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大漠不归路 > 15 弑父□□

15 弑父□□(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遇见可可 迷失长安 火影之大波斯菊的青龙殿 浮世之空 恶虎总裁栽跟头 逢场作戏 蹩脚女神算 恶龙大于王子 那个男人有点酷 校园暴君

“阏氏。”军臣单于坐在南宫身边。

“大月氏太不听话了,该是用到伊稚斜的时候了。”

“大单于要让大王子回来吗?”南宫问。

“对。去彻底打败大月氏。”军臣单于依旧相信伊稚斜。

南宫说不出话。

自己如果告诉军臣单于,那么至少会有一半支持伊稚斜的亲王大臣会被累及而死,抑或军臣单于不再相信自己,与伊稚斜走得更近也未可知。

如果军臣单于听信自己的话,诛杀伊稚斜及众人,于单做了单于也会很费力。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又不可参与政权,只有倚靠那些亲王重臣了。但在一班重臣中,左、右贤王,辅政的右骨都侯,右大将,左大都尉都是支持伊稚斜的。更不用说那些他一手□□出的士兵了。

而军臣单于查出他们意图谋反,势必杀掉他们。

且不说军臣单于能不能忍心杀掉这些重臣,就算军臣单于杀掉他们,于单做了单于也是势单力薄。

况且新单于既立,各附属族必定会来参拜。坚昆丁令呼揭,这三个最强大的异邦,难保他们没有一丝不忠之心。

无论怎样,说出这消息都对自己和于单不利,而且会使未来的路困难重重。

而她又怎么忍心说出呢?

她怎么会做出亲手把心爱之人推向死亡这样的事?

伊稚斜,你我今生终是无缘得以相守。但我定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军臣单于发出诏令不久,伊稚斜就回来了。带着对他死心塌地的军队。

南宫看到,伊稚斜走在最前面。

他已经成年,骑在那匹高大的骏马上。

阳光顺着他英武的轮廓流泻而下,明亮而又耀眼。

敌不过他倨傲不驯的笑,比阳光更迅速进入她的眼。

这就是他最自信的语言。

军队整齐的排成队列,缓慢前进。没有一个人的马多迈一步。

远处看去,就像是巨大的四方在移动。

伊稚斜说的话要应验了。

他要来抢夺应该属于他的单于宝座了。

南宫没有等待盛大的迎接仪式结束,便转身盈然而去。

红色的长沙隐没在一片草绿色中。

孤单绝望。

军臣单于满意地望着自己的长子。

“于单,看看你哥哥的军队。你要多向他学习。”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今昔的肩膀已不再瘦弱单薄,更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

“是,父王。”于单轻轻低头,留意看着离去的母亲。

母亲的心情举动,真的和伊稚斜哥哥有关么?

伊稚斜跳下马。

身后的军队立即停止前进,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伊稚斜向着军臣单于走去。身后的部队威严整齐,形成了对此时局面最好的镇压。

昆仑神最满意的王储是我,不是那个孩子!

你看到了么,我聪明的阏氏?我才是这里的王者!

你的默认,就是我义无反顾最大理由。

他单膝微跪:“拜见父王。”

“起来吧。”军臣单于显然没有意识到逼近的危险。

这只苍老的狼再也嗅不出一丝危险的味道。

伊稚斜站起,遮住了照在军臣单于身上的阳光。

“你训练得很好。”军臣单于环视四周的军队。

“这次攻打月氏,可有把握?”

“势在必得。”伊稚斜微微屈身回答。

最恭敬的姿势,一双眼睛,却鹰一般盯着自己的父亲。

眼中似是而非的笑意,让军臣单于莫名心惊。

“我的孩子,你此行,确实打算消灭月氏人么?”他疑虑重重。

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多年得来的直觉还是让他觉得奇怪。

自己的儿子,好像是要做一件更大的事情。

嘴角展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当然,我的父王。该去狩猎了。”

“好,好。”军臣单于暂时打消怀疑,将王杖交在一旁的于单手中。

“父王。”伊稚斜将军臣单于请上马,自己也随后一跃而上。

骊马仰天嘶鸣,仿佛通晓主人的心意。

伊稚斜轻松的骑在马上,恍若平地。

军臣单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王,要专心打猎了!”伊稚斜举弓,架上一支白翎铁箭。

抬眼之间,一只飞鸟应声而落。

军臣单于一时兴致大起,策马追逐着一只鹿。

伊稚斜抽出了鸣镝,跟在军臣单于身后。

贴身卫队看到命令,驱马在伊稚斜身侧。

军臣单于举弓,对准鹿。

伊稚斜举弓,对准鹿。

卫队举弓,对准鹿。

伊稚斜的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拉满了弓,架箭待发。

伊稚斜这时握紧弓的手臂突转,径直对准了军臣单于!

卫队的军士们架弓突转,也对准了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的箭射出。

伊稚斜的鸣镝射出。

“咻——咻——”命令及时传达。

军士们的箭射出。

雄鹿中箭倒地。

军臣单于中箭,百十支箭刺穿了他的身体。

不再受控制的身体从马上跌落而下。

浑浊的双眼来不及再看一眼自己最信任的儿子。

伊稚斜命人拔出鸣镝。

“大单于殡天了!”

伊稚斜带着卫队飞奔返回王庭。

“父王已不慎坠马身亡!”伊稚斜大呼,勒紧了马缰。

在场之人俱神色惊恐。

“父王!!”于单悲嚎,举起了王杖。

“我以长子身份继承王位,不服者可以站出来!”伊稚斜环视四周,军队已将王庭包围。

他冷酷地笑了。

终是驰骋于草原上的孤狼一统群雄。

中行说拿准时机,从暗中走出。

他一把夺过于单手中的王杖,双膝跪地:“伊稚斜单于!我们伟大的新王!!”

“昆仑神注定依稚斜成为我们的大单于,感谢昆仑神!!”

伊稚斜接过王杖:“以昆仑神的名义,我伊稚斜大单于在此宣布,我要带领你们如猎鹰般飞越山间,飞逾鱼儿湖,为你们捕捉青足灰羽之鹤!”

“我要带领你们如群狼一般,穿越荒芜的草原,去洗劫那些堆满粮食堆满丝绸堆满美女的豪华村庄和城镇!让他们的男人作我们的奴隶,让他们的女人作我们的妾婢,让他们的田野成为我们的牧场!”

“血作沐浴,肉喂猎犬!我勇敢的大匈奴是天底下,除昆仑神之外,唯一的主宰!”

群臣下跪:“感谢昆仑神!!”

声震四野。

南宫坐在帐中,听到外面的号叫声吹响了,知道是隆重的围猎开始了。

没过多久,南宫便听到嘈杂混乱的声音。

果然,他真的实现了他的话。

她听到女人的哭声,一定是被拉去陪葬的妃妾的不甘与绝望吧?

然后是马蹄声,能把马操控的这么熟练的,只能是伊稚斜。

“阏氏!”伊稚斜走了进来。“我来实现我的话了。”

他的眼中仿若有烈焰在燃烧。

南宫害怕自己的心也被他点燃。

她想到了于单,叫道:“不!我不能嫁给你!”

伊稚斜仿佛没听见,为南宫戴上了新一代阏氏的饰物。

“阏氏,已经没有人可以妨碍我们了!我就是这里的主宰!”伊稚斜明白南宫拒绝的原因。

“阏氏,你还有什么顾虑?”

南宫不回答。

“阏氏!别那么傻。生命是你自己的,岂是他人可以左右?”

“那你为什么而来?”南宫反诘。

“你——总之,这是已经定下了的事情,你不嫁也得嫁!”

最初不是已经说好的吗?为何如今我做到了,你却又开始逃避?

南宫心中一片混乱:“你先走吧,你先走。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冲进了帷帐。

伊稚斜无奈的走出了帐篷。

我该怎么办?南宫心中一片迷茫。

母亲,我该怎么办?她的眼泪滴在玉镯上。

我若是嫁给伊稚斜,于单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讨厌他自私的母亲?

可是我也爱伊稚斜。母亲,您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和他在一起!

母亲,您不是要保护我的吗?您怎么不知道,我现在多为难啊!

我爱伊稚斜超出爱我自己,但是我们的爱不能伤及无辜啊!

况且,我也爱于单,我可爱的孩子,我怎么能让他伤心难过?

南宫哭了起来,孤独而无助。

她多么想偎在母亲温暖的怀里,让母亲温柔地安慰她啊!

“母亲!”于单冲了进来。

南宫急忙擦干眼泪。

“我的孩子。”南宫抱住于单。

“母亲,父王他死了!”于单在南宫怀里孩子般的哭泣着。

“乖于儿不哭,男子汉怎么能轻易哭呢?”南宫捧起于单的脸,为他擦干眼泪。

“你的父王老啦!于儿,人总是会死的。有一天,母亲也会离开你的。”她平静地说着。

她不能在于单心中种下仇恨。

于单停止了哭泣,抬起了头。

他忽然盯住了南宫的前额:“母亲……这是……”

南宫不愿让于单伤心,别过脸去不回答。

于单恍然大悟:“是伊稚斜哥哥?母亲,为什么伊稚斜哥哥——”他没问完,便跑了出去。

“于儿……”她看到于单伤心的背影,泪终于又簌然而下。

“于儿。”南宫温柔的唤着。

于单孤独的坐在草原上,眼睛注视着夕阳。

南宫走上前去。

风吹起了和夕阳一般颜色的花瓣。

“你再责怪母亲吗?”南宫把于单搂在怀里。

“不。没有,母亲。”于单靠着南宫。

“父王死了,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哭泣了起来。

于单还是个孩子,他还可以在自己怀里哭泣。

南宫低着头,摩挲着他的后背。

“乖孩子不哭。”南宫只能柔声安慰。

“你父王老了,这不是意外。母亲,就连母亲有一天也会离你而去。那时你再这么伤心,你让母亲怎么办呢?我的孩子。”南宫拨开于单被风吹乱的长发。

“可是我想父王。我不想他死,我想让父王回来!”

“没有人可以改变生死。但你可以替你父王活着,并让他得到永生。”

于单爱他的父王。

军臣单于是于单的父亲,我不爱他,于单却会爱他的。南宫终于发现于单有多么爱他的父亲。

如果于单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样呢?是带领诸王杀掉伊稚斜吧?

南宫觉得一阵寒冷。

“孩子,我们的生死是由昆仑神决定的,不是吗?既然是神的安排,我们怎么能违抗?”月亮已经悄悄升了上来,在一旁闪耀着无数的明星。

“于单,看,天上的星星多美!”南宫仰头望着草原上的星空。

于单也抬头看着。

“在母亲的家乡,人们都相信,逝去的人们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在夜晚,在昆仑神和他的太阳消失后,保护着我们。你的父王也会是天上的一颗星星,他会保护你,看着你的。你父王是不是说过,男人是不可以轻易哭泣的?你现在若是被他看到,岂不让他生气?”

于单停止了哭泣:“父王真的会看着我吗?”

“对啊。”

“那母亲,为什么会被伊稚斜哥哥抢走?他为什么不尊重父王?”于单依旧望着天空,脸上显出落寞的神色。

“孩子,不要责怪你的哥哥。只因为母亲是汉朝的公主。”

伊稚斜……怕是只因为自己是汉朝公主这样尊荣的身份,才会娶自己吧?

南宫轻轻咬了咬嘴唇。

她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明白。”

南宫早已不相信天上的星星了。父皇在天上为什么没有保护她?为什么让她在于单和伊稚斜之间这么痛苦?

“快去睡觉吧!”南宫起身背对着于单,悄悄拭去了流下的眼泪。

南宫走进帐中。

帐中的侍女一个也不在候命。她们去做什么了?

“阏氏。”伊稚斜笑着掀开帷幕。

“阏氏,这样才对。”伊稚斜抱着南宫。

他拆下她发间的步摇,一支一支扔在地毯上。

南宫的黑发水般流泻而下。

“大单于。”南宫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现在才对,阏氏。你是我的阏氏,是我的!”伊稚斜轻轻吻着她的脸。

“不,大单于!”南宫脱开伊稚斜的怀抱。

“请给阏氏一些适应的时间。阏氏是汉朝人,我们没有这种习惯。”她倒退了几步。

“从你嫁到匈奴的这天起,你就不是汉朝公主了!”伊稚斜皱起眉头。

“那么大单于为什么娶我呢?不是因为我是汉朝公主吗?”南宫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你这么认为,阏氏?”伊稚斜放下手,叹了口气。

“是的阏氏,你的一根头发比匈奴十匹好马还要珍贵。但是这些在我眼中都无所谓,就算你只是一个汉朝侍女,我也会娶你!”

匈奴人向来只娶自己喜欢的女子,阏氏你难道不明白么?

“不是公主也无所谓吗?”南宫低声重复着,迷惑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我的阏氏,就是我的阏氏。不管你是汉朝人或匈奴人,不管你是公主或是侍女!”伊稚斜又抱住她。

“真的么?”南宫靠在伊稚斜胸前。

“你永远是我的阏氏。”伊稚斜低头,抱起她。

父皇,其实您一直在保护着我,不是吗?保护着女儿找到自己爱的人。

其实我在这里,也可以生活得很快乐啊!

南宫在伊稚斜的温暖中,暂时忘却了于单。

清晨。

南宫醒来时,伊稚斜已经离开了。

隆成微微掀开厚重的帷幔,看到南宫已经醒了,便小声说:“阏氏,大单于刚走不久。他吩咐奴婢说今天没什么要事,阏氏不用起得那么早了。”

南宫又躺在了床上,虽然没有睡意,但很累。

被衾上还留有伊稚斜的味道,南宫觉得很舒服。

“母亲。”于单在帐外。

“快进来吧,别站在外面。”南宫起身拉开帷幔,于单一跃坐在了床上。

“母亲……伊稚斜哥哥,他昨晚是不是来过?”于单双手抱膝,低低地问。

南宫轻柔的把于单揽在怀里,用被衾盖住他的身子。

“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南宫不想让于单的心灵留下伤痕。

母亲在骗我……

于单仰面躺在南宫怀里,脸在南宫胸前蹭来蹭去。这让南宫回想起了于单小时候的样子。

“母亲。”于单突然说。

“怎么了?”南宫温柔的笑着。

“我喜欢在母亲怀里的感觉,喜欢母亲身上的味道。”于单的脸红了。

南宫笑了:“真是个傻孩子,孩子喜欢母亲有什么可害羞的?”

南宫摸着他的脸:“将来啊,你还会喜欢别的女人,不是母亲,那些女人与母亲不同,她们会陪伴你一生。”

“那母亲一生,会陪伴谁?”于单又问。

南宫不说话。

原来真的是这样……母亲真的喜欢伊稚斜哥哥……

其实于单昨晚一夜没睡,他看到了伊稚斜从南宫帐中走出。

他把头埋在南宫怀里:“我不喜欢那些女人。我不喜欢她们那样难看的笑,也讨厌她们身上的味道。我只喜欢母亲……”

“等你长大了,就会慢慢喜欢啦!”南宫笑了笑。

“那母亲喜不喜欢我?”于单小声问。

“母亲当然喜欢你啊!母亲一直都爱你。”南宫笑着盖好于单身上的被子。

只要母亲爱我就好……

于单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嘴角还噙着一丝微笑。

“这孩子,昨晚一夜没睡吧?”南宫小心地将于单放平,看着他睡熟后小孩子一般的脸。

于单开始安静的睡着,后来好像遇到了什么烦恼,眉头紧紧皱着。嘴里“母亲”“伊稚斜哥哥”含混不清的叫着。

这件事,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吗?南宫看着于单还留有稚嫩的脸。

是我做得不对,我们之间的事,怎么能让于单难过?

南宫把于单推开的被子又重新盖好。

他还是个孩子呢,本来是应该受到自己爱护的时候,可他却在为母亲和哥哥的事而痛苦了。

都是我太自私啊!

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让于单难过?我是个坏母亲啊!

南宫的眼泪滴落下来,在于单的脸上。

目 录
新书推荐: 都重生了,必须打网球啊! 甩了渣夫嫁豪门,禁欲老公天天哄我生崽 娇娇女不装了,今夜扑进大佬怀里 与爹随军小锦鲤,摸鱼搞事第一名 继母是豪门,我成四个姐姐团宠! 夫人变成了家族继承人 喀什的云朵 萌宝随母改嫁,首富全家抢着洗奶瓶 三人婚姻我退出,二嫁闺蜜大哥甜疯了 美利坚:疾速追杀1924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