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开解(1 / 1)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烧鸡?!”亓云魄一反刚才的阴骘冷暗转头看向她,脸上是得意的笑容,就说他的兰艳儿开始关心他了吧,竟然知道主动夹菜给他,而且还是他最爱吃的烧鸡呢,这让他兴奋的能吃下一桌的菜。
鬼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亓庄主不懂吗。”她斜睨了他一眼自己动手用餐,饿是她的一大禁忌,她现在没力气跟他讨论无谓的话题。
“你是不是一饿脾气就不好?”他问得有些委屈,他已发现好几次了,她只要长时间没吃东西就会给他脸色看,可是她怎么就老是长不胖呢。
“恩哼!”南宫艳从鼻腔里哼出两个字没搭理他,他根本就是头蛮牛听不懂人话。
“亓大哥,真的不愿给我个解释吗?”倍受冷落的香兰凝问得楚楚可怜,她应是个骄傲高贵的郡主,却在他的面前显得格格不入。只要是面对他,她的身份和她的优势全都荡然无存。
“你没听到兰艳儿刚才说的话?”不管她的话里问得压抑亓云魄低头拔了一口饭以示自己有常识,天大的事比不上南宫艳的一顿饭,有什么狗屁也得等她吃完了再放。
“南宫姑娘是吧?你当真要嫁给他?”他可怎么看也不觉得她倾心于他。看不惯他对自己女儿的态度香王爷看向南宫艳问道。这餐饭只是他留下来观察他退婚的理由,他也没打算能吃得下,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好还女儿一个公道。
而她,正是事情的症结所在。
“王爷的意思呢?”她没抬头继续用餐,只是该有的礼貌不能费,多听取他人意见总有好处吧。
“你管他干什么,当他是死人就行了!”面上一紧的亓云魄抢着出声,忘了刚才自己还喝止别人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开什么玩笑,兰艳儿嫁不嫁他关这个死老头什么事哪!
“别当自己可以只手遮天,我香王府丢不起的脸,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抹去对她的一丝赞赏不谈,他必须为女儿争取应有的权利。不说全天下最起码已有不少朝中大臣知道他不久以后将要嫁女儿,哪能听凭他的一句话就作罢。
“我不娶又怎样,你还想把她五花八捆硬甩进冷魂庄吗?”他是一痞无难事,完全不顾自己会得罪什么人。先前对与香兰凝的一点愧疚已经在他们三番两次的打扰中消磨殆尽。他本就不是将良心常带在身上的人,怎么可能指望他乖乖就范娶非兰艳儿以外的人呢?
“南宫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将自己的终身交给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人吧。”香王爷佯装没听见他话里的挑衅径自对着南宫艳说道。他现在是总结出来了,要想圆满的解决这件事就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得从她身上打破缺口。
“放屁!”亓云魄再也受不了的拍案起身,他非把这对父女丢出去不可,竟当他的话是耳旁风,更妄想阻挠她嫁给他。
“以郡主的身份地位,王爷又为何执着一个不将礼教放在眼里的野人?”南宫艳挑眉反问,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反丢回给他,放于桌下的手摁住被怒火冲昏头的男人以防他制造流血事件。她的嫁不嫁与他娶不娶香兰凝根本是两码事,他不应该老是把矛头指向她,她也只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被平空的卷入了这场战争罢了。
“依你的意思是对于他的再三捉弄我们应该全盘接受?”现在已不是他娶不娶的问题,而是他不该枉顾他在朝中的地位而一意孤行,也不该将退婚看成理所当然的事而他的女儿以泪洗面。他从小就疼到大的宝贝岂容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王爷严重了,不如问问郡主如今是否真的想嫁。”南宫艳转首看向低头不语的香兰凝说得坦诚。经过这样的事只要是有头脑的女人都不会坚持嫁他,因为那注定是个悲剧。一个又粗鲁又不将你放在心上的男人要来何用呢,不是做茧自敷吗,她不懂怎么女人老是犯这种错误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香王爷一锁眉带着深究的眼神凝视着她。她倒是不笨,老是将问题丢回给他们。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郡主当真非君不嫁?”很可怜的女人,明明贵为郡主,却由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泄露了她的平凡与飘忽不定。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
“你,你怎么这么问?如果不想,我会坐在这里让他数落吗?”香兰凝的答得有些苦涩,没想到自己的心意到现在还被人怀疑。
“那郡主可否想过,就算他今天娶了你让你如愿以偿了,你以为今后的你会快乐?”南宫艳在一步一步的诱导出她潜在的叛逆。由于关洁的缘故让她对这类的女人多了丝耐心,她希望她们都能最终如愿,是那种会得到幸福的如愿。
“呃,什么?”香里凝面上一惊的抬眸看向那张要鼓足勇气才能直视的脸,为何她就不能有她的自信,况且她并未毁容不是吗。
“在我们家乡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孩在一座花坛里日日夜夜的寻找着她掉落的一枚戒指,找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没找到,可她仍坚信那枚戒指是掉在花坛里的某个角落,但直到她生命的终结她都没能找到。就在她被埋葬的时候,人们却在她的遗物里找到了那枚她遍寻不着的戒指。”
“在哪?”她急急的一问,虽然不明白她说这个故事给她听的真正用意,但她却很想知道那个答案。
而一旁看上去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的两个男人也早竖起了耳朵等着她往下说。
“在她最爱穿的那件外套的口袋里。”也就是说她其实一直都带着它。
“嘎?”就这样?没反应过来的是三个人。这就算说完了拉,还是他们全体被耍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香兰凝低声问道,直觉到她没有恶意却不喜欢她话里的深奥。故事,那只是个故事?
“人们会对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产生幻觉,觉得自己真的很想要它,但当真正得到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不是自己想要的或是自己想要的其实已经在身边了。”这个是她在把忘尘和尚的话想了很久后才悟出的其中一个道理。
期待的和真正需要的往往是互相悖离的。
而那个听上去很怪异的故事其实是她一时胡驺出来的,她只是想告诉她,人们一旦陷入自己设下的陷阱后就很难爬出来,要学会从以前走过的路里找到以后的路。
“你在暗示什么?”难道她从小到大的心愿都是一场梦都是自欺欺人吗。香兰凝微微握紧了拳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激动,她的感情得不到回应,难道连它的存在性也要遭受质疑吗?
“是要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噗!”一口茶被全喷了出来,引起人们的注视,只是没想到那个人却是——
“严总管辛苦了,将饭菜撤下,你们也早点休息吧。”也难为他那么认真的偷听了,浪费了那口上好的龙井。南宫艳看向空无一人的盆景说道,眼里是被他打败的无奈,他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是。”严叔从转角处显身走进饭厅,满是褶皱的脸上有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庄主的话真是让人绝倒啊,他早就知道他脸皮厚的令人头疼,却没想到他能如此让一个姑娘家下不了台。
“南宫姑娘,有话请直说。”香王爷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表面看不上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抽搐的嘴角泄露出他是在隐忍。如此自负不要脸的话大概也只有他能说得出来。
“恩,我想以郡主的聪慧一定能参透里面的含义。”南宫艳抬手抚了抚发丝掩饰住眼底的笑意,这个亓大庄主的幽默感是大有提高啊。
“亓大哥,你还是迟迟不肯给我个解释吗?”香兰凝表情难看的秀眉紧锁,她刻意忽视南宫艳的言下之意和他话里的嘲讽问得坚持。她只是想要个答案而已,为何每个人都当她是恬不知耻的女人妄想奢望一份不属于她的感情?
“解释?还不够清楚吗?”亓云魄不管刚才自己的话造成了什么影响大刺刺的拥住身边的南宫艳挑眉看向她,意思很明显,他的反悔只是来自于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南宫姑娘,刚才的故事是在暗示要我知难而退吗?”两人相拥的画面有多刺眼让她模糊了视线,她凭什么认为她的执着不是她想要的?
哎,南宫艳有一丝的无奈,她终究还是不适合开解人。“如果郡主不介意的话,就留在冷魂庄住几天吧,或许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破茧而出的努力只有自己可以给予。
“什么?!”
她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掉落在只结了薄冰的湖面上,龟裂出的裂缝衍生的是福是祸只有他们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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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jannieying的精明指点,月儿终于知道从哪开始改善了。
哈哈,再次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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