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
刘心妍一直没有搞懂，为什么□□不能用，而MSN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存在。并且广泛用于日常办公。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小企鹅长得不够端庄？
有人呼叫，“总裁秘书，日子还滋润吗？”
“你接电话怎么有空聊天？”刘心妍看着杜小萌的头像忽上忽下。
“‘忙里偷闲’这个成语没有听过？”外加一个奸笑的表情。
心妍翻白眼，我是文盲我怕谁？
“静姐来鸟”杜小萌发了四个字过来。
心妍抿嘴偷笑，没有她爽吧。坐在总裁的办公室门外，孤独是孤独了一些，但是没有人监管的滋味还是不错的。今天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坐在座位上给自己“放风”。她的MSN里没有几个人，小萌不在线，她只能无聊地到处乱逛。
“你在干什么？”
“啊？方总！” 背后响起一个严肃的声音，刘心妍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
方亚勋看见这个女人居然在上网看小说，有够无聊的。看来他安排的工作量太小，不过，以前陈茜荣怎么整天忙得没有时间喝水？“这么悠闲，进来给我整理文件柜。”
方亚勋的文件柜，说实话，没有什么好整理的，因为太整齐了。他很有条理，以前就根本不用陈茜荣帮忙。刘心妍进去以后才发现，俊□□本是想让她练练体力。她趴在柜子的玻璃上，看看有什么放错了位置的，就调整一下。强调，是她认为放错了的。
“给我冲杯咖啡。”
“哦。”什么跟什么这是？没有礼貌。
她冲完咖啡端进来，继续“整理”文件柜。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歌，走调走到赞比亚。
“这是什么？”方亚勋端着杯子，皱眉。
“啊？咖啡啊！”
“味道不对。”方亚勋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心妍，而她一脸无辜的表情。
“怎么会？我就是用那个罐子里的咖啡粉啊。”她狡辩。这个男人抓住她上网溜小说，就不停地找麻烦，还真是小心眼！
“你来喝喝看！”这个女人想毒死他吗？
刘心妍走过去，接过他的专用杯子，转一个方向，喝了一小口，“哇！什么东西？”
“我要问你。”
她嘴里一股辣辣冲冲的味道，还有一股焦味！太难喝了，绝对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陈茜荣！你又害我！
“我马上给您换掉！”
方亚勋看着她急匆匆地出门，不禁摇头。这个女人，还有救吗？
刘心妍发现那个标签上写着咖啡的罐子里装的真的不是咖啡！她赶紧找了真的咖啡粉冲好送进去，然后又回到食品柜前开始翻找！最后她发现到一个写满非英文也非中文的包装袋！完全看不懂！连猜带蒙也只能看懂“维他命”。拿回去给心媚检验，看到底是什么！她将包装袋放进自己的包包里，等待着下班的美妙时刻到来。
晚上，心妍等心媚回家之后拿给她看。刘心媚研究了半天之后说，这个陈茜荣肯定是想害你，闻起来就十分怪异了！上面写的是好像葡萄牙语！倒不是什么□□，有什么维他命之类的玩意。她们上网一搜，一种叫做什么“瓜拉那粉”的东西。巴西人爱喝。唔……不是□□就好！不过，刘心妍在心里给陈茜荣记下一笔。
夏日的炎热在持续，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让人头痛。大厦的冷气开得很大，刘心妍专门带了一件薄毛衫到办公室。她可不想未老先衰，早早得了关节炎风湿病。她认真检查完昨天的日志，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打印存档。此刻，她正襟危坐，不敢造次，因为她瞟见方亚勋进门，正向这边走来。
方亚勋掏出响铃的手机，在推门之前看了刘心妍一眼，她今天看起来很老实。
“爸？什么事情？”加拿大现在应该是晚上。
“我没有时间带他们到处玩，吃顿饭还可以。”方亚勋向来把能推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欧叔叔一家真的是要来旅游？怎么好像有阴谋的味道。
“好的！好的！”
他挂了电话，怎么现在连老爸也被老妈传染了？一天到晚盯着他不放，也不找点更有意义的事情来做。
“Lucia！”他发现他找不到上个月的整体记录单。
“Lucia！”没有人应？这个女人又在混水摸鱼？
他冲到门口，“Lucia！你又在干什么？”
“啊？方总？你叫我？”刘心妍完全没有习惯她的新名字，不要怪她，没有反应是正常的。
“你把上个月的整体记录单放到哪一层去了？”
“啊？我来看看！”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
方亚勋站在门口，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愚蠢的一个错误。
“这里！这里！”刘心妍开心地说，她拿出来，转身冲方亚勋摇摇那个文件盒。
方亚勋决定忍，“放我桌上。”
他转身去了人事部主管办公室。
“王叔，安静那边的人招够了吗？”
方亚勋向来懂得放权，有些事情，他不问过程只问结果。这样别人才能放心大胆地去做事。
“她还在挑，挑完会拿给你签字的。刘心妍没有让你吃苦头？”王学义已经五十五岁，看人辨人自然有他的一套。
方亚勋还要唱高调，“她？新人总是要机会的。”
“阿勋，你已经32岁了。”王学义的意思是，不要自己骗自己，他身为一个长辈，肩负提醒、点拨、引导、教育……多项责任，当然还有Richard的线人！
“我来是想说，我要招一名国际事务的主管进来，因为筹备工作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需要有专人管理。”他转移话题。
“哦？这么快？”王学义知道他的动作向来快。
“具体要求，英文能力一定要好，其他的，您知道怎么挑？”他这话是肯定的语气。
“性别？”
“没有限制。”方亚勋坚持他的男女平等原则。
他转身要出门，“对了，王叔，陈茜荣怎么样？”
“还不错，八面玲珑，适合做人事。”
他听到这个说法，有点意外，他以前仿佛听过她被叫做“冰山美人”，转型了？
刘心妍发现自己终于又安全地渡过了一天，目前她对自己的要求不高，只要顺利转正，其他的以后再说啦。
“今天是周末，我们出去逛逛？;D”她给心媚发短信。
“好啊！去哪里？新世界广场？”
“OK！我7点应该能到;）”
很久没有逛街了，买是买不起，养养眼也行啊！应该不会加班吧？方总好像没有加班的习惯。这个人做老板，还是一流的。
“方总，我可以走了吗？”她走到方亚勋的桌子前，小心翼翼地问。
方亚勋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嗯！走吧！”
“方总，明天见！”
方亚勋看她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跳着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这才想起来给欧叔叔打电话。
“您好！请问是欧世清先生吗？” 方亚勋听着对方的声音，觉得还是小时候听过的那个声音。
“欧叔叔您好！我是方舟！我爸跟我说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他不得不报N年之前用的代号，因为他后来改过名字，欧世清不知道“方亚勋”这号人物，只知“方舟”。
自从方亚勋全家移民加拿大之后，他就没有见过欧叔叔。欧家后来也搬去了新加坡，那就更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欧家的兄妹应该也茁壮成长，成家立业了吧？他想起那个小跟屁虫欧晴朗，皮肤黑的女孩子很少见，所以记忆深刻，尤其是她还一直喜欢跟着他和她老哥，像男孩子一样玩打仗的游戏。
他快速约好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周末的新世界广场，人很多。夏夜的微风，难得清凉。都市的喧闹，在这个时候沉淀下来，换上夜的魅惑装束。
方亚勋发现，回来的这三年，他除了工作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业余生活。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讲，有点悲凉，他甚至没有在这个城市找到什么朋友，以前的一切都随着距离，而远远地被他封装起来。因为朋友也是他和冯娴共同的朋友，既然舍，那就得全部舍！跟过去彻底了断，至少他自己以为是彻底了断，除了Richard。
他觉得欧叔叔在国外很久，应该会想念这边的菜肴，所以挑了一家地道的本地菜餐馆。整个餐厅弥漫着一股中式书堂的味道，不太像吃饭的地方，过于雅致！方亚勋以为吃饭就是要大汗淋漓，才能吃出食物的美来。不过，大多数时候，吃饭并不是为了品尝食物的美，而是为了社交。那么，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了。
他坐在靠窗的桌子边，远远看到一个身着浅灰色休闲T恤的儒雅老头，旁边还有一位穿了真丝旗袍的优雅女士。他冲他们举手示意，但是，他的俊脸上掠过一个惊异的信号，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跟着，明明就是那个白色赛欧女！不会吧？他没有想过在这种场合见到她。
显然，欧晴朗也看见了招手招到一半就变脸的方亚勋。方舟就是方亚勋？搞什么？难怪她觉得他有点似曾相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五岁的事情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欧叔叔，黄阿姨！好久不见！”方亚勋起身招呼。
“方舟，真是好久不见啊！你都已经是事业有成，而我们也都到了退休的时候啦！”欧世清一贯是开朗的人，老了，那也一样，他转头招呼自己的女儿，“来，晴朗，打个招呼！”
方亚勋看欧晴朗的表情，估计跟他一样惊异，“先坐，先坐，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我们之前就见过了！”欧晴朗扔出一句。
“啊？什么时候？你们有联系？不可能吧？”黄巧云看起来优雅，但是一说话那就要暴露她的本性了。所以，欧晴朗的性格如此，那也是有原因的。
“妈！”欧晴朗对于自己老妈连珠炮似的问话很不满。
“方亚勋，你还记得我？”欧晴朗一屁股坐在方亚勋旁边的座位上。
“方什么？你不是叫做方舟吗？”黄巧云眼睛瞪大，又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公，谁能给她一个解释？
“黄阿姨，你们先坐下，点菜，然后我们慢慢说？”方亚勋摆出微笑，那是专门针对长辈设计的，绝对真心实意。但是，在欧晴朗看来，那明显就是假笑！
方亚勋不知道怎么回答欧晴朗的问题。他当然记得！并且是记得那个黑丫头，以及白套装两个不同版本。
这顿饭一直伴随着诡异的气氛。
黄巧云知道方舟后来改名的事情，但是还是不明白女儿跟这个方亚勋之间有什么。难道说，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开始，老天就已经在帮忙了？
方亚勋推理能力很强，不用半成的功力他已经基本明白爸妈还有欧叔叔的意图。但是欧晴朗本人是什么态度，他完全不能判断。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能来参加这种明显的相亲聚会，就已经是怪事了。他以为欧晴朗不是一个会听任摆布的小丫头，她有自己的主张，会想尽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且得理不饶人。
“方舟！我还是习惯这么叫你。”欧世清很满意眼前这个年轻人。
当初方航极力推销的时候，他还有点犹豫，毕竟很久不见，谁知道当年的小屁孩长大了是什么样子？配不配得上他的宝贝女儿？看照片也没有用，现代技术那么好，随便处理一下，就跟真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并且看不见谈吐、看不见风度，怎么点头？最后，搞得方航要使出捆绑销售的办法。欧世清这才说，好吧，去看看。气得方航半死。谁叫他有这么一个感情问题上慢吞吞的儿子？害他搭上自己三十年的收藏！
“没有关系，您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方亚勋很有礼貌地说。
欧晴朗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很不爽，明明就是一张刻薄的嘴，见了大人就给我装乖乖仔！
欧世清清清嗓子，“其实，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有你们自己的想法，但是，作为我们长辈来说，就是希望你们能幸福地生活。”
说得好，没有勉强，没有为难，没有强制胁迫。黄巧云在心里为自己老公鼓掌。
“所以呢，就当多一个朋友，小时候，你们不是也一起玩的很好？”欧世清给了方亚勋一个他不得不回答好的问题。
他乖乖上套，“是啊，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得挺好。可惜晴天在美国，我还真想见见他。”
“所以呢，”黄巧云见机插话，她撇了一眼女儿，“晴朗，你坐好！你们两个先交往看看，其他的，慢慢再说。”
“妈！”欧晴朗看着老妈一副赔钱甩货的表情，愤愤地说，“饭也吃完了，我们能不能撤了？”
方亚勋看她没有耐心的样子，心中很高兴，看来，她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兴趣，那就好。所以他决定和颜悦色地将今晚进行到底。
“欧叔叔，黄阿姨，我们可以去步行街逛一逛，看看你们有什么想买的？”他看看表，时间还很充裕，现在才八点四十。
“好啊好啊！”黄巧云越来越觉得这个方舟，不对，方亚勋不错了。
结果这一行四人，个个都心怀鬼胎，在步行街上瞎逛。黄巧云会时不时冲进某家名表店或是服饰店逛一圈，而欧世清自然是跟班。欧晴朗则一直没有说话，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地方。方亚勋乐得清闲，他奉行一条原则，“既来之则安之”。
“啊！”
方亚勋感觉背后被人撞了一下，还听见一个女人的惨叫。他一回头，“Lucia？是你？”
“啊？方总？”刘心妍一边揉着自己撞疼的肩膀，一边说，“您也出来玩？”
她看见旁边站着一个栗色卷发的女人，身上的吊带裙装一看就是高级货，显得她的身材超好，五官也是漂亮大方的那种，属于独立女性的典型。这个是方总的女朋友？公司的人都没有见过，这下子被她挖掘出来这个爆炸新闻了。
“姐？你没有事吧？”心媚在一旁，打量这个“方总”，还真是个俊男坯子！难怪老姐总说这个老板是一流的了。
“啊？没事，没事。我刚才只是为了躲一只小狗，它冲过来……”
“方亚勋，可以走了吗？我妈在那边等我们。”欧晴朗看着眼前这两个相貌相似，学生气浓厚的女人，不耐烦起来。
不等方亚勋说话，刘心妍先开口，“方总，我们走了，不耽误你了。再见！”
她拉起心媚，小跑地进了旁边一家商店，又差点撞上另外一位路人甲。
方亚勋已经不摇头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