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 27当爱已成往事(1 / 1)
苏漫利用中午午休时间抽空去缴电费。
拿到缴费单时,苏漫傻眼,怎么没有欠费,又折回营业台询问。
业务员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上午有人已经缴过了。
“一定又是他干得‘好事’。”想到不用想,一定是林汇文。
“电费是你缴的吧?”透过听筒都能想象得出她的肃容。
“嗯。”他轻声应着。苏漫听到了点击鼠标的声音,这个工作狂,连中午都不好好休息。
“把你的账号告诉我,我转账给你。”她不想欠他的。
“不用了。”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语气。看来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他生起气来总是这个样子。
“这点电费我还付得起。”她还没有怪他生他气呢,他倒摆出一副大少爷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赌气地说。
“就当是我在你那住的房租好了。”他对她语气中的怒气全然不理。
“随便你好了。”苏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臭东西,他倒是精明,把我家当旅店了,为他省了多少宾馆钱,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漫拿喷壶一个劲儿的喷她桌上的那盆花。
Paul用的那一成不变的兰花指指着苏漫面前的花:“造孽呀,漫漫。好好的花哪里招你惹你了,让你在这上演辣手摧花。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苏漫心里正被林汇文气得有股气上不去下不来的,现在这个娘娘腔又来恶心她。她恶狠狠地瞥了Paul一眼。他那想到平日里那么开朗的苏漫,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了。平时比这过分的玩笑,她也总是不用心里去一笑代之。
“漫漫,帮我看看稿子,我一会儿发给你。”Wing忙不过来时,时常让苏漫帮她做最后的校正工作。
“哦。”苏漫有点六神无主。
剩下的时间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漫漫,看完了没?”Wing忙完手上的工作,来看苏漫的进展如何。
“嗯。”苏漫含糊的应着,看她的样子Wing都怀疑她是否听到她说什么了。
“漫漫,这都什么呀?”不仅校正没做好,排版也出了问题。
苏漫看着电脑屏幕,想弥补弥补:“不好意思,我再重改。”
“算了,还是我自己改吧。你怎么了,三魂不见七魄的。”Wing扯了扯嘴角。
“哪有。我很好啊。”苏漫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在他人看来她的语气倒像是刚吞下一根钉子。
“你现在的样子连鬼见到了都要退避三舍。”梅嘉在一旁插科打诨。
林汇文忙碌了一天回到了苏漫的公寓。现在的房间这么的整齐有序,一点儿也不像她的风格。以前的她多么懒啊,东西乱丢,任是他磨破了嘴皮,她也不去收拾,常在他面前撒娇,纵使这样不管用,她就开始耍赖。最后举手投降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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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么刁蛮任性,日后我就不娶你了。”对她露出一抹无礼的笑容。
“你喜欢娶谁就娶谁,我还不稀罕嫁你呢。”她专横地占去了沙发上大部分的地方,不让他打扫。
他笑着看着她。“你看我干嘛,要看去看你那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去。我这么刁蛮任性蛮不讲理的,有什么好看的。”她话语里充满了愤懑。
她听到了一声低笑。看见他这样她更加沉不住气来,用脚踢他:“你笑什么笑,不许笑。”他是笑个不停。
“我都说了不许笑,你还笑。”她怒目以对。
“生气了?”他试探着问。
“没有。”她口不对心。
“还说没有,嘴巴噘得那么高。”想让她开金口实在是不容易。
“呵呵呵。”她装作干笑几声,脸上并没有好颜色。
“我开玩笑呢。我就喜欢你这个刁蛮任性的,没有你,我都活不起了。”他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
“谁信啊,你就是尿罐子镶金边——嘴儿好。”她也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她听了还是觉得很生气。
“我都成尿罐子了,你还不原谅我,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他做举手投降状。
她噗嗤地笑出声来。“咳咳,念及你平日表现良好,貌似忠良,今虽有罪,罪不当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侍候本小姐一辈子。可有不服?”
“不敢。”他很狗腿地说。
“这还差不多。”说着打着哈欠就向房间走去。
“漫漫,你干嘛去?”他尾随她进屋。
“小憩一下。”她头发上依然松松的绑着一个淡紫色的发带,也不解下来就躺下要去睡觉。
他倚着门坏笑:“要不要我侍寝吖?”
“讨厌。”她抓起一个枕头向他丢去,他闪到一旁,轻巧的接住招呼他的“暗器”。
“不许躲。”他又轻而易举地躲过她丢来的另一个枕头。
“我又不傻,哪有看到枕头砸来都不躲开的。”他把枕头送回她身旁。
“你也不希望嫁给一个傻子吧?”他把枕头放好,帮她结下发带,让她乖乖躺好。
“睡吧,你这个小懒猪。”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你才是懒猪呢。你是大懒…”猪字还没说出口,他在她噘起的嘴上印上一吻以此来堵住她的嘴。
说她是猪,她还真对得起她这个称号,不一会就沉沉地睡着。她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个脸,看起来十分有女人味。本以为她只有在睡着时才会安静下来,可惜“好景不长”,她一刻都不着消停,他真是低估她了,连睡觉都这么不老实。
“醒了?”他看着她揉着惺忪的睡眼。
“我饿了。”她居然是被她那个五脏庙饿醒的。
睡醒后,她胃口大开。
“漫漫,你刚才说梦话,说了句英语。”他真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简直是饿死鬼转世。
“真的呀?那说明我已经学到一定的境界了。”她咽下口中的食物。
“还一定的境界呢,我看是走火入魔还差不多。”他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我说什么啦?算了,还是别告诉我了。不会是shit,fuck you之类的吧。”后面的话,她自己小声的嘀咕着,可他还是听到了。看着他这个可爱的女友,仿佛心里开出一朵花来。
“漫漫,你做梦梦到什么了,都笑出声来了。”他放下筷子,看着她吃东西。
她半真半假地说:“我梦见你变成睡美人了,我是把你吻醒的王子。”
“那我不是要长眠不醒了。”他给她布菜。
“林汇文?!”他马上噤声。
不一会儿他又不要脸地说:“漫漫,你做梦时都亲我了,指不定还对我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呢。你得对我负责。”
“呵呵,你想得美,我就是要吃完了抹干净嘴走人。”说着做了个抹嘴的动作。
那天饭后,她躺在他的腿上看电影,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看的电影是《西雅图未眠夜》。其实那部电影她已经看过好多遍了,但她还是要看。她说她喜欢那种纯粹的简单。
“看过了还看不无聊啊。”她看完一遍又要从头看。他对她的无理要求表示抗议。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亏天羽还说你是恋爱高手呢。在陪女朋友看电影前,要先自己先看一遍,这样才知道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什么时候该把女友揽入怀中。”苏漫津津乐道。
“谁说的?什么谬论。”他对此颇有微词。
“这是苏氏的至理名言。”一脸神气活现的样子。
“苏轼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没听过。”他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
“此苏氏非彼苏轼也。笨蛋。”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苏漫,你什么时候又跟阿羽见面了?”他生气时就对她直呼其名。
“不就是前一阵喽。他给我拿点东西。”她满不在意的说。
“怎么没听你提起。”他正色道。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来干嘛。”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他给你拿什么了,还要背着我。”他声音中已有愠色。
“你现在是在审问我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她嚯得从他的腿上坐起身来。
“他喜欢你。”他心中早有定论,从阿羽看她的眼神中他就已经知道这个既定的事实。
“那又怎样。我只把他当哥哥。你就知道吃干醋。阿文,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吗。我和他在一起会觉得很自卑。”看来这件事另有文章。
“和我在一起就不自卑吗?”他出言道。
她笑着摇头。
“为什么?我没有他优秀?”他略一皱眉。
“因为你不认识我表哥,而天羽认识。我没有徐喆优秀,我不要活在他的阴影里。在你眼里我就是苏漫而不是别人。”她幽幽地说。
“如果他和我一样,也不认识徐喆,你会喜欢他吗?”他在心中松了口气。
“我拒绝回答假设性问题。”她向来只相信眼见为实。
“我本以为阿羽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怎想到他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那他岂不是输的很冤。”阿羽也许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竟栽到在那个原因上吧。
她耸耸肩。
“他给你什么东西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芙蓉玉手镯。不过我没有收下。我还是喜欢你陪我买得那个。它是独一无二的,碎了,就没有了,我宁愿没有它也不要一个替代品。”他曾陪她去书院门挑东西,当时她对一个芙蓉玉手镯爱不释手。
“有机会我再陪你去,直到你挑得可心的为止。”他不要她留有遗憾。
他略一停顿:“如果到时候还没有令你满意的,我就买一个戴在你这里。”他抚摸着她的无名指的位置。他指的是戒指。
“我不要。等以后遇见更好的我就把你甩了。”她咯咯地笑。
“看来我要早一点儿用戒指把你套住了。”说着折了个纸戒指,戴在漫漫的手上。
“以后我再用钻戒把它赎回来。”他一脸的郑重其事。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纸环’啊,那我岂不是变成‘指环王’喽。”她的‘才思’总是出乎他的意外。她可真是个破坏气氛的专家。
“漫漫,戴得好好的,你干嘛摘下来。”他眼神里充满了狐疑。
“我当然要保存好,这以后可能换真金白银呢。要是弄丢了,我岂不是很吃亏。免得你日后赖账,这可是证物。我苏漫可不做赔本买卖。”她说的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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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苏漫,我现在有事不能接你电话,听到嘟的一声之后请留言,我会尽快回你的电话的。”苏漫的电话进入了语言信箱。
“漫漫,是我。听到给我回电话,不然你就死定了。”欧阳姝语气中满是抱怨。
欧阳姝转向身边的白飞:“她可能去了店里,她生气时喜欢去那里坐坐。我去看一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们之间的私房话我就不听了,我回去等你好了。”白飞对欧阳姝千依百顺。
“也好,她心情不好,免得她迁怒于你。”欧阳姝恋恋不舍的看着他。
“小姝,明天开始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了,这一段时间公司会很忙,可能会加班也说不定。”白飞微微皱眉。
“事业为重嘛。”欧阳姝表示她能理解。
“漫漫,好久没来了。尝尝我做的越南滴漏咖啡。”Ken看到苏漫启门进来,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很少有人在快要营业结束的时候来光顾这里,而苏漫却时常选择这个时候来。她觉得这个时候没有人的叨扰,可以静下心来读一卷书,品一杯清茗,疲倦的时候可以看看窗外的黄昏,华灯初上的夜色。
她还是习惯坐在那个位子。
Ken端上咖啡:“这是炼奶和糖,你自己加。”
“不好意思,我一来你又得晚下班了。Ken,不要然你先走吧,我帮你关门好了。”苏漫面有愧色。
“不用,平时下班后我也要单独等一阵的。”Ken微笑还礼。
“Ken,为你的手艺在酒吧和咖啡店绰绰有余,为什么还在这么个小小书店。”苏漫想不通,Ken比起那些酒吧调酒师的手艺好多了,何以有高薪不拿却要埋没在这个书店,情愿以微薪水度日。
“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欧阳把饮品这部分交给我打理,不知要比多少灯红酒绿的酒吧里的调酒师自在得多。”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来看书买书的,有又谁会像苏漫一样在看书之余还在乎杯中之饮好喝与否。
“也好,知足常乐,岂不快哉。”既然人家不愿说,她也不去强求。路是他自己选的,与他人何干,就好像当初的她自己的选择一样。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漫漫,你果然跑到这里躲清静来了。”没见欧阳姝其人先闻她其声。
“Ken,这是什么咖啡还蛮好喝的。”欧阳姝端起苏漫的咖啡就喝了一口。
“欧阳猪,你是不是拍拖昏了头啦,都不过问店里的事了。”说着就给刚坐下来的欧阳姝一记爆栗。
“有Ken在,我放心嘛。”有爱情滋润的女人还真是光艳逼人。
“人家要是另谋高就了呢?”她倒要看看欧阳姝的态度。
“漫漫,你别教坏了我的伙计吖。”欧阳姝脸色徒然一沉。
“你给Ken加薪不就结了。”苏漫说得倒也轻松。
“好,我说不过你。漫漫,你昨晚在哪儿过得夜?”欧阳姝的眼里闪着顽皮的笑意。
“还好意思问,你都跟白飞同居了。”苏漫看到Ken望着欧阳的眼里闪过促狭的光芒,和平常不太一样,一晃就不见了。苏漫突然明白了。
“白飞家装修,暂时在我那儿借住几天。”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由得别人不想入非非。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装修。”这个烂借口还真是好用,她觉得这可真是荒唐至极。
“哎?!还有谁呀?”欧阳姝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没谁。”她咽下话语。
“骗谁呀?是不是林汇文吖?”欧阳姝狡黠地一笑。
“欧阳,你是不是受白飞传染了,变得这么八卦。”苏漫出乎意料的镇定。
“那就是猜对喽。你昨晚住哪儿了?”想不到她又卷土重来。
“双天羽家。”她倒也坦然。
“漫漫,你打算在双天羽住到什么时候。”她吁出一口气。
“他今天去外地了,过几天才能回来,到时候再想别的法子。白飞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她急急地转换了话题。
“我让他先回去了,免得打扰咱们聊天嘛。”她觉得没有把白飞带来,真是个英明决策。
“你是怕我刁难他吧。打电话叫他出来。好久没看见那小子了。快点儿,不然我可杀过去了。”她厉声喝道。
“好吧。”欧阳姝的计划完全被打破。
离开书店的时候苏漫还不忘卷走几本书。
“漫漫,你还没付款吧?”欧阳姝脸上写着我这可是小本买卖。
“我看完了就还回来。”她说得大义凛然。
“我这里又不是学校的图书馆。你向乐怡借她的教师图书证嘛。”苏漫对她爱理不理的。
“麦克白,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苏漫用力的拍白飞的肩膀说着她的豪言壮语。
“啊?!”白飞郁闷地看了欧阳姝一眼。
“你看她也没用,今儿我说了算。是吧,欧阳?”她那是在询问倒像是在威逼利诱。
欧阳姝冲白飞使了个眼色,白飞忙狗腿地说:“那我就敬谢不敏了。”天知道他说着话时有多勉强,好像刚吃了只死苍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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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也像今天这样,在这样一个酒吧中。当时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不是不想忘掉,而是做不到。越是想忘掉一件事越是日久弥新。
趁苏漫毕业前,小英来H市游玩。
已经玩了一天小英仍然很有精神的样子:“漫漫,晚上咱们去哪儿玩呀?”
“你不累呀?”苏漫把手臂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支颐合目。
“不累。”小英好不坦白。
“那你想去哪儿?”她直了直腰。
“不如咱们去酒吧,好不好?”小英要求说。
苏漫点头同意,否则会被小英折磨死的。她可不想那么快就死翘翘,她还想留着小命多活两年呢。看来今晚要跟她的几百大洋说拜拜了。
走进轩敞的酒吧,她们找个地方坐下随便点了点儿什么。
“漫漫,你看坐在吧台那边的是不是林汇文啊?”小英扬手做个手势。
苏漫顺着小英指得方向凝目望去,看了一会儿,突觉眼睛作痛。
“我看错了,再一看好像又不是。应该是人有相似吧。”小英但觉不妙忙找着托词。
“我去下洗手间。”苏漫的脑袋开始乱套了。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那么熟悉的身影她又怎么可能看错。又或许那个女人是他的客户呢,她安慰着自己。
不如先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阿文。她拨电话的手有些簌簌发抖。
刚一拨通,她就看见他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她忙把身子背了过去。他并没有看到她,那天她穿了个不起眼的衣服,戴着顶贝雷帽。
“漫漫,今天陪同学玩了一天,很累吧。”他关心的问。
“还好。阿文,你在家呢?”她浑身冷汗直冒。
“没有,我在公司加班。”他简单的回答。
“那你忙吧。”她摇头闭上眼睛。
挂断电话后,她回到座位上。经过他的不远处时,她故意把贝雷帽压低,遮住了眼睛。
“漫漫,你没事吧?去了这么久。”看见她仓皇无助的表情,小英不安地问。
“我生理痛。”她谎称。
“那我们回去吧。”小英怎会不了解她。无需多言,她们从小心意相通。
坐在计程车上,一路上小英给她讲趣事,但这并没使她怎么释然。她也只不过是勉强的笑笑。汽油味弄得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打开车窗,让风灌进来,夜晚的风很大,吹得她直想流眼泪,可她还是没让眼泪流下来,即使含着眼睛里涩涩的生疼。小英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又紧握住她的手。苏漫永远也忘不了她的那双手,那么的温暖,一股暖意一直传递到她的心底。
此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找她。她也不说什么,不提起那天的事。她只是像例行公事似的,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他察觉出她有些不太对劲。他问起,她不过用感冒来搪塞他。
“生病了就应该好好休息。”他推着她的后背,把她推到床边。
“......”
“吃药。”让她躺下。
“不用了,睡一觉就好了。”他做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
“明天要是还不舒服,你就得乖乖吃药,听见没?”他帮她窝好被子。
他俯身要去亲她,她一把推开他:“会传染给你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疏离。
“不怕。”他毫不介怀。
“我怕。”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该来的还是来了。有一天一个女子来找她。她就是那日在他身边的女子。她的目的苏漫再明白不过,她是来摊牌的。
“苏漫,还记得我吗?”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她那天看到苏漫,也许只不过是轻轻地一瞥,可这一瞥就足够了,足够让她记住苏漫的脸,并不是记住美女,而是情敌。又或者苏漫在她眼中都构不成威胁,这此来只不过是只会她一声罢了。
“没记错的话,有过一面之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苏漫客气的回答。
“爽快。那我也明人不做暗事。我和阿文,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并不是要你离开他,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我能给他的,你给不了,我可以许他一个前程。现在你青春貌美,多年之后呢,也摆脱不了韶华尽去的命运。留不住他的心不要紧,只要留得住他的人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和他以往交往的对象不同,你没有她们依赖他,你特立独行,即使做梦也比别人清醒得快。我喜欢你这种人,即便是穿着不起眼的衣服也遮掩不住身上那股卓然不群的气质。”她的嘴角带着颇为自负的笑。
因为喜欢,所以才要提醒她吧。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其实苏漫在心中早已暗下决定,即使她不来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她来了,她就更加的坚定了这种信念罢了。
她不相信爱情,他曾带给她希望,而今带给她的是更大的绝望。
苏漫用手指划着杯子的边缘,即使内心再难过,也要获得最后的尊严,她淡然浅笑。
此后苏漫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她扔掉了手机卡,退了租的公寓。开始一心准备IELTS。
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在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她想千帆尽处该有另一番景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