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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琴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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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期盼老二了,我也期盼,他的出现是个挺重要的转折点,那文章也可进入高潮部分了。

无奈啊,南方仗还在打着,暂时还回不来。

小小透露个八卦:他中间其实是偷跑过一次的,被“萧何”月下追回去了,可恶吧?

只能拜托大人们耐心了,呵呵!灯火之下,邵宸细看这青莲,形容虽不十分的明艳,却也精致。肤色莹白,两靥别有一番娇态。她垂首坐在塌上,很是拘谨。邵宸含笑说:“郡主别不自在,我们原是见过的,我还喝过郡主的茶水呢。”青莲抬头望了邵宸一下,又垂下头去,并不深作计较。邵宸便也不再多言,一旁自有仆妇过来打发她们安歇。

翌日,一向不肯与人多走动的湘妃阁难得热闹:无尽的寒暄,奉承随着缤纷华贵的礼品汹涌流淌而来,自然,都是给青莲的。整整半日,络绎不绝。

邵宸略略陪着应付了几下,实是嫌吵闹得不像,看着旁边柘荷兴致极好,神采奕奕,午膳之后她便吩咐了柘荷与红芰仍外面伺候着,自己索性窝到卧房中,张了棋坪,抱了本棋谱,斜伏在床塌上摆弄起围棋来。一时入神,竟没注意何时文稷与青莲已坐到边上,邵宸忙拉好衣裙站起身,有些尴尬,忽见青莲倒是极着迷地望着棋局,便问:“郡主可是想赶围棋玩?”青莲眼中顿时溢出光彩,轻轻点点头。邵宸便理了棋子说:“那郡主和殿下玩罢!”文稷摆手说:“不了,和青莲下,我每次都是胜少负多。”邵宸便对青莲说:“那我就更不成了,于围棋我只算得是门外汉,郡主须让我几子才好。”青莲难得开口:“那让我执黑子先走。”说着已举棋先行,这青莲平日见着怯弱,于这围棋上头倒剑走偏锋,很有些凌厉的气势,区区二三十招过后,邵宸分明感觉吃力起来,每走一步都要凝神思忖半日,终局计算竟还是输了十路以上。邵宸有些羞赧地说:“我原就说我下得不好。”青莲面上显出愉悦的潮红,咬着唇说:“没关系,以后……你要愿意,我们可常赶着玩。”邵宸点头:“那是再好不过了,这样我的弈技亦能提高呢。”想想又问:“郡主怎会下得这样的好棋呢?”青莲轻声说:“一个人摆弄久了。”文稷亦插口说:“家庙里就青莲一人,闷了,也只能一人摆弄这个消遣。”说着对邵宸道:“宸儿,青莲难得肯跟人亲厚,你有空就多陪陪她。”邵宸轻应了声。文稷便过来对青莲说:“好了,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明儿再过来陪你说话。”说罢喝了口茶便离开了。

此后几日,青莲与邵宸果然一日比一日熟惯起来。纵然,青莲仍是罕语寡言,但邵宸亦是喜静的性子,倒也相宜。许是头一日文稷也嫌太喧哗了,便作吩咐,接着几日湘妃阁又是一如既往的清净了。只文稷日日来坐一会子,亦或领着青莲出去四处走走,世子妃则日日打发人问安或送些膳食物件,大部分光景还是邵宸与青莲独处的空闲。两人或赶围棋,或各自读些书籍,或一道在后院中静静地赏看风景。

眼见着5,6日就这么倏忽过去。

这日上午,邵宸在箱中翻找物什,偶被青莲见着箱中的那把琴。从那日与文犀决绝后,邵宸便把琴密密藏掖起来,也是为绝了自己的心念罢。青莲问:“庶嫂为何把琴放在箱中?”邵宸低头想了想才说:“很久不弹,就收了起来。”青莲却弯腰从箱中把琴抱出来,轻轻地说:“听大哥讲,我的母妃诗书极好,琴抚得极好,棋也下得极好。所以,我才下棋。但寺庙中却不许擅动音律……”邵宸站起身,望着青莲,软声问:“如今郡主也是想学琴么?”青莲点头,两丸黑水银般的眸子中尽是渴慕。邵宸沉吟片刻,便道:“也罢。”接着又笑着说:“只是我的琴艺却同我的围棋一样,只是皮毛罢了。”说着便吩咐人燃了檀香,细细熏过手,邵宸便弹起来。久不弹了,指端生疏而僵硬,音符也是破碎的。口中轻轻逸出的曲歌,恍若隔世:那爿西院,那座落枫亭,那道清冽的嗓音,那首《洛神》,那些点点滴滴,颤颤巍巍地从弦声中浮起来,浮起来,浮起来……

一双略有些粗砺的手,轻轻抚过她濡湿的睫毛,邵宸一惊,竟是文稷。抚琴的指尖,顿时凝住了,缓缓滑下琴身,激起弦子一阵战栗的余韵。邵宸撑了地站起身说:“郡主她想学琴,所以……”文稷并不答话,只在邵宸刚才的位置上慢慢坐下,手腕一旋,便弹唱起来:“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啼著曙,泪落枕将浮,身沈被流去。”邵宸还未及瞠目惊讶,已溺在这极伤极怜极哀的曲歌中。文稷低沉深邃的嗓音带着冰冷的绝望,声声如诉,曲曲离散;凄厉的弦声如昆山玉碎,香兰泣露,每一扣都牵着相思情浓,每一抚都溢着死别生离。

邵宸静静跌坐在地上,瞪着文稷,一动未动,直至曲终歌绝。心头,仍是绵绵无尽的怔忡,腮边,泪珠凝噎。

文稷已淡淡笑着问青莲:“你大哥可教得你么?”青莲也是愣愣的,只下意识地点头。文稷又转脸问邵宸:“宸儿,你觉得呢?”问了几遍,邵宸才回过心神,红着脸幽幽地说:“殿下琴歌如此精湛,妾妃才知晓什么是‘班门弄斧’了。只是……太伤心了,也……太不祥了。”文稷难得大笑一声,缓缓说道:“你们都被我欺了,其实我也只会弹唱这首。原是我先前住在宫中,有时晚间会同皇上一起去先皇寝宫请晚安,几乎每晚都听得先皇在弹唱这则《华山畿》,且弹唱得泪如雨下。我和皇上听得久了,竟也学会了,如今看来,连这份伤心的神韵都也学俱全了。”说着又闲闲地对青莲说:“若你真想学琴,还是该去找你三哥!只是……最近他怕是不得空……日子都已选好,过不多几月他就该大婚了。”想了想又说:“不过,你若真着急想学,大哥也可外头寻个女琴师先教起你来。”青莲摇摇头:“不了,我还是先和庶嫂学罢。”文稷点头:“也好,都随你。对了,仆佣已将你的住处收拾妥了,刚刚找人占卜过,明儿正是吉日,就可搬过去了。”青莲不作声,半日才抬眸道:“其实……我还是想和庶嫂一道住着。”文稷柔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人住怕了。不过这里不比家庙,各处院落都紧挨着,仆佣也多,灯火也亮。且只要大哥在家,每日都去陪你说会子话。况你的住处离这湘妃阁也不很远,常常还是能散步过来的。”青莲听了方才作罢。文稷又说:“妹妹的住处,自己想个喜欢的名字,过两日我好命人安了匾牌。”青莲低头思忖了一会子,还是对邵宸说:“庶嫂看的书多,帮我想一个可好?”邵宸低头,出神想了想说:“常言道:虚空生白。那就叫‘虚空庐’罢!”文稷点头:“这倒极合青莲的品格。”

一时邵宸到门首送了文稷往淇水阁去,便返身又坐了回来。没由来的,心绪极是飘忽,脑仁中不觉又反刍起《华山畿》的曲韵,缭绕着,不绝如缕。邵宸直直盯着仍静躺在案几上的琴,琴腹上镶金的各式蟠龙祥□□缠着,飞跃着,腾舞着;琴弦冰滑若丝,沾着几许轻尘。凑着细细的一柱光线,隐约还有几许纤淡的指痕。

只几许,就够了。

只几许,就拨起了不着边际的惊痛。

只几许,就拨起了莫名的——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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