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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玉碎难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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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

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

江头潮已平。

记忆犹如雨后春笋破茧而出,而恢复记忆之后面对的却是如此的尴尬难堪。胤祯每天忙完皇上交下的差使之后便赶过来看我,有时只是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而已。胤禛还是那样遥不可及,我们如同守着一条无影的界河,谁都不曾跨越雷池半步!这样的尴尬境地让我如坐针毡,只得前去恳请皇上准我回诵经阁修习!“毓漓,你可知朕为何将你禁锢在诵经阁内?”皇上一脸高深莫测,让我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加难以平静,我勉持镇静地回答:“毓漓未能体会,还请皇上示下!”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久久才说:“朕不想你步月蔺的后尘啊!当年月蔺就是深陷情锁,不能自拔,如今朕怎能看你再走上这样一条路呢!老四、十四都是我的儿子,我心知你所求得他们并不能给,你和月蔺都是那样骄傲的女子,岂能愿意成为他们身边的莺莺燕燕之一呢!毓漓,你的聪慧敏智,比之月蔺更胜一筹,有些事非你不可,他们还配不上你,朕的这些儿子也许都配不上你!朕曾以为老四和老八尚能与你匹配,但经过这些事之后,朕深知即使他们两人也是配不上的。你的姻缘并非朕能左右,也并非他们可以决定,真正要决定这一切的只能是你自己,逃避解决不了这一切。毓漓,当年朕有负月蔺,今日朕给你莫大的恩赐,你的姻缘可以自行抉择,当你决定之时朕便为你指婚!”我听了很是震惊,自古以来,婚嫁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皇宫之中一直都是由皇上指婚的,如今却让我自行决定,这的确是莫大的恩赐,可我又要怎样决择呢?“皇上,毓漓谢皇上恩典,只是这恩典毓漓无福消受,毓漓甘愿入诵经阁礼佛,青灯古刹了却残生,也洗脱毓漓双手沾染的血腥,姻缘早已看破,诚如皇上所言,玉碎难全,哀莫大于心死,而如今毓漓早已身心俱乏,不想再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恳请皇上成全!”经历了太多悲喜的我,如今已经变得淡漠,曾经如飞蛾扑火般地执着,如今都已化作青烟随风飘散,那些曾经为爱所受的伤痛在心底纠结,几经取舍,起起伏伏之后,只觉更加寂寥,不如就此离去,回归平静的好。我已经承受不住那么多,所有的力气已在生死挣扎中消耗殆尽,连同那些莫名的勇气。皇上不住地叹息,始终没有答应,突然间,我觉得这个帝王也已经苍老,不再是额娘心中那个三哥哥了,也许我也可以像额娘一样选择远离来忘却伤痕,可是我却做不到,这一场华丽的剧集,我一定要看到结局,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执念,但我必须要这样做。我心中变得异常平静,眼角瞥见白霜一爬上了两鬓,眼前这位帝王此刻显得那样的孤寂,寡人,寡人,孤家寡人,不知道那些为了成为孤家寡人而互相倾轧的阿哥们看到眼前已是迟暮之年的帝王心中有着怎样的感慨?

良久,皇上缓缓地说:“毓漓,你决定了吗?”我双膝跪地说:“是的,皇上,毓漓心意已决,请皇上恩准!”“唉,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话未尽,突然有太监来报,说是太后殯天了,我和皇上俱是一惊,虽然自中秋佳节之后,太后的一直陈疾难愈,却不曾想竟然走得如此突然,皇上匆忙跑了出去,我也紧随其后直奔慈宁宫。心再一次得莫名疼痛,为天人永隔而伤悲,从我入宫至今,若没有太后多加疼护,哪里有今天的毓漓呢?雪白的一片迷蒙了我的双眼,泪眼婆娑中,我仿佛见到太后和煦的笑容,亲切地叫着,“毓漓,毓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面对如此伤怀的离别?为何我必须承受这些悲哀,承受着生离死别的伤痛?未得近前,只有哭声一片,不知道究竟谁是真的哭泣,谁又是真的伤悲?那些盈满悲戚的面孔,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猜测,满心的哀伤就像是一个空洞,风瞬间灌满,卷起血肉淋漓的残酷。

康熙五十六年冬,孝惠章皇后,博尔济吉特氏殁,年七十七,葬孝陵之东,名为孝东陵,谥号孝惠仁宪端懿慈淑恭安纯德顺天翼圣章皇后。这位贵为太后的女子一生都没有得到过顺治的喜爱,而她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只怕就是皇上对她的孝心吧!皇上因太后离世,服衰割辫,伤心过度,整整病了七十多天,而我也因旧疾复发,伤及心脉而整整躺了两个月,进诵经阁的事也就这样耽搁了下来。新年就在这样一片萧索悲伤的气氛下到来了,康熙五十七年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康熙五十七年是大清最灰暗的一年,五十七年二月,西北告急,拉藏汗被杀,拉萨陷落,准噶尔部控制了整个西藏。噩耗霎时传遍宫廷内外,人人都谈论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战争。因为这关系到大清领土的完整,以及清朝举足轻重的统治基础——满蒙联盟的成败。准噶尔部控制西藏,就有可能借宗教煽动蒙古各部脱离清朝统治。面对复杂的态势,皇上迅速应对,命色楞统率八旗,收复西藏,西安将军额伦特、内大臣公策旺诺尔布等随后相助。而我也派遣了寒夜带领暗卫巴牙喇两千紧随其后,不求助其一臂之力,只求获得更多的战报!

因为皇上信心十足,层层影响下来,人人都觉得胜利指日可待。许多人都大胆地猜测着他们何时胜利班师回朝,我摇头轻叹,哪有那么容易?寒夜频频发回的密报可以看出,策旺阿拉布坦这些年来苦心布局,岂是朝夕可破的?果然噩耗再传传来,色楞于五月孤军入藏,与他失去联系的额伦特仓猝追赶,七月才在藏北喀喇乌苏会合。而本应前往策应的策旺诺尔布军却停滞不前,加上青海蒙古王公违背诺言,不肯派兵相援,虽然我已经指示寒夜提醒两位将军,但毕竟鞭长莫及,最终还是没能挽回失败的命运,色楞和额伦特军陷入重围,全军覆没。

举国上下为之震动,不仅朝廷内部弥漫着畏战情绪,就连青海部分蒙古王公,也吓得肝胆惧裂,不敢恋战。清朝面临着康熙二十九年噶尔丹进迫乌兰布通以来最严峻的局势。此次战役也成为皇上自亲政以来一个最大的耻辱。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紧迫形势下,皇上于五十七年十月十二日任命十四阿哥胤祯为抚远大将军,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下旨道:“酌量调遣各路大兵,将策旺阿拉布坦歼剿廓清,安靖边圉,斯称委任。”,即让他担负起进军拉萨、收复西藏,直捣伊犁,担负起解决准噶尔问题的艰巨任务。而我也亲领两白旗子弟,带着皇上的密旨随着大军一起进驻西藏,开始了我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次的戎马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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