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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异邦女子:玛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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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阏氏。”黑暗中,伊稚斜突然将南宫抱紧。

“嗯?”南宫吸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他的胸前。

可以听到他铿锵的心跳,可以摸到他温暖的身体,可以闻到他熟悉的味道。

这样感觉很安心,亦很开心。

“我过几天就要去攻打坚昆。”伊稚斜闭着眼睛,手掌抚弄着南宫柔滑的丝发。

“我知道……”南宫轻声说。“大单于为何要亲征?”

“阏氏,你不知道。坚昆是我们的附属中最强大的,行为也最放肆。这次,我要给他们致命的打击和侮辱。”提到坚昆,伊稚斜的血仿佛也热了起来。

“还要夺来他们族长最美丽的女儿,是么?”

“对。这是规矩。阏氏……”

南宫无语。

大单于可以随便娶女人,这是她无权干涉的。

“你生气了么?”伊稚斜在一片黑暗中看着她的脸。

“大单于娶妃,是您的权利。阏氏怎么敢生气呢?”话中多少有一些酸涩的味道。

“阏氏,你放心。我娶那个女人,只是一种向来的规矩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不放心。”在黑暗中,伊稚斜看不到南宫悲凉的笑容。

草原上已经下过几场雪了,地上有斑斑驳驳的残雪。

南宫遥遥的看着整装完毕的大军。

伊稚斜已经跃上了马,于单在他的左边。

于单肩上背着弓,骑在马上,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

他回头看着南宫。

母亲,我会是个好王子!他好像这样说着。

伊稚斜举起了王旗。

明黄色的大旗在草原上格外显眼。

黑色的图腾好像在宣着他的誓言。

“昆仑神!!”战前,战士们祭天的声音响彻草原。

昆仑神……

南宫也默默念着。

草原上的积雪还没用融化,又一场雪便降临。

洁白的雪无边的下着。

放眼望去,草原上已全被染成了白色。

南宫披着狐裘,默默站在帐外的雪中。

她低头看了看。

才几个时辰?雪便没过脚踝了。

“阏氏。”隆成掀开帘子。

迎面吹来的寒风刺得她的脸生疼。

“外面这么冷,小心会生病啊!”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脸,感觉才好一些了。

南宫听到呼唤,回过头。

洁白的笑颜粲然如温暖的阳光,在一片白色中依然耀眼。

“阏氏,其实您不必这样啊!”隆成有些哽咽。

她明白阏氏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强作笑颜的。

连身为侍女的她,阏氏也不想让自己担心难过。只是把自己的温柔笑容给她,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不用担心,我没事。

阏氏太善良了啊!

“阏氏,您有什么感觉,要表现出来才好啊!一味的忍着是会生病的!”隆成急得跺脚,干脆也跑进雪地里。

隆成立刻感到四出袭来的寒意,脚尖立刻失去了知觉。

“这么冷,真的会生病的!”

南宫茫然的看着纷纷飘飞的雪,听到她的话,笑了。

如同草原上的风中仙子:“没事的。”

将肩上的一块雪捧在掌中,瞬间便化为一掌清水,却依然凉得沁骨。

“他们已经去了几天了?”在这样的雪中作战,一定很辛苦吧?

“有四天了吧?”隆成笑着,“阏氏不必担心,大单于应该快率军回来了。一定会大胜而归的!”

南宫叹了口气,拂下了肩上的雪,缓慢走进帐篷。

雪已接连下了三天,气候也愈来愈寒冷了。

这是不是她在匈奴最冷的一个冬天了?南宫将手放在火边烤着。

盆中的炭火噼啪响着。

他们还在作战吗?

“阏氏,阏氏!”帐外传来隆成惊喜的呼声。

“怎么了?”南宫抬眼看着刚跑进来的隆成。

“大单于回来了!他们回来了!”隆成笑着喊。

他们终于回来了吗?南宫淡然一笑。

“多余的马匹上全都是坚昆私自扣留的供品呢!”隆成拍着胸脯,还在大口喘着气。

“别着急,慢慢说。”南宫招了招手,隆成走到火边。

“快比王库的一半都多了!”

“跟回来的女人呢?”南宫问。

“嗯……有两个女人呢!”隆成突然大叫。

南宫笑了起来:“你急什么?”

隔了片刻,又玩笑般道:“难道把那个族长的女儿全带回来了吗?”

“奴婢不清楚……阏氏不去迎接么?”隆成小心翼翼的问。

“您……是不是生气了?”

南宫笑着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生气呢?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很大的风,把地上的残雪都片片刮了起来。

南宫笑着。

的确是有两个女人。

一个女子面无表情,站在伊稚斜和于单身后。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许多细密的水珠,晶莹透亮,随着睫毛的颤动落下。

这样的女人无疑是能够吸引人的。

身旁的另一个女子毫不客气地对她说了几句话,她才抬起了眼帘,看着南宫。

看她们的样子,似乎不大像是有血缘关系……

女人眼中有莫名的笑意。

南宫不喜欢她。

那笑意,好像是专对自己的。

是在挑衅吗?

另一个女子活跃的在于单和伊稚斜间说笑着,像一只欢乐的鸟儿。

“大单于。”南宫浅浅笑了。

伊稚斜的视线蔓延,大朵大朵的桑格恍若在她的颊边怒放。

“阏氏。”

终于能再唤出这个日夜想念的名字。

而它的主人却只是淡然一笑,转过脸去。

“于单!”这时却是笑颜如花。

“母亲,我回来了!”于单热情的拥住他的母亲。

“我的于儿真的长大了。”南宫摸着他有几许英气的脸颊。

“母亲为什么对伊稚斜哥哥如此冷淡?”于单低语。

对于母亲喜欢哥哥的事实,他已能接受。

这些天来他想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

因为爱母亲,所以要她快乐,比任何人都快乐。

即使这样,自己可能不快乐。

但他依然要母亲快乐,要母亲幸福,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南宫依旧笑着:“母亲这样对你,你不喜欢么?”

她实在不知道在于单面前该怎样面对伊稚斜。

冷淡?抑或热烈?都会让于单受不了吧。

“不是。”于单有些局促不安地放开南宫。

伊稚斜在一旁冷冷看着。

南宫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阿伊夹在三个人中间,手足无措。

“母亲……还没见阿伊妹妹吧?”于单努力打破这样的僵局。

“阿伊?”南宫看着那个女子。

那个几年前还是小女孩的阿伊?伊稚斜的亲妹妹?

几年前南宫见阿伊时,自己也还是个少女。

阿伊躲在伊稚斜身后。

“怎么了,我的妹妹?”伊稚斜笑了,“在战场上可以和男人一样杀敌的你,现在怎么倒开始害羞了?”

南宫又走过来。

“阿伊,我上一次见你,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南宫侧着头笑了。

发间的饰器在风中清脆的泠泠作响。

于是伊稚斜也笑了。

“阏氏姐姐!”阿伊跳了出来,有些胆怯却又调皮的笑着。

“快走吧!里面都已经准备好迎接你们了。”南宫看了一眼侍女进进出出的王帐。

伊稚斜在前:“走吧!”

那个女子被士兵带了下去。

南宫和阿伊跟在伊稚斜后面。

“走啊,阏氏姐姐。我们也进去吧!”阿伊想抢在哥哥前面。

从旁而立的侍女拉开了巨大的白色旃制帘子。

“那时他们男人谈事情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和这些男人在一起干什么?跟我到后面去吧。”南宫拉着她另进了自己的帐篷。

“阿伊,你这几年在哪里生活?我好像不大见过你。”南宫跪坐在桌子一旁。

“恩。以前一直在呼揭的属地生活。我现在长大了,可以帮助伊稚斜哥哥了,所以我就回来了!”阿伊随意的坐在一旁。

“那你是直接由呼揭赶去坚昆的?”南宫并不介意。

“我到的时候,伊稚斜哥哥正在部署指挥呢!”提到这次作战,阿伊的眸子里又闪闪发亮起来。

“然后呢?”南宫也很好奇。

“作战的时候很简单。哥哥抽出三股部队,让他们与坚昆的主力部队周旋,我们就直接绕道冲进了他们的营地,捣了他们的窝!”阿伊激动地敲了敲桌子。

她又摇了摇头:“可惜我什么也没干,直接跟伊稚斜哥哥冲进了族长的帐篷,真没意思!”

“不过,一开始与他们周旋的时候,还不到一天呢,他们就不行了!”

“那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南宫遣走了侍女,亲自倒了两杯马奶酒。

“才不是那么简单啊,阏氏姐姐。打仗可不只是我们把那些人打得退缩就算完了的。”阿伊喝了口酒。

“那还有什么?”南宫也轻啜了一口马奶酒。

“伊稚斜哥哥还要和他们的那个老族长交涉。虽说他对我匈奴多有所不敬,但也不能因此就杀了他。伊稚斜哥哥还是让他做族长,把他惟一的儿子带回作了我们的人质。还要追回坚昆这些年来私自扣下的贡品。这些事,件件都要伊稚斜哥哥亲自管理,左右贤王还在南边对抗汉朝呢!”

阿伊露出不解的表情:“我真奇怪,伊稚斜哥哥为何非要做单于?”

南宫笑了笑,看着这个可爱的妹妹:“阿伊,我知道你在许多地方可以超过男人,但你毕竟不是男人。怎能明白他们的心思?”

“哦,我知道了!”阿伊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她窃笑着挪到南宫旁边。

“知道什么?”南宫侧过头,笑吟吟的看着她。

阿伊的眼中颇有些隐忍的笑意:“因为阏氏姐姐你啊!伊稚斜哥哥不做单于,怎么娶你?”

“阿伊,别胡说。”南宫也笑着制止。

做单于哪里有这么简单?为了一个女人便要一定做单于?那岂不是天天都会有人要做单于?

“阏氏姐姐,别生气。这怎么能叫胡说呢?”阿伊艰难地退去笑脸,露出一副正经的表情。

她拍着胸脯:“我若是男人,我肯定会娶你!”

在她的记忆里,小时见到的南宫便是一个美人。在阿伊的眼里,恐怕寻遍整个匈奴,也找不到一个女人可以及她的风韵一分,找不到一个女人有她的温柔优雅。

“阿伊,不和你开玩笑了。那个女人是谁啊?”南宫也正了脸色。

“阏氏姐姐吃醋了?”阿伊眉梢轻扬,笑着问。

“她就是坚昆族长的女儿吗?”南宫看了一眼侍女新端上的烤羊肉,示意她下去。

阿伊看侍女走远了,才又说:“是啊!我讨厌她。”说罢便皱了眉头,生气的坐在那里。

“她怎么了?”

“她真是坏!自己输了还要偷袭别人。”

“阿伊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就别让我再担心了。”南宫将酒杯倒满。

“那个女人听说是不愿嫁给伊稚斜哥哥。她不愿嫁,我们还不愿娶呢!可她居然在袖中藏了匕首,在我们打算返回的当天行刺伊稚斜哥哥!”

阿伊停住了,奇怪的看着南宫。

南宫笑了:“为什么看着我?”

阿伊有些惊异:“你不担心么?我说到伊稚斜哥哥遇刺,你不担心么?”

“我为什么要担心?”

“你不喜欢伊稚斜哥哥吗?”她十分失望地端起酒杯,又小声嘟囔道:“伊稚斜哥哥也不是面面都行嘛!”

南宫终于笑了出来。

“阏氏姐姐,你笑什么?”阿伊侧过脸。

“他不是完好的回来了吗?”

他怎么会有事呢?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事呢?

“才不是!”阿伊摇了摇头,“那个女人的那刀,确实刺进去了。”

“刺进去了?”南宫顿时紧张了起来,抓住了阿伊的手臂。

怎么会刺进去呢?

“当时我都吓呆了。马上就要上马启程了,那个女人却在马前,当着众人的面把匕首刺进了伊稚斜哥哥的胸膛。”阿伊停了下来:“啊呀,阏氏姐姐你抓疼我了!”

“啊,对不起。”南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了双手。

她又忙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伊稚斜哥哥当时没反应,我还以为他没事呢!他让人看着那个女人,整顿兵马后就出发了。”

“那他真的没事吗?”

“我开始也以为他平时壮得很,应该没事呢!走到半路,他才突然停止前进,把我和他最信任的左大都尉叫了过去。我才知道伊稚斜哥哥是不想让坚昆人看到,以免他们觉得有机可乘。”阿伊的大眼中流露出钦佩的神情。

“他怎么样了?”南宫此刻只想知道他的消息。

“我们两个解开伊稚斜哥哥的披风,天啊,昆仑神保佑,那么多层的衣衫都快要被血浸透了!我从贡品中找到干净的丝绸,左大都尉找了草药,我们一起帮他包好才又上路。”

阿伊叹了口气,也在为哥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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