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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芳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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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昭阳苑出来,邵宸在东院中闲闲地漫步。今日天气,像极了去岁离家前的那个午后,碧天如洗,云朵洁净。

东院院墙外头那株女儿棠已是应时知运而发,绿丝染雾,烟凝红雪,遥遥地透进院来。风信娇软,恣意着淡薄的甜香,甜香中犹夹着几丝脉脉的青涩,拂过鼻翼,却再捉摸不到。

邵宸静静仰头看天,看得时候长了,脖项亦是酸疼麻木,却依旧不愿垂下头去。视线在晃眼的日光中,渐渐聚焦成一片汪汪的蓝,无边无际,澄澈清明;微微眯起眼,一汪碧蓝间就耀起了无数星子,金光灿灿,恍若梦境。

只至夕阳西坠,倦鸟归巢,邵宸才不舍地回转。这一日,就这样糊涂过去了,有些无稽,有些落寞。

邵宸轻轻笑着:“本该如此,又作什么没来由的期待,静悄悄地过去就罢了!”这样想着,就只草草用了些晚膳;终究还是有几分失落,便懒懒地卧倒在床塌,几分怨艾,几分春慵。

文稷轻悄悄走进卧房的时候,见到邵宸面朝里卧着,一把青丝拖于枕畔,那幅弹墨绫被却只齐胸掩着,一弯雪白的膀子撂于被外,偏还绾着只黄澄澄的虾须镯。

文稷微微拧了拧眉,却没作声,只坐到塌沿,伸手摸摸邵宸的额头,邵宸仍背着身,低声道:“妾妃没病。”文稷问:“既是没病,怎么天刚擦黑就躺下了?”探身看了看又说:“看书也不分个黑天白日的,塌边这样昏暗,还尽看这些个蝇头小字。”邵宸又低声说:“整日闷着,除了看书,还能做些什么呢?”说着已丢了书,翻坐起来,寝衣却仍松松滑在肩胛,露出一段新藕样的粉颈。文稷温热的大掌,轻轻揽住了邵宸,掌心的肌理,摩挲着邵宸白腻的肩头,唇已贴到邵宸的耳根:“孤一回府,可就陪你来了。”邵宸双耳顿时飞红,耳上串着的两枚黄豆粒大小的珠子,也玎玲摇晃,莹莹欲坠。她颤声说:“妾妃并不是这个意思。”停了停,偏过头又澄清道:“因往常在家中,妾妃一向在书院帮着学童开蒙;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日无所事事,所以才觉得烦闷。”

文稷听了便不再说话。窗外,风掠过新梧,稀稀疏疏地乱响;光风流月,从新换的松绿软烟罗窗纱中蒙蒙地透进来,在床塌后头投下班驳错落的影。

突然,文稷低声问:“宸儿,想要什么,告诉孤。”邵宸怔怔地转过脸,却对上文稷乌黑浓郁的瞳仁,便忙又慌张转回过去,微微垂下双目,颤抖的眼睫,直恍若振翅的蝶翼。文稷声音更低了,仿佛沉酣中的呢喃:“宸儿,今儿可是你的生辰呢。”邵宸心头一荡,有些动容,又有些愕然:“殿下……却是如何得知的?”文稷没有答话,灼热的唇,却已密密匝匝地从邵宸耳畔逶迤到细碎的锁骨,邵宸只觉得心口跳得又快又急,呼吸急促凌乱,被触碰过的肌肤泛起一阵又一阵滚烫的绯红。邵宸“嘤咛”着声,软软地说:“殿下,妾妃……今儿身子不方便。”说了几遍,文稷才“唔”了一声,慢慢抬起唇,粗重的呼吸犹在邵宸的脖颈间展转回旋,撩人而□□。文稷略带沮丧地说:“来时管事关照过,是孤忘却了。”平复了一下才又说:“既是时辰还早,咱们就一起好好说会子话罢!”邵宸也整了衣裳在衾内坐好。

前厅,安息香淡薄的烟气,从雪纺帘幔的经纬间幽幽散进来,丝丝缕缕,都是宜人。

邵宸问:“殿下方才还未说,是如何知道妾妃生辰的。”文稷故作自负道:“只要孤想知道,就总是能够知道的。”邵宸想了想:“哦,是了,当初嫁与殿下之前,是有这里管事拿了妾妃的生辰去合八字的,想必便有了记录。”停了停,声音又有些哽咽道:“倒难为殿下有心了。”文稷半真半假地说:“别人但凡生辰,谁不是提前8,9日就都与孤说了;你可是一个字都不肯提及,孤也偏不吩咐低下人安排送礼物来。只是,孤的耐性终不如你,认输了!”邵宸迟疑了一下,便握住文稷的手,低声说:“礼物什么,于妾妃倒不打紧。殿下肯有心,便胜过一切了。”文稷带着几分兴味:“孤既是知道了,礼物总还是要的,不然,倒是孤成心脱滑了。你说,究竟想要些什么?”邵宸不禁笑出来,想了想,双颊又微微酡然道:“妾妃一时也想不出该要些什么,就随殿下心意罢!只别再写什么《十香词》就是了。”文稷听罢心头一动,亦笑了起来,手却忍不住从衾下握住邵宸的盈盈纤腰,嘎声说:“既这么样,那礼物就先记着,等你想着了,就来告诉孤。”

邵宸浅浅地依偎在文稷的臂怀,凝望着墙角散着晕黄的月色灯影,心头竟也是绵绵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忘却文犀了,真的忘却了么?还是,只是这一刻?这一刻,文稷待她是极好的;其实,这一个月来,文稷待她都是极好的;或者说,是日渐地好起来。这一刻,她对文稷,似乎也并不是因为任何人的言辞和任何事端而去顺从,迎合。这一刻,她是真的溺在其中。这一刻,她内心忽然冲动地想对文稷解释一番麝香粉的事故,纵是冲动,一时却也不知如何说起。

邵宸轻轻地说:“今夜若在浣月楼赏看月色,倒是语低香近呢。”文稷问:“你去过浣月楼?”邵宸答道:“去过一次,却是白日。自然,平常这晚间,各个院落都要上锁的,妾妃却也没机缘去浣月楼赏月。”文稷说:“浣月楼月色是好,但芩儿的舞姿只怕连月窟仙子都要失色。”邵宸点头:“虞美人自有疏影横斜的风骨,堪比……前朝汉成帝的赵皇后,却不知她怎样保持得如此身姿,实是难得。”文稷不经意地叹道:“的确难得,也是二弟肯割爱了。”邵宸闻言一惊:“广,广陵将军?”文稷点头,娓娓叙道:“这芩儿原也是一个参将的女儿,她父亲犯了大事,家下一应女眷都获罪要充为军婢的,她偏被赏给了二弟。孤这二弟啊,年纪又轻,且一心都在军务上头,整日整夜也不见着家的,哪会放个女人在身边。那日宴席,二弟就荐了芩儿跳舞,孤很是赏识,二弟他就顺水推舟作人情了。”邵宸“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想想又问:“这南方的战事都打了快一年了,究竟是怎样了呢?”文稷敛容正色说:“这些军机,不是你该问的。不过……二弟么,倒是再过几个月就能回来了。”

邵宸低眉,不再言语,文稷亦没有说话。静谧间那些沉寂了近一年的记忆,忽然就又无比清晰地浮突出来,一点一滴,恍若就在昨日,恍若又隔了沧海桑田。 “广陵将军,很快就要回来了!”

可是,为何隐隐间,心头却有一丝——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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