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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蜀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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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犀:(优雅地笑道)终于轮到我上场了!虽然,才亮相,不过下一章可有我的重头戏哦!哎,等得我好苦啊!

文稷:(暴躁道)够了,别说了!我还没见天日呢。

文犀:(劝解道)大哥莫要着急,你是男一号,身份贵重,当然还要“犹抱琵琶半遮面”一下喽。呵呵呵!不觉间,邵宸在这南安王府已经做了三,五日的活计了,因她本就为人沉静谦和,又兼着庾管家这层关系,且又只是临时帮佣,和下房这一班仆佣没有什么利害得失的计较,一来二去大家倒也都和她分外亲厚了,也逐渐在闲话中熟识了诸多大小秘事。悄悄宣扬传播秘闻大概也就是这高门深院的奴仆们生活唯一的乐趣和调剂吧。听得渐渐多了,这才发觉,便是这看似赫赫庄严的王府深院竟不知隐秘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倾轧和争端。内院的主子们不说,单是看这一干仆妇就很不一般了,那一等贴身的婢女都巴望着有朝一日或可得到主人的青目鱼跃龙门,而男仆们则巴望着出人意料的提拔;而那二等的仆佣就指望借着端茶送水,进出内院的光景或可擢升为贴身侍奉,月银多了,活计松泛了还都在其次,心头则是打着更进一步的算盘;为了这些个秘而不宣的目的人人私下都很作着一番经营。而下房的仆妇杂佣则更是一边要苟苟钻营于具体活计的分派和月银份例的发放,一边又要极力奉承着外院下房的管家和内院中一,二等的仆妇。为此自是纷涌出无数鸡鸣狗盗,荒淫无耻见不得光的事情。可见但凡有人的地方,这些龌龊竟都是免不了的。

邵宸既知道了这些,就越发不愿意不小心沾惹到是非,一则更是警禁着邵宏莫要往外头乱走,一则自己也是除去吃饭便很少聚到众人之间了。每日早上,差使做完,邵宸多半领了餐饭就推脱弟弟在等她便急急回了住处,很是闷了的时候就领着邵宏往西院那边逛逛。因她知道,东边世子的住处,因世子妃尚在家,姬妾又极多,便总是有络绎的人群,或也保不定主子们出来花园散闷。而府中正屋那边,王爷和王妃偶然也会在游廊和凌波池一带散淡。只这西院,倒是寥落得很,二公子在南方打藿兰,不在家。这三殿下似乎也是个极省事的,平素邵宸上午打扫的时候,也就偶尔看到三两个二等侍女拎着什么匆匆进去内院,倏忽间又拎着什么匆匆出来,全不似东边那般无止无境的纷纷攘攘。

这日午后,邵宏因念了一上午的书,乏了,午膳过后没多久便沉沉睡了。邵宸因在屋子怕弄出动静吵了弟弟,就一径往落枫亭散闷来了,这时候散步是极好的,因现在天热主子们都要歇午觉,内院的奴仆们便也能乘空歇个晌,这时间花园就鲜少有人走动,清净极了。邵宸很喜欢这样静谧的感觉,惬意地坐在亭中赏看略远处凌波池水波轻荡,水边千万条的柳枝随风拂动,一只鹤正款款对着水面依依作舞。亭边便是这个时节也依旧团团地绽着满目的花。草色已经深了,曳着无边的绿色直通往正前方有些低矮的粉壁花墙,墙内蔓出好大一片桑树荫。因着这桑树,邵宸的思绪不觉间也就又婉转到进京路上那次树下偶然的相遇,那个救了她又扬长而去的广陵将军,而她现在却正在他的府邸里,原来世事竟是这样难测的。“是了,墙内便是思孝堂,便是他的住处了。”邵宸自语着,不觉就出了亭子直向花墙内院走去,直走到墙边桑下,才缓缓立定,倚在墙边任思绪翻转。从那日树下一别,她已然有三两次触物而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广陵将军,甚至偕弟弟毅然往这南安王府投奔庾管家多少也有些因着这广陵将军,这样的行径亦让她自己极其忐忑,“莫不是真有些喜欢广陵将军了?”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很可怕,因为她与广陵将军之间也仅仅只是那擦身而过的一面之缘,最多是有些牵强的救命之恩,仅此而已。如果仅仅这样就不能释怀,连她自己都觉得浅薄而荒唐,她更不相信自己竟是这样轻浮的女子。然而此时此刻,在离这广陵将军似乎近在咫尺的地方,邵宸突然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明晰,原来所有的念想都只是因为乍见时惊人的熟识,无从探究的亲厚,突如其来的缘法让她有了一种无可遏止的探究之心,就好象在街头倏忽撞见一个熟人,却怎样也想不起名姓,记不得是谁的那种茫然及茫然过后竭尽全力的回想,就是这样了。想到这儿,邵宸再抬头看那桑树荫的时候便有了如释重负的松泛,于是记忆中那一身密密实实,规规正正的戎装和那五官纤柔却严肃的线条都化作她此刻唇边浅浅的笑意了。

邵宸愉悦地叹了口气,才要转身要离开,却陡然听得墙内传来一阵极熟稔的琴弦之声,起调便是南吕宫,她心头一楞便止步侧耳细听了。宫音本是浑厚较浊,长远以闻的,但这南吕宫却最是感叹悲伤。再接着听去,却听得一个清冽的男声幽幽唱道:“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飖,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唱到最后一句便是反复咏叹,渐渐已有几分含糊呜咽的意思。听了几句邵宸已被这琴歌及这抚琴作歌者才命相负的太息摄住了心神,一时忘情长叹一声感慨道:“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话音刚落,只听的墙内那个清冽的声音问道:“何人在此偷听?”邵宸猛然惊醒,心头一凛,局促间竟不知该如何答话了。犹疑间,从花墙的辕门内冉冉走出来一个宽袍广袖,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静静地立在花墙下,静静地立在阳光的阴影里,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衣衫寒素却风姿淡然的女子,午后的熏风正吹得他袍袖翻飞。他有青草清辉般的优雅,可眼中却还依然有着弦歌中残留的忧伤。

邵宸已猜着他便是庾管家口中那个每日只作画弹琴的三殿下,此时既是无可闪避也只能垂手低眉走上前来,施施然行礼道:“打扰殿下雅兴,民女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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