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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五章 肃杀雪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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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夕紫与婉婉一同上路,可畏是受了不少苦,婉婉天真无邪,整天叽叽喳喳不停,苦了夕紫从此若往耳根再亦没有清静过。

“神仙哥哥!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几日来不定期寻踪婉婉怒了。

“哎……”真是个大麻烦,夕紫抚额,若是自己一人前往,八成都已到了,可是带着婉婉,却只能用脚走,有时弄匹快马这个小丫头都吓得脸色苍白,这般,何时才能到青云山!

才行两步,夕紫突然脸色一变,心中一惊,一手直抚胸前,怔怔地蹲下身去,似万般苦痛,万剑穿心那么痛!

绝世无双的容颜越发苍白,抚于胸前的手越抓越紧,似要把心掏出来一般,光华无限的眸子里尽是幽寂与凛然,“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夕紫一边摇头,一边喃喃道,前所未有的惊慌,一脸的不可置信。

“神仙哥哥,你怎么了?”婉婉也不怒了,弱弱小小的声音传来,像似受了极大惊吓般,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夕紫,好像万蚁噬心般痛,只见他一手死死地按在胸口之上,莫大的痛苦,连那额上,都溢出丝丝冷汗,如此的痛么?

“不可能,不可能的……”夕紫还蹲在里,一边摇头,似还没从那痛苦中挣脱出来。

“神仙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婉婉却实是吓到了,乌黑灵动的双眸中泪水不禁溢出眼眶,小手死死拽着夕紫的衣胳膊,摇来摇去,似想将他摇醒一般。

“神仙哥哥,你不要哭,不要哭……”婉婉眼中的泪亦流了下来,小脸上尽是焦急,她一边摇着夕紫的手,一边弱声道:“婉婉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再也不让神仙哥哥操心了,再也不烦神仙哥哥了,神仙哥哥不要再哭了……”

她抬起小手,慌乱为他摸去脸上的泪水,那些泪水,就像玉龙雪山流下的清泉那般希有,那,是夕紫第一次流泪,亦是最后一次。

良久,紫衣之人终于抬眸,望着那正在为自己拭着眼泪的婉婉,眼中是不尽忧伤,“婉婉,神仙哥哥要去一个地方,婉婉先回去好么,因为,我想一个人去。”

他深远幽长地望着她,她还太小,不能去,不能承受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婉婉放心,我自会找人送你回去,找人照顾你,你先回夕紫堂等着我好么?”温柔得如紫兰花开,让人不忍拒绝,亦不能拒绝。

婉婉怔了怔,“你还会回来给叔叔婶婶们医病吗?”

夕紫点点头,无双的玉脸上绽放了一个无比恬淡的笑,会的,因为,夕紫本来就是为这天下的……

*** ****

玄冥宫外,崎天崖。

一个深远幽暗的身影站在崖顶,他抬头望着那天尽一轮明月,月光皎洁,只可惜,再亦无法照到他的心里,这一生,他背负太多,这一生,他再亦回不过头。

冰玄望着远处,眼眸空幽,好似看尽天迹一切,又好似什么亦没有看见,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笑魅浅恶。

“青纯,是你?”他不回头,已知晓身后来人,如此轻盈如水,除她还有何人?

青纯一手持剑,那是一把极其普通的长剑,可是,在青纯手中,却光华四射。

“是你害死我师父?”青纯的声音有着丝丝颤抖。

“你要杀我?”冰玄转过身,看着纤纤玉手中紧握的长剑。

话音未落,长剑已簌簌而来,那一剑中,有千般恨,杀意甚浓,那杀气,那阴霾,好似能把月的光华皆掩去,皆湮没。

青影凌空,飞旋流转,直剑黑影。

黑衣幽幽,夜色撩人,青影如蝶,黑衣似冥。

相交相映,相缠相离,剑音流澈,空谷流长,剑剑皆刺在她心间般,一剑出手,那是肃杀,那是必杀。

“青纯,莫要忘了,你被关于地牢两日,滴食未进,要杀我,为何不等有气力再来?”冰玄甚是好笑,这个女子,眼中杀气之盛,剑法之恨绝,剑剑直逼心门,必是要置他于死地。

“少废话,看剑!”青纯再出剑,剑速快得惊人,这一剑涵了太多,她十九年来所有功力皆聚于此,她不信,她不信,她竟然杀不了他!

可是,亦是杀不了他,只因她,实在太累了,两天两夜被禁于地牢深处,才被墨离救出来,却又发现了一个足以让她心碎千万次的事实,心中悔意连连,心中恨意连连,所有的一切,都化为源源不断压抑而来,让她再亦无法承受。

若不是心中的仇恨如深渊如幽潭,是那些恨,支撑了她,可是,在她把这绵绵恨意皆凝剑上之时,才发现,还是不能杀他,她,想得太过天真,他,比她想得更为高深。

师父……青纯真的再无能力与你报仇么?

终于支撑不了的弱小的身体,如风一般就要倒下去,铛地一声清响,利剑落地,青纯全身一颤,一口血再亦忍不住地噗了出来,她一手抚着胸口,痛,是极大的痛。

不知为何,本想在此时取她性命的冰玄心中一沉,已伸响她纤嫩脖颈的手乎地停在了半空中,看着她嘴角的殷红,居然有片刻失神。

此时的她,苍白纤弱,痛意隐隐,玉唇殷红欲流,极致蛊惑。

他居然邪恶地一笑,伸手一揽,便把那要似要倒下去她揽入怀中,手揽在她腰上,紧得让她无力挣脱,似要把她柔进自己的身体般,那么紧,那么紧的揽着。

几乎是毫不犹豫他的唇便贴上了她柔软的唇,轻轻辗转流连,轻轻吻去她唇上的血痕,为何,他不知为何,自己竟这般不受控制,亦或许,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他的喜欢罢。

青纯本是全身乏力,一种无尽屈辱的感觉从心头袭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在回响……杀不了他,自己居然杀不了他……就算杀不了他,纯儿亦要陪着师父,只要陪着师父……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双手一撑,便要撑开他,而他,却揽得更紧了,似从未打算要放手,是呢,冰玄要的东西,什么时候会放手,便是毁了,那亦只能是他的,而他,此时就想要,想要她。

他的吻更深更强烈,她甚至能感觉到唇角的丝丝痛意,越来越痛越来越让人窒息的感觉不断涌来,那一刻,她恨不得杀了自己,因为,她知,现在的她,杀他,只是妄想。

冰玄只觉被欲望冲晕了头脑,只是想要得到,从来没有这么极切地想要得到某件东西,他双手一用力,便揽上了她的肩,把她压倒在地。

两手把她禁固在自己身下,此时的青纯无尽挣扎,心中恨意似海,只觉得那吻连她的呼吸也一并掠了去,却是怎的也挣不开逃不掉。又一口血涌上心头,头脑是一片空白,胸腔之中是前所未有的痛意。

冰玄只觉口中一阵血腥极重,动作停滞了片刻,可是片刻,便能有致使的一击。

身下的弱得没有一丝气力的她竟然从那片刻之中飞快抽出一把匕首,瞬间直入他心间!

冰玄轻轻一笑,一个闪身便迅速躲开了她的袭击,手一松,那本是禁固在身下的青影一个翻转,用尽了全身气力,挣脱了出来,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残弱的身体再亦无法支撑着站起来,这是要死了吗?青纯冷冷一笑,既然不能杀你,纯儿本来就是要去陪师父的,不是吗?

伸手一摸,便拾起了地上的剑,眼光一凛,便狠狠瞪着身前已站直了身躯的人,那张脸,真的与师父的一模一样呢,可是,他不是,他不是师父,他不认识他,他还这样对她!

“怎么,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杀我吗?”他的声音冰冰冷冷,没有一丝感情,对,师父怎么可能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呢,杀不了你,可是……

可是,我亦可以自杀……青纯执剑而起,冰玄冷眼看着她,本想那剑是对自己而来,本来眼中的嘲意就更甚几分,却是在下一刻,听到了一声咚的巨响,那是他的心跳!

青纯执起一剑,毫不犹豫地直入心间,他心中一沉,她这是要寻死么,不,不能死,她怎么可以死,自己要的东西,就算是死,亦要经过他的同意!

他飞速起身,想震落她寻死的那一剑,脑中居然是一片空白,眼中的冰冷亦不如以往,他要她,他的心告诉自己,绝不对这样让她死了。

青衣如丝,黑衣若风,当冰玄夺剑之时,却发现,那一剑居然改变了方向,向着自己心门而来,那一剑,是致命的一剑,直入心脏!

一剑入心,他惊异,她怔住。

一个未曾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做,一个未曾想到他竟然会不防备。

冰玄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那穿过自己心口的长剑,鲜血从胸口喷出,他死死地紧握直入心口的剑,修长的手指上满是鲜血淋漓。他的唇角,慢慢溢出丝丝黑血,剑上有毒!他邪恶一笑,有毒吗,即算是无毒,这一剑也足以让他毙命。似还不敢置信一般,却再亦无力支撑,他重重跌落在地上,呼吸困难地喘着粗气。

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心间冲破了,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心中发芽,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无数残痕在自己脑海中渐渐迷漫开来,直将他所有的思绪全都覆住,那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躲?”再亦没有力气的青纯,抬头无力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一剑,直入他心间,那一剑,可直取他性命!

放开手中长剑的那一刻,心中好像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情绪,是什么,不知。

她笑了,无声地笑了,师父,你看,纯儿还是能给你报仇的……

她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是墨离给她的短配,是呢,这样纯儿就可以无怨无悔地去陪师父了,不是吗?

“不要……”在青纯正将那把匕首直入她喉间之时,冰玄突然慌乱地叫了一声,从来未曾有过的害怕与惶恐涌上心头,不要,青纯,真的不要……就算我死了,你也要活着。

他蓦地起身,血渐渐的手紧握那刺入他心间的长剑,那把剑能让他毙命,那把剑,刺得太深,伤他心太深,似是下了万般的决心,他终于眼一闭,刷地把那剑从自己的胸口抽了出来,鲜血四溅,亦溅到了不远处的青衣之上,那血,真的是带着湿气的暗黑色,剑上果真是奇毒无比。

他一个趔趄,似就要站不稳,却还是一步一步朝那青影走过去,青影好似亦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了。

“不要,不要死……不要死……纯——儿。”他的声音轻轻软软,他的眼中尽是温柔,此刻好像那月亦是光华尽失,只因他,只因他,这黑暗的四境,墨一般的黑亦能褪色,“不要死……”

当一声“纯儿”入耳,青纯灰冥的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她猛地抬头,盯上他如夜般摄人的眼眸,只觉得心间有什么轰地一声炸开,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师父正躺在寒休殿的寒冰玉床之上,不可能的……不可能……

“不,不可能,你……你到底是谁……”青纯猛然摇头,一步一步后退,似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纯儿……我是师父啊……纯儿你不要师父了吗?”温柔如水,意澈空幽,冰玄步步紧逼。

“不……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他……”青纯摇头,再后退,再后退,仿佛只要后退,就能回避这样的事实,他是师父,那寒休殿的人是谁?他是师父,那为何他之前能不认识她?他是师父,为何还要连连伤害她?

不,一定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青衣连退,却不知,身后是深渊,崎天崖的最边缘。冰玄眼瞳一缩,惊骇于心。

“纯儿,你连师父,也不相信了吗?”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她双眸一闭,那把匕首瞬间入喉,师父,纯儿要永远陪着你……

“不要……”冰玄心中一沉,痛意无尽,身上的伤口加上心中的伤口,连在一起,就好像穿越了层层棘荆被割阻被吞噬。

黑影一跃,一闪,一个转身,用尽全力飞身上前,要把那入喉的匕首给夺下来,一个凌空,一个回旋,把那纤弱无骨的青影揽在了手间,再亦,再亦不要放手了……

在打落她手上的匕首后,却没有想到,原来他所落下的是一片空无,那脚下不再是净土,那是万丈的深渊,崎天断崖!

再亦无力跃上眼前的那片土地,只能看着自己脚下落空,只能看着自己坠身而来,这一切,都是孽缘,这一切,都是注定,明明知眼前是深渊,是永不超生,他亦是毫不犹豫地沉陷,明明是爱,却要忘却,怪只怪自己,怪自己,为什么先前竟不记得她!

怪自己为什么此时此刻才忆起,此时此刻才知要怜惜。他此刻只想拥紧怀中伤痕累累的她,只想这样,拥着她,无论那坠下去,是黑是死寂,无论那下面是乱石山谷还是冥界地狱,他都只要拥着她,看着怀中已弱得没有一丝气息的她,他的心痛了,不是毒剑穿心的痛,是空寂了千万年,落寞了千万年,却还是无法看清的痛。

纯儿,师父对不起你,若是活着,只能来伤害你的话,师父愿意舍弃这一切,只要,陪着你……

两双身影在崎天崖无尽下落,他只是紧紧拥着她,无怨无悔,若是天让冰玄死,冰玄亦不得不死,只是,一定要陪着她,她与他,本来就是孤单的……就算是渊崖,即算是粉身碎骨,亦是无怨无悔。

此时的崎天崖,静若如往,从来没有过的静,这静黑夜被吞噬天地共沉眠的死寂,可是,崎天崖的九丈外,一个白色的身影愈发的清晰,浅浅月光打落在他俊美有脸上,那张脸上,面无表情,一双幽深的眼眸死死盯着崖前,眼底却是深深的惶恐与不可思议,好像,还有着一丝悔恨。

片刻之后,白衣人笑了,笑得那么开怀,那么爽朗,似是极大的高兴,似是极大的痛苦,那一刻,澹台墨离亦不知自己为何开心,为何这般大笑,不知是因为自己父王最疼爱的九弟终于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再亦无人与他相争这王位而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在这世上少了一个绝顶对手而开怀。

那隐隐的痛意是什么?他伸手想要抓住,却什么亦抓不住,她,就像那苍穹的浮云那般离他甚远,不管是人是妖,她都不将属于他,三年相争相斗,相打相拼,三年勾心斗角,三年青云相伴,一开始,或许是真想为那一千多人的性命而讨回个公道,一开始亦或许是真的想为这天下除一大害,可是,到后来,为什么变了?是自己的心变了,还是……

看着她从崎天崖下坠下去的那一刻,他恨不得那个随她一齐坠下的人不是澹台玄,而是他,是他,其实,他的心底,亦是多么想与她在一起啊,想叫她一声“小妖怪”,想看她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想看她手持那把晶莹剔透的长剑对自己嘲弄却又风华绝世的笑,他,终于知道,原来,情根早已深种,却为何,为何发觉得这么晚?

九弟真是幸福呢,最后一刻亦也能与她在一起呢,她,对他来说却是那么遥不可及……

一滴泪潸然而下,那是为她?

白衣之人隐约觉得身后异样,他猛然转头,当终于看清了那个离自已十丈之远的人影时,不由心头一惊,未知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见那个人,脸色煞白,唇角不知为何,搐动着,似有着莫大悲恸,他眼晴怔怔地望着先前二人坠下去的地方,竟连身子亦有些颤抖了。

竟然,是他,那个人,是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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