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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顺治十六年,秋(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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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没在家,只有额娘在家。一个人正坐在厅里发呆,额娘这两年明显的见老了,大哥的病是见天的吃药,她这两年已经顾不上和姨娘们斗嘴斗心了,大哥已经够她操心的了。所以当我说起在门口碰见二姨娘的事,她也没怎么多说,只是说,个人过个人的日子,不用理会她,两口子被窝的事儿,你知道人家过得好还是不好?

问完大哥的病情,按照满族人的传统,我把家里的蛐蛐儿都问到了。从额娘的话语中可以知道,她对阿玛带人查端重王府的事毫不知情。也就是说阿玛没有告诉额娘,阿玛没有说,在我看来,没有说可能有两种意思,一是不想让额娘担心,因为虽然阿玛查的不是安王府,但是毕竟安王府和端重王府有关联,虽不至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查处端重王府还是会对安王府有影响的,第二层意思,就是这件事的处理不会太严重,如果真的到了要杀人或是出籍的地步,阿玛还是会跟额娘说的,有时候,与其让传言入耳莫不如实话实说。但这只是我的猜测,一切还要问过阿玛才知道。

我坐着一边和额娘说话,一边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杯喝茶,额娘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门口说:“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说曹操曹操就到。老头子回来了!”

我忙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迎了过去,阿玛的心情不错,见到我,就把手中的顶戴递给我,笑呵呵地说:“麻烦福晋给搁搁?”阿玛的轻松却让我的心紧了一下,当年阿玛支持肃武亲王豪格,因此和支持多尔衮的理政三王之间一直有矛盾,后来阿玛被告发说阴立豪格,发往昭陵,据说也和理政三王有关系,现在阿玛的轻松意在说明什么?难道事情真的很严重?他刚把顶戴递给我,就对额娘说:“思敏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也没说给做几样好的?”就这样把额娘打发到厨房去了。

看着额娘出去,我就准备张口问这件事,可是阿玛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今天回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什么都别说,咱们爷俩儿好不容易见一面,别为别人的事伤了和气。”

“这不是别人的事。是~”

“打住,什么都别说,该说的时候我会和你说。”阿玛一转身,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长叹了口气,“哎,累呀。劳福晋给捶捶肩?”

既然阿玛说该说的时候会说,那么我现在就是跪到他跟前他也不会说的,所以我就只能把涌在嗓子眼儿的话吞了下去,走到阿玛身后给他轻轻的捶起了肩膀。

“我说,你倒是用点儿劲呀,怎么,安王不给你吃饭?”

我扑哧的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别管在安王府里过得怎么样,回到家,该笑就笑,别为了他的事把自己搞得忙忙碌碌的。”

其实,身为内务府总管的阿玛,宗室里面的风吹草动他全都知道,我和岳乐的事情他也肯定都知道。要不然不会有这句话的。我一边捶着背,一边小声的说:“我不是为了他的事,我是安王府的福晋,这个身份才让我管的这件事。”

“回到家,你就不是安王府的福晋,你就一个身份,是我索尼的女儿,如果谁欺负你,阿玛肯定不会答应的。”他闭着眼睛说。

“阿玛~”我的话被他拦住了。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他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坐直了,拉着我放在肩膀上的手,说:“你大哥的病是越来越重了,你大嫂和你额娘已经顾不上管几个孩子了,那几个大的就不说了,只有芳儿,她还小,现在整天在府里跟着那几个大的玩,什么都不懂,我想把她放到你那里,不知道,行不行?”

我从阿玛的背后走出来,蹲到他的面前,我们的手依旧拉着,我摸着他的手,仰着头,看着阿玛的仍然明亮的眼睛,说:“阿玛,没什么不行的,这件事我做得了主,况且我屋里还有一个冰月,比芳儿大一岁,两个人正好做个伴儿。”

阿玛用他的右手拍了几下我放在他左手上的手,点点头,说:“那就好,我就害怕把这个孩子给荒了,她和你一样聪明。”

屋里的气氛有点儿沉重,我故意的开起了玩笑,“那您是不是想把她□□好了,到时候和我一样嫁一个王爷,还是您的心更高,瞅着皇上的那几个皇子呢,哎,说起来,芳儿好像只比三阿哥大一岁耶,这不正好?”

阿玛一下子被我逗乐了,“胡说什么呢?你嫁一个王爷都让人操不够的心,真要嫁给皇子,那心还能操的完?你是不是想把你阿玛我给累死?”

我和阿玛都没有想到,当初的几句玩笑竟然在六年后一语中的,芳儿真的嫁给了现在的三阿哥,后来的皇上,可见,有时候话是真的不能乱说的,事也是不能乱想的。

阿玛把我从地上拉起,“起来,蹲到地上不嫌地气凉啊。”

他示意我做到对面的椅子上,这样我和阿玛就是面对面了。

原以为他这时就要说到端重王府的事,可是还是没有,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努努嘴,让我打开了看。

上面是阿玛写的一封奏疏,但是只是简稿,上书:“小民冤抑,有司不为详审者,请严察,使毋壅於上闻。犯罪发觉,其奉有严旨者,有司辄从重比,不无枉滥。请敕法司详慎。前议福建将士失律罪,在大将军止削一不世袭之拜他喇布勒哈番。而所属将领乃尽夺世职,轻重不平,有乖惩劝,请敕更正。开国诸臣,自拜他喇布勒哈番以上皆有功业,宜予世袭;其后恩诏所加,非有战功,请毋给世袭敕书。在外诸藩,风俗不齐,若必严以内定之例,恐反滋扰,请予以优容。大臣夺据行市,奸宄之徒,投托指引,以攘货财,四方商贾,负担来京,辄复勒价强买。诸王贝勒及大臣私引玉泉山水灌溉,泉流为之竭。边外木植,皆商人雇民采伐。今又为大臣私行强占,致商不聊生。大臣不殚心公事,惟饰宅第。皆请申禁。五城审事官,遇世族富家与穷民讼者,必罪穷民,曲意徇私,不思执法。请严饬,毋得枉屈贿庇。”

我不明白这封疏和我有什么关系,阿玛看出我的不解,胳膊伸过来,用手指在“诸王贝勒及大臣私引玉泉山水灌溉,泉流为之竭。边外木植,皆商人雇民采伐。今又为大臣私行强占,致商不聊生。大臣不殚心公事,惟饰宅第。皆请申禁。五城审事官,遇世族富家与穷民讼者,必罪穷民,曲意徇私,不思执法”这几句话下划了一下。

“你不是今天要问我事儿吗?这就是答案。”

这就是答案?这几句话没有关于理政三王的任何只言片语,只是请求对诸王贝勒及大臣私行强占财产进行严惩。财产?这两个字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理政三王被参的理由之一是私分多尔衮的财产,其实也就是私行强占财产,那是不是意味着要严惩?

我抬起头,看着阿玛。阿玛已经坐到椅子上抽起了烟。看见我抬起头,阿玛说:“看完了?这是我过一阵子要给皇上上的疏,还没递上去呢。”

还没递上去?阿玛的疏是要求严惩,那也就意味着现在皇上还不会严惩这些私行强占财产的诸王贝勒,换句话说,现在理政三王被参私分财产不会得到多么严重的处理。这个结果让我一下子松了口气,阿玛紧接着说:“回去别操心,一点儿浮财,要不了命的。”

阿玛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整个事情的态势也就明朗了。

他站起身,把烟袋放到桌子上,伸伸腰,说:“你额娘的饭应该搞得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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