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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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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已干,情难断,心上的伤更不知何时能愈合。马车缓缓驶停,我弯腰下车,故意避开他为我打的伞。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应该知道,自从你放手的那一刻起,我们注定没有未来。”目送守门的侍卫匆忙进去回报的身影,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不会碰我,你不敢碰我,你跨不过兄弟亲情的坎,对你来说,他不仅是皇帝,更是你弟弟。”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变惨白上一分。我在伤害他的同时,也在伤害我自己。

“我不再是那个吴雅家的少女,我是永和宫的德妃。所以,请你放了我……”

他握着伞柄的手越收越紧,我几乎能看到皮肤下凸起的青色血管。我转过身,迎上康熙狂奔而至身影,可他打着伞独自站在雨中的身型却深深印在我的心底……

“筝儿,你去哪里了?”

我还来不急回答,怡儿又难受得哭了起来。“阿玛,阿玛……”

他先是一愣,随即兴奋地抱过怡儿逗着她。“朕的小宝贝会叫阿玛了,朕的小怡儿会叫阿玛了!”

怡儿缩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服哭得不住地抽噎。他察觉到了异常,摸了摸女儿的小手和小脚,惊讶地看着我:“怡儿怎么了,怎么一直哭?她身子怎么那么热?”

我才止住的眼泪又是落下。“都是我不好,我抱着怡儿在雨里走了很久,她就烧起来了。”

他惨白了脸猛地回头对着李煦道:“把洪毅明叫来,快!”

李煦神色紧张地出去,没一会儿洪毅明就跟来了。我把怡儿放到床上,洪毅明卷起她的小袖口号了脉,又微微打开她的嘴,看了看。“怎么样?要不要紧?”

“没事,公主是染了风疹,所以才会起热。大概是和别的孩子一起玩儿的时候过上的吧。”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李煦。李煦一头冷汗,嗵地就跪下了。“奴才该死,奴才的小儿子也起了疹子,是奴才的孽畜把病气过给公主的,伤了公主的玉体,奴才该死。”

“好了好了!”康熙不耐烦地道,“嚷嚷什么,朕又没有怪你。”

我翻开怡儿的小衣服,果然见到她的小肚子上已经起了一点点的红色了。洪毅明开了方子又煎了药,我喂了怡儿喝了她出了身汗,疹子立刻都发出来了。点点红色布满了她的小脸和手。她大概是觉着痒下意识地想用手挠,可这一抓还不破相?我只好抓着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可因为那股麻痒的感觉无法驱散她只能在我怀中扭动着身体,那断断续续的哭声简直就快要了我的命。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她在这么哭下去叫我怎么狠得下心。洪毅明,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刚才公主已经将药喝下去了,只要烧退了那风疹自会褪下去的。”

“可内服药疗效慢,要见效最起码还要一个晚上,可你看看怡康现在这样叫我怎么忍心。”女儿难受的使劲摆弄着被我握住地小手想要挣脱我的牵制,我真怕自己心软就会那么应了她。

“把孩子交给朕吧,朕知道你不忍心。”康熙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对我说着,示意我将孩子给他。我犹豫了一下,但见女儿涨红的小脸终是不忍,将她递了过去。康熙轻轻地接手,抱了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露出一脸的担忧。“好了,怡康乖,不哭了好不好?皇阿玛抱。”怡康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将小脸埋到他的怀中含糊地喊着:“阿玛,阿玛……”康熙皱着眉头不忍看她的脸只是一手一个握着她攥成拳头的小手不让她有机会抓伤自己。到底还是他的力气大怡康试了半天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但那哭声却是止也止不住。“你倒底有没有办法让公主好受些?”

康熙也有些急了,我也急了,我们一起看向洪毅明只见他竟点了点头,说出了让我们惊喜地话。“有。”

我和康熙俱是一喜,对视了一眼又急切地看向他,就听他说道:“前朝宫中有一种特制的膏药专门用来给出了疹子的小皇子和公主抹的。清凉芳香,一涂上去立时见效,而且可以加速疹子的消退。皇宫之中经常使用,大臣有时也会向皇帝求赐给自家的孩子。”

他这么一说我却觉得心凉了,莫说明朝覆灭都这么多年了,就算如今宫中还有这药可是京城距离这里这么远让怡康怎么等得了。

“听洪御医这么说那前朝旧臣家中可能还会有这种药啰?”

李煦自觉愧疚一直侍候在侧,听洪毅明这么一说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了口。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们,两江境内特别是苏州一带住了很多前明遗臣后人,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清楚明朝的覆灭是不可逆转的,但又不愿入仕清廷,索性举家退隐江南纵情山水,几代下来也就造就出了江南如今的文风才气。这些人的家中或许会有这药。我们不由得都看向李煦,他身为苏州织造一个重要的使命就是作为康熙在江南的密探暗中监视江南的这群前朝旧臣和文士,同他们的结交就是他的任务。就见李煦好像是已经想到了一个人微微朝我们点了点头道:“皇上,奴才想到一个人,他们家也算是本地望族了,说不定家中就有,即使没有有了他们的帮助也能够事半功倍。”

“那你就快去吧!”我抢在了康熙前头对他说道,他“者”了一声之后立刻就去了。等待的过程让我焦急,怡康一直都在哭,哭到后面已是发不出声,却还在那里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李煦终于不负众望地带着药回来了。洪毅明接过之后略略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就立刻给怡康抹上了。这药果然如他所说的极为有效,才抹上不久怡康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原本攥得死紧的小拳头也松了开来,渐渐地放松下紧绷的身体,缓缓地靠在康熙怀中沉沉睡去。我们见状那高悬了许久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康熙轻轻地将怀中的怡康抱到床上,留下了洪毅明和秋云照顾她。我们走至园中的亭子,康熙道:“李煦,你这次做的很好,是苏州城中哪户人家献的药,你告诉朕,朕要重赏他。”

“回皇上,那户人家姓王,是苏州本地的望族,早几代曾在前朝任官,之后就一直都在江南隐居。前任老太爷是个认死理的人,据说当初小女儿看上了个他不满意的人硬是要嫁,他给了女儿一顿板子就把她赶出去了。这老太爷活到80多岁才死,他一倒下家中顿时乱作一片,原因是他的长子是妾室生的,而次子是正房生的,两个儿子为了继承权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次子胜出挤走了大哥继承了家产。”

李煦说到这里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地停了一下,我的心中却是“咯噔”了一下,这不就是康熙自己的翻版吗?这李煦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着康熙此行带着大阿哥才有感而发吗?

“这个次子今年也60多岁了,他倒是和他父亲不同,和奴才我走得很近,看他的意思倒是有意让儿子入仕途。”李煦接着说着却让我对这个王老爷起了好奇之心,他先是挤走大哥再是巴结上朝廷安插在江南的眼线,看样子这人倒是个厉害的主。

“那好,他这次献药有功你明天就让他来见朕,朕要亲自赏他。”

“这……”

李煦听康熙这么说却露出了一抹为难的神色。

“怎么,朕的赏赐他也敢不要吗?”康熙挑了挑眉有些不悦。

那李煦见状赶紧说道:“回皇上,奴才前去求药时他像是猜出了需要用药的人是谁,说是酬谢就不必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交了一幅画给奴才,说是送给小主子的娘亲。”

“咦?”他此话一出却让我也是一惊,我们此次南下抵达苏州后一直就住在织造府中,这事是举城皆知。李煦大半夜的既不在家中睡觉,也不守着皇帝,巴巴地跑到别人家去替“小主子”求药,明眼人怕是立刻就明白他是为谁而来了。但这王老爷未免也太过大胆,他既然明白李煦的“小主子”是谁,就应该知道她母亲是谁,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送一幅画给后宫嫔妃呢?

康熙皱着眉道:“什么画?”

李煦的家奴恭敬地递上了画。李煦亲自接过展开。画纸有些泛黄了,看着也有十年以上的时间了,装裱的很考究,看得出是富人之家的家藏。画卷一点点的展开,我们的疑惑也一点点的解开。画中是一个汉装少女,只是她的样貌竟和我惊人的一致!只是看着比我年轻几岁,像是未出嫁时所画。旁边的题字写着:吾妹王玉卿,大清顺治元年三月。

李煦吓得拿着画的手不住地抖,康熙皱着眉沉思了片刻道:“把他叫来,朕要见他。”

李煦退了下去,不一会儿领着个老头回来,我仔细一看,不正是白天缠着我的老人吗。我的天,他真是阴魂不散啊。

老者跪下叩头道:“草民给皇上请安。”

康熙从李煦手里取过话,一脸探究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老人道:“你费了那么多心就是要见朕一面,你到底有何居心?”

老人磕了个头道:“草民只是想给皇上和娘娘讲个故事。”

“哦?”康熙勾起嘴角道,“好,你说吧,朕到想听听你的故事。起来说吧。”

“谢皇上恩典。”老人站起身,眼神之中露出些许满意,却又故作镇定地缓缓开口道:“画中人是草民的小妹,今年应该快五十岁了,这是她十六岁时草民亲手为她画的。草民的小妹性格倔强,一次外出时差点蒙受几个地痞流氓的欺辱,被一位恰好路经此地的满人军官所就,也不知怎的小妹就爱上了那个人,还说非他不嫁,家父向来守旧自是不允许的,他关她打她都没办法改变她的心意。家父一气之下将小妹的名字自家谱中删去,并将她逐出家门。小妹也就和那个个满人私奔去了京城,再也没有半点音讯。”

他话说到这里我也是吃惊不小,因为他的故事和祁筝的额娘李氏曾经告诉过我的一模一样,都是一个前明遗臣的后人,一位江南名士的千金小姐爱上一个满人军官最后为了爱情宁愿被逐出家门的故事。唯一不同的只是故事中的女主角一个姓李而一个姓王,不过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怎能再用原先的姓氏呢?“自此姓李不姓王!”我似乎能看见祁筝的额娘挺直了腰板站在宗族亲眷之中大声说着这句话的样子。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话那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的舅舅了。

康熙转头看了我一眼,怕也是猜出了究竟,他低头看了看画突然冷笑一声。“顺治元年三月,哼,若是朕记得没错,那时候的江南还在南明手里吧。”

老者微微一愣,原本笑容满面的脸突然僵住,跟着浮现的是惊恐。我默默地叹了口气,虽然他是我的舅舅,对他我却并无同情,他本想拍康熙的马屁才故意写上顺治这个清廷的年号,却忘记了当时整个江南都沿用着南明的弘光年号。这也就是所谓的机关算尽却终究百密一疏吧。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皇上……皇上开恩,除了这幅画是伪造的,其他,其他都是真的。”

“真也好,假也好,朕没有心思知道,念在你救了公主的份上朕不予追究,朕说过要赏赐你不会食言,你的儿子学识不错,朕会给他个知县的缺的。”

我的舅舅不住磕头谢恩,李煦看出康熙心情不好,忙带着他退了下去。

“筝儿,这幅画还是交给你吧。画上人应该就是你的额娘吧。”面对他的笑容,我只是顺从地谢恩接下。

“祁筝,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他抬起我的脸,我别过头道:“李煦已经和我说了,那位袁姑娘……不,袁妹妹就交给臣妾吧。”

“筝儿,我的祁筝。”他一把搂着我,我又是心痛又是怨恨,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他收紧了手臂在我耳边道:“那是李煦他们送给我的,我不能不要。”

“皇上不用解释什么,臣妾更没有资格要求皇上什么。”

骗子,骗子,什么叫不能?他是一国之君,他又有什么不能?

“筝儿,看着我!”他捧着我的脸让我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心疼我真的很想问这一切难道都是他在做戏吗?“朕说过此生不再负你,决不食言。李煦和曹寅不同,他们是朕的眼睛,是朕的手,代替朕在江南注视所有的一切。前几日去巡视苏杭时,不少官员都往行宫送了女人,朕都拒绝了,只有李煦和曹寅不同,这是朕对他们的恩宠。”

我明明知道不该相信他,可是我的心终究还是因他的话而悸动。“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问。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他道。

再信他一次,只有一次。

我拿帕子捂住一声声地哽咽,靠在他怀里道:“只有这一次……”

他环紧我的肩,下巴抵着我的额头,长叹出一声“好。”

怡儿退烧了之后我们就自苏州起驾继续南下,曹寅陪着康熙自杭州至绍兴最后再抵江宁,一路之上倒也顺风顺水。也许江南的天气真的比较适宜怡康的身体,她风疹退后人也活泼了不少,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成天“咿咿呀呀”的念个没完。回程之时康熙检阅了曾经同靳辅争执不休的高家堰大坝,最后又回到迁宿县重新商定中河之事。原本康熙还打算多停留几日观察一下中河工程,但京中却来了坏消息,安亲王岳乐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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