刨……简直就是猫的奥运会；猫都去游泳了，老鼠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地开始“工作”，让所有人为之惊叹的是，平时嚣张不可一世的狗却装起猫来，演绎了“狗拿耗子”这个很早以前就流传的寓言……
动物纷纷改变自己的身份，人们自然不会闲着。
小镇几乎所有的人在那个时候，完全地不像“人”了。
镇里最强壮的王屠夫，在自家的肉滩前跳起“脱衣舞”来；当然，没有谁有时间去观赏王屠夫的激情表演，所有的人都忙碌自己的事情了。镇里的张妈妈，一位慈祥的老人家，作为一名老人，她的身体自然会有些虚弱，然而，在聂道出生的那一刻，一个人在小公园里耍起功夫来，只见拳影重重，腿声连连，好不壮观！小混混二蛋更是出奇，他扛着数把扫帚，竟开始扫起路，从镇头一直扫的镇尾，那干净的程度可以说是光可鉴人呐！二蛋这一辈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他的父母在九泉之下应该瞑目了。更为称奇的是陈二爷，九十多岁的人了，竟跨着重孙子的书包，走向镇中心小学，认真地趴在桌子上，等着上课铃响……
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当然动物和人并不能代表所有，当时周围的环境也应该详细地描述出来。
只见，斗母增辉，太白掩月，炎黄之地云气蒸腾，华宝之光冲击凌霄；这般景色必是天降灵星，地出显贵，于天地之造化不凡人出世也。此异像抢天映地之时，麦卡尔镇中心医院之周围刹时祥云流转，七色齐聚，一声婴啼如虎啸龙吟；这天地惊，鬼神泣之音响彻苍莽大地，端的鸟兽竟争鸣，天地共妖娆。
所有的一切在聂道出生之后，又重回原先的模样：母鸡照常下蛋，公鸡开始打鸣，鸭子下水游泳，猫捉起老鼠……王屠夫已经穿好衣服开始大喊起来张罗生意，张妈妈掂起小脚去邻居家串门……二蛋还是吹着口哨调戏小媳妇，只是奇怪脚下的路面怎么这样滑……陈老爷子，早已放下了书包和一帮老伙计摆起龙门阵来……
奇怪的是，包括镇里人在内的一切动物都没有记得在聂道出生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段记忆就像风一样不留任何痕迹地摆个POSE就走，也不可能有谁刻意地去研究家里面的狗狗嘴上怎么有那么多老鼠毛……
时间就像小媳妇一样，你还没有享受到妙处，就发现对方已经老了。当聂道还没有玩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要上学了。
“学校里面有什么？”这是聂道多次反抗无果之后，最后问向聂中天的话。
聂中天是一位标准的好父亲，他一不打，二不骂，对聂道的教育总会循循善诱，按部就班地来。于是，按照以往的教育手段，聂中天笑着说：“儿子，学校里面有美女。”
我靠，一句话彻底把聂道引向无边的深渊。
“美女？”聂道虽然还理解不了这组词语的分量，但看着父亲那有些龌龊的笑容，顿时醒悟过来；毕竟，父亲总是在看见漂亮阿姨之后露出这种笑容，学校里面应该……
“嘿嘿，”聂道的笑声非常别具一格，“爸爸，我去上学。”
“嘿嘿。”父子俩看着对方一起笑了起来。
麦卡尔镇这个几十年以后鼎鼎大名的小城镇现在还是寂寂无名，破烂的建筑里面夹杂着无数条泥泞的小路，即使五年前也就是聂道出生时，二蛋已经扫的光可鉴人，但时间不只给美女脸上添些皱纹，也会给小路加些深浅不平的凹坑。聂道就是沿着这条路开始自己的知识之旅，也就是在这条路的尽头——镇中心小学，知晓了美女的好处。
从小就聪明的聂道很快就数数到100，这样就通过了入学考试——这是麦卡尔镇的规矩，凡数数不到100的人，没有资格走进学校这片神圣的殿堂。而二蛋就是这个规矩的最大受害者，年龄已经超过30的二蛋就是让他掰着脚指头也不可能数到100……
交了钱，聂道就很乖地和一名老师走进一间教室，聂中天当时很奇怪，为什么一向不肯上学的儿子怎么这么听话呢？但看到牵着聂道小手那位女性老师姣好的面容时，恍然大悟，一边喃喃说着“我的儿子就是与众不同！”，一边看着那位老师背影嘿嘿地□□着……
“小朋友们，第一天来上学，大家都要听话啊！”那位女老师在讲台上哄着在上面乱烘烘的孩子们，看见直盯着自己一动不动聂道忍不住夸奖道：“大家看这位小朋友多乖，他多么勇敢，一点都不哭。”
聂道扬起了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暗想：美女老师，你以为我跟这些毛孩子一样啊？
我靠，小时候的聂道就有不凡的认知水平，无怪乎他将来要扬名整个地球了。
女老师安慰着那些哭着要回家的孩子，按照学校惯例，下面要排座位了。于是，女老师拍拍手，笑着对孩子说道：“小朋友们，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
孩子毕竟是孩子，就是聂道听到游戏这个名字，也为之心痒，他不禁应和着声音赞同起来。
“那好，我们开始做游戏。这个游戏的规则是，一，听老师的话；二，不许乱讲话。来，我们开始做游戏。”女老师声音很有感染力，起码聂道从内心里已经赞成美女老师所说的话。
女老师看了看下面正襟危坐的孩子们，大大眼睛里露出得意，她指了指：“刚才这位小朋友最听话，游戏就从他这里开始好不好？”
一片奶声奶起的答应声中，聂道站了起来。
女老师翻了翻点名册，问道：“聂道同学，你想和谁坐一起呢？”
孩子虽然幼稚，但不是傻瓜。现在聂道就知道老师所说的游戏就是排座位，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我想和老师坐在一起！”
听着聂道理直气壮的话，女老师有些奇怪，她想了想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老师是美女啊。”聂道并不觉得说这句话有什么不妥，而且又加了一句，“我喜欢美女。”
女老师从心中感叹这位叫聂道的孩子，其家长是怎么教育的？顿了顿，女老师接着说道：“老师只能站在讲台上……聂道同学，你重新找一个吧。”
无奈之下，聂道只能向自己的左边指了指：“那我就和她勉强坐一起吧。”
聂道所指的方向是一个长得极像洋娃娃的小女孩，这说明聂道眼光不错，那个小姑娘这时就是一位标准美人坯子，将来更是了不得……
在小姑娘的脸蛋红得像苹果的时候，聂道已经拉着她的手和她坐在了一起。
后世的人们认为，如果这位小姑娘当时拒绝了聂道的要求，一定会打击他的自信心，他也许就不会取得以后那样大的成绩……但事实就是这样，反正聂道的第一次“泡妞”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