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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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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先除了你,再去引那鼠妖出洞……”

“白恕大人不是住在洞里啊,应该说‘引他出屋’……也不对,门是在院子里的,要出门得先去院子才行,那就是‘引他出院’……好像也有些怪……干脆就‘引他出门’算了……“

“你竟敢戏弄于我,看剑!”空中长剑忽然化成一道蓝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茔儿。

茔儿一惊,细白的一双小手慌忙间捏了一指道诀,两道薄薄的黄色光壁在她身前一挡,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蓝剑将光壁击出一条粗缝来。

凌少尹冷笑道:“我还道那鼠妖门人有多厉害,惹得师父师伯他们整日里忧心忡忡的。原来不过如此。”说着指上加劲,蓝剑向前一挺,光壁的裂缝愈加明显,眼见便要抵不住了。

茔儿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粒,身子微微摇晃,双手不住颤抖。华风于心不忍,道:“师兄,算了吧,她又没害过人。”

“住口!你将师父的教诲都忘记了么?妖魔异物,哪有好的?”

“啪”地一声响起,光壁终于抵不住蓝剑的力道,碎成片片粉末。茔儿呻吟一声,跌坐在地。

华风见状大叫:“快跑啊!”

茔儿拔腿便逃,凌少尹骂道:“臭小子,等此事完结,瞧我怎么收拾你!”两指一挥间,蓝芒直追而去。

茔儿一双幼腿如何跑得过宝器?只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甚是霸道强劲,心中一怕,便被绊倒在地,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忽然间肩头一紧,双腿离地而起,耳边风声大作,适才紧迫背脊的压力顿时一扫而空,茔儿哭道:“我死了么?”

只听头顶传来一个声音:“你想死么?这我倒是可以成全。”

茔儿听这声音好熟,睁开眼来,只见自己身在半空,脚下土地极快地自眼前掠过,化成一道道黑绿,似是被强风吹乱般看不清楚。一双白皙有力的脚夹在她的腰间,耳旁的风吹得她脸颊生疼。再抬头看,一个男子甚是闲散的穿着一件黑衣,从宽大的袖中露出一对黑翼,正是这对翅膀带着二人飞在空中。

茔儿吃惊的叫道:“矶砚大人!”

黑衣男子向下望了她一眼,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你不想死就抱住我的腰,想死的话,我这就把腿松开了。”

茔儿赶紧伸长双手,拦腰一揽,死死抱住。仅这一瞬之间,她便觉冲力一大,速度蓦地加快。

茔儿听到身后隐隐传来人声,顶着狂风勉强回头一瞥,只见凌少尹御剑飞行,紧紧追在他们身后,华风却已不知去了何处。矶砚冷笑一声,速度再次加快。茔儿觉得他们似是凌于夫风巅,竟比风还快!矶砚的一双墨羽载着两人在竹中穿梭,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凌少尹的道行竟也不差,虽几次被矶砚甩远,却仍不依不饶地追赶上来。

三人追追赶赶,穿过了大半个竹林,矶砚忽然猛地一转,羽翼微拢,贴地飞行,扬起的草尘飞进茔儿的眼中,好是生痛,她却不敢松手去揉。矶砚回头一望,见凌少尹的身影仍在身后不远处,嘴角一扬,身子忽然拔高,竟以一个极陡的角度笔直向上飞起。身后的凌少尹收势不住,向着眼前的山坡直撞而去,“呀”地惊叫出声。

那惊叫声在茔儿耳旁才近即远,接着便是一阵枝叶乱颤之声,最后脚下一实,原来是矶砚将她放到了一棵竹树的顶枝上。

“凌少硬人呢?”

矶砚笑笑说:“可能撞断脖子了吧。”

“断了脖子会怎样?”

“那就死了呀!”矶砚笑着,一脸的不屑。

“……”

“咱们走吧。”矶砚站起身说。

“……”

“你干吗不动?”

“死了的话,就像白恕大人的师父那样,被埋到土里去了是吗?像村子里的那些人一样,怎么都叫不醒,然后慢慢地瘦下去,变得好脏好难看,发出很臭很臭的味道?”

“尸体放久了才会有臭味,趁新鲜吃的话,味道还是可以的。”矶砚不理会茔儿吃惊的眼神,身下望了望,说,“你要是不放心他的话,咱们下去看看吧。”说完,将茔儿举到肩头,双翅一振,向下飞去。

凌少尹伤得不重,仅是几处擦伤,但满身的泥土颇是狼狈,见矶砚一脸轻蔑之色,悠悠然地从天而降,脸上一红,怒火中烧,二话不说,伸手一挥,蓝芒顿时暴长,幻为几十支长剑,将矶砚与茔儿团团围住。

茔儿喜道:“他还没死呢!”

矶砚一“哼”,羽翼化为双手,食指与拇指虚虚一拈,两指之间幻化出了一根黑色羽毛。凌少尹怕他另有狠招,不等他咒法施完,便大喝一声,几十支蓝色长剑齐齐向二人刺去。

“大人当心!”茔儿捏起道诀,唤出光壁,却换来头顶一记暴栗,“哎哟!”她一捂头,光壁立即便消失了。

“你那微末的道行,就别来现丑了。”矶砚手一扬,空中便出现了无数的黑羽,纷纷扬扬,顿时将蓝剑的光芒遮掩了下去。他口中含含有词,满天的羽毛冲撞起来,势力之强,犹如一把把飞在空中的刀子,将蓝剑撞得七倒八歪,散落一地。

矶砚冷冷一笑,漫天的羽芒忽而转向,齐齐攻向凌少尹。凌少尹撤回宝剑,护住周身要害,但他的道行本就比不上叽砚,再加上对方一心想置他于死地,他又如何抵挡得住,片刻下来,已满身是伤,鲜血淋漓。

茔儿吓得尖叫道:“矶砚大人,你……要杀了他么?”

“你心软了?他刚刚想杀了我们啊。”

“可是我们还活着啊!”

“凭什么他能起杀我们的心思,我们就不能起杀他的心思?”

“我们……和他又不一样!”

“……”矶砚一怔,想了想,道,“那倒也是,学这种蠢货也没太大意思!”说着,手一撤,纷纷扬扬的黑羽顿时无影无踪。

“你……你今天不杀我,日后定会后悔!”凌少尹气息紊乱,披头散发,一身污泥,哪还有大家子弟的气派?

“是么?那我还是杀了你比较好。”矶砚说着又要动手,茔儿赶忙将他按住。

“他说什么大人就信什么吗?大人难道要被他牵着鼻子跑?”

“他敢牵我的鼻子?且叫他来试试!”

茔儿嘿嘿一笑,扮了个鬼脸。

矶砚看了一眼凌少尹,再没兴趣,长袖一挥:“走吧!”拎起茔儿衣领往肩上一放,双手化为羽翼,扬长而去。

凌少尹大喝:“鸟妖别跑!”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却是早已去得远了。

风轻轻的,春日午后的阳光好温暖,在静静的庭院树下,白恕问师父:“‘缘’是什么?”

师父说:“你我的相遇便是一场缘份。”

“那缘生又是为了什么?”

“缘生自然是为了缘灭,就如同花开为了凋谢。”

“天下没有不灭之缘么?”

“没有。”

“既然如此,缘又何必需要生。”

“蠢货!”师父用纤细白皙的手指夹起那杆镶金的烟枪往白恕的脑袋上狠狠砸去,白恕漫不经心地向后一让,便躲开了。师父太懒,连伸直手臂都觉得麻烦,又怎会为了打他而费力起身?

“若缘不生,你我又怎会相遇?若你我不曾相遇,你又向谁学得这一身的本事?”

“我倒情愿不要这些本领,也不想再与你相遇。”

师父一愣:“你……你非得这般实话实说,伤为师的心么?”

“话由心生,若说出口前还要斟酌,便太过麻烦了。”

“你……早知道当年便不收你为徒了!”

“嗯,你如今才作这个决定,我也甚觉可惜。”

“你横些个什么?若不是当年我刚失了大徒儿,悲痛欲绝,也不会随随便便地看见只老鼠便收他为徒。”

“你的大徒弟是受不了你的性子才会跑的。你会悲痛,亦不过是伤心自己失去了一个可以随心欺侮的对象。”

“臭老鼠,我就不信你这么了解我!”

“最后一次,是貂,不是老鼠。”

“有什么关系?旁人不都‘貂鼠’‘貂鼠’地叫么?可见貂鼠一窝,不分彼此。”

“算了。”白恕说完,转身便走,微风中一身锦色长褂轻轻晃动,蓦地消失在竹帘之后。

“这便走了么?真正无聊!人世之间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是何等有趣!你随我修道百年,虽练得人形,但何时才能拥有人的心性?再者说了,纵是寻常貂鼠,也有喜悦苦恼,不似你这般缺心少肺!我千挑万选,怎会让你做了我的弟子,伴我百年!”师父越说越气,嗓门渐大,但竹帘之后却再没动静。

门外响有异动,将白恕的思绪蓦地拉回。他起身出院,那个小小的身影便飞扑而来,口中大叫着:“白恕大人!刚才矶砚大人差点杀了人!”

白恕微微一凛,抬起那双澄澈而明静的双眼,矶砚连忙摆了摆手:“我可没有!”

茔儿拉了拉白恕衣襟:“是没有,我说是‘差点’,就是快要把人杀了,可是还没有杀掉,还差这么一点点……”

“本来可以一点不差的,还不是你多事。”矶砚照着茔儿头顶又是一个暴栗,“要你多事!多了事后还来这里告状!不知和谁学的。”

“有人来犯?”白恕问。

“嗯,一个年纪小的,一个大的……”

“是昆仑白羊子的座下,叫凌少硬,还有那个小的叫华凤。我记得可清楚呢!”茔儿抢着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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