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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恍惚兮隔世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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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树踢够了,站住,喘了喘气,向我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双手捧住我的脸,一双黑得像无星无月的夜色一样的眼睛看定我,轻轻地说,“非烟,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可以为你改变,你想让我做一个多好的人我就做多好的人,你想让我做一个多坏的人我就做多坏的人。”

我冷冷地说:“何玉树,你别做梦了。跟你在一起,我宁愿死。”

何玉树惨然一笑,“如果没有何如玉,也没有非雾呢?”

我想起了小时候他对我的种种虐待,我的声音一样地冷,“一样。”

虽然月光很淡,他的脸本来就很白,可是一刹那,我还是看见他的脸忽然苍白了,我的心里掠过极淡的怜悯,可是,这张漂亮的脸,在我心中引起的,还是憎恶。

“在何如玉的坟前,我先杀了你,然后自杀。”何玉树温柔地笑了起来,他的手抬起来,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闪着比月光寒冷一百倍的光。

我闭上眼睛,如果命中注定我要死在他的手里,我也不想抗拒了。我想,可能我早就应该死了。

何玉树一手拿着匕首在我的胸前比画着,仿佛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刺入点。一点凉气从胸口直蹿上来,全身都有些麻痹了,原来,死之前的恐惧能让人变得这么僵硬。

“你在流血!你受伤了!”何玉树手中的匕首掉到地上,野草这么绵厚,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血直渗出衣服来。在月光中,是暗红色的一小片。他扒开我胸前的衣服,雪白的胸脯露出来,我急忙扭过身去,何玉树把我拧过来,察看着我的伤口,“剑伤,非烟,哪个王八蛋刺伤你的!你怎么不早说,屋子里有伤药,回去我给你上药。”他似乎忘记了刚才他还想杀了我,现在却为我的伤口着急起来。

我这才发觉自己身子一阵发虚,摇摇欲坠地要摔倒。何玉树抱起我,就要往回走。

忽然,身后的坟堆里响起了阴恻恻的怪笑声,“你们打搅了本大爷的好梦就想溜,没这么便宜的事。”

在这样的夜里,在坟堆中,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我低声惊叫起来,毛发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我越过何玉树的肩膀向后一望,看见了一个黑影从一个坟头后面慢慢升了起来,吓得我浑身一震,把头埋在何玉树的肩膀上,死死地闭住了眼睛。

何玉树停下来,抱紧我,慢慢地转过身子,嘿嘿笑道,“别装神弄鬼了,本公子最不怕的,偏生是鬼。”

那黑影桀桀地笑,“小白脸,把手中的小娘们放下来,赶紧滚,晚一步,休怪本大爷把你开了膛,晦气,今天什么也没弄到,老天可怜,让这小娘们给我碰上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个盗墓贼——识相的快滚,免得我抓了你见官。”何玉树不紧不慢地说。

“我看看死人怎么抓我见官。”黑影一闪,就闪到了何玉树面前,一伸手,想把我抓过去,何玉树微微一转身,脚下一踢,倒是灵活得很。我有些奇怪,难道何玉树也像赵象一样,练过武术?

“好小子,还有两下子嘛。”盗墓贼手中多了一把刀,呼的一声,朝何玉树当头砍下来。

“快放下我!”我叫道,何玉树才醒悟过来,把我扔在地上,就地一滚,躲开了盗墓贼手中的大刀。

我的身子下有硬硬的一块东西,心头忽然一亮,这是刚才何玉树弄掉在地上的匕首,我挪了一下身子,把绑着我的手的绳子对着刀口,慢慢地磨了起来。

那盗墓贼跟何玉树仍然在对着招,何玉树手中没有武器,明显地被盗墓贼打得手忙脚乱的,好几次都要被那盗墓贼砍中要害,饶是他躲得快,仍然受了些伤,身子多处流血,衣服也染成了一块一块的深颜色,脸上也流了血,在月光下显得很狰狞。

我心里着急地喊,快,快!可是越急,就越找不准地方,总是磨不断绳子。

何玉树脚下忽然被什么一绊,向着盗墓贼的方向踉跄两步,盗墓贼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机会,举起刀就砍,我连忙一滚,使出脚一绊,那盗墓贼站不稳,身形一晃,砍出去的刀失去了准头,只在何玉树的胳膊上砍了一刀,血溅出来,滴了好几滴在我的脸上。

“小心!”我大叫一声。

盗墓贼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贱人!待会再收拾你。”

我被他一踢,一用劲,手中被割得差不多的绳子便绷断了,我趁势一滚,滚到刚才那地方,找到了匕首,握在手上,再悄悄向盗墓贼挪过去。

何玉树的胳膊受了伤,行动变得非常迟缓,盗墓贼手中的刀倒越舞越快了,一边舞着,一边叫嚣,“我劝你还是赶紧跑吧,哪儿没有俏娘们,值得你为这一个送了命!”

何玉树一边闪着,一边对我大叫,“烟儿,你快起来,快跑,都怪我把你绑了起来——”

“哈哈,太好了,你办的这事才叫漂亮,小白脸,你把这小娘们绑起来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跑到坟堆里来销魂,这倒风流别致,亏你想得出来。今天你就把这娘们孝敬给大爷我了吧。”盗墓贼嘴里只管污言秽语。

我这时已经挪到了盗墓贼的脚下,猛地一跃起来,双手拿着匕首向他的后背猛刺进去!

“烟儿!”何玉树红着眼睛向我扑来。

我的匕首才刺入盗墓贼的后背约半寸深的时候,伤口一阵剧痛,双手无力,再也刺不进去。

那盗墓贼疯狂地叫了一声,“臭娘们!”回身就向我砍来,这时候,何玉树刚好扑过来,把我向旁边一推,刀光一闪。

一大股血热乎乎地溅在我的脸上。

何玉树在倒下去的同时,拼了浑身的力气,把盗墓贼猛推了一下,那盗墓贼向后一仰,倒在地上,凄厉地惨叫一声,没有爬起来,他后背的匕首一定深深地刺了进去,也许他已经被刺死了。

“表兄!你怎么样了!”我一爬起来,就哭叫着扑过去,把何玉树上半身抱起来,把他的头枕在我怀里。

他的身上全是血,胸口赫然一道深深的刀伤,血不断地涌上来,我脱下自己的外衣,手忙脚乱地在他的胸口上堵,可是没用,血涌出来,一会儿衣服就浸透了,“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哭叫着。

何玉树布满血污的脸冲我微微笑着,慢慢地说,“烟儿,刚才——刚才——你——叫我——表——表兄——”

我还在堵着他的伤口,“表兄,你不要说话。”

“没有用——别堵了——烟儿——我——我从来——没——没有——这么——高——高兴过——你——第一——次——真——真心——地叫——叫我——一声——表兄——”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表兄——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你!”我抱紧了他。

“烟——儿,你——能不能——亲——亲我——一——”何玉树黑黑的眼睛看着我,最后地哀求着。

我没有任何犹豫,俯下身子,嘴唇还没碰到他的唇,他突然把我拨开,向前一扑,把刚刚向我扑来的盗墓贼扑在地上,盗墓贼再次惨叫了一声,后背的匕首要了他的命,临死前,他瞠视着我,喃喃地说,“绝世——的一块——好玉。”头一歪,断了气。

我扶起何玉树,这最后的努力,也送了他的命,他的眼睛没有闭上,黑黑的眼珠定定地盯着我,他最后还是没有得到我的一吻。

我在他冰凉的唇上印了一吻,也许,我前世就欠了他一吻,所以,今世他做了这么多坏事,就是为了得到我的一个吻,我还给他,来世,但愿他做个好人,娶妻生子,平平安安地过上一辈子。

我把他拖到何如玉的坟前,刚才盗墓贼盗的,正是这座新坟,何如玉的坟挖得很浅,坟中连口棺材都没有,尸体腐烂的恶臭一阵阵地扑来,在惨淡的月光下,我看见了何如玉的身子在土坑里仰面躺着,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肚子鼓鼓的,我一阵恶心和恐惧,不敢多看,把何玉树推了下去,何玉树侧着身子躺在何如玉的身边,我一边掩上土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说,表姐,表兄,以后我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再来给你们厚葬,现在,你们就做个伴吧,但愿来世,你们不要再做姐弟,而是夫妻。

掩好土,我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踉跄着向坟堆外走去,经过盗墓贼的尸体旁边,我停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力气埋他,只好走开,我低下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怀中闪出一片莹光,我探手入怀,掏出九鸾钗,忽然醒悟过来,这个盗墓贼,原来在黑夜中看到的是这钗在我身上透出来的光芒,以他的经验,知道是一块绝世的好玉,因为不想让何玉树知道我身上有这么一块好玉,所以假装看上了我,让何玉树留下我,他想要的是这一只九鸾钗。一只九鸾钗,送了两条人命,难道这九鸾钗真的是邪恶之物吗?

我又是浑身浴血,身上还带着尸臭味,在黑夜中毫无目的地乱撞,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胸口的伤一阵阵剧痛,痛得沉沉的,麻麻的。黑夜中,世界是荒芜的,我从荒芜中来,还要到荒芜中去。

我跑到了一片树林里,很多黑夜里的声音在四周高一声低一声地响着,有夜枭的怪叫,有夜间出没的野兽的嗥叫,有鸟儿在梦中的咕咕声,有临死的虫子的唧唧声,还有类似叹息的声音,好像哭泣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恐怖的夜曲,任是什么乐器也弹奏不出来的。

我跌跌撞撞地东奔西突了一会,终于筋疲力尽,再也走不动了,屈服于疼痛。恐惧和疲惫的淫威之下,顺着树干直溜下去,瘫倒在一棵大树底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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