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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浅以为江筱垣怎么也要在上海耍上几天再回来,没想到第二天居然神清气爽的从办公室走出来,竟然比她还早些。
江筱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翘,男人长成这样,真真儿是祸害了,更别提他总是无缘无故扬起□□人的笑容,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镇得住这妖孽!可是肖振西和他比起来,虽然没有他面容精致,却丝毫不逊色。有些挫败的摇摇头,怎么又想起那个嘻皮笑脸的家伙?难道那一碗粥就把自己俘获了?
“浅浅,想我没有?”江筱垣笑的很纯真的样子,魏浅看了直犯恶,要不是自己也算是从小看到大,这副妖孽的模样,她也不见得能把持得住的扑将上去:“哥,你不过才走了两天三夜而已!我想你做什么?”
“唉、唉~真是没良心!亏我还为了你,向那边的朋友夸耀北京女孩比上海女孩好看,你就这样对我!呜~”
魏浅实在是懒得理他的顾怨自怜,优雅的抬了抬眼皮,笑不达眼,斜着瞟了他一眼:“您真是成心骂我们呢吧?全国人民都知道上海女孩很时尚,会打扮。您偏偏跟人家争这个,是不是成心挑起地域战火啊?”
“哪有!”江筱垣嘿嘿讪笑两声,从背后拿出一束白色的海芋递给她。
“嗯,这次没让王婧搞个群体批发去,有长进嘛~”她满心欢喜的把海芋□□前段时间放玫瑰的花瓶中,习惯性的撒了几滴水珠在花萼上,着实没想到江筱垣很有这份心思,果真不愧自己总说他老少通吃啊~
江筱垣心里虚虚的:“那个,群体批发的东西在你桌上,是个古董的首饰盒,王婧买的。这个,嗯,可不是我送的哦~是天域的肖总呢,上面还有卡片呢。”
魏浅看向办公桌,果然,放着一个没包装的盒子。她算服了江筱垣了,每次出差都会给办公室的助理、秘书带东西,但基本都是同去的助理买的,一次四份,她们几个统称这是批发的。
也是,他历任女伴的各种礼物都是叶换换按照每个人的喜好归档然后选购的,更何况小小助理如她们!他哪里记得住这些,哪里又操心得过来?
她微微蹙眉,肖炳南怎么又送花?什么意思?那天不是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吗?
继兄颇八卦的贴在自己耳边说:“浅浅,你可以啊!连着让天域的两个肖总给你送花,很有行情哟!啊呀呀,你是不是要把自己嫁出去了?那不行哟,你可不能让我一个人耍单啊~”
是肖振西?!
魏浅根本没听见继兄在那边一个人尽情的表演,心中莫名的情绪忽然涌动,带着些欣喜的愕然——原来他还记得。
她瞥了眼正伸长脖子准备偷看的江筱垣,怀疑他根本早就看过了,要不怎么知道不是肖炳南?
微微颤抖的打开卡片,熟悉的飘逸字体映入眼帘:据说海芋代表真诚,就像我昨天说过的话一样,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你喜欢这束花吗?可是我亲自去挑选的呦~肖振西
下面竟然画着一个Q版的肖振西,一脸可爱模样,大眼睛中竟闪着晶莹动人的光泽,甚是讨巧。
“肖总监你也认识?”继兄八卦兮兮的样子,颇具有娱乐精神,让魏浅觉得公司是不是太闲了?也许应该建议继兄去开个娱乐公司,保准满足他的八卦。
“肖总监?哦,你说肖振西?以前认识,后来没联系了,昨天在他们公司碰到了。”她故意说得风轻云淡,不想让人察觉她此刻内心的澎湃:如果说肖振西真的失忆的话,那他下意识的行为也真够了解自己的了。
她最喜欢的花,就是白色的海芋!而它另一个名字——马蹄莲,只会让她心生怪异,总觉得没海芋来的浪漫唯美。为此从前的肖振西还笑她带着小女孩的天真矫情,说什么她不是真的喜欢花,不过是喜欢这个名字而已。
比起花来,她也的确更喜欢海芋这个名字。那时候的日子多美?他来接自己的时候不过拿着一支海芋,就能让自己兴奋上好几天了。可是,现在这一大束包装精美的花朵竟然在得知是他送的之后,竟能让自己觉得难过和失落。她从不知道,送花的人比花朵本身更能这样影响人的情绪。
呵,这就出手了吗?
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能为几首诗而感动,为了一块所谓不详的玛尼石而动容,为一个毫无结局的誓言而动容落泪的魏浅么?她已经付出了一次真心,可是结局呢?不过是满心满眼的欺骗而已!
她静静地盯着花,胸口间涌上一口怒气,从花瓶中猛然抽出那束花,伴着那张卡片甩手扔进自己脚下的垃圾桶中,动作利落的一气呵成,倒有些功夫片中的架势。迎上江筱垣意义未明的目光,魏浅又笑得一脸坦然,似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决然的事情,似自己从始至终就是那个身姿优雅的美丽女子。
这一整天,她的情绪都持续低落,直接影响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大家只觉得头顶上方就是一片乌云,随时都可能来点阵雨的架势。就连平常嬉笑的江筱垣也不再随意出入办公室,尽量躲避这股突入而至的低气压。
她从下午开始就不断大块大块的吃巧克力缓释自己的心情,看得叶换换直咽口水,极小声的嘟囔:亲爱的,小心长胖。
她给叶换换扔过去几块巧克力,不置可否的耸肩表示自己吃这些高热量的食物从来不会胖。有时候她倒是希望自己能胖一胖,就如同和肖振西的关系,也许变了个模样自己就能重新开始了。
她不得不说自己这个人,有时候真是矛盾的可以:在国外的时候不去和别的男孩子交往,不是不能,是不想,那时候真的是一心一意的想着肖振西,即使知道俩人也许再也不可能见面,没有未来,依旧对他心心念念;可是,见到他之后不管他有没有失忆,或者只是追求自己的招数,她并不是不在意,而是难过,好似他们曾经那么美好的过往不过是一片幻景,那么的不真实。
她曾经以为自己没有那么爱他或者爱上的不过是爱情而已,就像肖炳南。在见到他怀中抱着小女孩的时候,她才明白那种失去之后枯骨铭心的痛楚。可是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误会的时候,自己也轻松一口气。他们还能在一起吗?不是她矫情,不过是害怕,向左走一步也许是深渊,向右走一步也不见得阳光灿烂。
她能怎么办?曾经许了一辈子给一个人,可是她有几个一辈子可以再许给这个人?誓言这个东西,不过是浓情蜜意时的必然产物而已,可是,她不想再这样轻易的许诺。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快乐的线索;所有的快乐,总有一处完美的角落。也许把这份不曾消失的爱恋和深爱的那个人埋在心底的某个地方,是最恰当不过是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