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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1 章 朱丽叶and陈朱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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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站在盐官传说中最适宜看潮水的礁石上,望着眼前平静的钱塘江,而她似乎没有打算满足我假公济私的愿望,没有任何涨潮的迹象。如果不是因为公差,我想,我没有时间来专心欣赏海宁的潮水。因为某个大胡子导演想把海宁陈阁老宅前那条宰相府第风情街改成韦小宝他娘的工作单位,身为一个资深娱记,当然有必要前去探视一下他们装修妓院的进度。既然来了,不看一眼,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杂志社开的差旅费。

入海口的海平线外夕阳残如血,这样的景色不是第一次见,所以不太激动,即使激动也因为等待而渐消。来的路上,一连问了数人,都说是潮水天天有,只是大小不同。想看大潮?还不到时候。既然今天本来就不是看潮的时候,而我又不是哪方神明,自然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太阳已经全部落下,水天相接处只剩一片红光染透了大半边。

有些失望,想要转身回去。稿子还没有写完,债主老编可能已经准备电话邮件两路夹攻了。刚迈出两步,忽听得江面上发出隐隐呼啸之声,与刚才有节奏的浪涛拍岸声音截然不同。怎么?难道海神看在我呆立两个小时的份上,打算让我开开眼了?

立马回头,只见东边和南边的两路潮水碰头之后,迅速转为整齐的一道白线。这难道是所谓的“一线潮”?我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道白线,它在向西移动。我跟随着它移动的方向,也移动自己的步子,生怕漏掉一个瞬间的变幻。

那道白线逐渐清晰、变粗,声音也越发加大,直至变成一堵水墙陡然增高,而水墙前面的水面却仍然平静如镜,水墙呼啸而过之时,仿佛就像雪山崩塌一般,伴随着怒吼狂雷,顷刻之间压向岸边,冲着我的方向来了。

天!怎么没有人跟我说要小心啊?!来不及思考,转身就逃,仿佛一个恶鬼正在追着我一般,就是当年跟踪某国际知名影星暴露,被其保镖狂追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跑得快。

但,双腿终究敌不过汹涌的大潮,只觉得自己被冰冷吞噬着。仅剩的一丝理智提醒自己,我是会游泳的!奋力狗刨了几下,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胳膊被巨大的阻力压得生疼。瞬间,鼻子、眼睛、耳朵、嘴……凡是能灌水的地方统统都在被冰冷填满,想呼喊,嘴已经不能自主张合。我想,我要失去意识了。

虽然,十分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不喜欢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只有纷烦的八卦而我偏偏还要每日每小时每分钟地与它们打交道,不喜欢自己花了多年的时间还是难以忘记那个暗恋已久的人……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以失去生命为代价,来换得一刻的安宁。

不甘!一万个不甘!

身体如同铅铸一般地沉重,抬手不能,抬脚也不能……大约是平时拿着笔杆子乱写,长了一双脚就到处跟,现在到了阎王爷的地盘上,先罚我手脚均不得动弹,看我还怎么四处跑八卦!

这、这、这能怪我吗?一着不慎,误入歧途!我已经算是很厚道的了!

身为娱记,我从不干有违自己道德底线的事情,从不做伤害他人的事情,永远只在合理的范围内……好比那次的兔唇女儿事件,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并没有报。因为就怕缺德下地狱!结果呢?结果还是下了地狱!到底是因为哪件事?我现在开始觉得可能阎王的标准有些滞后,就算我平时有些嘴毒、得理不饶人、受不得半点委屈吃不得半点亏,但仿佛也还不到下地狱的程度吧?

不对,怎么还能思考?我不是相信轮回之人,这种时候怎么还在想着阎王?试试眼睛能不能睁开。看见上方的白色帷帐,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听见一个娇悄的声音更让我吓了一大跳!

“Xiaojia,nou zongyi xinglei!”(请用汉语拼音结合英语音标来读,具体韵味大家自行揣摩)

只见眼前一个穿了一身湖水蓝色古装素衣的小姑娘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惊喜地看着我。她还在叽叽喳喳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懂。阎王,您老能不能派个会说中文的小鬼来对付我?这样鸡同鸭讲的,也是让我受罪的一种?

“你说什么?”我试图说话,发现一切正常。只是,声音怎么变了?纤细柔美??这是我的声音吗?

“小姐,你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为了让大家看懂,某V不能再写方言了,会被砸死)她眨眨眼睛,“您等一会儿,我去叫四少爷来!”她说完飞快地跑出去。

不听她说什么,也知道是去搬救兵去了。听她的口音仿佛是江浙一带,这到底是在哪里?

我开始打量这间屋子的陈设,离床大概十步的地方,靠窗放了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小盒子、梳子、胭脂什么的;另外一边还有一个书桌,上面的白色瓷花瓶中插着菊花;床尾被帷帐挡住,看不见放了什么,大约应该是衣柜之类的东西。

古装电视剧看得不少,穿越小说看得更是也不少,据目前的情况分析,我貌视穿越了?听这嗓音,仿佛不是我原来的身体,这是谁的身体?我自己的呢?是死了?还是……我冷笑一声,居然还能这么理智地分析,算不算得临危不乱?

原来那个我死了也倒一了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意外伤害,好歹也给娘老子赔点钱。要是这个什么娇滴滴的小姐冒了我名,刁蛮不知所谓,还害得他们无谓伤心,再说他们还有朱丽亚这个宝贝女儿,少了我,也不算什么。

因为家具的质地我不会认,自然也不清楚好坏,所以完全不知道这户人家的经济状况。床上的褥子和身上穿的内衣倒是很舒服,柔柔软软还香喷喷。

正在低头闻着被子上那股淡淡的甜味,突然门口站了一个身形高大、身着长衫的年轻男人,陡然将光亮遮去一半,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转头望去,他背着光,有点看不清五官,但却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轮廓,修长的身材,侧脸的线条也是硬朗如木刻一般。这人是谁?

“你是谁?”想着,话却已经脱口而出。

他听这话,走了过来。

近了才看清楚他的眉眼。浓黑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略微有点细长的眼睛,不算漂亮却是凌厉得很。鼻子窄而直,嘴唇薄薄的,嘴角线微微有些上勾;肤色有点接近麦色,但绝对没有北方男人那样的粗犷之气。总的来说,他仍然是一个南方男子,虽有着不太温润的气质。

“怎么?还是一口京腔?你打算一直这么说话吗?”果然,他开口就很不客气,冷冷的语调,说着不痛不痒的话,但却是用了京话来说的。看来这个时候普通话已经普及了?

我瞪了他一眼,似乎看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诧异。

敢肯定,我绝对看见了,虽然他脸上毫无表情。

“你还打算瞪多久?”

闻言才将目光收了回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莫非是此人的老婆?或者是小老婆?我打了一个冷战,这两样都不好!

觉得这人不怎么好对付,也不想被他们看穿。还是老老实实地慢慢打听具体的事情吧。否则,被怀疑得了失心疯,愣是要给我找来茅山道士做法除妖,那我更郁闷。

“二少爷,大夫来了。”刚才那个小姑娘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叫他进来。”

一个穿了深棕色袍子的长须老人,带了他的小徒弟一同进来。切了脉,又看了看我的面色,缓缓道,“这位小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老夫再开一些调养的方子,过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说完转身去写药方。

我像个小木头人一样,被检查了一番,反正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懂。这个冷面男叽叽咕咕地说了两句我听不懂的话,大夫又过来问话。当然,我还是听不懂,白目地看着他。中间倒腾翻译了一通,终于明白大夫怀疑我得了失忆症。好吧,失忆就失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赶紧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却招来他一个白眼。

又是一番折腾,老郎中终于走了。

这才发现居然可以活动四肢了,躲在被子里开始慢慢移动“我”的双腿。

“你就究竟想干什么?脸也划破,命也不要?”他有些带着怒气地看着我。

我一愣,这丫头都干了点什么事,让我来给她收拾烂摊子?还把脸划破了?那我现在是个半残疾?!

“不想干什么!就想好好活着!”我也怒了,平白无故地就被他吼,我生来就不是为了给人吼的。

听我提高嗓门嚷嚷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想认真看清我的模样。瞧了一眼之后,却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喂!你给换个我能听得懂她的话的丫头行不行?”我得找人沟通才行。

他顿了顿,还是没有说话就大步流星地出门去。

行还是不行,好歹给个话啊!这人!

无望地躺在床上,嘴里碎碎念,朱丽叶啊朱丽叶,你也有今天!

正愣神中,有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朱尔,朱尔,你醒了?”男孩子一脸的兴奋,声音里也满是愉悦。他脸红红的,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长得跟刚才那人还有几分相像,可能年纪小一些,看起来也稚嫩了很多。另外他的眼睛比较大,多了一分可爱和富家子的福相,不似那冷面男一副劳碌命的样子。

这小子看起来很是活泼,还是不要给他脸色看了。想着便冲他无奈地笑了笑。

“嘿!你今儿个会笑了?”

这叫什么话?原来这个朱尔小姐不会笑?越来越糊涂了。

没有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道,“二哥说你不会说盐官话了,一口京腔,是不是真的?”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懒懒地说,可能是这个身体也遭了重创,没什么力气。

“没有关系,我让丫头婆子都跟你说京话就行了。”他径直搬了凳子过来,坐在我的床边,“朱尔,等你养好身体,再带你去找你娘,这次说到做到。”

“你是……”我必须得快点掌握情报,不然过着云里雾里的日子,太难受。好歹我受了四年的职业训练,狗仔不是白当的。

他一愣,“你该不是我叫什么名字你也忘了吧?”

看见他张大嘴的样子,微微一笑,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天哪!”他夸张地叫一声,但还是很有耐心地跟我大致讲了一遍这个朱尔小姐的事情。

待这个才16岁的陈步宁走后,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竟然是在传说中的海宁陈家!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真是无语问苍天。

赶紧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冲到镜子前。只见镜中人有着白皙稚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如凝脂如美玉一般;眉骨高高的而眼眶深陷,鼻梁挺立,左脸上有道利器滑过的伤口……

那张脸,加上那道未愈的伤痕,竟然是如此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怎么回事?陈步宁只是说我是陈家养女,身世不甚清楚,但没说我是混血啊。

眼前这张脸,有着深深的轮廓,绝对不是一个江南小妞应该有的。听他的意思,朱尔应该是私生的,自小在陈家长大,自己娘也不知道去了何方。本来陈家也不愿意收养她,但无奈当时三岁的陈步宁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死活非要让这个被人遗弃的漂亮女娃娃住进自己家来,陈老爷宠溺他,拗不过就答应了。

如此说来,他们似乎不知道她是传说中的混血,还是他们怀疑而不能肯定?因为这张脸太招摇了,想不被怀疑也难。但我是能肯定的,因为我见过,貌视李嘉欣、Maggie Q这类,看着挺东方的一张脸,明明就是轮廓分明,优势占尽。

现代的朱丽叶心心念念想要生一个漂亮的混血宝宝出来玩玩,为此去上有外教的英语课又去三里屯酒吧街一带瞎混,也没能遇上一个对上眼的老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阴差阳错穿成了一个混血大美女。这要是放在21世界,还不嘴都乐歪?但偏偏,就是乾隆二十六年,这个闭关锁国的大清。

我开始同情朱尔了,白白长了一张绝世美艳的脸。

虽然陈步宁措辞用句相当客气,但是我不是真的只有16岁。这张脸分明就是一张混血的脸,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杂种”,要是别人骂起来,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就算他们待朱尔再好,那也是寄人篱下。再说,如果是好的不得了,那她干什么还要自残?分明就是有问题,还是严重的问题。不过,我更同情“朱丽叶”,明明就不关我的事,凭什么就让我来承担?而那个正牌主儿此时却不知去向。

陈朱尔?这个名字也不像一个古装小姐的名字,也是了,本身这个人也就不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大家小姐,只不是寄人篱下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罢了。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是有名堂的。就像我叫做朱丽叶,是因为我那个自诩为文艺青年的母亲,非要把莎翁的笔下那个名女人的名字拿来用。如果我爸是姓简,那我很有可能叫做简爱;如果我爸姓郝,我就会叫郝思嘉;要是我爸姓安,我就会叫安娜……诸如此类。

我想,应该是她初到陈家被问起名字,误听成“珠儿”之类的发音,三岁的娃儿口齿不清那也正常,后来老爷夫人们认为要改得文绉绉一点,又懒得费这个心思,干脆就叫“朱尔”算了。

这个朱尔还不是一般的歹命,人家林黛玉寄人篱下,好歹是她娘的娘家。而她算什么?陈步宁的童养媳?可以她这出身,做正室是决计不可能的,撑死就是个填房的小妾。

陈步宁仿佛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现在朱尔换成了我26岁的朱丽叶,一副老气横秋的德行,他们从小玩到大,要不发现估计很难。再说,我不打算装嫩,因为装不了多久就会自我崩溃地暴露,那还不如从现在起就做回我自己。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别人只能活一世,我能活两世,何不活得精彩一点?

“朱尔小姐,奴婢叫做莲心,以后就由奴婢伺候小姐。”门口站着一个秀秀气气的小姑娘,穿了一身水红的衣裳。

“你抬起头来。”我要准备进入角色了。在没有确定是不是能穿回去之前,我打算争取一下朱尔应得的基本人权。

听我这话,她略微抬了头。好一双水灵的眸子!一看便知是个机灵人,但是不是肯忠于我,那就不知道了。况且,是冷面陈瑾瑜调过来的人,谁知道他动了什么手脚没有。他怎么看也不像陈步宁说的“好二哥,只是有些些严厉罢了”。好在朱尔不是他的小老婆。不过我一想到朱尔只能是一块小老婆的材料,就一肚子郁闷。

“你去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尽管朱尔不是因为掉进海里生了病,但我却觉得心底有股极强的寒气。不好好地泡个澡,哪有能量迅速恢复,投入到完全不知道深浅的战斗中去?

莲心的手脚很麻利,这一点,我很满意。比起我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助理要强一万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样的环境里能逼迫出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命她出去在外面侯着,自己脱了衣服,踏进木桶内。屋内蒸汽缓缓上升,雾气腾腾,慢悠悠浇了水淋在这个身体上,这个只有16岁,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的身体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呵,这个时候沐什么浴?还真是……”他轻笑着,话说一半又打住了。

听那声轻笑,猛然一惊。他们声音好像,真的好像。但,决不可能。这是乾隆二十六年。

“三少爷,等朱尔小姐沐浴完,奴婢帮您转告,就说您来过了。”莲心很得体地说着。

“不用了,我改日再来。”

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这么烂,你们凭什么觉得我没有听见?我在木桶里歪着头笑。原来是老三陈问宜。又听了一会,外面没有了声音,八成是已经走了。

先放松放松吧,就当是大假时间。说不定某日一觉醒来,又要去跑八卦了。怎么也要对得起“到此一游”的机会,有人想游还游不得呢。不过,得想办法把脸上这道印子去了,不然,难以出去见人。本身就是绝美的一张脸,又来一道触目惊心的疤,那还真是好看得紧。

猛然想起,仿佛乾隆是要来海宁陈家的,当时看那个呕吐剧还珠的时候,说什么陈家的女儿会跳舞的同时还画画,还真是佩服琼大的想象力。一边跳舞一边画,那不是墨点甩得人一脸?一身?我倒是要看看陈家有没有这样的女儿。

另外,传说中老乾的身世仿佛也跟陈家有关。

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到了这里,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狗仔的事实,居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八卦。当然,老乾这个八卦很多人都关心,虽说有历史学家证实此说法纯属民间谣传,但以我身为一个娱记的天资,有理由相信“无风不起浪”。

搞清楚“自己”身世的同时也搞搞清楚他的身世,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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