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1 / 1)
“你去了哪里?”
刚由小巷转进大街上的南宫艳便碰到了寻她而来的亓云魄,被他长手一伸就带进他的怀里,语气里有一丝担忧和隐隐的恐惧而她不解的挑起秀眉。
“一位大婶卖的刺绣不错,所以小看了一会儿。”她不打算说出刚才的奇遇已一语带过不愿深谈,而且那个女孩似乎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她总不好过河拆桥陷人于不义吧。
“是吗?”他不太相信的望向她坦然的明眸深处,他以为她会如来时一般走得无声无息,在他已不能失去她的情况下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那种恐慌无措的更甚于十多年前的黑色夜晚,犹如心被掏空般彷徨窒息难忍。
骗你有糖吃吗?南宫艳不理会他的眼底的怀疑,“把郡主送回庄了么?”以他的个性不能对他期望过高。
“我见到她进了庄。”意思是他从头到尾也没现身跟人家说一句对不起,把她“目送”回去后就扭头走了,也不管她是不是会继续留在庄中。
“你!”南宫艳无奈的一翻白眼,果然,她怎能期待一头牛有所觉悟。“无论怎么样,你能拿整个冷魂庄跟香王爷赌郡主的伤心控诉吗?”虽然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也根本没必要跟个王爷起正面冲突,更何况是他毁约在先已失礼于人。
“哼,区区的一个小王爷能奈我何。”他冷笑一声嗤之以鼻,眼中是明显的不屑,这个世上唯一能治他罪的人都不敢对他说一句重话,更别说一个自恃甚高的王爷了,有他在,谁也动不了冷魂庄的一草一木。
“亓庄主的自信有根据吗?”她微微摇头率先往前走,现在她才对他有点好奇。一个庄园的主人而已却有上百家店面商号,不说是富可敌国却也是能金砌龙床,再加上他偶尔流露出的威严气势让人对他的身份难免怀疑,觉得他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怀疑我的能力?”他跟上前一如往常的搂着她的腰前行,失笑的话里有着淡淡的宠溺,反正她已不是第一次质疑他的能力了。
“不敢,毕竟南宫艳是寄人篱下。”身为客人就有要相对的自觉性,随便怀疑主人的能力可是会失去长期饭票的,她不会傻到自掘坟墓。
“不敢?”他一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发顶,这世上还有她南宫艳不敢的事么,他这辈子的窝囊事全是来源于她,她竟还大言不惭的说不敢,想笑掉他的大牙当刀子使么。
“回去吧,我饿了。”她当作没听到他的反问往庄中走去,自从来到这儿后,“我饿了”这三个字似乎就成了她的口头禅,聪明的知道她是以此来转移话题,笨一点的就会以为她是猪来投胎的,三句话没讲完就要再吃。
“我真怀疑庄中的那些人是不是经常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他觉得有一丝好笑的揉揉她肩后的发丝,要不是知道庄中人全体倒戈把她当真正的主人看待,他真的会以为她每次在自己房中吃别人剩下的馊食,否则她怎么会一天到晚喊饿。
“我早就说过了,亓庄主的幽默感有待提高。”她斜睨了他一眼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她知道自己转移话题的借口很烂,用不着他拐弯抹角的暗示。
“是是是,我会努力改进。”他没啥诚意的拥紧她,唇边的笑痕显示出他的好心情,人就在他怀中不是吗。
“把他们给我围起来!”老天似乎看不惯两人的悠闲,莫名其妙的串出一大帮人将他们围在圈中,一个抓住酒壶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你以为我李远怔是吃素的软柿子吗?”
妈的,凭她难以入目的姿色他肯出钱包她初夜就该偷笑了,结果她竟敢搬出万有权让他下不了台,他是越想越气啊,在醉花楼待了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不出了这口恶气,他以后还怎么混哪。
“不解释一下你刚才到底是去哪了么?”他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他。亓云魄听似无波的话里却有着湖面下的暗潮,衣服下贲张的肌肉已蓄势待发,拥她的手微微使力意在保护她不受骚扰。
“乖,回去后再说故事给你听。”南宫艳明摆着是敷衍他,哞光一转看向有点眼熟的李远怔,哦,原来是刚才在醉花楼要买他的人,他真是会往枪口上撞,人家要寻死她也不好阻挠,免得有人说她多管闲事不自量力。
“妈的,别想唬弄老子,我知道万有权根本就不可能收了你这种女人。”都怪他当时头脑发热竟没发现这一点,被她简简单单的就蒙混过关了,以他听回来的消息所知,万有权是非美女不要,绝无可能收一房毁了容的女人。
万有权?亓云魄若有所思的看向怀里的女人,看来,他们真的需要好好的谈谈了,前提是在没有外人骚扰的情况下。“滚。”在他没有大开杀戒之前他们最好识相点,他亦不想在她面前显得过于残暴。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老子叫嚣!”李远怔仗着人多势众又往前一步不将他的警告刚在眼里,为了出口气也好,为了征服那个女人也好,他都要定了她。“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愿主保佑你!南宫艳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双手抱胸看着李远怔,她似乎受了苏七娘的一点点影响心态有了些许的转变,“小女子何德何能让您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我可无福消受。”
日子好无聊,男人好无聊,古代好无聊,没有电脑好无聊,没有影院可以看电影好无聊,那什么是有聊呢?
“你他妈的少给我装清高,再装还不是给男人玩的婊子,老子……”
没人看到亓云魄是怎么出手的,也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只知道一阵轻风从面上拂过,一道白影从眼前一闪李远怔就被人掐着脖子拎离了地面。
“啊!你,你,你……”李远怔瞪大了眼睛面脸恐怖的看向对面的人,单手捂着左耳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削了半片耳朵,钻心的痛感让他问了呼救任由血顺着手指滴落地面。
“你可以说的再多一点。”亓云魄只用一只手就将他拎离了地面,残冷的双眸紧盯着他透着点点血腥。
这玩笑似乎开大了点吧。南宫艳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面色一凛的走到他身边,“何必动气,你知道那些话根本伤不了我的。”知道他的紧张是一回事,可她仍不愿意他表现的太过招摇,当街伤人的下场她这个外来人不清楚,直觉的不希望他惹上官非。
“你要我放了他?”他问的很轻,可却让南宫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谁都不允许在任何方面伤她分毫。
“是放了你自己,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以前他是这么说她的,现在她被原话还给他。他们已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没必要再引骚动。
“快放,放了我。”终于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李远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央求道,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失血过多而死,那些他花钱请回来的打手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现在他唯有自救了。“求你,求,快放了我。”
失去半边耳朵的疼痛,被人掐着脖子随时没命的恐惧让他全身发软,他是被鬼附了身才会笨到想要用耳朵换一个丑女。
“放手吧,我们不该把郡主一人丢在庄中太久。”瞧他手上的青筋都浮起来了,显然他是气得不轻。
亓云魄没有动,而是盯着他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就要命丧其手的时候,他突然手一松将他扔到了地上,“滚!”没用的男人。
李远怔根本不敢再逗留片刻,看都没看两人一眼捡起地上的半片耳朵就冲出了人群,不管怎么说保住小命才是上上之策。
“你刚才究竟去了哪?”以往他都是跟她寸步不离的,他可以很肯定她不曾见到过那个人。
“恩,咳咳。”南宫艳的眸中闪过一丝懊恼,“那个,醉花楼。”说就说,谅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什么?醉花楼!”如狮吼般的雷鸣声音炸响在南宫艳的头顶。她,她,她居然敢给他去那种地方,“兰艳儿,我在等你的解释。”不气,不气,他不气,她不可能在妓院被人轻薄了去的,绝对不可能。
只是,醉花楼?
“恩,我,进去找一个人。”她是打算接受苏七娘的建议,那就是将他拉下水。
“找人?你不会以为我在那里面吧?”显然他在说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笑话。
“你不是老是追问我是谁伤了我的脸吗?”他想要的答案她可以给他了。
“谁?”他又是全身收紧的沉声问道,浓眉下的眼射出嗜杀之色,伤她的人,就不该继续留在这世上。
“正如你刚才听到的名字。”南宫艳一耸肩知道他能猜到。
刚才?“你是说,万有权?”他一惊问道,没有想到她竟会跟万有权扯上关系。
“是,万有权。”毁了她的脸,毁了刑家二女的家园,毁了刑嫫玉唯一依靠的人就是他,她怎么可能放过他,她以前怎么会想过放过他?她就是刑嫫玉啊。
三个字,犹如诅咒着刑家的三个字,已在不知不觉中刻入她的仇恨之中,让她逃不开躲不了,她能深深体会到刑嫫玉的愤怒,也能深深体会到她的怨恨,所以,她南宫艳这一刻甘愿做刑嫫玉为她讨回属于她的公道。
因果报应,天理循环,谁能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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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思,我胡汗三终于又回来拉,哈哈!
只不过,月儿书倒是看了不少,但水平嘛,呵呵,各为亲们斟酌着看,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要给月儿提出来哦,我是真心希望能写好《胭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