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其八の03（1 / 1）

“宠物□□得怎么样了？”

走廊上，十刃之三诺伊特拉突然出现在乌鲁奇奥拉面前。

“你很在意吗？”乌鲁奇奥拉慢慢地眨了下眼，与其说是表情没什么变化，倒不如说是没有表情。

“我只不过是问你到底顺不顺利而已。”一个响转，诺伊特拉突然挡在转身想走的乌鲁奇奥拉面前。

“没有担心的必要。那个女人在到虚圈之前，就已经落入蓝染大人的掌握中了。”即使诺伊特拉的举动隐隐偏向无礼，但是乌鲁奇奥拉却并不在意。

“那个镜花水月吗？”诺伊特拉想了想，问。

“区区一个人类，还不至于让蓝染大人用到镜花水月。”穿着黑色振袖的少女从走廊的另一头慢慢走过来，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插了一句。

宽阔高大的走廊，地砖光可鉴人。然而即使面对十刃中的两位，少女也依然没有任何局促或是慌乱的表情。她仍然维持着那个速度，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走过来，然后欠了欠身。即使她优雅完美的仪态与整个虚夜宫都格格不入，但是显然她却安之若素，一点没有要改变自己的意思。

“就是这样。”乌鲁奇奥拉认同了她的话，然后轻轻颌首以为回礼。

但是诺伊特拉只是含混不清地哼了一声，眼神虽然在轻蔑和不满之间徘徊，到底面上还是保持着基本无视的状态。

“那个女人被带到这里来时，已经设下多重的心理枷锁。”乌鲁奇奥拉突然开口解释，隐隐似乎有将诺伊特拉的注意力转开的意思。

“以同伴的生命作为条件，让她无法拒绝。其后以十二小时为限制，加诸不能让人看见的条件，让她和同伴中的一人道别。”

“这就是心理枷锁？”诺伊特拉显然无法理解。

“允许她和同伴道别，给她以同情的错觉。”霜月浅浅勾起唇角，“让她自己走到指定地点再带回虚圈，又让她产生自愿的错觉。”

“是吗？”诺伊特拉转向乌鲁奇奥拉。

“是。”乌鲁奇奥拉说，“这种做法既然给她以自愿的错觉，同时也剥夺了她反抗的意愿。”

“你也知道计划？”诺伊特拉转向霜月。他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虽然声音里透出一丝危险的晃动，显然对蓝染会将这样的计划告知执行者以外的人，尤其还是一个死神，相当不满。

“怎么可能。”霜月展开扇子，遮住弯起的唇角。

诺伊特拉眼睛眯了下，却没说什么。

“此外，只与一个人道别，其痕迹越深刻越能给予尸魂界她凭着自主意识背叛的错觉。”

“这对蓝染大人来说，也不过是个小玩笑而已。成也好败也罢，根本无关紧要。”声音虽然还算平静，霜月眼中的笑意却清楚地流泻出来，“但是对我来说，站在蓝染大人身边看他轻易地玩弄人心，的确非常有趣。”

走廊里静了一瞬。

“说得真是轻松。”诺伊特拉说，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兴奋，“如果蓝染大人要对付的是你，你会怎么办？”

即使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恶意，但是霜月却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露出任何惊惶的神情，她的表情甚至连一丝的缝隙都没有。

“啪”的一声收了扇子，霜月粉色的眼珠看向乌鲁奇奥拉，“战斗。”

“战斗？”一旁的诺伊特拉说，“不顾你同伴的生命了？”

“自己的生命自己保护。做不到的人，没有资格称为我的同伴。”霜月的声音连最轻微的颤动都没有。

“可怕的女人。”诺伊特拉咧开嘴笑了笑，颇有种找到同志的意思，“怪不得昨天在会议室对着过去的同伴说什么全部杀掉。”

“准确点来说，我只是与五人中的两名死神有关。”霜月略皱起眉，似乎对自己和人类牵扯上关系相当不满。

“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一样。”诺伊特拉一双眼睛紧盯着霜月，“听说其中那个女死神还是你的妹妹？”他显然还是没有放弃之前的打算。

“从她跨入虚圈那一刻起，我与她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粉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瞥了他一眼。一瞬间她的声音甚至和乌鲁奇奥拉一样，丝毫没有向来的轻软柔和，只是在陈述事实。

彷佛在说，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一样。

“哈哈——”诺伊特拉大笑起来。

霜月顿了下，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声音里略略漏出一丝意外，“蓝染大人把崩玉拿出来了。”

“井上织姬在蓝染大人那里。”一直沉默着的乌鲁奇奥拉突然解释似的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霜月一挑眉，眨了下眼。

乌鲁奇奥拉解释了，于是霜月明白了。但是一旁的诺伊特拉却依然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喂……”

“昨天会议之后，入侵者一行落入大虚森林，所以到达虚夜宫的时间会有所推迟。”霜月似乎知道诺伊特拉会问什么，抢先说道，然后再度欠了身做出要告辞的样子。

“喂，你刚才说的战斗。”诺伊特拉突然出声唤住即将离开的霜月，“如果你被抓住了怎么办？照你的灵压来看，就算不是乌鲁奇奥拉，十刃的从属官也可以轻易击败你。”

霜月眨了眨眼，挑眉看着诺伊特拉，彷佛在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如果无法战胜，那就杀了自己。就算不知道自己被掳的目的，但是绝对不能落入对方手中是最优先的。”霜月的语调轻松却也平稳，“那么两位，我先告辞了。”

“可怕的女人……”诺伊特拉咧开嘴，笑了。

而乌鲁奇奥拉看着那个转身而去的黑色背影，轻轻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