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其八の05（1 / 1）
“给你见识一下吧，十刃的解放。”屏幕上，与志波海燕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表情狰狞，“吞噬殆尽吧，噬虚。”
男人的腿突然膨胀起来，变成数人高的彷佛章鱼一样的东西。而上半身仍然是志波海燕的样子，杵在章鱼的顶上。
“你在恐惧。”男人说，“这是迄今为止所有被我吃掉的虚能力综合的结果。我的噬虚能让所有的虚，三万三千六百五十只虚能在同时发挥作用。做好心理准备独自面对虚的大军吧……”
即使透过扬声器声音变得沉闷涩哑，他的得意和骄傲却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站在屏幕前面的霜月皱起眉，“真是难看。”
“难看？”市丸银问，声音里却没有多少疑问的意思。
弱与不弱，本来就在于从什么角度来看。十刃之九，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即使吞噬了超过三万只虚，其能力依然只是不完全的复制。不止是蓝染和市丸他们，即使是同为十刃的其他虚也甚少拿正眼看他。虽然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发觉过。
“我去看看。”
留下这句话后，霜月就在市丸银面前失去了踪影。而下一瞬，她就出现在了屏幕映照的房间里。
不是黑腔，不是穿界门，当然瞬步也不可能达到如此的速度。与霜月几乎没有距离的市丸银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特别的灵压波动。
那么，她是怎么做到的？
市丸银略挑眉，“哎呀，这真是……”
巨大却昏暗的房间里，上半身是死神志波海燕的样子，下面却是一只巨大的章鱼。十刃之九对着死神少女笑得极度嚣张。
黑色短发的少女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敌人，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只是斗志已经完全从她眼里消失。
霜月站在房间的一角，脸色如冰。
双方都开始动了。但是朽木露琪亚的攻击轻易被挡下，身体被击飞。然后是与斩魄刀捩花形状相同的三叉戟刺断了露琪亚的袖白雪，然后轻易地刺穿了露琪亚的身体。
“永……别了……”身体像破烂娃娃一样顶在三叉戟顶端的朽木露琪亚，轻声低喃了一句就失去了意识。
霜月轻轻闭上眼睛。
手贴在心口上。
那个她想要当做妹妹的少女，被亚罗尼洛顶在三叉戟上摇来晃去。耳边是亚罗尼洛嚣张没品的狂笑声。
但心里只是空落落的一片，不觉得痛。
深呼吸一口气，也只是让全身发冷而已，还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睁开眼睛，霜月冷笑。
露琪亚动了下。
“还有意识吗？”亚罗尼洛看着露琪亚，她颤抖着举起已经断掉的袖白雪，“你还想用断刀和我战斗吗……”
“三……舞，白刀。”
短刃的前方，灵力凝成新的刀刃贯穿了亚罗尼洛的头。
亚罗尼洛竟然因为深信敌人无力反抗，竟然连侧头躲让的动作都没有，被刺中之后只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伪装散去，露出亚罗尼洛的本体，那不过是容器里浸在培养液里的两只拳头大小的虚。“啪”的一声容器破碎，与巨大的身体一起化为绿色的液体向房间外部冲去。
“蓝染大人……”其中一只头在绿色的液体里尖啸着，“好痛苦，好痛苦，救救我，蓝染大人——”
但是绿色的液体甚至没有冲到房间门口，就被一道灵力壁挡了下来。“嗤”、“嗤”两声轻响过去后，两道刺状的灵力突然从霜月手中飞出来钉住两只满地乱滚的虚头。虚头上冒出一阵黑烟，尖利的惨叫嘎然而止。
“真是吵。”霜月微蹙了下眉。她看了看满地都是黏糊糊的绿色液体残迹，再看看远处躺在地上的朽木露琪亚，还是一个瞬步到了她的身边。
黑色短发的少女似乎因为伤势过重，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她只是勉强挣扎着翻过身体，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孤独的滋味，独自在囚牢的时候……也知道喜悦的滋味，同伴来救我的时候……然后同伴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痛苦……别担心，井上，我现在就去……”
“原来如此。”霜月轻轻地说。
露琪亚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身边竟然站了一个人。但是在她看见霜月的脸时，立刻松了口气。
但是这下意识的反应，却让霜月的脸色更冷。
霜月蹲下来，伸手在她的伤口上，开始使用医疗的鬼道。
露琪亚仰面躺在地上，声音里是明显的不安，“对，对不起，霜……”
“不要误会。”霜月看着她的伤口，“我只是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听完而已。”
黑色短发的少女停了下来，歉疚也困惑地看着霜月。
“刚才你说的，你明白孤独，也明白喜悦和痛苦。”霜月说，声音平稳得似乎一点情绪都没有，“那么我呢？”
“对不起，霜月姐……”
“这种称呼我受不起。”只是那差点出口的称呼，令得霜月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朽木白哉也好，你也罢，朽木家的人永远都只想着自己，而把我当成便利的工具。”
“不，不是的……”露琪亚眼睛里满是惊惶，“怎么会……”
“刚到朽木家的时候，你有爱护你的哥哥和照顾你的副队长，但是我一开始却什么都没有。我把朽木家当成自己的家，忍下来了。但是你的哥哥却为了要娶妻而把我从自己家里赶出来，明明那个时候我一无所有。”霜月的声音里有一丝怨愤泄露了出来，她低头看着露琪亚，“你知道你出现的时候，朽木白哉对我说什么？他让我去教你。”
“不是的，哥哥他……”躺在地上的少女瞪大眼睛试图解释，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也是一样。”霜月的表情转为冷淡，毫无感情地瞥过脸色苍白的露琪亚，“被朽木家抛弃之后，蓝染大人的身边是我唯一可以去，也是想去的地方。但是我为了你，为了在双殛之丘上救下你，违抗了蓝染大人的意思。但是露琪亚，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霜月姐，大人……我……”
“轻轻松松地跑进虚圈来，好像这里不过是朽木家的宅邸一样。你不重视自己的生命，不重视我几乎为你抛弃了一切的生命，或者，你认为只要我在虚圈，依然可以无怨无悔地继续为你抛弃一切？”
“不是……”
霜月停止了鬼道。她的手才离开露琪亚的身体一点，她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果然如她所说，她不过是为了能让露琪亚听完她所有的话而已。
“我不会救你也不会杀你，就看看你的运气有多好。”霜月站起身看着地上喘息着不能站起来的露琪亚，“但是，有件事还是要做一下。”
霜月俯身捡起了折成两半的袖白雪，右手轻轻抚过，袖白雪竟然还原成普通浅打的样子。
“你做了什么……袖白雪……”
“封印。”霜月手一松，刀又落在地上，“即使万一，你能够留下一命活着回到尸魂界，你也不能再做死神了。”
露琪亚瞪大眼睛想说什么，却猛烈地咳嗽起来。
霜月突然轻轻浅浅地微笑起来，宛如夜樱绽放，神情里带着异样的轻松，“藤枝一族虽然被称为‘可惜的藤枝’，但是灵力封印之术却独步瀞灵廷。你不妨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人可以破解我的封印。”
说完，她展开扇子遮住唇，微一欠身，就在露琪亚面前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