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卷五の01（1 / 1）

房间里一片昏暗，安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

霜月端坐在正中，她微闭着眼紧抿着唇，表情是一片冰凉。

志波海燕。

死了。

自从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去过。

那个爽朗热情，自由奔放的志波海燕死了。

那个有些大大咧咧的海燕大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也永远都不能再一边笑着一边揉乱她的头发了。

他的妻子，那个温柔的都，也因为同样的理由死了。

她该说，其实也算是种安慰吗？至少死亡没有分开他们。

霜月扯起一抹冷笑。

而露琪亚，那个她渐渐可以当做妹妹来看的少女，亲手斩杀了自己最憧憬的人，只因为那个海燕大人被虚侵占了身体。

她伤心，甚至内疚。

因为那个侵占了都和海燕身体的虚，霜月不仅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甚至与它的出现也不无关系。

那个名叫梅塔史塔西亚的虚，它的创造者本来是不满意的。如果不是她说“就把它放出去试试看，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或许它已经被销毁了。

所以……

是她。

她亲手杀了志波海燕，杀了那个笑得很明朗的男人。

霜月举起自己的手。

昏暗的房间里光线不足。她的手纤长细软，却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知道，这不会是结束。

志波海燕的死，只会是个开始。

蓝染惣物介的强大、野心，还有精心的布局，一直散发着令她心醉神迷的甜美。

而市丸银那简单又纯粹的杀意，令她难以舍弃。

但是同时，她也会对志波海燕的死亡感到心痛。

一脚在黑，一脚在白。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让她一直在中间摇摆不定。而不选择的结果，就是……

两边同时舍弃。

但即使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她还是无法选择。

不能全黑，也不能全白。

“呵呵……”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低沉冰凉的笑声。

即使不被整个世界所容，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她想要帮助蓝染，她想要看到他得偿所愿。同时，她也要保住她所重视的人，不让他们受伤，不让他们死亡。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呢？”霜月低低的声音下决心如水银般缓缓流动着。

她手里的扇子发出朦胧浅淡的光，彷佛在表达些什么。

“谢谢，菱花。”霜月拿着扇子，在自己脸上轻蹭着，浅浅弯起唇角，勾出一抹坚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