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楼逼供(1 / 1)
若雪楼里,碧烟颤颤巍巍的跪在议事堂里,头低的几乎能触到地面,一双眼时不时的瞟向端坐于高处的楼主与楼主夫人,不知道他们找她来做什么,她都跪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可是楼主和夫人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她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铮面色阴沉,长指在案上有一下无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碧烟的心跳也随着这敲击声越来越狂躁,越来越快。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失着,考验却在一点一点的增加着。碧烟的身子已有开始僵硬变成了微微发抖,再接着,额头冒汗,撑在地上的双臂隐约可见晃动。
苏云裳冷眼注视着她的一系列变化,掂量了一下似乎也差不多了,便朝着那个已是怒不可遏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点了点头。
收到了夫人的示意,秦铮的长指还是没有停止对桌案的摧残,满身的怒气被他硬生生地压下,冷声问道:“还不准备交代么?”
碧烟心中犹如大石坠下,压在胸口不能呼吸,“奴婢,恕奴婢愚昧,不知楼主要奴婢交代什么。”世上有两种人,聪明的人和愚蠢的人。只是聪明人会有犯糊涂的时候,而愚蠢的人也会有精明的时候。而,很明显此时的碧烟属于第一种。
秦铮怒火中烧,大掌毫不留情的击向身旁的桌案,厉声道:“愚昧?我看你一点儿也不愚昧。做的很好嘛!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说,隐在若雪楼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不是要她交待前科,毕竟那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未来的事谁也没有办法预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这也是碧烟现在仅剩的价值,否则,她哪里还有机会跪在议事厅,早就被丢给苏云裳,带到药炉去了。
“奴,奴婢真的不知道楼主在说什么,奴婢……”急急忙忙的解释,手足无措的喊冤,看起来还真像是被冤枉的。
“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眼眸一眯,厉声道:“来人,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此言一出,料是多么镇定的人也会惊愕不已,碧烟此时的恐惧更不用说。死死地抓住衣襟,不让旁人撼动分毫。只是,这样的抵挡在若雪楼里,可以说是徒劳。
“嘶”地一声,碧烟的袖子就如同破布一般脱离了碧烟的身体。接着又是布料碎裂的声音。不消一会儿,碧烟满身翠绿的衫子已经尽去,身上留下的只是一块同色的肚兜,满地的碎步,好像在嘲笑着她的痴,她的傻。
衣衫尽褪,锁骨上那朵天蓝色的浪花尽览无余。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地面的冰冷混着秋日的凉意倾入她的五脏六腑。发髻因为刚刚的挣扎凌乱不堪,苍白的脸上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突然一个用力,正欲咬舌自尽。可不想,身子却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久坐在高处的苏云裳,缓步而来,蹲下身,直直盯着满是绝望的碧烟,“真是倔强呢!宁死都不肯说么?”一双媚眼闪着若有若无的阴森。
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碧烟锁骨上的浪花,“沧海山庄,哼!他恐怕都不知道你是他的第几个女儿吧?”没有忽略掉碧烟眼中闪过的一缕哀伤,狭长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起身,似是松了一口气,“徵羽啊!我最近新炼了一味药丸,还没找到试药的人呢!既然这丫头那般倔强,死都不肯说,就让我带回去试药好了,省的浪费了!”
闻言,在场的人无不震惊。楼主夫人可是用毒的高手,此番碧烟若去试药,那还不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碧烟自也是害怕不已,无奈身子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那双本是灵动的眸子,此刻满载恐惧。
秦铮与苏云裳很满意这种效果,弹指,无声中解了碧烟的哑穴,但是四肢仍被禁锢着。
感受到了哑穴被解,碧烟忙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秦铮与苏云裳相视一笑,回到座位上,示意碧烟接着往下说。
未开言,泪成泉涌。
“夫人说的没错,我是沧海山庄的人,白忘畿的女儿。三年前奉命来若雪楼,却没有给我任何差事。直到几个月前,小姐来到若雪楼,大哥才找上我,让我将小姐的行踪全都报备给他,仅此而已。碧烟没有做什么别的,请夫人不要让我去试药,求求您,求求您!”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他为什么要你注意小姐的行踪?”沧海山庄的大公子?他怎么会无端注视起颜儿来了?秦铮有些不明白,其实他更不明白的是,沧海山庄为什么会在三年前,若雪楼刚刚起步时就会在他这里埋下棋子。
碧烟见楼主与夫人未再提及试药之事,有了些微的放松,颤抖言道:“这个,奴婢不知。”
“嗯?”秦铮的眼眸再次狠厉起来,碧烟打了一个寒颤,焦急回道:“楼主息怒,这个奴婢是真的不知,他们只会让奴婢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不会让奴婢知道为什么的……”
秦铮不再言语,似乎在思考着她这句话的可信度。
碧烟无比忐忑地望着高位上的二人,奢望着,在自己交待了一切之后,他们能饶自己一命。但是,很可悲,她遇到的主子并不是仁慈的。
秦铮大手一挥,冷然道:“给她一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