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终见后宫之主(1 / 1)
“首先申明,我带你进宫可以,但你不可以做出什么一些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走得好好的邪洛突然站住回身严肃的说道,眼露认真的盯着南宫艳脸上的表情,希望她别让他为难。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带她进宫是对还是错。
“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以为我能做出什么事来?”她一挑眉不答反问,身子一放软靠进亓云魄的怀里,“你别忘了,是你求我借出回梦玉的,我只是在做一个身为主人该做的事。”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怕他赖帐。
“你这主人当的还真是称职。”他一撇唇说得很酸,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看过回梦玉的庐山真面目呢。
“多谢夸奖,其实等见到太君后再谢也不迟。”她从头到尾都不相信一个一心只想夺位的女人会突然想通过一块玉见到对她没有感情的丈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生警觉的看着她,不明她话底的含义。
“兰艳儿?”亓云魄也是一皱眉显得迷惑不解,她似乎正在盘算着连他都不知晓的事。
“你们确定回梦玉能让人在梦中见到想见的人?”一群笨人,“等她真的能在玉中见到你们的爹再谢吧。”能见到就有鬼了,如今的太君后绝对不是那个有缘人。
“就这么简单?”邪洛还是不放心的追问道,想从她脸上读出一点讯息。
“你以为还有多复杂,或者你并不是很想借回梦玉?”她没什么表情的抬眸看向他,以退为进不失一个好办法。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觉得委屈的邪洛不敢多说一句,生怕她大小姐一个不高兴转身走人,好不容易能求到她借出玉,他可不想功亏一篑。他这个君主,当的真是窝囊啊。
“那就带路吧,君、主。”
刺耳啊,“是,小的为二位伺候着。”一个是他从小就敬畏的大哥,一个是奸诈狡猾的狐狸,他注定是个跑腿的份。先付出感情的那个人肯定吃亏,所以她才能“高效率”的指派他做事。
红色宫门一开,站成两排的是侍卫齐刷刷的跪成一堆,宫内两侧的参天大树直指云霄透着威严,更有一种让人觉得透不过气的压抑,这里,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
“大哥,这里其实什么都没变过。”话一经大脑的冲口而出后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干嘛在那自掘坟墓啊。
“是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无一丝波动,藏在洛腮胡下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眼微眯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只有与他贴身而站的南宫艳才知道他此时全身的肌肉都已贲张,略显颤抖的手臂已如石头般拥紧南宫艳,让她频频蹙眉。
“亓庄主,用力一点,我相信你就快折断我的腰了。”她偏首看向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男人有必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么。
“我……”回过神来的亓云魄连忙松开手,眼露抱歉的看向她,瞧他都做了些什么。
“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不是泥塑的。”她抚上他紧张的大手微微一笑,希望能减轻他的压力,“别耽误时间了,直接去看望看望太君后吧。”她回身狠瞪了一眼邪洛,这小子简直是大脑进水,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是是是,跟我来。”干笑两声的邪洛显得有点不自在,没趣的摸摸鼻梁后转身带头往内走去。
“不用担心,相信我的化装能力,绝对不会有人认出你,那时你才十多岁而已。”与他并肩而走的南宫艳主动挽住他的胳膊轻声道,她知道他初此回到这里一下会接受不了,曾经在这受人尊重的心妃早已不在,留下的是已干的泪和满心的遗憾。
“我知道,我照镜子的时候以为我已经年过半百了。”他意有所指的拽拽垂到胸前的大胡子,没想到她还有这套本领。
“如果在我的家乡,我能做的更好。”条件有限,不过她还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眼前的这个男人已不是令人生畏的冷魂庄庄主,而是一个小茶楼的掌柜,年,四十八。
“我希望,是我能做到更好。”他怕一见到那个人他会忍不住心中涌动的恨意,但他更清楚的知道如果他稍有动作,势必会连累到他身边的人儿。
“无论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至少他们会很欣慰你还活着。”这已是最大的安慰了,就是他们已不在这个世上,他们也会在天上笑看着他活得自在,所以他不需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善恶到头终有报。
“可有些人不该活着。”眼一眯,他说的冷血,至少那个人活到了现在,能看到自己的儿女长大成人,能如愿以偿的主持后宫,但是他娘呢,却在他年少时失了生命,老天是不公平的。
“别愤世嫉俗了,等看到她再说吧。”她能转念笃信佛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真心忏悔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洗刷过去的罪孽,一种就是她的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
“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进去说一声。”突然停下脚步的邪洛转过身对两人说了一句,然后进了房门。
“娘。”轻唤了一声,邪洛走进正盘坐在蒲团上的费兰仪,看着她慈祥宁静的侧脸。
费兰仪念完最后一个音符,循例在木鱼上轻敲了一下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洛儿,你回来拉。”放下佛珠后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辛苦了,这次出去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她慈爱的抬手抚上略显疲惫的脸,不忍见他为她的事而劳累奔波。
“没有的事,一切都很顺利,娘。”他一笑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下,“我借到回梦玉了。”他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是吗?当真如此顺利?借玉的人有没有为难你?”她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眼露柔光看着他,示意他先喝口水后再说。
“没有,他们很好说话。”他现在可以说是松了口气,娘不急着要看玉,而是关心他有没有受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密谋着什么呢。“只是,他们不太放心就这样把玉给孩儿,所以我把他们带进宫了,他们希望能时时刻刻知道玉的情况。”
“那是,我能理解,他们……”她释怀的一笑不觉有何不妥,换做是她也不会放心将家传之物轻易借出。
“他们现在就在门外,要传他们进来吗?”他起身问道。
“就在门外?让他们进来吧。”她侧身坐正看向门外。
“是。”他一颔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进来吧。”他眼露恳求的望向门外的亓云魄,企求他别作出任何伤害他娘的举动,尔后又看了一眼南宫艳,示意她看好他,别做傻事,毕竟这里不是冷魂庄。
“进去吧,门外看不出什么的。”握住他的手,南宫艳扬唇一笑给他力量,门内并不是毒蛇猛兽。
“恩。”他一点头,长腿一迈跨了进去。
二十多年后的费兰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岁月也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有印记,依然是细腻白皙的肌肤,娥眉淡扫唇朱眸清,相比于以前更添成熟韵味,手中的佛珠一刻不停的转动,平静的脸上看不到曾经的张扬,只剩下沧桑过后的淡定与坦然,她,变了多少?
“不是楼家人吗?”她微微的感到惊讶,她听人说回梦玉是先君赐给楼家的啊。
“娘,不是。楼家因一时疏忽导致玉流落民间,辗转之间由一家同乐客栈的掌柜所得。”这些都是南宫艳教导出来的一套说辞。
“楼家把玉弄丢了?”她疑惑的一皱眉看向她面前的一男一女。
“是,但我已经恕他们无罪了。”玉能借到就好,他无意伤害任何人。
“这无妨。”她摆摆手并未反对,多年以前的事了她也并不想追究。“我想他们是无心的。”
“那个,我们是不是该行个礼?”站得笔直的南宫艳突然出声问道,人家好歹是太君后,他们是不是应该像古装剧里的那样来个三跪九叩?
“咦?”三个人同时看向她惊讶于她的惊世之语。
“不需要吗?我没进过宫。”意思是不知者无罪。
“无妨无妨,倒是让你们特地跑一趟了。”费兰仪柔柔一笑并不见怪,长年躲在这禅房之中她早忘了那些虚礼。“这位大叔方不方便让我看看回梦玉?”它真的能让她在梦中见到她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吗?
“噗,呃咳咳。”南宫艳从容的以指梳发顺便整整裙角,似乎刚才忍不住笑出声来的人不是她。大叔?有必要这么暴笑吗?
“恩,哼哼。”邪洛也是正二八经的清清喉咙以防止满腔笑意宣泄出来,大叔,大叔耶,可见南宫艳已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了。
亓云魄微瞪了两人一眼,有些懊恼的摸摸胸前的胡子,他有那么老吗,让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喊他大叔?“太君后别折煞小的了,叫我同福就是。”他必恭必敬的拱手说道,他差点就认不出她了,她跟以前根本就是两个人。
曾经的费兰仪见到除了君主和太君后以外的人都是高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她甚至不屑与地位底下的人说话,时常冷眯着眼露出凶狠的表演让下人对她退避三舍,可现在的费兰仪,居然一脸慈祥的唤他大叔?他竟觉得讽刺。
“那这位是?”她朝他微一点头又看向南宫艳,那道疤是不是太长了?
“呃,她是……”
“他是我爹。”还没等他回答,南宫艳已抢先一步答道,让两个人男人犹如被雷击中般呆立当场。
“哦,那同福,我能不能见见回梦玉?”不疑有她的费兰仪没在细问两人傻愣的原因。
“爹。”重叫一声的南宫艳不着痕迹的用手肘捅了捅他,没事发什么愣,不就少说了这一点么,这两个人的临场反映能力也太差了。“快把玉拿出来给太君后看看啊。”
“好,我这就拿,女儿!”最后两个字是他硬从牙缝了挤出来的,她还真敢啊。
亓云魄不得不听从“女儿”的吩咐,从怀里慢吞吞的掏出一块布,在慢条斯理的打开这才露出收于其中的回梦玉,将它恭敬的递到费兰仪的面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回梦玉?”她伸手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起来,虽然可以看出它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但她也不觉得它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想问一下,你们曾经透过这块玉见到过什么么?”听起来荒诞离奇,可她仍想试一试,她好想好想他,虽然他从不曾爱过她。
“没有,因为我和我爹都不相信。”南宫艳紧盯着她说得斩钉截铁。“我想那些只是以讹传讹的流言罢了,不过太君后试试也无妨。
“我能和玉单独待一会儿吗?”捧着玉她眼露恳求地问道,好似下一刻她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当然可以,我们相信太君后。”她一点头大方的借出回梦玉。
“谢谢,太谢谢了,洛儿,快带他们好好休息一下,一定要好好的款待他们。”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知道了,娘。”邪洛一点头将两人带了出来顺手将门关上了。
“大哥,幸亏你没怎么样。”一出门他就长舒了口气,,虽然两人了里面待的时间并不长可他还是吓了一身冷汗。他一直都不放心,就怕以后被人说是他引狼入室谋害亲娘。
亓云魄没有回答,一直紧紧的盯着那扇已经合上的门,恨不能由于一些转变而消退。
“先别说这些,我饿了。”打断他还想追问的话,南宫艳挽住仍在发愣的亓云魄率先迈开步伐,这个男人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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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每个看文的亲们都能在心中为灾区人民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