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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盅祸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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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百里山中,云雾迷饶,千万年前的玄武晶石上,骆冰阳与南宫俊并肩站在洞口,骆冰阳侧着头,看着南宫俊,喘着粗气,小心的问:“十年了,还不能让她醒过来吗?”

“你懂个鸟,等个十年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再用个十年,老子也等,就是不知道那两个鸟人给老子说的事是不是真的,真是伤脑筋,回去睡觉,说不定,那两个家伙会跑来给我说说救醒姐姐的办法。”

骆冰阳惆然地跟在南宫俊身后,痛到麻木的心里,骤然百转千回,上京的宫变之后,南宫俊就将雾儿带回了这里,自己也跟了过来,看着南宫俊不变不老的容颜,他是妖孽到是有时间来等待,而自己呢,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自己还有多少资本和南宫俊一直等下去,走进寒洞,看着水晶棺中,面色冰凉毫无血色的阿雾,默默无语。

“慕容晓雪和侯辕呢?”南宫俊站在水晶棺前的祭台前,望着傻楞在一边的骆冰阳问道。

“哦,在赶过来的路上了。”骆冰阳反应过来的急忙说道。

南宫俊走下祭台,站在骆冰阳的身边不满的嘟哝:“那两个混蛋,一个窝在江南的温柔乡里,一个死都不出蜀中,到是逍遥哈,再不来,就叫他们永远不要来算了。”

骆冰阳微微一怔,似乎察觉南宫俊今天格外的暴躁,是不是他已经有让雾儿醒过来的办法了。

下意识的望着水晶棺中美得炫目,十年未成变过的俏脸。

端详了片刻,只见骆冰阳激动的抓住旁边的南宫俊:“雾,雾儿脸上的冰是不是消融了,你看,你看!”

南宫俊错愕的愣在那里,眼底的欣喜自然是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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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九重天外,背着一双灰白的翅膀,小天使有气无力的在手里抛着一团像棉花糖似的云团,可怜巴巴的看着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月珠,这丫头至从被她带到天堂之后就,就这样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在像她这样的下等天使身边实习,错误到是没出,自己却怎么想就怎么觉得别扭。

“喂,实习天使,好歹你也跟我说说话呀,你已经这样十天了,闷都闷死我了,还是小黑那家伙好,都不会让人家觉得寂寞。”安琪向月珠靠了过去,立志今天一定的从月珠嘴里蹦出几个字来。

黑线浮现在月珠的额头!

瞪了一眼浑身上下都快要发霉的小天使安琪,就是想不明白,当初自己是怎么跟她来的这里,天堂,美其名曰是天堂,其实不就是四处都是一无是处的云朵,白茫茫的一片,别人看不到自己,自己也看不到别的人。

“嗨!月珠要不我们去找小黑玩,”不遗余力的安琪开口嚷道。

其实安琪她恐怕是自己想黑无常了吧,在人间寻找月珠的日子,和黑无常呆久了,两天没见,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全身漆黑的鬼差,掌管人间阳魂生死的的黑无常,月珠一想到他,便不由自主的邹起眉头。

“月珠想不想知道你那几个美男子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呢?前几天我可是听说,有个叫南宫俊的帅哥,可是到地府去大闹了一回哦,说什么都要你还阳,到是让阎王爷差点没有气得吹胡子瞪眼,真是好笑,你人又没有在他们那儿,那阎王不是白白被摆了一道吗。”安琪一边说,一边观察月珠的神色,这丫头,还真能装,明明想知道哪些男人的消息却闷不吭声的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

好吧,自己就下血本,让你冰冻的心不得不热烈起来。

幽深的地府,安琪泪汪汪的盯着黑无常与白无常握在一起的手,丫的,小黑你个东东,竟然敢牵那白妖女的手,

“小黑----------”这个烂人,胆小,貌丑,没品位,竟敢劈腿的男人,安琪恶狠狠的瞪大了眼大吼道。

“妖女,放开你的白爪子,他是我的男朋友!”安琪说着走上前便将黑无常与白无常分开,将黑无常拉到自己身后。

黑无常冷眼,看着矮了自己不下一个头的娇小家伙,这小东西,吃醋了,有意思。

“你那来的鸟人,是来找麻烦的吗?”白无常无端端的被人将自己的搭档分开自然是气不过的蹦了上来。

“不许你碰小黑,小黑是我的!”安琪瞪着白无常说道。

三道黑线飘过三人的额头,月珠瞪着那个说要到地府串门子的家伙,感情来地府的她,是来探班的呀,只是天使喜欢黑无常,这也太神了吧。

黑无常低头看着安琪,黝黑的脸上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定眼看了看跟随安琪下来的月珠,不由得衷心的松了口气道:“你也来了呀,那正好,前几天,你那只妖孽来地府胡闹,恼怒的阎王,将你的生死簿拿来看看是不是要你下辈子投生猪胎,不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南宫雾的阳寿未尽,而原本的南宫雾魂魄早已投胎转世,阎王正愁着要我上天堂将你找回来,还阳去

将南宫雾应享用的阳寿享完。“

月珠不由得挺直了脊背,眼底的慑人的目光足足让人不敢逼视。

“那你们是在耍我吗,是谁说我阳寿已尽,该安排好未了的心愿。”月珠瞪着黑无常,连带的他怀里的安琪也在她仇视的范围之内。

“我,我也不知道南宫雾还有阳寿未尽这样的事呀,再说了,不是已经让你还阳了吗?”

“你们懂个屁,你要我现在还要回去面对着那帮兔崽子算计来算计去吗?”

“呵呵,难道安琪没有给你说、、、、、、”黑无常唇角勾起一抹不明含义的笑,:“那场宫变已经过去十年了吗?”

一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月珠头顶。

她诧异的抬头,十年,不是才十天吗?

安琪回过神来,拉了拉黑无常的衣角,这家伙是诚心报复她的吗,当初为了成为白天使,她硬是将月珠带会天堂去实习,而故意漏掉了很多该给月珠说的事情,要是月珠不转正,那自己这身灰扑扑丑得要死的天使装,什么时候才能换成白天使装呀。

“既然十年都过去了,你要一个死去十年的人怎么活过来?”

月珠讥讽是扬起唇角,盯着黑无常的眼,想从里面读出这件事,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这个,你自己应该明白,冰盅冰冻了你的身体,回去是没有问题,只是阎王特意交代,要好好教训教训南宫俊那狂妄的小子,所以,你回去不会太顺利便是了。”黑无常扬起眉梢,一抹笑意飘上幽黑的俊脸。

“小黑,会怎样的不顺利嘢?”安琪头一偏,仰着下巴,疑惑的望着黑无常。

蜜色的朱唇,纯洁的俏脸,近在咫尺的让黑无常一度把持不住自己将唇印上去,不过:“咳咳,反正没你的事,你闭嘴就行。”

“切,什么吗,搞神秘我才懒得理你呢!”安琪头一偏,生闷气的说道。

“只要能回去,随便你们怎么整吧!”月珠说完,转头就走,只是,从她藏在袖口里微微颤抖的手来看,月珠也不像她表面上那样平静,阴阳两界,一日便是四季寒暑过去,十年的时间沉淀,那些自己想念的人还记得自己吗。骆冰阳会过得好吗,骆冰楼还像以前一样以杀人赚钱吧,赫连鹰呢,一个看似魁梧的男人,却心细如云,为了自己失去所有也在所不惜,而慕容晓雪呢,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回到慕容世家安稳的过着他自己醉卧温柔乡公子爷的畅快日子,侯辕,最无幸的侯辕,留着蜀中逍遥自在不管,一直追随着自己,一度以为与他再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只是一想到侯辕珍惜寒儿的样子,自己便不由得心酸,那种不能为他们孕育下一代的遗憾,恐怕会一直这样痛彻心扉的延迟下去吧,至于一直缠绕在自己心中的梦魔,孟圆月,妖孽似的家伙,是心满意足的登上了自己皇位,成为一代最俊美的君王还是一代妖邪不已的君王了呢,不过不管怎么样,恐怕自己都是该被他遗忘的人吧!殷琪,一个迷一样孤单的人,失去所有的他不知道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其实,最让自己心疼的恐怕就是他了,虽然和他在一起只是从一开始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但是他应该才是这所有人中最心酸的一个人吧,因为他从来都是孤单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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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中的玄晶只洞,清冷如霜的夜明珠光线绕过曲曲折折的水晶棱面撒下一脸朦朦胧胧的光圈,南宫俊眼角瞥了一眼静站在水晶棺前的孟圆月一眼,一身清俊的白袍,俊美的面庞,幽幽黑眸里清冽而死沉。

“这就是你一定要我来的目的吗?”孟圆月定定的看着躺在水晶棺里的阿雾,眼眸中散着激烈的懊悔,“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懊悔之中,不敢来见她,也不敢想起她一点点的音容笑貌,失去她,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惩罚,你嫌这个惩罚还不够,一定要我面对自己所做过的蠢事,才甘心吗!?”“要是能杀了你,我会第一个冲上来,但是鬼知道,我还就真不能杀你,你死了,姐姐就真得没有回来的机会了。”南宫俊不甘心的瘪瘪嘴,做人做到他这份上还真累,早知道自己就不一心的想做人了。

“什么,雾有活过来的机会?”孟圆月定定地看着南宫俊,眼眸里散出震惊的光芒。

“、、、、、、、、放开,你这个混蛋,姐姐的雄盅选了你做盅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将姐姐害得死去活来的、、、、、、”

不等南宫俊说完,就见愕然的看着孟圆月自己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惊讶的何不拢嘴,瞪圆了眼。

“南宫俊,你说,雾能活过来是不是真的。”孟圆月自顾自地说,邪美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恍然迷幻的狂喜。

“这里是百里山中蕴育了千百年天地精华的晶洞,当初之所以会带着姐姐回到这里,便是因为这里能润泽姐姐的生命。”南宫俊望着一脸呆楞的孟圆月,施施然的解释道。

“该死的,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孟圆月大怒,揪起南宫俊胸前的衣衫将他活活高举过头顶。

“该死的孟圆月,你敢对我做什么,姐姐回来一定绕不了你。”南宫俊大惊的吼道,传说中的皇朝新帝心狠手辣,老谋深算,卑鄙无耻,要是到了这份上他敢对自己下毒手,他一定诅咒孟圆月这个该死的家伙下辈子做龟公。

“孟圆月将阿俊放下来,你不想雾儿活过来的话,你尽管对南宫俊下毒手去看看!”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孟圆月身后响起,骆冰阳一脸冰寒的看着他。

骆冰阳踏着步子,径直的走到孟圆月身边,将南宫俊接了下来,再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赫连鹰说,他令可死都要雾儿活过来,那么我令可接受你,放下仇视,也要达成我们所有人的夙愿,孟圆月,将你的手交付给南宫俊,只有他才能达成我们的希望。”

孟圆月不由得一愣。

骆冰阳负手转身,背对着孟圆月,“南宫俊说,要我们将身上替雾儿保管的东西还给她,她才有生还的希望。”

“骆冰阳,不要说那一点点小东西,就是要的是我孟圆月将皇朝的江山拱手相让,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南宫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答应。”

“如果醒来的雾儿再也记不得你,也再也与你毫无瓜葛你也不后悔?”

“无悔!”孟圆月朗声回答到。

“那么,你的就进来吧!”

孟圆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眼前的水晶棺光芒一般的消失,而令人震撼的是幽深的冰洞中,平坦在寒冰上的那四具光裸的躯体。

重重的一愣,几乎是同时,他与骆冰阳一道躺上了其中空出来的两个空位。

而南宫俊直直的望着正中的姐姐,眼神里带着深切的期望。

“黑无常,最好你说的办法行得通,要不,你在阎王殿从此以后休想过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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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温软,身体轻飘飘的,又仿佛没有重量,睁开眼睛,发作朦胧光芒的夜明珠耀眼的迷茫成一片,映在身边波光粼粼清亮的水面,泛着粼粼的光,我猛然地仰起头,发现自己正在一片暖融融的泉水中,轻飘飘的身体竟然似没有了重量般,可以漂浮在水面上。

我站起身,湿热的长发熨贴在背后,粘在chi裸的肌肤上,当自己每走一步,身后便会落下几声“叮咚”的水声,荡漾开一圈一圈,波光粼粼,宛如耀眼的光圈,我踏出水池,望着地面上的寒冰儿疑惑不已,泛着热气的泉池边上竟然会是寒冷的坚冰,是温泉吗?

那几个男人呢?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黑无常在自己还阳之前可是说过要给阿俊好看的呀。

噙着脚尖,就在清冷如霜般的珠光下,眼角忽然瞥见一个清俊的身影,一袭白衣胜雪,俊美的面庞,幽幽的金眸里,挂满了惊喜与惶恐

“姐姐,真的是你吗?”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散着欣喜的光芒。

“呃、、、、、、、、、你是谁?”眼中闪过一抹戏弄,睁着圆圆的眼角,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又看着自己,状似有些不知所惜的样子。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你会是谁呢,你有着她一样的眉心,她的眼,她樱红的唇,但是她却没有你的笑,你会弯的眉毛,你会邹起疑惑无邪的样子。”白衣的南宫俊自顾自的说着,清澈的眼底透着失望,又有一丝恍惚。

“我叫雾儿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心里很想笑,却憋着一口气,这个呆子,我难道就不会笑,不会弯弯眉毛,不能有天真无邪的样子吗?

“这里是我的老巢,该死的黑无常,我要去找他,什么地方搞错了,为什么不将我的姐姐弄回来。”突然南宫俊却怔怔望着光洁着全身肌肤的阿雾,手足无惜的愣在了那里,不由得脸上泛起一道可疑的红晕。

“这里是百里山?”我大惊,没想到我死后,阿俊会将我带回这里。

南宫俊机械的点点头,愣然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听出我话里的破绽。

“、、、、、、、、、、那你谁呢?”

乖乖的老觉得不对,为什么眼前状似失意了的人竟然会不担心自己赤身裸体的站在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前,而且还能对着自己笑,南宫俊反应过来终于发觉那个地方不对了,“该死的姐姐,你整我呀,我是谁,你会比别人清楚的少吗!”暴跳如雷,南宫俊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青筋乱颤过,哀怨的看着依然巧笑盈盈的小女人,十年的时间不短,年龄的齿轮仿佛在她身上停顿了般,姐姐还是十年前的雾儿那样俏丽惑人,张开双臂,将裸身的人儿怀抱进怀里,“坏蛋,忍心丢下我,下一次,一定也要带上我去,不要让我再空等下一个十年了。”

没来由的自己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环抱住南宫俊的肩,将泪湿了的小脸窝进他的肩窝里,“如果还有下一次,我要你们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有忧伤,不要有愧疚。”

“不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听了我的话,南宫俊将阿雾推开怀抱,一脸正经不高兴的说道。

瞧他那臭脸是样子,默默的样到嘴边的话咽下转头一问:“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当、、、、、、当然、、、、、、、不是!”南宫俊结结巴巴的说完,眼神却老往被的地方瞄,模样怪的让自己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不对。

“那你不带我去看他们?”装作生气,又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扒了阿俊身上白衣飘飘的袍子,裹在自己身上。拉着他边走边问:“在那里呢?“

“姐、、、、、姐姐、、、、、、,我们还是,不要去找他们好吗?”南宫俊僵着一张笑脸,实在没有想到姐姐会这么早的醒过来,那几个男人身上的雄盅被移植进姐姐体内过后的他们,就犹如中了几斤春药般浑身燥热的难受,要不是姐姐躺在冰月池里不能碰,否则,被逼的失去头脑的他们可能就会选择奸尸了,不过俊脸一红的南宫俊可不敢说,出去找女人下火的方法可是他最先提起的,所以其它人都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守在姐姐身边,这会儿,恐怕,那几个男人正在山下的醉仙楼欲仙欲死了吧。

“阿俊,我怎么在你身上捞闻着一股子阴谋的怪味儿呀。”不对头,阿俊不敢看我的眼睛,而且他脸红的样子,永远都学不会撒谎,一说谎话便会结结巴巴,所以,中间一定有猫腻。

“那、、、、、、、那有、、、、、”南宫俊不得不再次结结巴巴起来。

阿雾看着阿俊,眼里闪烁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安静与恬美。

很久很久,纤纤的玉手,拧在南宫俊的耳朵上:“喂,南宫俊,你个千年老妖,你给老娘老不老实交代,他们都出去干什么去了!?”

南宫俊一个情急,一把抱住阿雾,拍着胸脯道:“姐姐,我没有去找妓女,是他们去找的。”

瞬间,两个人同时石化。

等阿雾反应过来时,便急急的跳开南宫俊的怀抱,指着南宫俊的鼻子:“南宫俊,你个混蛋,还找我回来做什么,你不是会自己找女人吗?该死的,我去死了算了。”

一个作势哭得肝肠寸断的少女,一个活脱脱吞了十斤黄连的倒霉男,站在光秃秃的山洞里,让人看了会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

反正到了最后心软的南宫俊不得不带着阿雾,偷偷的潜伏在醉仙楼的屋顶上。

隔着高大的空间,透过瓦片,自己也能闻到一股股浓郁的脂粉味儿,呛得自己鼻子直痒痒,好在自己握住了鼻子,要不,险些没有呛得咳嗽起来。

屋子里的慕容晓雪,赫连鹰,骆冰阳,侯辕,和,那好一直黑着脸的孟圆月一样每个人的怀里都窝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阿雾看了之后冷吸了口气,心里的火气便只不定的直线上升,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竟然拼了老命的要救自己回来,却不等着自己醒来便来花天酒地了,要是自己不知道也便罢了,气人的是好死不死的自己知道了。

阿雾扭了南宫俊的耳朵凑到自己跟前,竟然他们能来招妓,消火的,那么我就让他们火上加火,嘀嘀咕咕的在南宫俊耳边吩咐了几句,瞪了一眼不愿意的他,“你不去,那拿东西就用在你身上。”

瘪瘪嘴,南宫俊可不敢说,那是自己出的注意,只得唯唯诺诺的去找来了姐姐要的东西。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就怕眼前的凶女人,怎会回来之后性格来了一个一百二十度大转变,泼辣的让人心痒痒的呀!

哎,是不是应了一局土话:“这叫,男人,你就是犯贱呢。”

南宫俊飞身下去消失了一阵回来,便无奈的朝阿雾点了点头,阿雾忍住心里的暗笑开口问:“怎么样?”

“姐姐,他们已经种了禁药,保证不举了的。”南宫俊不由得有些后怕的开口,只要一想到以后自己会多灾多难,就忍不住的背心发冷。

不待南宫俊再开口,阿雾远远的便看见老鸨带着一个粉衣的姑娘羞答答的低头走来,清了清嗓子:“去将那两个人弄昏,我要那身粉色的衣服。”

找了见无人的房间,当着南宫俊的面,便把从他身上拔下来的白衫退了下来,玉质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盈盈有诱人的色泽,连带上让那两颗无拘无束的bao蕾也绽放在清冷的空气中,南宫俊见此,也不由得暗暗脸色一红,慌得夹紧双腿,阿雾未着肚兜,就这样的将粉色的纱衣穿在了身上,黑色的青丝轻松的束成一个简易的发髻,用原本的丝带,系在云髻的顶端,作出一个简易的蝴蝶结,此时,刚刚糟里糟糕的小佳人,立即变成了一个惑人的小妖精。

南宫俊没有出去,也没有再动过,依然面对着人儿而立,只是,阿雾浑身上下那股子妖媚的劲儿,早就逼得他两管鼻血直嗒嗒的滴在了地上,阿雾看着他那僵硬的身子与狼呗的丑相,好笑的摇摇头,看来妖孽的阿俊你的定力也不怎么滴呀,不过,证实了自己的魅力,衣服里面空空的,凉快呀!

伸了伸手,南宫俊认命的将阿雾打横抱起,偷偷的来到那几个男人聚集的厢房,将窗纸粘了口水沁湿,让姐姐直接可以看到里面所有人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阿雾气便不只定的往脑门上直冲,那个慕容晓雪虽然脸上臭臭的,却还是恬不知耻的将手伸进了那妓女胸前的衣襟里,揉揉捏捏,别提多带劲儿了,而侯辕与赫连鹰则满脸通红使劲儿的想离那两个紧挨着他们的妓女远远的,骆冰阳到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只是放在桌子下的手就不知道往哪去了,旁边带了面纱的人不提自己也知道的谁,只是自己懒得提起他的名字,也许,那名字从来都不是他的真名吧,到是一直隐忍着什么身边还站在一个玉树临风的云歌大人,一样的脸色冷冷的,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不过,看是看醋坛子到是不折不扣的打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自己连天上的天使都不当了回来陪他们,他们到好,屁股一拍,潇潇洒洒的到的来集体嫖妓了。

只是没过半响,带着面纱的那只一掌拍在桌子上:“庸脂俗粉,下去还不去叫你们老鸨来。”

也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深陷进桌子三分的掌印想不让人惊心也不行吧,离冰山最近的妓女连滚带爬的推门便跑了出来,正巧看见站在门口的带了面纱,粉衣的阿雾,一把就将她拉了进去。

“公子,这便是醉仙楼最好的姑娘,还没有开苞,公子就将就着用用吧!”

用用,不听到好,一听阿雾更的冒火,露在面纱外的双眼也变得通红,南宫俊隐在窗沿下,看得心惊胆战,生怕那几个瞧不出苗头的人一个不好作出更过头的事情,只是,今天注定便的要出事的日子,等会儿不知道自己得怎么护着姐姐才好了咯!

直到一身粉衣的女子带着面纱绕过冷脸的孟圆月,转到邪魅兮兮的慕容晓雪身边,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容晓雪怀里庸俗的妓女一眼,媚着声音淡淡的扬起眼角,

一手搭着慕容晓雪作乱的混账肩上,将前胸故意高耸的挺起稍稍翘起圆润坚挺的下巴,滑落一点点香肩,白皙的肌肤一点点的露出来,“公子爷,这里的爷,奴家只喜欢你一个,换奴家侍候爷怎么样?”

“呵呵,带面纱的小美人瞧瞧这样貌,已经把爷的魂儿都勾了去,好换你来,不过,你得先给我看看你的脸怎么样?。”

“好,只给爷一个人看,看了不给他们说的,要不奴家可是要惩罚爷的哟!”云袖高高的掩住自己的小脸,含着一抹坏笑,就在慕容晓雪的眼底,飞快的将面纱摘下,有复带上。

含着笑,一手死死的拧在慕容晓雪的大腿上:“啊------呀--------”

“慕容晓雪,我忍了你很久,你鬼叫什么,要完没完,再完早回去。”

慕容晓雪chou动着嘴角,不理会赫连鹰的叫嚷,快速将坐在自己腿上的阿雾心肝宝贝的搂进怀里,退开侯辕与赫连鹰老远,痛并防贼的盯着所有人,:“我眼花,没有看清小娘子的脸,以为长得吓死人,不还还好。还好。”

“啊、、、、、、、”又是一声惊呼,慕容晓雪僵着脸,强忍住剧痛,龇牙咧嘴的瞪着怀里的娇人儿,不看,没注意,一看,两管鼻血直拉拉的滑过唇角,替他俊朗的脸上平添了两条滑稽的红胡子。

骆冰阳询问的眼睛落在慕容晓雪的身上,只见慕容晓雪无奈即无语,其实,他也开不了口,只要一开口,怀里女人的白骨爪必定所向霹雳。

“这位相公到的冷脸的很呢,不知道我为了什么事不高兴,要不粉衣为大家跳支舞,解解闷儿怎么样?”阿雾说着,如云流水般的滑出了慕容晓雪的怀抱,不理慕容晓雪哀怨的眼神,给了他一只警告的眼神,笑着不给所有人反驳的机会。

走上房中的舞台,豪华的包厢立马奏起了欢快的舞曲,噙着记忆中学过的拉丁舞步,即火热,又奔放的热情激昂的跳了起来。

飞溅的云纱,若隐若现勾人的曲线,无不吸引着在场每一个男人的眼球,骆冰阳更是推开了他身边的妓女,站了起来,到侯辕与赫连鹰定定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即疑惑有难以置信。

只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一一个箭步跨上前,一把抓住旋舞当中的阿雾,“我家主子唤你来的,一万两银子已经给了老鸨,你便只管带我家公子去你的厢房便好,那么多事。”

云歌脸色不好的看着气喘吁吁的阿雾,作势一把想将她脸上的面纱撤下来,。

“住手!”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一个是慕容晓雪,一个是躲在窗外看呆了的南宫俊。

“你怎么会来?”

“原来是你个小子!”当然前面说话的是赫连鹰,后面说话的是慕容晓雪。

而同时站起身的侯辕和骆冰阳不由得将云歌手上的那个小妖精护在了身后,而站在在一边,谁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孟圆月更的明显的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添油加醋的,满天的醋劲儿,和气劲儿,大家可以想象,不过首先,我的交代一下,那几个石化的男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只想到了一件事上,就是这个,该死的南宫俊,骗他们下山找女人消火,自己留在雾儿的陷害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其间的混乱不能不说惨烈来形容,但是不知道是谁的拳头歪了还是谁故意的乱揍开来最后的结果便是,摊在地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被揍成了大饼脸的,躺在地上哎呀呀的乱叫。

不过一双纤细的玉足,一步跨过一个哀叫的男人,朝着对自己笑吟吟的那个唯一没有倒在这场厮杀里的男人敞开怀抱。

南宫俊坏笑的看了看那几个可怜的男人,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将姐姐打横抱起,金灿灿的眸子里闪着几丝可疑的泪光,:“姐姐,走我带你回去,别理这几个不举的男人!”

“阿俊!”听了阿俊的一席话,坏笑的窝进他怀里,余光再看看那几道痴痴凝望自己的眼神,“人面兽心,连畜生都不如。”

南宫俊得意的笑脸不由得一僵,姐姐是不是有骂到自己了。

“啵”阿雾重重的吻了南宫俊僵硬的笑脸一下:“说的是他们,没你的事,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呀?”

南宫俊傻笑的抚摸了一下被亲过的地方,指指前面说:“姐姐忘了我可是会飞的了呀!姐姐我在百里山的一处绝谷里,找到了一处美丽的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我们到那里去。”

顺着南宫俊漂移的身影,一处绝美的山谷展露在自己面前,花草在飘着淡雾的谷间开的争奇斗艳,从山间直下的清泉瀑布犹如九天银河的玉带洗下,成群结队的彩蝶在山间嬉戏飞舞,连带着清晰的空气都让人醉了般的舒服。

南宫俊开心的带着阿雾来到山谷的一处上下两层的青石小屋,屋外片植了青青的翠竹,凉风习习,一派悠闲雅静的精致,:“姐姐,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所以,我在这谁也不知道的地方秘密的修建了三年,就等着你回来,你会喜欢吗?”南宫俊问的有点力不从心,天知道,姐姐会不会不愿离开喧嚣的城市和他隐居于这样的山野之地。

看着山中细致的精致,没有人知道,自己喜静,大山从小仿佛就与自己有着不解的缘分,这里的一山一水都不自觉的吸引着自己,欣喜的有些激动:“这里真的是我们的家吗阿俊?”

点点头,南宫俊脸上的笑荡开了来。

骆冰阳跟在他们身后,涩涩的看着南宫俊娓娓道来的计划,那计划里,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没有自己也没有其他的男人。

慕容晓雪站在骆冰阳旁边,见到她居然答应了南宫俊隐居在这里的要求,气到暴跳:“南宫俊,为什么要雾儿陪你隐居在这里,雾儿应该跟我回江南慕容世家,当一个认人敬仰的少奶奶,而不是屈就在山间当一个民妇!”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话又多伤人,也有多气人。

“为什么我要跟你回江南,慕容公子爷,不要忘了,十年前我不要你给的少奶奶位置,十年后也不要,拽什么,你嫁我还差不多。不过前提是你如果今天没有出轨过的话”

慕容晓雪抓起她的手腕,指着自己说道:“刚刚那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吗,老早就提不起来了,那要不你能看到本公子爷不提枪直接攻城略地,干耗在那里有个屁用,只要你原谅我,那你不嫁我,我嫁你总行了吧,姑奶奶,。”

众人石化,慕容晓雪几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那不行,我塞北硕大的马场女主人不是被你们抢跑了吗,雾儿,爹娘让我带话给你,他们还在无诺城等你哦!再说了我也没有像慕容晓雪那样公然的色呀!”赫连鹰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向我眨了眨眼睛,眼角的湿润不的骗人的,谁都知道,当初搂着阿雾冰冷的身体第一个要追随阿雾而去的便的赫连鹰,谁也没有多说话的去反驳,因为他们心里同样的只装了一个南宫雾,现在的他们不能再说自己是被情盅控制,而是发至肺腑的真心珍惜回来的阿雾。

“那好,我骆冰楼的所有杀手从此也会对雾儿你惟命是从,雾儿要是现在有看不顺眼的人,立即告诉我,我帮雾儿杀了他!”骆冰阳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默默不语的孟圆月,这该死的妖孽,最妖艳的也是你,最先对雾儿发动攻势的也是你,将雾儿伤得最深的也是你,最奸诈的也是你,不过现在雾儿醒了利用完了你,我还真是想立即将你给灭了算了。,省得看了碍眼,而且刚刚你那个狗屁属下还对雾儿动粗。

“雾儿,不行不行,青鸾跟着成旭跑了,现在我蜀中逍遥侯可是也缺了侯爷夫人十年了的,你可不能光想着他们去了。”自认为潇洒的侯辕也潇洒不起来了,现在反倒是一个不甘落后的追随者,赶了一个晚,终于还是挤进了末班车。

只有孟圆月默默不语,无知,孟圆月在心中淡淡一嘲,闭上眼不语,真是,吵死了。

只是,阿雾从南宫俊怀里滑了下来,站在孟圆月面前,带着成王败寇的傲然:“恭喜你做了新帝,现在我应该跪下来高呼万岁了吗?”

看着面前的她,孟圆月苦涩一笑。

今天的他除了一个“皇上”的虚名之位,得到了什么,十年内,肃庭党,集政权,平外乱,交邻邦,颁新律,振民心,看似天下太平蒸蒸日上,却被天下百姓视作为乱帝枭党,无视正统,逼退太子的乱臣贼子。帝业虽宏,却无人歌功颂德,后宫粉黛虽如云,却十年独悬后位,十年来的相思痛苦,恍若隔世,物是人非,他盯着眼前这艳丽的惑色,这许多年的时空阻隔,她是不是又在另一个时空怨恨着自己。

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还是不要打扰她得来不易的平静生活了吧!

叹了口气:“我在你的面前永远都是那个浪子孟圆月,没有今天的景贤皇帝,我离京已久,便不便再加打扰,雾儿你保重,我走了。”

阿雾只是沉默的看着他,良久,才淡然的道:“你的皇帝号是景贤吗,皇帝的确是不能私自离开京城的,那我就不便远送了。”

孟圆月神色一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淡笑一声,带着失落的清风转身离去,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凝聚在阿雾几人中的空气也仿佛沉了又沉。

阿雾回头看着默默无语的几人,不远的慕容晓雪,骆冰阳,侯辕,赫连鹰,南宫俊,全都默默的望着自己,一步步极缓,极慢地,靠近着,一路走,一路不怀好意:“冰阳,我想知道,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事倒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可是说你们背着我乱搞来,竟然个个都不守夫道,那你们也别想让我、、、、、、、、”

“啊!该死的南宫俊,你胡说些什么!”慕容晓雪火爆的脾气上来,揪着南宫俊玉带白袍,眼神吓人的冲南宫俊大吼。

“南宫俊,我扁死你!”骆冰阳冷着一张冷脸

“南宫俊,你没有说是你建议我们先去消火的吗?”赫连鹰勾起邪笑,紧紧的盯着南宫俊苦到一起的俊脸。

“雾儿,走我们去换身衣服,再出去看看寒儿,寒儿就在前面的山崖上练功,你都不知道,寒儿呀、、、、、、、”

侯辕含着坏笑勾起阿雾俏丽的肩,看着那几个打算又自相残杀的男人,哎,男人呀,一多,立马跟个三姑六婆没两样,一样的爱斤斤计较,小心眼,陷害,外加爱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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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心灰意冷的十夜对七月教再无恋栈,趁着南宫俊将阿雾带回百里山之际也来到了这里,南宫俊为了让十夜从新燃起斗志,所以将寒儿交给了十夜带回七月教抚养,现在只有十岁的寒儿却已经当了七月教十年的教主。

十年间,十夜除了对寒儿日常的教育之外,对武学是尤为的注重,所以每年中有一半的时间是让寒儿呆在百里山的。

当阿雾随着侯辕来到后山的悬崖时,守在山门的两个侍卫见逍遥侯来,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忙迎上去,侯辕摆摆手,拦住了侍卫弯腰问安的身子。

“快去通报你家主子,说小主子等的人来了。”

一句话让侍卫眼前一亮,忍不住打量了唯一的那个女人,虽然不敢肯定,但是还是毕恭毕敬的应声到:“属下马上去。”

侯辕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给在山崖上指导寒儿武学的十夜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巨大的涟漪。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原本打算让寒儿闭关修炼内功心法的他,立马带着寒儿下山。

还没有走到山门,侯辕便带着阿雾拾阶而上,与急急赶下来的十夜碰了一个正着,十夜经过十年的洗礼,变得比以前更加丰神俊朗,两撇细小的八字胡将他整个人修饰的成熟果敢。

阿雾高兴,却压下心里的激动与伤感,在十岁的寒儿与十夜之间来回的打量,最后落在了脸上尚带着稚气,却有着王者霸气的男孩身上。

“寒儿?”阿雾不确定的唤了一声。

寒儿回望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十夜带笑的眼底含着水雾,点了点头,才落在阿雾瑟瑟发抖的身上:“雾妹,你终于回来了,这是寒儿,你的寒儿!!”

说完将南宫寒轻轻的一推,“教主,那是你的姑姑,你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山间上一片寂静,只见寒儿慢步的走向阿雾,紧咬着粉红,性感的薄唇,那依稀带着阿璟的开朗,休渔的俊美神韵的孩子,那里有十岁孩子该有的稚气,晴明的黑眸里,闪着只有自己他与她才懂得的感情,侯辕背过身去,鳖紧了气,不敢让自己的低泣声去破坏了这大好的气氛。

十夜欣慰的看着阿雾,自己等了十年,养育了寒儿十年,终于可以在她面前停直了腰杆,十年前的他还太狂妄,太目空一切,才害得她要遭受十年的卧冰之苦,只是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寒儿终于走到了阿雾面前,只是他抬起了他傲气的下巴,久久的望着阿雾,不语,微微带着深邃眸光的眸子与阿雾的眸子在空中相会。

“我不想叫你姑姑!”出乎意料的话让所有人都惊愕了。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泪水盈满了眼眶。

“我没有娘,也没有爹,姑姑也会一睡十年不起,所以,我只要一个会疼我爱我的娘,也许这个娘可能会有很多的相公,但是,我希望娘的每一个相公都只疼我一个人。”

眼底的水雾怎么也不能驱散,阿雾却只能以将寒儿搂进怀里的放肆掩饰眼底绝提的泪水,紧紧的抱住寒儿,寒儿终于长大了变得犹如阿璟一样的能保护自己了,这个让自己愧疚了十年的的亲人,终于唤自己一声娘了。

寒儿窝在阿雾的肩窝里看着转身面对着自己的侯辕,含笑的对他笑笑,伸手将阿雾紧紧的搂着,头更深深的埋进阿雾的肩膀,将自己的幸福让世界的人都知道。

阿雾两是胳膊久久的紧紧搂住寒儿,又哭又笑的道:“傻小子,当年殷琪有没有将你怎么了,要是有快给娘看看?”

一旁的十夜与侯辕对看了一眼,都走到难舍难分的两个人身边:“寒儿是殷琪自动还给我们的,殷琪已经出家十年了,就在江南的松青寺,雾儿要不要去看看他,听说这么多年了,你始终是他心中愧疚的心结,而其久病缠身却不医不药,只怕这会儿已经快药石无意了。”

阿雾从寒儿怀里抬起头,:“他真的出家了?”

虽然殷琪利用自己打击端烨皇帝和篡夺江山,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恨他,要不当年她也不会为了不让端烨皇帝将他杀了现身和端烨皇帝同归于尽

其实,将当初情况看着眼里的侯辕和十夜哪有不明白殷琪对阿雾的意义,毕竟与他们失散的那半个多月的日子里,阿雾是与殷琪朝夕相对的,更何况,谁都看得出来殷琪对阿雾不是没有动心,只是仇恨蒙蔽了人的眼睛才会让他一意的以为,没有人值得他相信。

所以阿雾死后,殷琪才会出家吧,身无可恋,却又觉罪孽深重,只有投身佛门,才能净化他一身的罪孽。

一阵无语,之后,阿雾看了看怀里的寒儿,:“寒儿,愿意去江南看看嘛?”

“娘,现在不管你到哪里,寒儿都会跟在你身边的。”

阿雾将寒儿俊朗的脸按回她怀里,抚摸着寒儿乌黑的束发:“娘带你去看看你娘亲和爹爹之后就去吧!”

看着山中的这一方小屋,屋子还是十年前的样子,只是,屋子旁边的坟墓却已经青草覆盖,高耸屹立了十年,挨着阿璟的墓碑坐了下来,眼里映入的是那年,她们都很天真,很无知,只道阿姆是带着她们到山中治病,却不想,这一来,便是,她们小小的世界却翻了天。也许当初自己就不该偷偷的藏起来舔舐自己自卑的伤口,要不阿璟天真爽朗的笑也就不会消失了。

“娘,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呢?”寒儿矮身,窝进阿雾怀里,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听师傅说,娘亲和娘是双胞胎姐妹,所以,看着娘,便能看到娘亲的样子,自己却不知道,娘亲笑起来会不会也像娘一样,像朵花儿开放一样,是不是也爱自己?

“阿璟呀?她很爱笑,爱玩,疯起来会比男孩子还要能疯,撒起泼来却会让人很吃不消,武功又高,常常保护娘不被瑕氏和莞鹫欺负,说起来你娘更像个南宫寨的少寨主。”

“那娘亲爱爹爹吗,为什么爹爹会和娘亲一起离开寒儿?”

“寒儿,你爹爹休渔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娘亲当然也爱你爹爹,爱情的最高境界便是让人生死也不离不弃,生生相随,寒儿不要生你爹爹与娘亲的气,他们太相爱了所以只能让娘替他们来爱你。”阿雾将额头抵着寒儿的额头,轻轻的说着,身边的墓冢上一颗小石子轻轻的滑落,仿佛是阿璟对阿雾说着什么,那也许也只有注意到它的阿雾才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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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药!”

江南松青寺内的。

一个素衣的小沙泥端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药汁轻轻的递到释源师傅的面前,躺在佛榻上的人接过轻轻的饮了一口,便远远的推开了。

只是那小沙泥着急的说道:“师傅,你体虚,再喝一点吧!”

“善施,为师只怕是药石无用了,这些俗事的东西,以后不备也罢了。”

“师傅、、、、、、”小沙泥再想说什么,却见躺在佛榻上的清瘦男子闭合了眼,双手合十默念起了佛经,岁月的痕迹在他双鬓染上了斑驳,眼角爬上了伤感的褶皱,俊缅的脸上,已经不复十年前的轻狂与邪魅,多了一份沧桑,十年时间将当年那个阴霾,沉慧的太子殷琪淹没的只剩下虚弱的躯壳。

“阿弥陀佛,夜也深了,善施下去了吧!”

“师傅身子欠佳,也早些休息吧,今天主持吩咐过大家,晚间莅临的贵客明日有场法式要拜祭,所以今晚得准备好明天使用的法器,善施还要晚点才能睡了。

“哦,寺里已经久未开坛了,明日也扶为师出去,咏颂经书吧。”

善施合掌拜了一个礼,掩门离去了,却留下释源在房中隐忍的咳嗽声,微掩的房门闪过一抹粉色的身影,转瞬即逝,仿佛从未来过。

殷琪,不,是现在的释源骤然睁开紧闭的眼,疑惑的看了看,转念虔诚的轻触手中的檀香佛珠,缓缓的一粒一粒转动,叹了口气,刚刚的那抹清香,是自己的错觉吧!

南宫的气息怎么会飘离在这离苗疆遥远的江南小小的寺院里呢!

门外的庭院里,灰色的身影静静的站在粉色宫装女子身边,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你来了却不去看看他,那又为何要来?”

“看到了又能如何,他已经是皈依三宝的高僧了,难得的清静,我多去打扰只是徒增伤感而已。”不得不隐忍,表里不一的说道.

“阿弥陀佛。”

阿雾慢慢的转身,十年了,第一次这样惊讶的看着他。

他依在禅室的房门,一身白色的僧袍,不染纤尘,身后的禅室一盏青灯,那豆火摇摆的映衬在他消瘦的背影,看着是极其光洁带着佛性,让人错觉他便是佛主如来的化身。

阿雾便是看着看着,有些呆楞了,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声:“殷琪,释源、、、、、”

释源注视着离自己不远的女子,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恭喜施主重获新生!”

此时此景,阿雾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仲有千言万语,便也不若现在这样静静的两两相望了。

释源淡淡的道:“人生是世如身处荆棘,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这世间诸般痛苦,于是身处荆棘,危言慎行,闭心阖目,于是不得解脱,罪从心起将心忏、、、、、、、、、”

一句话,让我觉得,这释源似乎已经参透佛法看破红尘俗世。

“殷琪、、、、、”我无法释怀,却又忍不住的还是唤了一句。

白衣的释源没有再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阿雾,“施主,前世往事平僧已然忘却,殷琪这俗姓不过是世间一个痴人,一个符号,断入轮回便又是下一场前尘,众生皆苦,便是苦修禅法,早日达到佛主明灯彼岸境界。”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高僧,突然想起以前那个英气随心所欲的太子爷。

这一刻,清风拂面,看不到彼此眼中牵盼的红丝线。

眼前的人已然只是是松青寺中的释源了,而不是那登科之喜,坠着红绣球,噙着春风般的笑牵着盖头加身的新娘上殿拜堂的太子爷殷琪了。

低了低头,道:“那么预祝大师功德圆满!”

静静的转身走了。

、、、、、、、、、

、、、、、、、、、、、

次日,小沙泥善施在释源房里惊叫,释源大师,手里拿着一朵银沾花,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在自己的禅室里安详的圆寂了。

而阿雾却已经身在回苗疆的路上,这之后的很久,她才知道,当年一直不离身的银花,遗落在太子府中之后便一直都被殷琪珍藏在身边,直到他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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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两天乱乱家的宽带到期,又要搬家,可能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上网,所以今天全章完结,对于这部文文里的诸多瑕丝,有不足的地方,敬请亲们谅解,乱乱会利用这段空余的时间续写一部关于阿璟的番外作品,具体推出的时间不定,但是我想对文中南宫璟悲惨遭遇深感同情的亲们或许会期待一下吧。

最后谢谢收藏《盅祸》的亲们,是你们一路的支持,才让乱乱坚持到最后,再见希望下次见面还会看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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