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夜血腥逃亡(1 / 1)
“哥哥,哥哥,你不要说了。”舒颜的泪水顺颊而下。
秦铮没有理会她的担心,“颜儿啊!那时我虽小,但也知道父亲不会再回来了,我们都会没命。但却不明白为什么娘会说那些话,更不明白为什么圣旨下了,却迟迟没有动手抓人。我以为没事了,却没想到那日半夜,府中更是杂乱,火光冲天,我被赵叔叔带出了房间,在火舌中奔走,我满眼见到的是冲天的火光,和火中若隐若现的打斗的人群,听见是周围的惨叫连连,闻到的是鲜血的腥甜,房屋的焦味儿……”眼神有些迷散,似是回到了那日如同修罗场的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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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流年挟着秦铮一路拼杀,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他的身上也是累累伤痕,鲜血不停地从伤口上汩汩流出。多年的战场厮杀,这些,他还是能忍的,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将小公子救出去,替将军和夫人留后!
漫天的火光,浓烟呛鼻,根本分不出是哪儿是出路。无奈,只好紧缚着小公子,右手提着长剑,凭着感觉往前走。
浓烟深处,隐约间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手中长剑正欲刺去,却听见“流年,是我!”赵流年瞬时惊喜万分,“周凉!”二人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原来,周凉与赵流年皆是秦夜冥的副将,自秦夜冥成亲后,这二人便多了一个任务,那便是保护将军的家室,自那以后,每次出征,秦夜冥必留一人在家。此次出征轮到周凉随行,却不想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本以为自此以后便是天上人间,阴阳相隔,却不想在这关键时刻重逢,喜悦更添!
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自周凉的怀中传来,赵流年蓦然惊醒,居然忘了小小姐!
“什么都先别不说了,咱们也离开这儿!”没有注意到流年的内疚,周凉兀自说着。
“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二人立马携手同行,一路斩杀,用鲜血铺开了一条逃生之路!小小的秦铮怔怔地望着周叔叔和赵叔叔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一阵恍惚,多少年以后
回首,才知道,那是份视死如归,是份忠诚不二!
两个忠诚的护卫,带着将军的后人,终于杀出了府门。本以为柳暗花明,却不知,门
迎接他们的是帝都的御用禁卫。二人对望一眼,嘴角翘起,深深点头,十多年的军旅生
的默契,在此刻发挥了至上的作用!
周凉撕下衣襟,结成长条,将小小姐缚在怀中。赵流年,仍是揽着秦铮,只轻轻言
“筝儿,别怕!”小小的秦铮昂起头颅,字字铿锵“筝儿不怕!”
哈哈一笑,赵流年朗声道:“好!不愧是将军的儿子,今日就看看赵叔叔如何收拾他们
的!”
又是一番刀光剑影,周凉与赵流年本就多处负伤,有各自多带一人,面对那么多的
用禁卫,却一直死战不休。禁卫们有些诧异,同时也深深佩服起这两位副将。
“哈哈,这真是笑谈渴饮禁卫血啊!”生死之间,那个长年征战的副将高声唱和。赵流
年已有些不支,强自欢颜。
“哈哈。老子自十岁便在战场打混,南蛮,北夷,西胡,东寇,什么血没喝过?可
是没喝过这禁卫军的的血。老弟啊,咋俩赚到了!”周凉又一阵狂笑。!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几十个御用禁卫怎堪比这战场磨练下来的真好汉!眼见着禁
卫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强来不行,那便怀柔。
“周副都统,赵副都统,圣上有喻,只要二位放下怀中孩子,对于尔等所为,既往
咎!”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禁卫统领言旭言道。
“我呸!那个昏君!我是傻了才会信他的话!”周凉怒不可遏!脏话百出。
“大胆狂徒!竟敢污蔑圣上!”言旭乃是科班出身,一直秉持着文武相交的原则,自
受不了周凉的粗话!
抬手又解决掉了一个禁卫,悄声对赵流年道:“擒贼先擒王!”赵流年微一点头,在夜
色中几不可见,但周凉知道,他的兄弟准备好了。
二人皆未理会言旭的狐假虎威,赵流年稍放下手中的秦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
把撂倒身前的禁卫,长剑一横,周凉飞身而起,脚踏长剑,以力借力,电光火石之间,
周凉已跨上言旭的马,大刀搁在言旭的脖子上,大吼一声“都住手,否则就等着给言大
收尸吧!”
众人皆是一惊,手中的攻击也都已停下,只是将武器横在胸前,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周凉望向他们的小心翼翼,不由一阵冷哼“给我再备一匹马!快点!”言旭闻言马上吩咐“还不快点!”,料他怎样维护科班出身的儒雅,但刀架在脖子上时,命还是第一的。这般胆小怕死之辈,却是帝都禁卫的统领,又惹得周凉,赵流年一阵鄙视。
马牵来了,赵流年一个利落翻身便潇洒地上了马,将秦铮搂在怀中,一拉缰绳,马
鸣长嘶,回望周凉,心领神会。二人策马狂奔而去!
“你……你们,已经逃出来了,该放了我吧?”被制住的言旭在马蹄声声中,抽空
询问。周凉,赵流年二人皆是不理。言旭有些挫败,心中恐惧却是不减。见二人哼也不哼,只好乖乖闭嘴。
不愧是帝都的禁卫马,转眼之间便到了帝都城门。在夜色下,厚重的城墙隔断了逃生的希望。但是那二人却是不急,周凉拍拍坐前的言旭:“喏,该你出场了!”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言旭有点儿纳闷,
“告诉他们,你是禁卫统领,奉皇上手谕,秘密出城擒拿贼人!”不丢下他,自是有作用的,否则,这时怎么出城?
言旭不愿,但瞟向周凉那明晃晃的大刀,气节顿时消了一半儿。清了清喉咙,扬声道:“吾乃禁卫军统领言旭,奉圣上手谕,出城秘密擒拿乱贼,尔等还不快快开门!”
城上又传出一个声音:“禁卫军统领?尔可有腰牌?”
奈何被点穴,手脚不能活动,周凉道:“在哪儿?”
“腰带上!”
周凉一把抽出,往城门上晃了晃,借着灯笼中的烛光,隐隐发亮。城墙上再无声息,接着便是推开城门的而厚重的声音。为了不被发现二人身上有伤而被起疑。当下,周凉,赵流年,带城门一开,便积极策马而去,扬起一地的风尘,遮住了开门士兵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