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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暗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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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邵宸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成这样,不是惊恐,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门外,月色突然暗淡下来,从厚厚的云翳间如烟雾般散在院子里,洒在窗棂上。

邵宸霍然站了起来,浑身都在不停地发抖。庾管家愣了一下问:“宸儿,你这是喜极而泣还是,还是你不愿意?”想想又摇摇头说:“若真是不愿意,这就奇了。”邵宸举起袖子抹了把泪,抖擞着唇说:“是的,我不愿意,我绝不愿意!”那庾管家冷笑一声说:“你不愿意?该不愿意的只怕是我!我这会子还不知该如何向我那兄弟交代呢!”停了停又说:“那日你们姐儿俩投奔了我来,我倒是好心好意留了你们,三茶六饭地供着你们。却不知你竟是一心想来攀高枝了。怪道那日你满心要留在府中呢,竟是存了这个心思。”邵宸眼中犹含着泪水,却灼灼地逼视着庾管家说:“管家既这么说,我也无从分辩。那我现下立刻就和宏儿离开。”庾管家说:“离开?你莫非现在还想离开?”邵宸平了平气说:“是的,我又不曾卖身与你王府为奴,如何离开不得?”庾管家轻轻一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你一味和那三殿下勾勾搭搭,不就是想在这王府登堂入室么?这会子遂了你的心,倒拿起大,装起三贞九烈来了。”邵宸回道:“我和三殿下之间不是你想得这般不堪。”那庾管家又是一阵冷笑:“哼,还要说这套你们是规规矩矩的交往?”邵宸说:“是,我们的确是规规矩矩的交往。”庾管家大笑着说:“宸儿啊,我说你总是小看我,在我眼皮底下都不老实。你还规矩?一个下房的婢女和堂堂王府三少爷都抱在一起了,还规矩?”邵宸亦冷笑道:“就算这样,我们亦是发乎情,止乎礼。”庾管家听了,一边捋着他的三缕胡须一边摆手:“你这些事,我不想知道。但是,你若指着三殿下三媒六娉地娶你,那你就打错了主意。所以宸儿啊,依我说,还是见好就收罢,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此时邵宸眼中泪已渐渐干了,只有愤怒的寒光,她强硬地说:“管家大人,我这敬酒罚酒都不会吃的。总之明日早上,门一下锁,我即刻就与宏儿离开。”说着一欠身说:“多谢管家大人照拂多日,日后管家大人若来江南,必当酬还。”说着就要出去,才走到门首,却听得庾管家说:“你这般行事,难道连宏儿的前程都不要了么。”邵宸停下脚步,淡淡地说:“莫非我们不留在王府,宏儿就没了前程?”庾管家亦淡淡地说:“我听说,宏儿目下是三殿下着工部常尚书举荐着去考太学生的……”邵宸听了微微一惊,却又镇定地说:“这又有何不妥?”庾管家笑着说:“宸儿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参加太学考试的考生,通常先须经得各府各地选拔推荐上来,然后方能由朝廷官吏举荐;但皇上亦有个恩典,凡朝廷三品大员的子弟亦可免了中途遴选的关节直接举荐。而我听得,宏儿正是以常尚书内侄的名义荐上去的,这可是欺君哪!”邵宸听得此言,脚下微微有些阻趔,停了停还是咬牙说:“至多,至多……宏儿不参与这太学考试了。”庾管家摇头说:“宸儿,怕没那么简单啊。你以为递给皇上的名册,随随便便就能抽出来?”停了停又说:“我听人讲今年春闱考场可就有几桩舞弊的案子,皇上正是着恼着呢,若在这当口宏儿的事情被揭出来,皇上必是要严惩的。三殿下或许无虞,常尚书怕是要白白丢了官印,当然这些个邵小姐也许都不关心。但是,只怕宏儿今生再无缘科场喽。”邵宸听到这里,脑仁顿时轰然炸开,虚软得再也站不住脚,一下子靠在了门上。

那庾管家见得如此便轻轻笑道:“天也好早晚的了,宸儿啊,你回屋自个儿慢慢细想去罢。”邵宸在门边又靠了靠才昏昏沉沉地晃着身子走了。

这里邵宸才走,那庾管家就急急忙忙地朝仙姝苑走去。仙姝院的侧室,王妃已把一干仆妇都打发下去了,正松挽着头发,静静地一人坐在里头。

房室内幔帐轻飘,灯火袅袅,两旁雕刻玲珑的汝窑罐中均盛着薄冰,房室中央一只小小的云纹青铜鼎内亦焚着淡薄的海棠香。

在迷离朦胧的香烟烛火间,王妃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听得庾管家一番报禀,王妃笑着颔首:“确是有几分性子,难怪我那从不把女子放在心间的儿子,痴迷她如此。”庾管家又说:“这丫头初见着的时候,像是个安静腼腆的,日子久了,才觉着竟是个牛心左性的脾气,骨子里可犟着呢。”说着又疑惑地问:“只是小奴不明白王妃如何一定要将这个麻烦放在身边,若是为了让三殿下死心,厄,斩草除根岂不省心么?”王妃难得地敛起笑容,略有些凄然地说:“管家不知道,我那娘家便有个前车之鉴哪。”说着叹了口气才接着说:“我只有一个大哥,本也是要袭我那先父的西平侯的爵位的,却因着我那大哥娶了我嫂子,伉俪恩爱,未免过分沉湎儿女情长,我母亲怕他堕了心志,先要让我大哥休离了她,我大哥不肯,我母亲便趁我大哥不在家,使家法赐死了我嫂子。我大哥回来得到消息,一时急怒伤痛便失了心,医治了多少年也不见效的。哎,我那母亲亦是后悔不迭,却也再无办法了。”说完又盈盈笑开:“而我,只想要犀儿死了心,可却并不想失去儿子。何况,我家王爷究竟也是个讲经念佛的,我这个王妃也不便满手血腥哪。”那庾管家方颔首说:“原来如此。可王妃为何不将她直接遣回家去?”王妃说:“何必作这个周折呢?遣走了,犀儿亦是会找到她的,我这个儿子外面看着风流洒脱,骨子里却是执拗脾气,他喜欢的姑娘不见了,天翻地覆,是生是死他也要寻出个根源结果来。便是随便替那姑娘配了人,焉知他不会仗着身份要过来?所以,这结局放在他眼前可是最好不过的,何况这姑娘给的又是他亲大哥!”庾管家忙伏身道:“娘娘高明,小奴万万不及。”想了想仍是迟疑道:“只是……纵是这样,三殿下回来怕也不能和王妃消停。”王妃仍是笑道:“这却不会。须知道,这王府中虽说有个王爷,却是个不理事的,府中大小权柄均在咱们世子一人手中,这世子殿下看中了一个婢女,硬要收房,我这个王妃敢不答应么?犀儿回来要吵闹,好歹也吵闹不到我这儿,左不过去和他大哥别扭去吧。可便是吵闹又能若何,那姑娘已是他庶嫂了,名分定了,就再不能错了。”顿了顿又似淡淡自语道:“不过,我倒听得匈奴人有个规矩,做哥哥的死了,弟弟便能承其妻室。”庾管家听了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又堆笑问道:“却不知,为何这世子妃亦应承得如此爽快?照理,宸儿这丫头也是有几分颜色的,她肯放在世子身边就不怕……?”王妃又微微笑着说:“我们世子妃啊同她这太后姑姑与皇后姊姊可学得一点不差呢。想当初,咱们那先帝可也是颇多内宠的,结果呢?太后娘娘竟都能不动声色地收拾干净,稳稳当当地扶了咱们皇上登位。再看我们的皇后娘娘,纵是后宫佳丽三千,听得皇上一月至少也要临幸皇后6,7夜呢。这些没三两下手段可成么?”停了停才又说:“所以我们世子妃既是要打狼,自要舍上几条皮毛光鲜的猎狗啊。可这些猎□□后却也不可再变作狼的。照理,这曹美人一个庶出的女儿,位份又不高,却气焰恁般嚣张,咱们这世子妃为什么还忍让着不动?那是因着这曹美人的叔叔在朝中有党有派,且又是皇上倚重的人,投鼠忌器啊!所以你瞧瞧,这回她遴选的姑娘都是什么家世?苏侍郎是个迂腐书呆子,在朝廷没什么根基,那云都护不过一介武夫,在朝廷也没什么气候,你荐的那丫头更是个没脚蟹。呵呵。高明啊,等用她们铲了狼,世子妃自是能应付这几条狗的。”庾管家听得这里,方恍然笑道:“哈哈,如此说来,王妃娘娘只须在仙姝院观‘赤壁火’之壮观了。”王妃听得咯咯直笑,想了想又说:“我看你那丫头未必是个容易妥协的,还须再寻个十足的把柄,务必将她平平安安地留下来。”庾管家忙又应了。

王妃点头笑着便走到庾管家身后,一把抱住了他,那庾管家有些张皇地喃道:“娘娘,小奴……”王妃贴在他背上笑着说:“瞧你紧张的?怕什么,又不是第一回了!何况这会子王爷又不在家。”说到这里眼中有一丝的怨愤却仍笑道:“便是他在家又如何,自打我那苦命的姊姊殁了以后,这十多年来他从未来我床塌一步,让我是生生守了十多年的活寡啊!呵呵,幸亏有你……”庾管家忙回道:“王妃宠爱,是小奴的荣幸,小奴只是怕损了王妃娘娘的清誉。”王妃又咯咯一笑:“什么清誉不清誉的,没得让人恶心。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然为何这把年纪还没个妻室的?若要真说起清誉,哼,自古以来这宫廷王府,高门深院怕也只有这门首的石狮子是干净的。”说罢早酥倒在那庾管家的身上。

仲夏的王府,夜凉如水,暗夜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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