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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康熙十七年,夏(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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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先生,这合适吗?”,关上房门,单独谈谈,不合理法,也遭人议论,就是我跟岳乐两个人白天也很少关门。我的这句话其实是拒绝。

他摸摸后脑,无声的笑了,“是不合适,是我莽撞了,可是话还是想跟福晋说说。”

灵丫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这当口想起来小厨房还有给各位小主子的汤水,我这个做福晋的还没张口,她自个儿就带着四儿下去了,是不是我真的太宽容了,宽容的连灵丫儿都忘了我是主子了?不过,好的是,灵丫儿出去的时候没关门,要是真关上门,指不定有什么话传出来,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呢,宗室中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话头。

“人都走了,算是前半个要求达到了,先生要说什么?”我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其实我是想把椅子往后拉的,可是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合适,那样一做,倒真显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了。

他现在倒不说话了,只是眯着眼睛,像是看我,可是又不像,我们两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福晋,”,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睁大了,可是我知道他睁大了眼睛才看不清楚,真不知道他睁大眼睛干什么,自己在心里笑了一下,可是接下来的话我就笑不出来了。

“福晋,我在王爷的大帐里见过您的一幅画。”

“什么画?”嘴里问着,可是心里把岳乐埋怨了一遭,我的画到处拿出去挂着,还让人都看见,岳乐还真是越老是越没规矩了。

“福晋,您也别怨王爷,王爷是在自己的内帐里放着,让我给看见了,梅兰图,虽然王爷没说,可是看得出那是两个人画的,尽管画法都差不多,可是用笔的轻重,着墨的浓淡还是有差异的。”我没说出口的心思竟然让陶之典猜了出来。

“那也不能就认定是我画的?”

“福晋,什么人画的画能让亲王随身带着,无非是知己,抑或是红颜,还有可能是红颜知己,来这府上,我就问了,没想到是您的,王爷把您当知己,您就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福晋。”陶之典的话也是说的白了,尤其是前面的几句,红颜知己?这种话我是从来都没有听岳乐说过,可能习惯了岳乐那样的深沉和言谨,陶之典这样的坦率我还真有点儿一时接受不来,虽然以前的接触中他也是如此直率,可是没有牵扯到这方面,而今天,真是~。我摇了摇头,但没说话,可是摇头就表明了我的态度,这个话题我希望就此打住。

可是对于陶之典来说,这大概仅仅是个引子,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这是个引子,要说的话在后面。

“来了之后,我见到您,我才知道,王爷为什么要写那两句话,”陶之典刚睁大的眼睛在这时候就又眯上了,不仅眯上了,而且还把眼皮子耷拉下来了,“梅花冷而开,开而香,香而不俗,冷香飞上诗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他那边低着头,我这边的心却被他的几句话给闹的折腾开了。

长了四十岁,从来没有过被人追着说过这样的话,就是岳乐,除了他自己性子的原因,也大概是老夫老妻的缘故,我们之间也很少说如此露骨跟亲密的话。以前在书中看过,以花喻美人,以香识美人,这种情景也只是在当姑娘的时候做过白日梦,嫁给岳乐之后,那份心早就没了,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自己的生活。可是家里的事才算消停,这些所谓的情感的事就又冒出来了,今天老天一下子就砸了两个炸雷到我头上,一个是岳乐的那首词,佳人,都当太太的人了,还佳人?一个是这边,人老珠黄被人喻作花。是老天疯了,还是我身边的人疯了?还是我自己不正常了,想想,可能都疯了。

不得不说,陶之典的话把我深埋在心底的对于婚姻跟爱情最原始的幻想翻了出来,我想那也是我对他最开始的好感,但事后想想,我可能喜欢的仅仅是那种被人喜欢被人吹捧的感觉,女人终归脱不了的俗套。这也是我现在没事儿笑自己的缘由,献个殷情就让自己把那个心动了一下,弄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

可在当时,心确实是动了一下,脸红没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脸烧了一下。

“福晋,”陶之典又重新说开了,“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那天荷花池旁边的闲聊之后,福晋是再没去过那儿,您的态度我明白,陶某也没想过什么,不说出来,还有些尴尬,说出来了,也就好了,以后您是福晋,我是西席,我教您的儿子,您,您该给我的钱您还得给,陶某一家子可就指望着这过日子呢。”最后几句话貌似说的轻松,他自己乐和起来了。

这就是陶之典说的话,我们之间的事情也就此打住了。

陶之典的话我往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还在想,不由人不去想,可是见到兰尔泰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先放下了。

“怎么想着现在过来了,吃了吗?”我把她让到里面坐下,问到。

她用帕子捂着嘴笑笑,“吃过了。”

“嘴怎么了?”兰尔泰不是一个说笑捂嘴的人,所以我见到她这个动作有些奇怪。

“嘴角上火,烂了,难看,所以不让您看了,福晋,听说王爷今天来信了?”她确实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话藏不住,搁其他人那儿你得跟她唠半天磕才能知道她找你的原因。

啊,来了,我给你取。这是我以前的话,可是今天岳乐的书信中夹着那么一首词,我就有些犹豫了,这犹豫也就挂在了脸上,话也就没及时的说,兰尔泰是个聪明人,她看得出我不干脆,自己就先把话接上了,“不用,我也就是来问问王爷什么都好吗?”

“都好。”我有些窘迫,家书不是写给我一人的,头一次拦住别人看丈夫的家书,我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人。

很多人都说我对府里的人善,不是我善的没了边儿,而是我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岳乐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不是我一个人的天,承认了就没必要非得为了独占一个男人就闹得上下不得安宁,所以岳乐的家书我给她们都看了,隔的千山万水,一封书信代表着太多。

“那就好,我今天去令瑞那儿了,听额附说,吴三桂已经不行了,寻摸着王爷也快回来了,就盼着他回来呢,等他回来,我这看管您的差事就算是完成了。”她歪在塌上,耷着眼皮淡淡的说。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我想问的是令瑞在郭络罗家过的好吗,可是到了后来,我的心就有了另一个疑团,看管我的差事?

“您刚说什么,看管我的差事?”

“呀,”兰尔泰把身子立马就坐直了,呀完之后声音就小了,像是自己个儿对自己个儿说,“我怎么说露了。”眼睛往上翻了翻,看了我一眼。

我没吭气,只是看着她,等着她说。

见我一个劲儿的看自己,兰尔泰估计也觉得没意思,就说出来了,“福晋,您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是王爷吩咐的,就是在王爷走的那天,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见她们都给王爷求了平安,我也求了一个,原想着等王爷过来的时候交给他,可是王爷过来是过来了,可是统共就说了三句话,身子连我房子的椅子都没挨,就像我有什么病一样,说了三句,第一句,让我帮您把这个家管好,第二句,说您性子倔,让我在关键的时候看住您,别让您自个儿折磨自个儿,第三句,总算轮到我了,让我保重身子。”兰尔泰斜靠在靠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话说完了。

我想起来了,岳乐走的那天确实是去了一趟兰尔泰的房子,当时自己心里还不好受,原来岳乐是去说这个了,鼻子上的酸就泛了上来。

“所以我才在二十阿哥得病的时候把您拦住了,冒着可是被您责罚的风险,要是没了王爷那句话,我该拦还是拦,可是也不会下了死劲儿拦,福晋,王爷对您可真好,您这就算是先苦后甜吧,想想,现在有王爷疼着,膝下还有儿女绕着,您不比谁幸福呀,哪像我,开了门是一个人,闭了门还是一个人,以前令瑞在还能陪我说话,现在自己就只能是闲的发慌架天儿看戏,看的我现在眼睛一闭就是那王宝钏啊~~~”兰尔泰最后还哼上了,哼的还是独守了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看得出,也听得出,话里的凄凉。一个女人其实要的真不多,就像她说的,有丈夫疼着,有儿女绕着,这就够了。

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我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感情的事真的很复杂,对于岳乐,我是心没跳过脸没红过,可是情动了,对于陶之典,是心动了脸红了,可是情没动。跟岳乐毕竟那么多年的夫妻,爱过,恨过,怨过,疼过,乐过,磕磕绊绊的走来,算不上是轰轰烈烈,可也是根深蒂固,尤其是擦黑的时候,兰尔泰跟我说的话,让我把对岳乐的感情又加了一层。至于陶之典,心动的莫名,平静的也就迅速。心跳的也大概就是那样一种被人喜欢的感觉。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

拿起岳乐的家书,自己笑了,岳乐,你要是真不回来,你的佳人就跟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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