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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相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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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还是不嫁?

我无法想象和张狂那种人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更害怕风雅居会因我而横遭劫祸。要不先虚与委蛇,稳住他们再说?只要能有机会去将军府找一趟萧易骋,相信他应该能帮助我吧。

但这个“嫁”字就卡在我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去,我竟连假意应允也做不到,天哪,张狂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够可以的!

“不嫁!”

这么强硬的拒绝,我哪里敢说出口。惊喜的朝解围之人看去——裁剪合体的黑色武士服,腰系黑色腰带,脚蹬黑色长靴,整个身体就像是团奔走的乌云。他双眉微锁,大步走到我的身边,毫不客气的将我搂在怀里。

我心中一安,朝他妩媚一笑。

有他在,我还怕什么……

张狂又惊又惧,瞪大了双眼看着顾岭枫。张老头儿眼中升起怒色,大声斥道:“本官问的是颜姑娘,你是谁?凭什么代她回答!”

不过他的愤然很快变转为了惊慌,在顾岭枫冷厉的眼神逼视下,能不惊慌的又有几人?顾岭枫这才轻扯嘴角,淡淡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不能他嫁。”

未婚妻么?明知他这么说只是助我脱困,我的心却肤浅得不得了,层层弥漫着甜蜜和欣喜。

张老头儿一怔,只听张狂突然惊声喊道:“不可能!爹,别听他瞎说!颜夕并未婚配,孩儿调查得清清楚楚的……”

顾岭枫冷笑一声,打断道:“张公子真是费心,但你手下办事也太过不力了,枫云庄上下已经开始筹办喜事,你竟然没有打探到?”

这人,演戏演得还挺认真,那我也投入一点呗!

亲昵的握住我腰间的大手,我斜身一靠,偎在他的胸前,娇声说道:“枫,谁让你大肆张扬的,不是说好要旅行结婚的么?”

他轻轻一笑,将我的纤手包在掌中,柔声道:“旅行结婚,亏你想得出来。”

“有什么稀奇的,”我俏眼含羞,撅嘴嗔道,“那样既能遍赏名山大川、人文古迹,又能毫无羁绊的享受二人世界,还不用折腾自己和亲朋好友,何乐而不为?”

他旁若无人的吻了吻我的额角,笑道:“你这丫头……”

这样的感觉真是新鲜。我忘记了周围有谁,忘记了身在何处,无所顾忌的与他打情骂俏。城主又如何?他还能逼着一女二嫁不成?我对顾岭枫有信心,他既然敢当面喝止张狂的逼婚,就一定有方法阻止这流氓在风雅居撒野。等他们前腿一走,我后腿便去将军府找萧易骋上个双保险,还能有什么问题?

眼角扫了一眼张狂,他早已妒恨得双眼喷火,丑脸扭曲得像螺丝钉。

“爹!折断孩儿腕骨的人就是他!”张狂发狂似的尖声叫道:“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这个女人我非要不可……”

“混帐东西!”

这一巴掌打得张狂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他惶恐的望着他爹,嘴唇蠕动了两下,再不敢猖狂。

张老头儿怒视了他儿子一小会儿,转头冲顾岭枫抱拳笑道:“原来阁下便是枫云庄顾庄主,小官常听宰相大人提起你,果真是人中之龙,俊朗非凡!我那不肖子出言冒犯,还望你多多包涵。”

呸呸呸!瞧这老头儿的天赋,去学川剧变脸一定大有前途!

顾岭枫嗯了一声,抱拳回礼,只听张老头儿接口道:“颜姑娘既是庄主看中的人,那我也只能暗叹劣子无福了。”

顾岭枫微微一笑,道:“城主言重了,顾某还要多谢你成全。”

张老头笑咳了两声,道:“哪里哪里,一场误会!”他侧身看向张狂,责道:“都怪我对这不肖子太过溺爱,也没弄清楚就来提亲……狂儿!还不快叫人把聘礼搬走!”

张狂呆立不动,不甘道:“爹!他上次……”

张老头跺脚骂道:“上次什么!你真是无法无天了!顾庄主好心代我管教于你,你还敢委屈不成?回府再好好收拾你!”

张狂不住点头,唯唯诺诺的招呼人将聘礼搬走,自己也夹紧尾巴,逃也似的出了风雅居。张老头绷着个臭脸看儿子走开,忽然恭敬一揖,低声说道:“承蒙顾庄主的提携帮助,张家才有今天,张家无人不感恩戴德,铭记于心。劣子无知,居然做出让您生气的事情来,我只有厚着这张老脸,求庄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恨他才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顾岭枫伸手虚扶,说道:“过去的事城主休要挂怀。只要今后令公子端行慎为,顾某便是你永远的朋友。”

张老头神色稍弛,呼出一口闷气,点了点头。顾岭枫续道:“城主不妨常来坐坐,这风雅居也是枫云庄的产业,要有城主照拂,风雅居便不愁有无聊之人前来滋事。”

张老头儿神色一乱,接连点头。

“方铄,送三千两黄金到城主府上,权作见面礼了。”顾岭枫说毕,我才发现方矍方铄均在。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句话,顾岭枫已携起我的手,拉着我走出门外。

“他们……”

“别管他们。”

“可是……”

“没有可是。”

“去哪儿啊……”

“跟我走就是了!”

顾岭枫,你还能再霸道一点吗?

黑豹低嘶一声,不知是和我打招呼,还是抗议我又骑它。顾岭枫坐在我的身后,双腿一夹,黑豹又一声轻嘶,仰起前蹄,渐渐行进。出城不久,他驱马步入官道边的树林,林中树木甚多,但枝繁叶茂的却寥寥无几,大多不是四季常青的品种,我也并不认识。又走了一会儿,前方赫然出现一大片无边无际的梅林。

我不禁惊叹出声!

据我所知,梅花的花期应为十二月到翌年三月,算算我到这里的时日,现在才刚到十二月,按理说只能看到一些早梅而已。可身处的这片梅林竟株株粉红,处处开花,在初冬的暖阳之下灿烂无比。偶有小风拂过,树干轻摇,几片花瓣便羞涩的飞离枝头,妩媚多姿,飘摇落地,有的还不甘心的在泥土上翻转跳舞。耳边依稀能听到流水的潺潺声,更为这绝美的画卷增添了一丝情趣,天气似乎也不那么寒冷了。

“喜欢么?”顾岭枫拉住马缰,伸手搭上一桠红梅,就要折了给我。

我急忙拉住他,劝道:“这样就很好了,别折。”

我可不想让这美丽的梅树因我遭受断枝之苦,但它们实在是太美了……

“要不,就只摘一朵吧。”我放开拉他的手,细声嘟道。

顾岭枫嘴角轻扬,摘了朵玲珑的小花,簪在我的髻上。我莞尔一笑,一手抚着花枝,一手满足的摸着从未戴过的“发饰”,自嘲道:“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梅花呀梅花,谁让你们这么漂亮,这可怨不得我。”

“你说得理直气壮的,谁还会怪你?”他眉宇间尽是笑意,抱我离开马背,牵着我往前走。

“枫,等等。”

他停住脚步,诧异的回望我。

摊平他的右手——这是一只练武者的手掌,纹路清晰深刻,手指修长有力,触摸起来微感粗糙,但那些老茧仿佛已与他的肌理融为一体,一点也不显得唐突多余,反而让人觉得更觉得刚强。欣赏够了,我展开左手,将自己的手心贴上他的,指头微微一错,从他指间的缝隙中穿插过去,握紧。

“今天……我们这样牵手,可以么?”

他微微一愣,曲指扣住了我的手,与我并肩缓步而行。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紧握住彼此的手,感受着彼此的脉搏跳动。

在梅林中穿梭了片刻,梅树见稀,一块空地上俨然铺着五米见宽的毛毯,毯上立着一方小茶几,一块棉布盖在茶几中央,旁边是一把陶瓷茶壶,壶嘴还冒着白烟。

“午餐?”我错愕的望着他,在得到肯定答案的一刹那,忍不住叫了一声“哦耶”,踢了鞋子就跳到毯上。揭开棉布,入眼的赫然是三道热气腾腾的精致小菜,还有一大锅莲子羹。

“不会是蒋大嫂准备的吧?”我笑得跟一朵梅花似的,贪婪的吸着食物的香气。再一看顾岭枫,他一脚踏上了毛毯,另一脚仍停留在毯外,估计正迷惑着脱不脱鞋呢!

“愣着干嘛?快来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直到他褪去长靴,盘腿坐在我身边,我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却立马被另一件事物吸引了去。

“谁让你脱鞋的。”他接过我递去的粥碗竹筷,很有些无奈;我则盯着他的大袜子咯咯发笑。

很明显,这家伙不会穿袜子。古代的袜子就像是布袋一般,不像现在的袜子一样有弹性,但只要穿上脚踝,在袜口处用丝带缠好,也不是十分不方便。这方法自然是我独家首创的,而顾大庄主靴子一脱,袜子也跟着被拽乱,嘟囔在脚趾前面,后跟却露出了大半截。我一边偷笑,一边解下丝带,散开头发,俯身帮他系袜。

他倏地抓住我的手臂,哼道:“别管这个,吃饭!”

“你不嫌凉,我还嫌看着难受呢。”我撇撇嘴,不理他,伸手理好他的裤脚,放进袜口,再适力的缠了几圈丝带,十指微动,结上个蝴蝶结,另一只脚也依葫芦画瓢儿,一分钟,全部搞定。

“怎样,不错吧?”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还好他没有脚气。

他没有说话,狠狠的盯着我,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昏了过去。

他的力道并不重啊,为何我会突然头晕?

“谁让你服侍我的!”

他低声吼道,忽然察觉到我的异样,惊叫出声,“颜夕,怎么了?”

我在他怀中定了定神,一瞬间,刚才的不适却又烟消云散了。估计是有些贫血,不过,补了这么多天,不该有这样的症状啊。看来真是睡乏了……

“没事,这段时间天天躺在床上,太缺少运动了。”我吸了一口气,挣脱他的怀抱,笑道,“饿了,咱们开动吧。”

顾岭枫瞬子里盛满担忧,但很快就被温柔代替,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他再担心才叫怪呢!

“嗯,好久没有吃到蒋大婶做的粥了,真好吃!”我唏哩呼噜的喝着粥,又夹了一大筷青笋,想了想,将笋放到他的碗里。

“这里的事情都布置妥当了,”顾岭枫吃完碗中的饭菜,放下竹筷,倒了两杯热茶,说道,“明天我们便回南郡。”

难怪他天天忙呢,原来是为了出发作准备。我抹抹嘴哦了一声,去盛京拜访修冉的事情,还是以后再告诉他吧。

拿过他递来的茶杯,只听他接着说道:“一月之后,我们成亲。”

“噗哧!”口中的茶一半喷出,一半窜进了喉咙,直呛得我使劲咳嗽。顾岭枫拍着我的后背,面色一凛,抿唇不语。我回过气来,讪讪笑道:“顾大庄主说什么呢,张狂都不在这里了,你还开玩笑。”

他别过头,喝了口茶,正色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拜堂成亲,但婚宴是必须要摆的,我不能委屈了你,礼成之后,我再带你各处周游,与你……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这样的词汇在他的口中,听起来怪异无比,却撩动得我思潮起伏。我从来就不是个深沉的人,我也会被爱冲昏理智,譬如现在,我脑中轰轰乱响,糊成一团,只能任由心底的狂喜一潮潮的冲击,直至将我整个儿淹没。天哪!我怎么如此肤浅,居然会因为他的这句话激动成这样,我爱他爱得……已经如此不可自拔了么?

可他呢?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是认真的吗?古代的男人随随便便就可以给妻子一张休书,让她滚蛋,那他眼中的婚姻是否也会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呢?我们认识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过两月,他这就打算娶我了?

我能肯定一点:在他眼里,我是特别的,这应该是他对我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原因。但是我的特别终究会归于平淡,如果他只是意气用事,我又该怎么办?难道我也要无可奈何的接受那一纸休书么?我可以接受恋爱的失败,却绝对不能忍受婚姻的失败!

这样速食的恋爱结婚,能修成正果么?

等等!他突然想娶我,会不会是以为我失身于西门琉英,可怜我,才想给我一个身份,免得我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顾岭枫,你是在向我求婚么?”我冷静的看着他,凝神听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棕色的瞬子淌过一抹异彩,柔声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刚才我就说过,枫云庄已经开始筹备了。”

我黯然一叹,道:“如果没有西门琉英那件事,你还会……唔……”

他的唇在颤抖,他的拥抱也在颤抖,我缩在他的怀里与他忘情缠绵,未完的话语被他在唇舌间尽数碾碎。半晌之后,他才离开我,吻着我的丝丝秀发,声音也在发颤:“永远也不许再提那事……我如果没去城外,当日就带你回了南郡,你又怎会……从今以后,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再也别想有人伤你分毫!”

他的言语如同水银一样,从我耳中缓缓淌入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渗进每一个毛孔。在这样的誓言面前,我还抵挡得住么?我还能思考么?我已经沉沦了吧。可是……

我固执的仰起头,咬唇说道:“枫,你先听我说。如果你因为怜惜我而娶我,那么你大可不必,我不是那么软弱的女子,建立在同情之上的姻缘绝非我所要。”

“同情?”他托起我的下巴,苦笑道,“同情会让我为你魂牵梦系,为你朝思暮想?同情会让我时刻想陪在你身边,日日想将你搂在怀里?颜夕,像你这样的女子,怎能如此贬低自己,又怎能如此看轻我对你的感情?”

他定睛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今生今世,我顾岭枫想要的,只有你一人!”

把头深埋入他的胸膛,泪水肆意的沾湿着他的衣襟。记得这句话他一共说过三次,一次比一次令我更为震撼,我的心早已丢盔弃甲,沉沦在他面前了。如果这样的誓言还不能让我相信,那世间还有什么不是谎言?我信,我一千个一万个相信!他要的只有我一人,我还要奢求什么。

“做我的妻子,好么?”他擦干我的泪,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抽抽鼻子,嫣然一笑,伸臂搂住他的脖子,红唇无声的送上了答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深情的与他对视,口中自然而然的吟着《诗经》中最脍炙人口的诗句,而手,已与他十指交错扣紧。

傻瓜,还真以为西门琉英吃了我啊。上天怜悯,要将我完完整整的交付于你,岂能容我为他染指?

突然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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