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1 / 1)
“你怎么样啊?他有没有对你毛手毛脚的?你有没有被他占便宜?他有没有强拉着你干什么?”当那扇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的时候,某个人如遇大赦般冲上前一把将人拽进来问道,还不忘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担忧之色全写在脸上,就怕传说中的色狼极品将她给轻薄了去。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让他孟离难第一次心动的人嘛,居然被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推出去当诱饵,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岂不是要自撞墙壁?
“哼,哼,孟兄弟的动作倒是比我还快啊。”居然敢抢先一步说她要说的话,够种!
“南宫姑娘,现在不是跟我叫劲的时候吧?”有丝尴尬的孟离难连忙放开握住她双肩的手,那女人就跟背后灵似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到现在也不肯给他一句答案,让他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姐!”缦菱微嗔着红了脸,上前走到南宫艳面前,“你就别难为他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事,只有那个平时假装聪明的人到现在也不清醒,老以为她是反对的。
“兰艳儿,先说正经事吧。”亓云魄一揽她的肩头轻笑道,这一屋子的人都等着听她说刚才发生的事,她倒好,一点也不着急逗着那两个欢喜冤家。
“好好好,我不说,再说下去我就得犯众怒了。”撇撇嘴的南宫艳旋身坐了下来继续喝她的茶,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折磨孟离难,“缦菱,他动你了吗?”这才是她最先关心的。
“想动算不算?”一切都很顺利,万有权连她的手都没碰到过。
“哼,将他的项上人头先寄存着,总有一天会有人拿的。”南宫艳的唇边掀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艳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她是不常笑的人,所以每当她偶绽笑颜的时候总会惊愣一群人,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
“他真的没碰过你?”孟离难不放心的上前一步追问,早就知道那个万有权是不会放过任何稍有姿色的女人,更何况是到了嘴边的美女,他岂有错过之理啊。
“碰过了你想退货吗?”不等缦菱回答,南宫艳就凉凉的回了一句。没脑子,难道非要听到她说被人轻薄了他才肯相信呐。
“我不想说话都不成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们居然给我在醉花楼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听不下去的苏七娘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她姑奶奶的,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恨不得马上就能知晓刚才楼上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们倒好,没一个人进入正题。要不是因为大哥坐镇,她老早就发飑了。
“啧啧啧。”南宫艳像是受不了她的粗鲁似的轻摇摇头,“缦菱,满足满足各位听众的好奇心吧。”真是沉不住气,谁能指望她也能出一份力啊。
龙诚好笑的轻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他的小娘子就是风风火火的,喜欢直来直去的,她还真确实不适合待在那道宫墙之内,好在他把她带了出来,不然的话她已不知道闯了多少祸。
“等等,我有个问题先想问,你给我的那包东西到底是什么?”她自己都没想过会如此顺利,几杯酒下肚后他居然把什么都说了出来,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做了什么手脚。
“罂粟花粉而已外加一点点其他的作料。”她挑了挑指甲轻松答道,那是她无意中在后山发现的。
“什么花粉?”没听明白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哦,我忘了,你们这里把那种花叫做夜霓裳。”同样是很好听的名字。
“那又怎样?你为什么要我把花粉加入酒里?”她只觉得那种花很漂亮却没想过它还有其他的作用。
“那不是普通的花,缦菱。”南宫艳抬眼望向她,“它可以让人兴奋,也可以起到催眠的作用,让人有问必答。”现在的人还不懂得的它的作用,可几百年后呢,多少人葬身于它美丽的花朵之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孟离难显得相当吃惊,这些事他闻所未闻,可她居然说得似模似样,让他不得不暗讶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孟护院,我还有很多本事是你不知道的,所以……”她顿了下存心吊他的胃口,“以后对缦菱好点,否则我多的是花样孝敬你。”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现代小说里穿越成风了,原来真的很有成就感,古时候的人会把你当神看以为你无所不能,真的很好唬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我……干嘛啊,缦菱?”他不解的看向扯着他衣袖的人。
“孟、离、难,你可以再蠢一点啊。”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
“蠢人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你没听出她是同意你勾搭她的妹妹吗?”苏七娘白了他一眼,这人要是想以后跟南宫艳斗法的话,可以想象是一败涂地。
“七娘。”龙诚无奈的叹口气,她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么,非要让人以为她是没教养的野丫头。勾搭?真亏她想的出。
“咦?”孟离难一愣,呆呆地望向亓云魄,可惜那个人根本不甩他,径自低头含笑看着喝茶的女子。
“你看他干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跟你们的庄主以后双宿双栖?”笨呐,人笨起来真的是令人扼腕。苏七娘撇过头不看他免得气死自己不划算。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不想继续看人笨下去的南宫艳放下茶杯终止了这个话题,她已点到为止,以后该怎么做就看他自己的了。“缦菱,说说吧。”毕竟她没用过那种东西,所以下的不是很重,或许不久之后他就会醒了。
“恩。”瞪了一眼孟离难后不理他无辜的眼神,她扫视了一圈后才缓缓开口,“据他的话来说,他们已经聚集了大约三万人,并且证实‘墨影’与‘虹影’的人已于半个月之前抵达了洛城,我想,变动就快开始了。”
“哦?适合一网打尽嘛。”抿了一口茶的南宫艳轻扯唇角,知道他们全部聚集起来了是件好事,最起码不用费力防止后来者居上了。
“可靠么,邪硕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万有权?”以他多疑的性格来看,这种忤逆的大事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根本没有理由告诉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亓云魄敛眉沉思,不认为他说的话有可信度。
“你错了,正因为是大事所以他才不会一个人担着。”南宫艳轻摇臻首推翻他的说法,“他那种人一定也想过万一失败的话要怎么脱身,多一人帮他分担罪名总好过将来一力承担的好。再说了,他与六王爷都已参与其事已经脱不了干系了,他还不把他们拽得更紧么。”那个呆子万有权根本就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他可以给他现在的荣华富贵,将来也能将他打入地狱。
“你倒是挺了解他的嘛。”苏七娘惟恐天下不乱的加了一句,“听说,你答应了他的提亲?”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而她大哥居然会答应她荒谬做法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你的消息也很快嘛。”一个君主外加一个前任贴身护卫,她很难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彼此彼此。”有人要抢她大哥的君位,她这个做妹妹的总不能置身事外吧。
“姑娘的意思是成功与否就看这一举了?”龙诚蹙眉望向南宫艳,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不是普通人,谈论篡位夺权这种事情也能面不改色轻松应对,看来是个女军师了。
“那就要看我们的亓庄主愿意出几分力了。”她挑眉看向沉着脸的亓云魄,他既已知晓邪硕有心反政就必有良方,但看他愿不愿意救民于水火了。
“兰艳儿,想知道什么就直问,不用拐弯抹角。”他又岂会对她有所隐瞒呢。
“恩,那就说说你准备了多少人吧,人家可是有三万呢。”不多,但看他怎么用兵如神了。
亓云魄无奈的翻翻白眼,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大约三十万。”
“咳,咳,咳。”将水全喷了出来的苏七娘猛咳几声,要不是龙诚在后帮她顺气她可能会咳得晕过去,“三、三十万?”呵呵,她没听错吧?
“亓庄主,解释一下什么叫‘大约’吧。”相较于苏七娘的反应她显得沉着多了,抓住他的语病轻声问道。
“以我的身份可能一万都办不到,所以……”他点到为止不往下说,知道她立刻就能想通。
“看来香王爷的本事也不小嘛,退掉了那门亲事可让亓庄主损失不少啊。”一个王爷居然能聚众三十万余兵力,不知道那住在宫的人会不会觉得惭愧呢。
“兰艳儿。”这种时候居然跟他翻旧帐。
“等一下,你们现在到底想怎么做?”苏七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知道他有多少兵力又如何,怎样才能将他们一举歼灭才是正途吧,他们总要想个法子让那三万人同时现身才行啊,那个邪硕又不可能天天把人带在身边等着他们去围堵。
“你忘了,邪硕看上我姐的美色,正打算迎娶她入门呢。”刑缦菱看着南宫艳答道,刚开始她不知道她的用意,现在算是了解了,她自己也将是个诱饵。
“啊?”七娘一愣看向亓云魄,不解他怎么会完全没反应,“大哥,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这件事怎么没人告诉她呀。
“笨七娘啊,我要求将婚礼搬至寒阳城举行,你可知这以为着什么?”枉费了那身好皮相,居然笨的可以,也不知道那个龙诚怎么看上她的。
“你不用考我,我向来懒得用脑。”因为需要用脑的事都是他们家阿诚在解决。她理所当然的回答让龙诚会心一笑。
“不用会生锈。”南宫艳白了她一眼,“虽然没有人知道亓庄主的身份,但大婚那天你们的君主肯定会来,你想邪硕会错过这个机会吗?”她一顿让几人有思考的时间,“他必会将所有人马调来寒阳城。”那时,就是他们的转机,因为他会以为他们这些人已是瓮中之鳖。
坐于桌边的南宫艳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自信让人忍不住深受吸引。露于外的被毁容颜虽是种遗憾,但那份油然而生的自信与淡定却柔和了那份缺憾,觉得身在眼前的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运筹帷幄的大将之才。
政变已然开始,孰胜孰败都将是种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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