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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回国之后,自己的那辆没怎么开过的小mini派上了用场,可是今天限号!魏浅哀号了下。
把工作的制服换下,不过就是牛仔阔脚裤,配上那双三寸的高跟鞋,竟然能使娇小的她显得高挑许多,所以她无时无刻不在感谢那个发明高跟鞋的人。是他,让她也能偶尔领略下上面稀薄的空气。Oh,感谢主,感谢如来,感谢默罕默德…和各路神仙,发明创造了那个发明高跟鞋的“他”。
魏浅手里搭着黑色薄外套,心里无比澎湃的感谢着,面上却一派优雅淡然的准备和地铁大军融汇,感受最高峰时段的贴人肉表演。心里却又忍不住的踌躇哀号的乱颤:这可是CBD啊!得多少人啊!要不是堵车,随便打个车,她咋也不会强制自己坐地铁啊~~~
她踏出电梯的时候,天气已经微热,她心里还不住的念叨着什么‘春暖花开、□□宜人’等等词语,却在见到大厅中那道向她走来的修长劲瘦的身影时,忽然觉得刚还认为春意盎然的日子竟是多事之“春”,顿时觉得无比之瑟然。头脑中顿时打了结儿,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暗叹倒霉?
还不等她装作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肖振西就笑吟吟的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巨大阴影给她形成了压迫感:“收到我的花儿了吗?还喜欢吗?”
魏浅斜眼睨了他一下,往后错了错,昂起头时面色冷然带着一丝挑衅的挑挑眉毛:“我们公司的垃圾桶显然比我更喜欢它。”
肖振西眼睛微瞠,很快眯起来笑的欢愉。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能想象出魏浅这样做时的表情来。不仅没有生气,心头反而泛起一股莫名的熟悉兴奋来,想想自己还真是想念这样子灵动的她。
她看面前笑的像狐狸的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我惹你生气,请你吃饭赔罪!”他说的绅士,却不想对面的小女子冷冷的阴阳怪气起来:“真不好意思,我没生气,也不饿!”可是,刚说完,肚子就咕噜一声甚是不配合的响起来,他看到那张美丽的小巧脸庞泛起红晕的低下头去,努力控制住翘起嘴角。
不待她挣扎,肖振西牵起她纤细的腕子大步走向地下车库。他知道在旁人看来,不过是闹着别扭的小情侣而已,虽然他们以前就是情侣。
魏浅的腕子暗自使劲的在自己的掌中挣扎着,以他对这个小女人的了解,怕是涌了全身力气,忽然没来由的怒气升腾起来,侧首在她耳边轻声说:要是不怕腕子淤青你就可劲儿折腾。果真看她轻咬着下唇不再较劲,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直到自己木木怔怔的被他塞进黑色的卡宴中落了锁,魏浅才从自己的窘迫中复苏,气鼓鼓的瞪着大眼睛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只淡淡的睨了一眼,就专心致志的开车,像是每日里都吃三餐一样回答的坦然:“你饿了,我们去吃饭而已。”
“我真不想跟你废话说我为什么非要跟你去吃饭!”魏浅虽然生气却依旧系好安全带,什么时候都别跟自己生命开玩笑。
“那你就别废话了,听我的安排吧!”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他大笑起来,依旧是眉眼飞扬的样子。
她环胸,怒视前方,狠狠的说:“大爷的!”
他听了竟不觉的生气,反倒激动得想要垂泪,那时那个娇小的女子也总是像个小猴子一样吊着自己的臂膀上晃来荡去的,口中用怪异的陕西腔调念念有词:“你大爷、你二爷,都似你爷~”
车靠在南城的路边,依旧是七拐八拐的胡同,也依旧是那白须老人特制的麻酱酱料,唯一不同的是,他不许她挣扎的牵着她的手走进那一年他们曾多次来过的涮肉馆。
“呦,好久没来了,你这小女朋友可好久没见了啊~还是那么漂亮。”大爷高兴而热络的冲他们打着招呼,却让魏浅回到了当初第一次来时的尴尬,努力的挣脱了肖振西紧箍的手,上面竟有泛红的勒痕,心里不禁恨恨的。
肖振西笑着跟老大爷问好,直到点完锅子后才小声的问对面面色不善的魏浅:“你想吃些什么?”
“随便!”魏浅被他“掳来”本来就火大,自然是没好气,挑了下眉,神色甚是冷淡。
肖振西无奈的笑笑,带着一丝祈求:“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魏浅半垂着眸子不言语,直到点的菜品上齐,两人依旧谨慎的不去碰触话题,只是默默的吃了起来。
她不说话,心里的难过却翻江倒海的盘涌了起来,两人曾经过往的笑语晏晏在这时想起来,竟觉得是一种痛入骨髓的疼痛。
因为确实饿了,也因为吃东西能避免和肖振西说话,于是她埋头不停的吃,直到再也吃不下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现在一弯腰就能吐出来。
他吃的却并不多,一边是思索着自己以前和魏浅相处的神态,那些甜蜜欢声笑语的过往;一方面被她的饕餮胃口所吓倒。呆愣片刻之后,却觉得这样真实的她让他没来由的开心。
肖振西并没再刻意的招惹魏浅说话,只礼貌的送她回去。
车上极其安静,都能听见彼此温软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晚带着一丝丝的暧昧。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却飘落下丝丝细雨,他顺手打开CD,一首《cold water》衬着斜斜飘落的春雨,显得分外凄凉。
肖振西也觉得有些压抑,不动声色的换了张碟,狭小的空间顿时飘起赫本清灵的嗓音唱着玫瑰之约,却让肖振西呼吸忍不住一窒,怎样也没想到随意抽出的竟是这张碟。
魏浅把头悄悄的扭着车窗一边,看着外面繁星一般的灯光从横交错的打在玻璃上面,那些点点绚烂的光泽一闪一闪的划过她脸上的泪珠。
从未想过他还留着这一首歌。
她还清晰的记得是自己亲手刻了只有一首歌的盘送给他,那时的他还用手刮刮她因为皱起而异常可爱的小鼻子,说她只刻了一首歌浪费了整张光碟。她却说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玫瑰之约。
她突然感觉不到脸上的泪,却异常清楚的记得他曾在她鼻头上滑过的温热指尖。
肖振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敏感的人,可是对着这个女子,心思总是被她无端的挑起来、牵动着。她的一颦一笑、含怒微嗔、低头垂泪的样子都刻在自己的头脑中,更何况这样的落泪本就让他揪心的疼痛。
自从他出现在她身边,每一次感动、难过她都会流下四溢的泪水,那时候他把她轻轻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一声轻叹:贾宝玉说的一点都没错,女孩子果真都是水做的,浅浅你是水中之水啊~
飞快的抽出纸巾递给她,看她故作镇静的扭着头望向窗外却准确的伸手接过纸巾,才略略的放下心来,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不知侧目看了她许多次。
很顺利的到了她家楼下,她刚想开门下车,肖振西却快一步走到副驾这边绅士的给她开门,魏浅只低声说了声谢谢,就想从他身边走过去。
肖振西轻轻拉住她的腕子,从来灿烂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恳求:“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却见她忽然扭头抬起她黑亮的眸子望进他的如墨的眼中,带着一抹恬静的笑意:“肖振西,这么多年我给过你的机会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也从不否认自己还爱着你,可是现在的你,早就把我忘了。之所以这么执着的纠缠我,不过是从各色人的口中亦或者我妹妹给你的那些照片中得知我们曾经有所瓜葛而已。这样的你,对我不是爱、不是喜欢,你只不过想清楚的知道我们曾经的过往而已。”
“我不否认你说的这一切,可是只有我自己清楚又多爱你:你笑我觉得快乐,你难过我心里抽着痛。魏浅,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他说的真诚至极,透着一抹无可奈何的哀愁。
魏浅突然笑起来:“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一定在旁边为你这种琼瑶式对白大声叫好欢畅鼓掌的。只可惜,我身在其中感受着这份难过,没办法为你华丽的鼓掌了,抱歉。”
他嗫嚅着想辩解自己真的是由心而发,绝不是那些辞藻华丽、声嘶力竭的台词,可看到她的目光内一片澄净的时候,终是没有开口。
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面上竟带着一抹圣洁的光泽:“不管你失没失忆,你喜欢我,我还爱着你,按道理没理由不在一起。”看着他逐渐欣喜的眼,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让他魂飞魄散:“可是肖振西,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真诚的对待全世界,却独独对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