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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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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就要到年底了,可宫里的气氛却并不轻松。朝上因为治水之事而闹得不可开交,万岁爷心情不好,内院之中人人都是小心谨慎地夹着尾巴做人,自然也就高兴不起来。大阿哥的生母惠妃娘家也是出了事,她跟着一病就是好久,太医来来去去也瞧不出什么病来。惠妃待人一向宽厚,处事低调,对我一直都很照顾,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她。

到了钟萃宫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见着明珠的夫人觉罗氏低着头拿着帕子捂着嘴从里头退了出来,看样子是方才去见了惠妃了。她见着我忙抹了两下眼睛蹲下请安道:“奴才给德妃娘娘请安。”

我一个跨步走过去扶起她道:“相国夫人快起来。”

觉罗氏起身退后了几步道:“奴才家中有丧冒犯了娘娘望娘娘赎罪。”

我看她眼眶红红的知道定是方才在惠妃那里大哭了一场。是啊,世间最催人肝肠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本不觉得,可是自从祚儿过世之后我是深有体会。我和祚儿相处不过两年就已如此何况人家几十年的母子情呢。

“大公子才华洋溢皇上都很欣赏他,如今……真是英年早逝。”我才说了这么一句,觉罗氏眼眶又是一红。我叹息了一声道,“夫人也要自个儿保重,否则大公子在天有灵见您为他如此伤心定是难以安心。”

“是……是,谢娘娘关心,奴才……奴才先告退了。”

觉罗氏又福了福身这才离开。我叹息了一声走到惠妃院中,叫了人通传后跟着惠妃身边的宫女入了屋。惠妃像是还不舒服着,正和衣躺在炕上,双眼紧闭着,原本红润的脸此刻是一片的苍白。看来方才和明珠夫人定是伤感了一番,这也难怪,毕竟是堂兄过世,虽说不是那么近的亲戚,可到底血脉相连啊。我坐到她身旁轻轻唤了一声:“惠姐姐。”

她慢慢张开眼睛看到是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柔声道:“是你啊,劳烦妹妹了。妹妹身子刚好就跑来看我,我真是过意不去。”

“惠姐姐平日一直都对我照拂有佳,妹妹今日来看你也是应该的。”我陪着说了几句,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案几上搁着一摞纸,像是什么人的手稿。我以为是惠妃写的,当下就问道,“姐姐到是有心了,这些都是姐姐写的吗?”

她淡淡一笑,唇角却挂着几分苦涩。我早前也听康熙提起过惠妃在后宫中也算是个才女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见识,我见她也不反对,这就随手从案上拿起了几张。低下头,却是一纸端正俊秀的楷书。我略略看了一下,词末写着的时间是康熙七年。我有些惊讶,因为无论再怎么俊秀,我也看得出这分明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深禁好春谁惜……”

我缓缓念出纸上的词,刚说了半句,耳边就跟着响起了惠妃有些惆怅的声音。“薄暮瑶阶伫立,别院管弦声,不分明。又是梨花欲谢,绣被春寒今夜,寂寂锁朱门,梦承恩。”

我惊讶地抬头看着她,只见她像是入了魔一般,继续呢喃道:“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我看着眼前的惠妃,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词稿,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惠姐姐……惠姐姐,不要再念了,不可以再说了……。听说……他走得很安心……很快乐。”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是一阵伤感。看着她如此禁不住出声提醒她。她紧闭的眼角滑过一道泪,跟着慢慢张开眼睛,那神情仿若如梦初醒一般。她慢慢坐起身子,嘴角勾出一抹有些伤感的笑容,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手背道:“谢谢你。”

我叹息着低下头,有张手稿在不经意间从膝上滑落,我弯下腰,捡了起来。入眼的却是那句句埋怨声声质问的“纤月黄昏庭院,语密翻教醉浅。知否那人心?旧恨新欢相半。谁见?谁见?珊枕泪痕红泫。”和末尾那叫人无法忘记的七个仿若凝聚了下笔者所有绝望的字“康熙九年闰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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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自认找到了同病相连之人,自打那日之后我和惠妃逐渐亲近了起来。“八阿哥方才进了多少食?”我看着她一脸疼爱地抱着八阿哥逗弄着问着照顾他的保姆,不由得想到了胤禛。和“祁筝”一样,她唯一的孩子大阿哥从小就不养在宫里,不过较“祁筝”幸运的是,康熙倒是把良贵人的儿子交给她抚养。

“阿哥用了一小碗粥,一碗炖蛋,一小碟肉末子还有些许蔬菜条。”

“噢,胤祀,你今儿个胃口很好啊。”惠妃惊喜地看着怀里的男娃娃,轻轻摇晃着他的小手逗弄着。八阿哥很她很是亲近,“额娘额娘”地唤着一个劲地朝着惠妃嘀嘀咕咕的。惠妃也很是耐心,八阿哥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我看着八阿哥圆圆的小脸也是觉着可爱。“八阿哥真是可爱,粉雕玉琢的,要是不说还以为是个女娃娃呢。”

“是啊,他像他额娘自然是长得俊了。”惠妃说到这,叹息了一声抬头看着我道,“他额娘人长得美,只是,唉,也是个苦命的人。老天爷就是这样,给了你这样就要拿走那样,总是不让你做个十全十美的人。”

“就像有的人,明明有了一切,却依然为一个情字而终日悲怆。”她幽幽地道出这句,眼神透着几分迷离。我看着她这样,觉着她只怕又是想到了那不久之前故去的人。“有时我也很羡慕,这么一走倒是自此干干净净轻轻松松,超脱俗世旁观我们这些尘世之人每日为了名为了利而勾心斗角。偶处上风便一味地自鸣得意,还不知大难将至。”

我听她这么说不禁联想起了这段日子以来朝上断断续续的治水风波。康熙虽然不会和我提这些,但是我并非全然不知,好几次见他拿着奏本看了又看,又找了许多前人所写的治水书籍研究我就猜到□□分了。“惠姐姐是在为明相担心吗?”

“唉,前几日婶母来看我时也是提了几句,说是叔父近来和几位朝臣走得很近,几个人关起门来一聊就是很久。她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在做什么,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得不得了。”说到这里她放下了八阿哥叫了保姆来抱走,又遣退了其他人这才对着我继续道,“婶母说前几日叔父还在府里招待了一位贵客,叔父没说是什么人,但婶母看着那人坐的官轿觉着对方至少也是个二品官。”

我心里一格楞,因为我清清楚楚得记得这几日回京述职的二品官只有河道总督一人。这么说明珠密宴的人是靳辅!我兀自沉浸在惊讶之中,但听惠妃叹了口气道:“德妹妹,你我虽不是男子不在朝上,可这后宫和朝堂又有什么分别呢?一个人的荣辱凭的不过是皇上的一念之间。天恩难测谁又知道下一刻皇上想的是什么。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无宠无荣其实就是福啊。”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的那一抹释怀叫我心生感慨。我只知道要一个女子说出这一番话,那要经过多少的年的风风雨雨啊。“惠姐姐……”我拉着她的手本想安慰她几句,突然意识到其实我和她是一样的,我哪里有立场来宽慰她。我只能将那一番开导的话咽回肚子里转而化作嘴角的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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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人的名字其实都是满文音译成汉文的,所以乌鸦,乌雅,吴雅都是一样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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