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秦朝寒烟（1 / 1）
痛！
小腹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流走了……我又晕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再次醒来。
莫非我在船上？怎么这般摇晃？
我睁开眼睛，猛然发现自己在马车上。怪事，我明明在风情楼呀，怎么到了马车上？好像被人打晕了……
抬抬手，踢踢脚。似乎还能动，看来没出什么事。我坐起身来。
“……先天经脉受损。孩子又没有保住，日后想要孩子可能都会有点难……”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又是陌生人。这次又被谁拐来了？且听听再说。
“命是保住了，只怕以后……”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
女：“哼，他站在她后面，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掳走。要不是我在刚好在旁边……”
男：“你还有好意思说，你刚好在旁边为何不阻止她？她差点就没命了！”
女：“谁想得到她那么狠？一出手就是狠招。而且你要负很大的责任。夫人要你来保护她的！我只是顺便来看看！”
男：“你，你，你……”
女：“我什么？想不到你也有说不出话来的一天！小姐比你还厉害呢。我看小姐如果跟你斗嘴的话，你定讨不到便宜。不过，说实在的，小姐的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受得了呢？”
哼，谁叫他娶了我？
男：“哼，你懂什么，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说的。他一定是迷上她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纵容她！还真敢把她带到北立来。真该死，她还是出事了。”
女：“还不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要他把北立的那些坏蛋全干掉。哼，我以后就跟着小姐混。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男：“姑奶奶，你哪只眼看到我欺负你了？你就饶了我吧，受你一个人的气还不够，再加上她，我定会英年早逝，尸骨无存。她有时候看起来可真像泼妇！比你还凶。”
忍字心头一把刀!我忍！敢说我是泼妇！我只是罗嗦一点而已！
女：“哈，我要告诉小姐，你说她的坏话！”
男：“你敢……”
女：“我为什么不敢？除非你拿银子来！”
男：“你你你……”
女：“快快把银子拿出来！否则我告诉她。”
看来还有个比我厉害的家伙。不过，她好像在利用我嫌钱，不行，起码我也要分一杯羹。
男：“这一路上你已经嫌了我不少银子了……”
女：“你懂什么，这世上是银子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男：“给你，给你。你一定不许把我的话告诉她……”
女：“嘘，小声点。别把她吵醒了。”
男：“她已经睡了两天了，真是头猪……”
我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女：“你死定了，又说她坏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
男：“大不了再给你几两银子！”
女：“不行，这回要涨价了。十两！”
男：“别狮子大开口……”
女：“哈哈，我有银子了……我去看看小姐，说不定她已经醒了。”
我赶紧躺下，装睡。
“怎么还没醒？”少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画蝶？”这叫一个惊讶！
“拜托，那女人早死了。”少女翻白眼。
“死了？怎么死的？”什么状况？原来我一直吃一个死人的醋？
“她做了不该做的事，被处死了。”寒烟说话的时候，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漂亮的脸，抱怨地道，“要不是怕被她们发现，我才不要装成她。那女人丑死了。”
“她做了什么事，要把她处死？”虽然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是乍一听到她死了，我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你不会不知道吧？她是盛教在暗香院的暗丁，她想……”
“寒烟。小心说话。”赶车的少年打断了寒烟的话。
哼哼，又有什么秘密？
听他们的介绍，那少年叫秦朝。他跟寒烟是夫人派来保护我的。当日我在风情楼被假扮成无情的人掳走了，而假扮成画蝶的寒烟把我救了回来。那日晕倒时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个寒烟了。
“秦朝，秦朝。”我念着他的名字，对着他笑道，“你我同姓，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我认你做弟弟好不好？”
“为什么不是我做哥哥？”
“因为你比我小！”我道。如果他说他有十八岁，我就说我二十六岁，反正我要做他姐姐！
谁知他也没有反驳我，只是有些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姐。
“小弟，别这样不情不愿地。好像我强迫你似的。放心，以后有人欺负你的时候，姐罩你！”我拍拍他的头暗笑。以后我是他的姐姐，别人不能欺负，我欺负一下不为过吧？有人说了：“好朋友就是拿来利用了，弟弟妹妹就是拿来欺负的。”这是我多年来得出的经验。
终于也算有个家人了。以后冰块脸欺负我的时候，好歹还有个弟弟帮我。虽然他是夫人派来的，不过看样子不受冰块脸指挥。寒烟也说了，他们直接归夫人管，只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其他的通通不管。
“为何不见冰……我夫君？”我记得他当日就跟在我身后，怎么不救我？
“他还留在北立有点事。完事后，他会赶来东往国与我们会合。”秦朝道。
原来我们现在要去东往国。
“小姐，你是不是想念他了？”寒烟一脸奸笑地问道。
“哼，我才不会起他呢。他不在更好！”我一脸不屑地道。冰块脸不在，那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什么要去东往国？”我问道。我还没有看到歌舞大赛呀。
“小姐，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北立的那些人都要抓你呢。还有那武林人士要杀他呢。”寒烟道。
真可恶，明明要去北立看歌舞大赛的，这下好了，什么都没看到，还被人追杀。
我很奇怪为什么她总是叫冰块脸他，而是不是称少爷或主人之类的。难道是因为她是夫人的丫环？
“我走了，他有没有危险？”
“怎么可能，盛教又不是吃素的。”寒烟一脸不屑地道。
“没了你这个惹祸精，他当然不会有危险了！”秦朝道。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你说什么！别以为你跟我同姓就可以得罪我！我可告诉你，得罪我可不是好玩的。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下省略一千字的骂人的话。
回头一看，秦朝已经差点跪在地上求我宽恕了。寒烟笑到气都喘不过来。
“掳我的是什么人？那假扮无情的人是谁？真的无情在哪里？”
“我知道，但是你还是问他吧！”寒烟狡猾地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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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一直乖乖地保持低调。所以一路寻欢的事就这样被耽误了。这路上再没有发生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我与寒烟只得联手教训秦朝。只是我开骂，寒烟收银子，事后三七分账，我七她三。教训多了，也就不好玩了。老祖宗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狗急了还跳墙，人急了可能会咬人。也就这样算了。
寒烟爱钱如命的性子倒跟我很合得来。不过我看她与秦朝有时候是眉来眼去，秦朝实际上只怕是故意被寒烟剥削，我爱弟如命，怎么可能不帮他？而且他左一声姐，右一声姐，叫得蛮亲热的，我都不好意思再欺负他了。秦朝那小子好像也确实长得一表人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性子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秦朝低低咕咕地说道。
“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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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东往国，为了等冰块脸，我们在东往国的租了一处房子。
好无聊呀！据说我受了伤，也养了一个多月了。可是总觉得累，睡觉也睡不够，逛街的念头都没了。
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打开门。今天玩什么好呢？
谁知道一开门，眼前人影一闪，我就到了别人的怀中。还好是熟悉的味道。
我晕，搞得我都有点感动，如果不是冰块脸实在抱得太紧了。
“喂，你不要太骟情，适可而止，听到没？”我快要翻白眼了！
可是他根本不理我。
我的珍珠眼泪开始往下掉。用手抹了抹脸，道：“哎，没办法，实在是太矫情了。算了，你要抱多久就抱多久，我先睡一会儿。”两眼一闭，我睡了过去。这一觉可睡得舒服极了。因为有了个人肉枕头。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兮，如隔九秋。九日不见兮……”我闭着眼胡说一通。有个帅哥正在帮我打理头发，我只好用嘴打破沉闷的气氛。
“九日不见则如何？”
“忘了。”我掰掰手指。
“忘了什么？”
“九九归一嘛，九日不见，就如同八十一年了，八十一年后，我已作古，当然什么都忘了。”顺便打了一个吹欠。晕，睡了这么久了还觉得困？
“不许忘！”他霸道地把我抱在怀里。
我摊摊手，不置可否。
“如果你把北立发生的事详细跟我说清楚，我晚上就送你一个礼物。”
“真的？”
“这个礼物会让你终身难忘！”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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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看到他抖了一下，我心中暗笑。
这美人计其实很好用的。
我拉着他坐下来，然后给他倒了杯酒。
“小别胜新婚嘛。这算我们的交杯酒。”
他狐疑地看着我。
别不是被他发现了我的计谋？算了，豁出去了。虽然我脸皮比较薄，但有些时候，厚着脸皮其实也很有必要的。
“难道你怕我下毒？”我笑着道。兵不厌诈嘛。
他不说话。
我拿起他属于他的那杯酒，轻轻地泯了一小口，道：“你知道我不能多喝酒，这一杯已经是极限了。”
小样，还怕你不上当。我可是找秦朝要了解药的。哪怕我把整壶酒喝下去也不会有事。这一个月来，我可是乖得很呢！终于他们放松了紧惕。就等今天了。
非常好！他终于端起酒杯了！他看着我，然后一饮而尽。
我拍掌，大叫：“OK！”然后也喝了手上的那杯酒。
不是我自夸，我确实比别人聪明。你看，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喝下了那杯含有迷药的酒。据秦朝说那药几分钟后就会发挥作用。呵呵，周游列国的愿望啥时候也会有转机的。
还有几分钟！我兴奋地操起筷子。
“这是我做的菜！叫‘爱情大宴’。”不是我吹，我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就是没有敢品尝。厨房的那些人都说：“做得太好了，不舍得吃……”
“第一道菜叫‘比翼双飞’。”说白了，不就两个鸡翅膀铺在一块大青菜叶上。我夹起一只翅膀，啃了几口。还□□呢，吃了一个，叫你飞！不摔死你才怪。
噢，好像不大对劲。有点热。莫非是因为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不行，要保持镇定，他就快倒下了，坚持一会儿就行了。
我低头一看，道：“嘿嘿，不好意思，没弄熟，还有红红的血块。咱是文明人，不能茹毛饮血……我们换一道菜。”
“第二道菜叫‘山无陵’。名字好听吧？”其实呢，不就一个大竽头断成两截，放在蒸笼里蒸熟，然后放在盘子里，像两座小山。搁谁这谁不会呀。还山陵呢，我把它整个儿消灭了，看你有没有陵！连山都没有，还无陵呢。比无陵还彻底。
“第三道菜‘江水为竭’。”说开了就是一两米饭一半泡在汤里，一半露在外面。多有创意呀！
热！该死的，一定是太激动了！
“第四道菜‘冬雷震震’。”也就是几块肥肉放在盘子上。不怪我，这个实在不好想，只好勉强凑数。
“第五道菜‘夏雨雪’。”一盘青菜上面点些饭粒。
热！这次是太紧张了吧？他怎么还没倒下？
“第六道菜‘天地合’。”把竽头剖成两片，然后用一只牙签串在一起，筷子一碰，两片竽头就合起来了，这就叫天地合！
看我厉害吧！这多有创意的做法！说不定在现代还能拿个厨师猩猩大帅创新奖呢！
“这些东西能吃？”冰块脸笑眯眯地问我。
怪事，他怎么没有一点异样呢？不对，他的脸有点红……迷药会让人脸红？肯定不会！那就一定是酒的原因！
“为何不能吃？”我理直气壮地道，“你这人忒没情调。我这一桌子的菜都是有深层含义的，你懂不懂？”
莫非是迷药不够量？秦朝说这药只要一点点就够了，放在酒里最好不过，为何他还没晕，反而是我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该死的，肯定是我太激动了，所以现在会觉得热。很有可能是时间还未到。再坚持一会儿。
我站起来，笑着说：“其实这桌上的菜除了第一道以外，其余的加起来，还是一首诗。你想不想听？”
他挑眉，道：“念来听听。”
真要念吗？不管了，一定要拖到他晕倒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跟班都赶走，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我装作羞涩地样子念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完了，完了，莫非是情动了？为何身上一阵阵地发热？还是我发烧了？倒楣呀，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烧，我的计划不就要泡汤了么？肯定是太激动了，怎么还有点手软脚软的感觉？
我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呵呵地对着冰块脸笑，为何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莫非……莫非药生效了？我的眼睛一亮。
倒吧，倒吧，倒下就好了！我有逃走的希望了！
“咚！”终于倒了！可是——
“为什么倒下的是我？而不是他？”
“情儿，难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么？”冰块脸小心地抱起我，在我耳边吹气如兰，“如果不是考虑到你的身体……唉，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把我小心地放到床上然后开始脱衣。
“你……你要干什么？”我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天杀的，怎么感觉他要把我吃了？
还有，为什么会这么热？不是已经到秋天了么？我试着把手抬起来，可是为什么这手不听使唤呢？
“情儿不明白吗？这药不是你下的？”
“什……什么药？”我故作镇定，他怎么可能知道？“热……”怎么会越来越热？我身上着火了？
“情儿不乖。是怕为夫不尽力么？竟然用□□……”
“什么？春……□□？”秦朝，你竟然骗我！难怪我身上越来越不对劲，难怪他什么事也没有……
“情儿，你还真能忍……”冰块脸俯身看着我，目光里已经满是□□。“可为夫忍不住了……”他扑上来，一把扯下我的衣服。
“你……停手！嗯……”救命哪！为什么我会动弹不得？谁来救我？
“秦朝，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