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五章 碧夜如梦（1 / 1）
初入世事，一切皆无知晓，这就是此时的青纯。想她当初随师父以来，从来都是在那清冷幽静之地，独寻那片宁静与恬淡，亦很少与世事相交集。只是如今却要寻得那初雪楼在何处，且不说走出这青云山有多艰难。
行了十多天的路终于从于青云山境方圆几百里的小村小落一路走出来，青纯早已是心力皆无，更别说要是寻那不知在何处的初雪楼了。
其实青纯亦不知，这初雪楼对于武林中人来说可是意义非凡，若是她能寻得几人问上一问，定能告知她初雪楼在落日城，落日城是往宣阳城之东去，而不是……青纯下了青云山之后一路西去，正是与那落日城越走越远了。她瞪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数尺之远的墨离，心中皆是怒起，“你干嘛老跟着纯儿，难道纯儿欠了你什么不可。”
想到这十几天来，墨离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往东他便是往东，自己向北他便是向北，自己这一路一直向西而去，他亦是跟随身后，步步不离，加上十多日来寻师心切，心中烦恼至极，正愁无处发泄。看来这墨离是撞在这刀刃之上了，只是他本着翩翩公子不与女人斗嘴的心态，一路上皆由她生气怒骂未曾说过半句，一则来从不曾见过青纯如此这般生气过，一则来自己这样一路跟随自然亦是有得自已的一番道理的。
想他三年来皆与她打为平手，自知亦是不如，如今得这琉璃剑，却说要是伤她，也一定会艰难至极。又忆起三年前那青云山所发生之事，心中甚为担心，如今这小妖怪居然不安于那青云山，下山来偏偏说要寻找她什么师父。只怕她是另寻理由下山来伤人，那可就不好了，墨离对世人爱护有加，定是万万不能让她伤得这平民百姓的。
故然一路亦只能相随而来，其实只是担心青纯这妖性不改，又弄出个三年前一千多人惨死之事来。
青纯亦是无可奈何，三年前青云山那场杀戮，其实不能说与她脱得了干系的。不过青纯可不知，这一路下来，自己可是身无一文，住店用餐皆是墨离所付，虽然都是些山野小店，不过若无这墨离，想她青纯也没有什么能难得到，自是拍拍手走人便了之，想她这般也未有人能动得了她分毫。
此地正是那宣阳城西的边境之处，清冷异常，青纯顺着自己的感觉走来走去，自是没寻着个去处，心里也隐隐有些急了。
隐隐间，路边林中好似有剑剑相交之声传来，清且冷，好似以前自己与师父对剑一般，肃肃剑气随风而出。青纯心中自是一喜，向那林间人影处走去。墨离疑惑的看了林中一眼，心中只道不好，闻那剑声似有几分怪异，一个闪身先青纯一般掠了过去。
林间两男一女剑剑相交，正打得火热。也许是身受重伤，那名女子似有不支，两名男子步步紧迫，这一来那女子自是处在下峰，看样子似快不敌。
青纯了然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这番，莞尔道：“墨哥哥不是世间之大好人嘛，能为那青云山死去之人来向我讨个公道，这等英雄救美的好事，定是不会错过的，你说，不不对？”看着墨离那面无表情的俊颜，得意一笑，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墨离轻哼一声飞速拨剑，青纯此时才看清，墨离的剑……竟与往日与她交手之时所用之剑有一丝不同之处，这把剑竟泛着丝丝紫气。
“他们是玄冥宫的人。”墨离轻声道，“那两个黑衣男子，是玄冥宫的人。”
青纯脸上尽是疑惑，对于这什么宫什么庄什么楼的皆是不知，最多她亦只记得倪晞山庄，还是自己小时候的记忆了，那里……曾经有着自己的恶梦……数十年已过，惜日的倪晞庄庄皆不存于世，现今只有碧夜山庄，碧夜山庄皆是天下人知，因为那里住着的人——此时的庄主乃是当今人人皆叹的武林盟主君子夜！
“玄冥宫的人又如何？”青纯从沉思从缓了过来。
“玄冥宫的人，”墨离轻笑道，“据我所知，每次看见玄冥宫的人出现，他们皆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杀人。”话音刚落墨离已持剑飞身而出，说时迟那时快，当那两名黑衣男子之剑斩向那皆只剩一口气的弱弱女子时，两剑皆被墨离挡了下来。
“冰湛、冰添，”墨离望向那两人一眼，嘴里轻轻吐出几字，“莫要伤人。”
“又是你。”似乎是似曾相识。
谈话归谈话，剑是丝毫未曾停下过的，两名墨衣男子旋身而起，两剑合一，向墨离刺来，剑快到似肉眼也无法遍清之境界，青纯也是眼中一花，不知是剑在何处。墨离甚是一惊，他深知这二人双剑联手，自己也要小心几分，不能为其所害了。墨离轻敛笑容，一个空翻飞身数尺，立于那头顶处的一树枝之上，看着眼下的人。
二人也是紧追不舍皆向他刺来，可是却在离他还有三尺之地，一个回身，转下那正躺于地上弱无声息的女子，向她刺去，女子深知今日再劫难逃，也不闪不躲，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那提剑相刺的二人。
墨离心知不好，也掠身向下飞去，可是正当他的剑要抵向那两剑的时候，其中一个黑人之人左手一甩，什么东西飞袖而出，正是向墨离面门而来。竟是暗器！速度之快令墨离也难以反应过来，心中甚是自责，怎可如此大意了，看来是这三年来，日日与那青纯相较，她向来都是光明正大从来未用这独门暗器，定是使得自己凡事皆大意了。一个飞快的闪身，躲过那致命的伤人利器，又是自责一番，突然那双剑已入那女子之喉，再也无可挽回。
红颜即逝，任是苍天也显得阴霾了几分。墨离皆是心中一沉，怒视一旁观战的青纯，此人真乃妖孽也，居然这等时候都不出手相救，还在一般看得津津有味，心中皆是百般滋味，恨不能把那青纯吊起来打一顿。
见是墨离瞪着自己，青纯扬嘴一笑轻轻道：“墨哥哥，你要是还这般望着纯儿，只怕是死在这里的人又多人一个你了。”
“纯儿自然是美貌无双，可是亦不能让墨哥哥为了看一眼纯儿这绝世的相貌，而把自己的命丢了呀，那样的话这世上可就少了一个可以比剑之人呢，纯儿可是会伤心的。”
墨离一惊，当他抬起头时那二人居然提剑向他刺来，寒光一闪，绝对的快！墨离径自一笑，一个跃身往那树上飞去，比那剑更快，比那风更轻。
青纯顺着那道风劲望去，自是摇摇头，这个墨离，居然就这样飞走了？那两个黑衣之人的剑峰竟是朝着自己而来！眼看那两人的剑就要刺到自己的胸口处了，青纯居然还是一动不动，好奇地盯着那两个黑衣如墨的两个人，心中自是道这两个长得还蛮好看的，不过，好像比师父就差远了。
剑光又一闪，两支剑居然都齐齐刺入青纯胸口！连那停在树上的墨离也是一惊，她为何……
黑衣二人皆是一喜，一抹笑容刚浮现在脸上，刹那他们脸色又是一变，因为……他们听到了一声有始以来最是令人心生寒意的轻笑，那笑声是从他们身后来的！再一看，眼前空无人一，那双剑居然停在半空之中！
两人皆是大惊失色，齐齐转身望向身后，那青衣如水在风中轻轻飞舞，就像那如澈一般的青蝶美得无比妖异。
这青衣女子究竟何许人也，身法居然能如此之快？当看到那张绝美的面容之时，二人又是一怔。墨离看到这一幕，那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居然浮起了一丝笑意，小妖怪就是小妖怪，岂是这么容易就会死掉的，自己青云山那三年，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两位哥哥，你们这样可不行哦，纯儿又没得罪你们呢，你们看，”青纯嘟着小嘴，一伸那纤纤玉指指向墨离，此时墨离已从那树上轻轻落下，“得罪你们的人明明是他嘛。”那双眼中尽是纯真，好似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可是两个黑衣之人相视一眼，似乎在打定什么主意一般，皆是一收剑向青纯抱拳一笑，齐声道，“姑娘，是我们失礼了。”
“呵呵……”青纯小孩子一般地笑着，笑容里皆是一阵阵寒意，“两位哥哥刚才可是要杀青纯呢，要杀青纯的人，青纯可是都不会放过的哦。”
那两人心中大惊，如此这般还是要免不了一场恶战了，两个黑衣人摇摇头，本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走掉。
笑声一敛，青纯悠悠朝那个躺于地上气息已全无的女子身边走去，她走到那女子身边，目光落在那苍白如雪的却再也无一丝表情的一张脸上，轻轻蹲下，抚着那张脸幽幽道：“嗯，还算是很美，不过若是比纯儿，那可就差得远了。”
长长一叹轻起纤腰，摇头道：“真是可惜呢，好端端一个人，就这样死掉了，可惜呢，她的命还不如我青云山的一只野兔，若是那兔儿受伤了，纯儿是一定会去救的。”
几人听青纯所言皆是一愣，如此少女为何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虽然被说成是最是无情的玄冥宫的人，可是杀人亦只是宫主之令，不得不从，可是她……明明年华正好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冷与苍凉，好像这世间之人这世间之事，皆与她无关。墨离也是轻轻一叹，看来这小妖怪就是小妖怪，无人心。
“两位哥哥来自玄冥宫？”青纯转头盯着那黑衣二人道。
“正是。”两人一笑有说不出来的意味，墨离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是说不出哪里不对了。
“玄冥宫么，我师父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玄字呢，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师父呢，看在你们的玄冥宫与师父尚有一字相同的份上，今日纯儿就不杀了你们啦，倒是如果下次碰见纯儿的话，纯儿说不定不会放过你们哦。”乌溜溜的眼中，尽是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冷若无情。
二人一疑，如此一位小姑娘却能说出如此大话来，本也想一笑了知，拨剑杀了眼前这一男一女再说。却见那其中一位黑衣人，一手拉住那另一位正要提剑而起的手，用眼光一瞟那青纯手中，那人顺着其中一人眼中望去，眼眸顿时扼住，他们看到了青纯那手中的剑！那是玄冥宫的千年寒冰剑！
怎么会在这么一位小姑娘的手上，难道她也是……两人心里此时也如打鼓一般起伏不定，拿这剑的人定是得罪不得了。这寒冰剑乃宫主之物，想必这女子亦是与宫主有着何联系。也罢，二人相视一眼，脸上一抹怪笑地望了不远处的墨离一眼，此人三次阻止自己杀人，看来今日不除，日后也是大祸。
“冰湛有一事要与墨离兄讲明，不知墨离兄可愿一听？”那黑衣男子轻轻一笑。
墨离甚是好笑，看来这两个人，对自己是有什么阴谋吧，也罢，就看看他们到底能弄出什么手段来，人言玄冥宫之人杀人从来都不手软，他倒是要看上一看，这到底是如何个不手软。
那自称冰湛的那位黑人衣之人慢慢地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交到墨离的手中，之后抱拳道：“这是玄冥宫的特制秘药，是宫主叫我等送给墨离兄的。”
“哦？那冰湛兄要与墨离讲明的又是何事呢。”接过那个小小的瓶子，墨离淡淡道，眼中不无疑惑。
“你看了那瓶中之物自然会知晓。”话意过后两道黑影飘然一闪，四境皆是一片宁静。
墨离听冰湛之话后一顿，半晌之后才幽幽道：“难道他知道了？”
“唉，我说，你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呀，特制秘药，那是什么东西？”青纯好笑的看着墨离手中之物，那样的瓶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哪里见过呢，她是想破了头也没想起来。径自走过去从墨离手中把那小瓶伸手拿过来，放在那阳光下细细一看，没有什么不同呀，可是自已明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手去揭那瓶盖，满脸的好奇。
墨离看了心悬不定，若是这是他给自己的，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被那青纯看了去，那可如何是好，要知这件事可是普天之下，无几人知晓，除了他父亲还有那……他满脸焦急地去抢那小瓶，可此时青纯正好右手握瓶左手轻轻一揭，瓶盖就那么被揭开的瞬间，墨离的手过来了。
青纯看清了那瓶中之物自是好笑，这个她自是认识的，她七岁的时候也曾受过它所赐的痛苦，却见她故作惊讶的随手一松，那东西便被墨离抢了去，因为两人皆力道太大，小瓶中之物竟有几滴飞溅了出来，一滴竟不偏不倚落那墨离的手上！那飞溅出来的液体竟然是幽幽的青紫色！
墨离看清了瓶中之物也是一惊，不由得将那瓶抛向九宵云外了，无比恨意地瞪了青纯了眼，“小妖怪，你莫是自知不如我，何苦用这要的手段来害我？”
竟然是致命□□！是曾经倪晞庄庄中奇毒无比的东西——夺魂水，凡是沾上它的人，都会在十天之后全身气力尽失，若没有药可急时解毒的话，还会在一个月之后死于非命！那毒，青纯自然是认识的，七岁的时候自己亦差点死在它的手上，幸好，幸好就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碰见了他——那个让天地皆无光华的她的师父。
“呵呵呵……”青纯咯咯笑了起来，望着墨离那此时已变得铁青的脸幽幽笑道，无比的清冷如霜，“纯儿真是对不起墨哥哥呢，这个好像是你自己要的哦，纯儿想像墨哥哥这般的人，定是不会那么短命的才对，而且这个毒纯儿很是喜欢呢，因为它以前也伤害过纯儿呢。纯儿这么喜欢的东西，送一点给墨哥哥可好？”尽是说不出的天真。
墨离此时已觉得非常不适，却也没有丝毫体现在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看着眼前之人，哎，看来无心长老说得不错，有些手段有些心思，就是你武功再高，也是穷尽一生也比不上的。都怪自己大意了，竟忘了，此人乃是一小妖怪也，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相信了呢。
“哎，只可惜呀，以后没有墨哥哥相伴，纯儿可是要寂寞得多了呢，纯儿不跟墨哥哥在这里浪费光阴了罢，纯儿可是要去寻那初雪楼了。”青纯看是以前一直欺负自己的人如今这般，心情甚好，居然把自己要去初雪楼给说了出来。
听着“初雪楼”三字墨离心中一动，她也要去初雪楼？难道她也想要那……心中却甚是好笑，如今自己中了这夺魂水，若是不尽快解毒，也是免不了一死，哪里还有心情想她要去何地，只是，若是那初雪楼中之物被这小妖怪给夺了去，那这世间之人岂不是会苦难重重？他轻叹一声，也罢，反正她亦不知那初雪楼在何方，就且让她找上一找罢，到那时自己身上的毒亦该解了才对，再去收拾她也不迟。
“小妖怪，你真是恨心呀，枉你我三年相伴，你居然陷你墨哥哥与水火之中。”墨离故做伤心的一叹，轻笑一声，“也罢，你一个人去找你那什么师父罢，且让我去那地府走一回，不过你也别望了，你墨哥哥可是在下面寂寞得紧呢，小妖怪，你可要快点来陪我，让我们再比上一比，到底是谁比较厉害如何？”
看着他眼中竟是挑衅之意，青纯也是轻轻一笑道：“可是纯儿不喜欢那阴深深的地方呢，那里黑幽幽的好恐怖，纯儿喜欢那温暖的地方。”笑容就像三月的朝阳一般，仿佛可以让所有的黑暗都散尽，可是只有她才真正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怕过那黑暗了，自己不是一直都往那黑暗之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吗，直到现在好像也没有走出那片阴霾之中。
话说青纯自是寻初雪楼去了，不过没有墨离跟着，她亦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一路打听下来才知自己是走错了路，这里已是那宣阳城西，是离落日城越来越远了。
“可恶，要不是你，我或许早就找到了。”她又吃吃笑了起来，“宣阳城西么，正好到了宣阳城，若是没有银两的话，那自然是不好行路了，不如去那里拿一点如何，反正那里的东西，本来就有一部分是我的，拿自己的东西也不算是错吧。”
到这里的路青纯自然是认识的，她轻车熟路的穿过了层层小巷，这里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嘛，没有多少的变化，走了大半天的路程，连飞加跑轻功也用上了，倒是累到了一定境界了。等她终于停下来之时，已是口干舌燥，肚子里亦是空空如也，天色也渐渐变得黑了，一轮明月探出了那树梢。
“碧夜山庄。”青纯抬看着自己停在那一处门上的几个大字，轻叹一声，“这里竟连名字都改了么，碧夜山庄？果真是碧夜呀，这里面可是比那深夜还黑呢。”
青纯轻笑一声，沿着那石筑的高墙一路走去，直到找到一个地方，轻轻地跃了上去落到房顶之上，然后沿着那房顶轻轻走过，这里的一切似乎都甚是熟悉一般。走到一间小小的房间顶上之时停了下来，飞跃而下，那间屋子好像很旧了，似乎一直都没有人住，窗柩上一层厚厚的灰。
伸手去推那窗，一层层灰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散了她满脸，可是她却躲也没躲，好像那被灰溅的不是她的脸，一个轻盈的回旋轻跃进去，这间屋子真的是很旧了，旧到那地上的红毯都颜色褪尽只留下一层细细的尘沙。走到那床边的小格子处，伸手在第一块格处一按，那小格子居然“嘀哒”一下打开来，一个灰色的小木盒呈现在了眼前中。
青纯轻声一笑，“原来这里，还是没有变嘛。”拿下那木盒慢慢打开来，里面竟全是泛着幽幽银光的珠宝！青纯从身上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袋，把那些珠宝装入那小袋之中，自言自语道，“这些应该就够了吧。”再把那格门关上之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走到那第四个小格前用手轻轻一点，那格中竟全是一些小小的瓶瓶罐罐，精致无比，她随手拿了一瓶放入怀中，好像有所疑问，“也不知那墨离怎么样了，若是到时候还没有死，这药应该可以救他一命才对。”
“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帮他拿这药。”
“嗯，他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以后还有谁再是我的对手呢，呵呵……”等她从那窗中掠出来之后，那窗也径自关上了。
“也罢，若是还有机会见到你，若是你还没有死的话，这解药给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可要看你墨离舍不舍得求我了。”青纯呵呵一笑，好像看到了可恶的墨离在她面前百般下跪求饶一般，心中自是无比欣喜。
她却不知，当她悠然踏出这碧夜山庄之后，一个硕长的身影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轻轻叹道：“你究竟是何人呢，可这般入我碧夜山庄，又只是在这里……”那人一声长长轻叹似有着莫大的悲伤一般，那一声悲叹皆令那月色也阴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