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外合(1 / 1)
“哎哟,疼死我啦。”风铃摸着脑后门肿起的大包呜咽着,“你说你这个身带霉运的家伙,要不是为了你们家那点臭事,犯的着让我大冬天的还关在这冷的要死的地方,别以为我会谢你来救我,如果你不来我说不定现在都跑啦!”
黑夜头都不转,眼睛望着顶上那一方小小的天窗,天快亮了。
“看什么看,还能看出个洞来?去找你的未婚妻也许还快点,说不定她老妈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将你放了出去,省得留你在这里看的我心烦。”
“吵死了!”
风铃一听便火上了头,自从认识这个人,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吵死了,人长着嘴巴不是说话难道都跟他一样放着只喝茶吗?
“嫌吵就把你耳朵割了,我又没说让你听,最好把眼睛也闭了,免得看见活动的东西也觉得吵。不过呢,最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这辈子就把自己都关在黑谷里,永远别出来,岂不更安静?”
哪知她话刚落,黑夜真的从身上撕了几块布,将耳朵和眼睛全都塞上,干脆叹口气躺了下去。
“啊!!!!!!!!!!!!”风铃见他如此,扯开嗓子叫的惊天动地,“你嫌吵我就吵给你看,长的帅了不起啊,说是大夫连个山乌毒都解不了,说是江湖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连我这个无辜百姓都被扯进你们家不知道哪门子的感情债里,你还有脸说我吵?嫌我吵就别来啊,我求着你还是拜着你来了,想见人家别拿我当什么挡箭牌,假惺惺说什么取消婚约,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还不知廉耻的调戏良家妇女,你连当个男人都不配!”
黑夜依然一言不发,半晌,便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风铃越发的上气,一咬牙抽出银鞭使劲的甩了起来,看到黑夜来救他本来是该高兴的一件事情,可是堂上清玉鄢几次脉脉含情看得她心头更酸,“你给我起来,睡个屁呀,你爹闹出来的事情,你这个做儿子还不给老娘解决了,睡死你!”顿时小小的牢房,稻草飞的满天飘,便是她风大小姐乒乒乓乓打的不亦乐乎。
“吵什么吵!”黑暗的地牢中,女子的声音传来。“再吵将你舌头割下来!”
风铃正在气头上,哪能忍得她如此羞辱:“有本事你来割呀,割呀,你姑奶奶我就站在这里让你割,看你有几只手来割我的舌头。吹牛不怕把皮吹破了,就凭你那点小身手连我的衣服都沾不到,我偏要吵,你们都不让我吵,我就要吵!”
冥宫的女子本就生得尖刻泼辣,听她如此挑衅竟忘记宫主吩咐跳了下来骂到:“笑话,不看看谁在牢里谁在牢外,要取你的脑袋还不如探囊取物,看我先毒烂你的舌头!”话还未落,便见那女子突然倒了下去,本来应睡着的黑夜此刻早已经站到了牢外,一手便将牢门劈开将她放了出来。
风铃拎着手上的银鞭,瞠目结舌,“你……你不是睡着了?”
他伸出手来也不问风铃同意,将那柳腰握在手中,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牢中。不一会儿,岛上铃声四起,黑夜飞身上树,抱着风铃的他不见丝毫的迟钝。
“你刚才是故意的?”风铃这会倒是乖乖的待在他怀里,前面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一双大大的眼睛咕碌碌的盯着他的脸直瞧。
黑夜不作声,只略点头算是回答,要不是风铃一直盯着他,只怕根本就看不出他脑袋改变了这点微小的角度。
“你……你也先跟我说一声啊。”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多丢脸啊。”
“他还不是怕你露了马脚,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小铃铛,他的前任未婚妻可不会好好招待你的哦。”
风铃被冷羽突如其来的插话吓了一大跳,躲在黑夜的怀里骂着:“你就没有哪一天是正常出现的,上辈子是鬼啊!”
“唉,人家我好心陪你家冰块来救人,你这丫头怎么反倒骂起我来,我又不是故意要来打扰你们小情人的卿卿我我,实在是情况紧急,想你冷哥哥怎么是那种不懂风情的呆头鹅呢?”
风铃粉颈一低啐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卿卿我我了!”
“两只眼睛啊,男未婚女未嫁,你躺在他怀里还不够卿卿我我?难道要当众脱衣服不成?”
“你!”
黑夜左手抱的紧紧的,风铃也偷不得空,“你放开我,这个人没一句正经话好说。”
“船呢?”
冷羽边躲边笑着说:“崖边放着呢,只不过你的未婚妻找你正找的紧,我怕你抵挡不了她这样美好的热情,还是将小铃铛先交给我带走,你去应付应付吧。”
风铃一听,挣扎的更厉害了,“放开我啦,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我要跟冷羽先走。”
冷羽忙伸出手笑道:“就是就是,我一定会好好将她送回去的。”
黑夜一个瞪眼,吓的冷羽硬生生将手收了回去吹着埋怨说:“好痛好痛,瞪死我了,不就说个笑吗,你看看清玉鄢的架势,我们三个就这样下去了一定会全军覆没的,你还不快想个办法。”
“你带铃儿先走,不用等我。”
风铃听他如此亲昵的唤自己,本想反驳却发现腰上的温暖突然散去,不禁有丝懊恼。“那你呢?”
黑夜眉微挑,还未答便让冷羽抢了个先:“管他怎么样呢,反正清玉鄢抓了他也只会亲亲呵护,小铃铛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快跟我走吧。”
风铃还有话要问,黑夜取下脖子上的黑玉鹰戴上了她玉颈,“不要取下。”点头便示意让冷羽抱上她飞身往悬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