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驾到(1 / 1)
“哎呦喂,你们就行行好吧,我一个看门的下人实在是做不了主啊。”守门的王福一脸为难地伸开双臂挡在门口。庄主没放话,他哪敢把人轻易的放进去啊,现在庄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庄主只对南宫姑娘有笑脸,严总管也曾是偷偷放了话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庄。
他想凡是女性物体都属于“闲杂人等”的范围。
“放肆!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拦我们家小姐的路。”香兰凝的贴身婢女之一翠菊叉腰一喝,脸上尽是得宠的娇纵。
这些狗奴才也不撒泡尿照照,居然敢挡她们的路。她们小姐肯屈就来这里照顾他们所谓的庄主已是他们的福气,一个个还不知好歹的给她脸色瞧,也不怕王爷生气。
“就是,通传只是种礼貌懂不懂?难道你们庄主还能不让我们小姐进去么,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你们未来的庄主夫人,得罪了我们将来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婢女银红也是横眉一竖怒口骂道,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性都没有。
“这,我们庄主有规定,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庄。”当然了,这条规定在狄公子出现后就行同虚设,可他就是不服气,挡在门口不让她们踏进半步。
泥塑的人偶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是个真人了。她们家小姐还没当上他的女主子呢就这么嚣张了,以后还有他混的份么。人家南宫姑娘虽然冷冷淡淡的不跟他们多话,可人家有礼貌啊,最起码把他们这些下人当人看,为她做了什么事后还能捞个“谢谢”听听。可她们呢,哎,王福暗暗的摇了摇头。
人哪,就怕有比较。
“这是什么规定!难道我们小姐也有受此管制么?”翠菊朝他狠瞪一眼怪他不识抬举。
“你们为难我也没用,庄主的话我总不能不听吧。”他可是冷魂庄的人,不是她们香王府养的狗,还轮不到她们来指示他。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不让路。
“你真是好大的狗胆,你拿你们庄主来压我是不是!”银红气的上前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王福灵巧地躲开了。“你居然还敢躲?”
不躲是傻子,难道还乖乖地站着不动等你来打么。“嘿嘿,各位就少安毋躁,已经去通传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野丫头,只不过跟他一样是个下人罢了,还妄想打他。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到底还要等多久,晒伤了我们小姐你们担当的起么?”死奴才。
“哼,我们小姐甚少出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是是,等会儿我们会小心伺候着的。”王福不豫地撇撇嘴瞟了一眼两人身后的轿子。要是坐在里面还能被晒伤,那她的身子也真是好的不得了。
“少废话,快让我们进去!”银红硬是上往前一步想要挤进去。太可恶了,冷魂庄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让她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还不让进,当她们爱来么?也不知道小姐搞什么鬼,好好的王府不住,跑来跟一群野蛮人住个小房子。
“我说了,这里不由你我说的算,得等我们庄主的通知我才能放你们进去。”王福难得板起脸说地生硬。真不知道她们的主子是怎么教的,竟容她们如此嚣张跋扈。在冷魂庄中,主子没说话,他们下人连大气也不敢喘哪。
“你们庄主有什么了不起,他还能把我们小姐赶回去不成?”一群不会看人脸色的死奴才,怪不得只是个看看门呢,也不知道巴结巴结未来的庄主夫人,就知道在那像只狗似的把着门不放。
“既然如此,那还请各位稍等片刻吧。”哼哼,不是他幸灾乐祸,庄主真的有可能会把她们捻出去,连门把都不让她们碰一下。
“你,哼!”翠菊气呼呼地一甩袖不看他,觉得跟他简直无法沟通。
“你叫什么名字?”银红倒是不肯放过他,沉着脸问道。记下他的名字,将来才能找到正主讨回来。
“王福。”他也不卑不亢地报上自家姓名,两眼坦荡荡地直视他对面轻蔑的眼。
他虽是个下人,但该有的尊严他不允许任何人辱没。想他本也是书香世家,只因家道中落为了养活高堂二老才卖身为奴。奴才卖的是身卖的是命,卖的是一生的劳苦,但他们唯一不卖的便是心,他们也有颗高傲的心。
“王福?”银红从嘴角露出一丝讽笑,“做奴才的就要有奴才的样子,我就带你们庄主教训教训你。”没有人能把香王府不放在眼里,所以他不可饶恕。银红手一扬眼见那一巴掌就要直直的挥下去。
“各位远道而来又何必动怒呢?”孟离难还是他一派吊儿郎当的笑脸,只是眼中的温度已降为零度以下。冷魂庄的人还用不着香王府的人出手教训。
“你,快放,快放手!”银红这下是真的红了一双眼,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快断了。
“哎呦,只怪银红姑娘的手太嫩太滑了,让在下忍不住多摸两下。”他看似迷恋的朝他抛了个魅眼,只是手中的力度却又加了一分。有他这个护院在,谁敢欺到冷魂庄的头上。
“你,你,你放肆!”银红呼痛地挣扎,只是不可否认的因他的话而红了一张脸。他上次来王府的时候她就悄悄地多看了他几眼,英俊不凡的脸让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是是是,在下莽撞了。只是我不得不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们,你们不能进来,因为咱们庄主得的重病是可以传染的,我们不能误了你们家小姐呀。”他松开手说得颇为凝重,态度诚恳的让人找不到一丝瑕疵,只有他知道心里已不知骂了那个人多少回了。
他早说了他是头牛的命吧,果不其然。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人敢答话,最后人头一数目光就落到他身上。那个没良心的主子只丢给他一句话,“自己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别让我有机会问候你的骨头。”
听听,这是人话么,他劳心劳力的四处奔波,到头来就落得个这种下场,被逼着解决来自女人的麻烦,处理不好还有大刑等着伺候他。
“他真的病得很重么?”
卷帘一掀,露出的是一张绝美容颜。娥眉淡扫,双眸传情,朱唇轻启,吹弹可破的胜雪肌肤染上淡淡的红晕更显一份妩媚。即使担心某人的病情,但语气仍旧轻缓,如夜莺歌唱般柔情悦耳,似是藏着无限娇羞。
轻移莲步,从轿中走出一位清纯佳人。一身淡紫纱裙衬出她高贵的不俗身份,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得体,只是透出的一丝高雅让人觉得不易接近,觉得她不是凡人而不能亵渎。她的脸上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淡淡笑意,只是其中夹杂了点忧虑。
香兰凝微微蹙眉问道,她以为只是轻度的风寒,没想到竟已严重到能传染给他人,此刻的他,是否特别无助?
“这,的确如此,庄主的住处已撤走了所有的下人。”不能怪他瞎掰,总之能把这尊大佛给请走就算是功德圆满。
“那他岂不是没有人照料?”她的语中多了些急迫,担心他没受到更好的照顾。
“那个,已经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人不时的前去看看庄主有否需要。”天哪,他从不知道圆谎也是件累人的差事。
“这怎么行,我去看看。”她微提裙摆就要往前走,忘了他们根本就没放行的意思,一心只想着某人的病情。
“请留步,庄主特别吩咐了,千万不能让小姐您前去看他,他就怕一个不小心把病传染给你了,到时我们可无法向王爷交代啊。”他睁眼说瞎话把待在里面喝茶的人拖下水,这谎他觉得是越来越圆不下去了。
“大胆,竟敢拦我们小姐的路。”翠菊忙上前帮着自家小姐开腔。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你们家小姐不慎染上怪病,你要怎么回复王爷啊?”孟离难悠哉地斜靠在门外,王福则有默契的把住另一边,就是不让这对主仆往前半步。
“这,我……”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翠菊只能朝他干瞪眼。
“孟护院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的。”香兰凝略显急切地朝门内观望,以为那个人会突然出现迎接她。
“这种事可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呀,我们得保你周全。”他说得正义凛然,惹的一边的王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你们别太过份了,就算你们庄主得了什么大病,也不至于连门都不让进吧。”银红见翠菊朝她使了个眼色,立刻会意过来出口帮腔。“难道我们大老远的跑来,就是在门外晒晒太阳就回去了么?”她这么想进去是有私心的,想要与某人朝夕相处。
“呵呵,没办法,是庄主下的命令,防患于未然嘛。”他不怕死的把责任全推到“身染重病”的人身上。
“还烦孟护院再通传一声。”香兰凝拧眉正色道,婢女的提醒让她心有警觉,他再怎么不舒服也没有理由将她拒之门外,所以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耶,发生了什么事?”刚从外面回来的张阿才抓头问道,他是专门负责索情阁杂务的下人,刚出去为南宫姑娘买了两个糯糍饼。自从她上次跟庄主外出了一次后,似乎就喜欢上了糯糍饼,老是要他出去买来给她解谗。
“阿才,你怎么才回来?要是庄主知道你为南宫姑娘买个东西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王福一侧身给他让了条路以便他进去,庄中的人都知道庄主宠南宫姑娘宠的没理性,一遇上她的事,天大的事也得放一放。
“嘿嘿,出摊的大婶今天来晚了嘛。”他一吐舌头憨憨地答道。他可是跑着回来的,就怕刚出炉的糯糍饼放冷喽。
“得了,得了,快进去吧,别让南宫姑娘等。”
“哦。”张阿才朝孟离难行了个礼后便匆匆忙忙地跑进去了。
“南宫姑娘?”出声的是两个人。
孟离难的惊讶显露无遗,什么时候庄主对个女人的用心程度连下人们都全知道拉?看来他不在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刚才庄主还闭口不谈呢,原来真的如传闻中所言,冷魂庄的庄主养了个女人,只是他们说那个女人——长相恐怖?
香兰凝面下一惊地看向说话之人,心中的不安也在迅速扩大。她早听说亓云魄下令趋散了庄中所有的侍妾,她本以为是为了迎娶她过门才做了这个决定,但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这个,孟护院有什么疑问还是问庄主比较好。”王福一搔头显得无奈,他可不能随意在背后讨论主子的事,庄中对乱绞舌根的人惩罚不轻。
就在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一抹鹅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光看她的装扮便知道不是个普通人。
“她是谁?”问话的是香兰凝,不解庄中怎么有人能如此悠闲的——赏花?
南宫艳在房中待的有点不耐烦,再加上久等的糯糍饼不见踪影便打算出来走。前院里中了一池青莲,自她发现后就喜欢常到这儿来,看着它们能让她忘却一些烦恼,径自沉浸在这片花海中,感觉沉淀的心灵可以得到洗涤。
只是,背后那几道灼人的视线让她无法忽视,她只得转身看向不安的来源,只是那一回头,引来一片抽气声。
他们看到的是人是鬼,只有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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