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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照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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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漫长得无边无际。我在清醒的边缘徘徊了无数次,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始终睁不开。恍惚中,总有一个男人温柔的扶起我,喂我喝药喝水,不住的在我耳边深情低唤,我好想抬手环住他健壮的腰背,但大脑还懵懂昏沉,不足以支配我的身体。我也不着急醒,无比享受的体验着他难得的柔情,任性而幸福的继续昏睡。

顾岭枫,别怪我贪得无厌哦。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自己再度被拥进那熟悉的怀抱中,汤药入口,依旧苦涩得慌。我厌恶的皱了皱眉。

咦?我可以皱眉了?

“颜夕……颜夕……你怎么还不醒。”他搂我的臂膀微微收紧,轻啄我的唇瓣,声音嘶哑,“别再折磨我了,快点起来……”

顾岭枫的吻,再多也不够……

胳膊慢慢的绕过他的脖子,睫毛闪动了几下,我缓缓睁开双眸。

眼前的人儿呵,你听说过《睡美人》的童话么?

“枫……”看着那对棕色瞳孔中闪烁的狂喜,我吸了吸鼻子,嫣然一笑,“还要。”

他微微一怔,会意的俯下身来,再次吻住我。半晌之后,他的唇挪向我的耳鬓,低声吼道:“你怎么敢这么久才醒过来?你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吗?”

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

“枫,我和你说一个故事……”除了有些头晕鼻塞,我自觉精神还不错,于是在他怀里寻到个舒适的位置,偎着他轻声低诉,“从前,有一位善良美貌的公主,被嫉恨她的恶人施法下了咒,所以沉沉睡去……解除咒语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让爱她的王子看到她,然后将她吻醒。很久以后,一位英俊潇洒的王子发现了公主,为她心折,忍不住偷偷吻了她一下……咒语终于得以解除,公主醒了过来,也爱上了眼前的王子,然后他们便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白头到老。”

“谁让你这么笨,不早些为我解咒?否则我早就不睡了。”我媚眼如丝,半寐着看他。

他安静的搂着我,被我调侃了也不生气。

“枫,你在听么?”我蹙眉嗔道。人家刚醒好不好!还长篇大论的给你讲故事,一点儿反应都不给,也太不人道了吧?

“在听。”他揉散我眉间的不悦,沉声说道,“三天三夜,你一句整话也未曾说过,终于……”

我昏迷了如此之久?难怪……很少见他情绪激动的时候,而刚才他竟会欣喜成那样,他一定担心死我了……

仔细望向他的面容,那对深邃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眼圈也有些发黑,棱角分明的脸似乎消瘦了不少,胡子茬参差凌乱在他俊美的下巴底下。

要说顾岭枫想走艺术路线,打死我也不相信。那他为何却这般憔悴?难道说我昏睡的这几天,他一直不曾休息?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吧。

心痛得无法形容,泪水很快噙满了眼眶。

他慌了起来,赶紧将我抱直,焦急的说道:“怎么哭了?告诉我,哪里不舒服?看你,刚醒,身子还弱着就说个不停!别哭了……”

我摇摇头,手抚着他的脸颊,啜泣道:“枫,对不起,害你为我忧心了。”

他轻轻放平我的身子,脸拧得像一只苦瓜:“你这个傻丫头!快些闭嘴,不许再说话了,给我好好休息!”

生怕我不舒服,口中却在霸道的施发号令,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忍住抽泣,又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他,幸福满溢在心里。

“喂,顾岭枫,”我嘟起小嘴,泪眼婆娑的偏说,“你现在又瘦又丑,训起人来也没以前气足,一定得好好补补才行,要不,我可不敢担保自己不会移情别恋……唔。”

我都醒了,他还……

难道是中了《睡美人》的毒?

“你敢!”他双手撑在枕头两旁,深情的凝视着我,急促的呼吸喷上我的眼鼻,“颜夕,快给我好起来!你才是我最好的补药。”

情话被他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听上去颇为滑稽,尽管如此,我的心仍像是上了一层蜜糖,甜得让我忘乎所以。他的话语温柔的透着对我的关心,他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盛着对我的情意,带有他独特味道的灼热气息,被我吸进胸肺,直达脏腑,撩得我脸红心跳,一阵心猿意马。

顾岭枫啊顾岭枫,你怎能让我动情如此?

拉着他的衣服,将他拽近,我仰起小脸,主动将红唇贴上他的。他浑身一震,一手托住我的头,一手仍按在枕头上,怕自己的身体会压坏我。

“丫头,你……”他把着我的头将我稍稍放低,瞳孔中早已燃起了两把烈火,重重的喘息道,“你这是在勾引我,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可那又怎样?

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耳鬓厮磨;爱一个男人,想把身心交付给他,又有什么不对?

我不是保守的古代人,更不是什么想立牌坊的贞妇烈女,但我也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结合。假如我当日真的被逼失身,除了痛苦愤恨,我一定也会后悔莫及。我会后悔,没有把第一次给这眼前这人。

将来太遥远,别说他可能会厌倦我,就连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会爱他一世。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何必要强作矜持?我不正深爱着这个抱着我的男人么?这个担心我、爱我的男人,不正是我此刻想要的么?

伸臂环抱住他坚实的后背,我微微抬高身体,两瓣嫣红再次封住他的唇,檀口微启,香舌轻吐,无声的回答了他。

他再也把持不住,低哼一声,俯身压下,唇舌疯狂的回应我。头刚回软枕,他忽然搂着我翻了个身,自己躺到下面,仍与我交缠深吻。

他担心我身子不适,怕我难以承受他的体重,所以才这样的吧。

这不经意的温柔使我倍感欣慰,我开始还有些紧绷的身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诚实的迎接他的抚慰,任由最原始的冲动吞噬掉我的思维。我滚烫的手划过他健硕硬朗的肩背,磨蹭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生涩的挑逗着他。他早已被我引得欲火焚烧,伸手到我的腰间,扯动我的衣带。他的吻也越发激烈,从我柔软的双唇渐渐移到我精致的耳垂,呼吸之间,我只觉浑身酥麻燥热,喉咙一动,忍不住的想发出低吟。

“咳咳……”

呀?怎么变成咳嗽了。

顾岭枫动作立停,转眼便翻身将我重新仰放在床上,自己站了起来。他的胸口起伏不定,却不说话,只怔怔的盯着我。

“那个,就咳了两声,估计是感冒了……应该不会传染的吧。”我吐了吐舌头。

他好不容易调匀呼吸,狠狠瞪了我一眼,帮我盖好被子,拉长着脸说道:“谁怕你传染了?你这丫头,要是我刚才真……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我还顾惜呢!”

我心中温暖无比,将手从被边伸出,捏住他的。

“放回去!小心再着凉!”他皱拢眉头,拉着我的手腕就往被子里塞。

我撅起小嘴,手抓得更紧:“就不!”

记忆中我还从未向他撒过娇,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顾岭枫微觉错愕,竟不再勉强,反而把我的纤手包在掌中,在床沿坐定下来,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长发。

很明显,这一回合我胜了。

正与顾岭枫脉脉含情的对视,有人却不解风情的轻叩房门。顾岭枫应了一声,来人开门进来,走到我床边。

“少主。哦?颜姑娘醒了?”说话的年轻人好生面善。

“嗯。”顾岭枫颔首一笑,起身让道:“方矍,你再帮她把把脉。”

方矍?名字听起来也有些耳熟。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顾岭枫的时候,方矍也在那草坪之上,还劝顾岭枫不要亲自行动什么的,或许便是指刺杀修冉一事。也不知方矍与方铄是否兄弟,这俩名字听起来,难以不让人产生联想。

方矍点了点头,探出三指把住我的手腕,凝神切脉。他大概二十六七岁,方脸宽额,神情严肃,身穿黑色长衫,体格比顾岭枫略微魁梧。顾岭枫也是身着黑衣,却不是长袍,而是贴身的劲装,虽然他面色疲倦,却依然难掩那一身的潇洒风流,仍是帅得让人流鼻血。

咦?方矍刚才瞥了我一眼么?那眼神怎么让我微觉不安?似乎有些鄙夷,又像是在警告。

还是我神经质了?

“颜姑娘体内的寒气已祛除大半,再休养两日,即可回复健康。”方矍放开我的手腕,向顾岭枫抱拳道。

顾岭枫拍着他的肩头,笑道:“不愧是妙手神医,这几日辛苦你了。”

方矍赶紧谦道:“少主言重了,属下只是略尽绵力,岂敢提辛苦二字。”

看来我果真是神经质了,人家是大夫,好心好意为我治病,又怎会有那样的眼神。

我心中疑惑大释,微微撑起上身,感激的谢道:“多谢方公子悉心照顾,颜夕感激不尽。”

话没说完,顾岭枫早已大步流星的走近,将我按回床榻,命令道:“乖乖给我躺好,别动!”

朝他扮了个鬼脸,我哪儿有他想的那么虚弱,要真那样,刚才岂能有精力勾引他,真笨。

方矍淡然的看了我一眼,低头说道:“颜姑娘不用客气,你快些好起来才是。少主日夜守在你身边,始终不肯休息,你要再不康复,恐怕少主也快支持不住了。”

我猛的一呆,顾岭枫真的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我……

“方矍,不许胡说!我好着呢。”顾岭枫俊脸闪过一抹红晕,避开我心疼的目光,起身向门口走去,方矍疾步跟上。

“我去洗个澡,方矍,你稍后在书房等我。”他的声音接着响起,“绿柳,伺候颜夕把汤喝了,让她多睡觉,少说话!”

“是!”绿柳应了声,进屋关上房门,门外的声响立即消失不闻。只见她飞奔到我床前,嘤嘤啜泣着,脸上又是高兴,又是眼泪,真是我见尤怜。我暂时将顾岭枫抛在脑后,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瞧你,我不是没事了么,还哭什么呀,好啦好啦,别哭啦!”

绿柳抹抹眼泪,哽咽道:“姑娘,我……我担心死了,那天我,我还以为……”

她越说越哭,小脸湿润得一塌糊涂。我赶紧连哄带劝,一着急,忍不住又闷咳了起来。绿柳赶紧帮我揉了揉胸口,从桌上端了碗热汤喂我,懊恼自责道:“都怨我,害姑娘说那么多话。这是少主命人特意为姑娘炜的雪莲参汤,对调养身子大有裨益,您一定要多喝一些。”

我点点头,认真的喝着参汤。顾岭枫为照顾我疲倦成那样,绿柳这孩子也是满脸关怀,我必须得赶紧恢复健康,不能再让他们挂心了。

浑浑噩噩的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喝完补汤,重新躺回被窝,忍不住询问绿柳。绿柳担心我说话咳嗽,也不答应,直到我撅起小嘴,可怜巴巴的瞅着她举指发誓,她才扑哧一笑,娓娓道来。

“姑娘,您一定猜不到,那西门琉英居然是茂悦国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隆平,控制了镖局不说,还在隆平四下安插茂悦士兵。刘总镖头早已为他所害,刘小姐也下落不明。比武招亲其实是他设下的圈套,宴席的酒都带有巨毒,要不是横里冲出位侠义之士,力挽狂澜,那日赴宴的所有人,包括万爷,都难逃一死。有人认出那通风报信之人,说他是铁扇公子舒青,但是……我才不相信呢,铁扇公子想对姑娘不利,是一个大大的坏蛋,他怎会这么好心的去冒险救人?”

看来情况与我所料大致吻合,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接着说。

“后来镖局就斗成一团啦。不多时,城里的官兵也闻讯赶到,不仅把那些茂悦奴才们打得抱头鼠窜,还把城内其他的茂悦士兵也揪了出来,杀得他们落花流水,但却没能留得西门琉英,让他给逃了。”

“这些都是我后来听人说的。那日我失去知觉,半夜才被少主救醒,我一看屋子里……乱成一片,吓得魂儿都飞了,少主更是铁青着脸,一拳把地板捣出一个大坑,拂袖而去。我急忙跟上,求少主去营救姑娘,少主也不回答,只让我去厨房取药到他屋里。我不敢违抗,惴惴不安的端来汤药,没想到竟是为姑娘熬的。原来少主已把姑娘平安带回,可您却一直昏迷不醒。”

“顾岭枫……他进了二楼那间屋子?”我的声音发颤。

“是……”

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和绿柳那么久没出房间,怎会没人起疑,屋子怎会一直没人收拾?非要等到他回来,看到那一片凌乱才算完?

他勃然大怒,一定是看到满地被撕裂的衣裙,而我晕在他怀中之时,身穿西门琉英的长袍,里面仅着一件内衣,他会不会以为我已经……

西门琉英对我的侵犯还历历在目,身体被他强吻的疼痛仍隐隐可觉。我心中一凉。

“绿柳,帮我拿面妆镜来。”

绿柳迟疑了一下,取了银镜递给我,却阻止我拨弄衣领查看。

“姑娘不要看,会冻着……”

她的手终于被我挪开。我缓缓将睡衣解到肩下,近十处紫红的吻痕逐渐印入我的眼帘,在我洁白无暇的玉肤之上,尤显触目惊心。

西门琉英那个混蛋!

拉好衣服,将镜子摔在一旁,我有气无力的问道:“他也看到了吧?”

绿柳微微点了点头,劝道:“姑娘莫要难过,少主丁点儿没有嫌弃姑娘,反而不断自责、日夜不寝的守着姑娘。您千万不要多想,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不是的,绿柳,我没有……”

心念急转。

连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逃脱了西门琉英的凌辱,这样贸然向绿柳解释,她能相信么?她会不会认为我是在自欺欺人?

而我内心深处更想知道的,是顾岭枫会不会因此而厌烦我。虽然他这几天一直陪着我、照顾我,但那或许是因为他出于同情与怜惜,不忍心再伤害一个被人强暴的小女子,所以想等我的身体无碍了,再行摊牌。

有可能么……

还是先别和绿柳说罢。如果顾岭枫在乎我被迫失贞,那他的爱也太过肤浅了,和他吹了也属明智;如果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那么,他自然会知道的。

刚才他不就差点儿知道了吗?

忽然忆起刚才与他的缠绵,我禁不住羞得双颊飞红。身体好之前,还是别勾引他了,先测试一下他对西门琉英事件的反应再说。

顾岭枫,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哦!

相信你不会的……

我心中一片释然,表情早已晴空万里,直看得绿柳一愣一愣的。这时我也有些倦乏,和她又笑说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恍惚中,有人温柔的握住我的手,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绿柳几时换成顾岭枫了?

“什么时辰了……”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他俯身在我额上一吻:“刚子时,接着睡。”

我打了个哈欠,喃喃道:“你怎么还不休息。”

“有个傻丫头占了我的床,我也不想去别处。”

对哦,我好象呆在他的房间里。算了,还一半儿给他吧,他要再不合眼,就真该成国宝了,我会心疼的。

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让出足够的地方,我拍拍身边的空地儿,睫毛不住的打架:“一起睡吧。”

过了半晌,他才钻进被窝,伸臂将我轻轻拥在怀里。

好喜欢被他搂着的感觉,被他的气味环抱着,贴着他的胸膛,那么安全,那么温暖。

“枫,我困了。”我懒懒的合上眼睛,接着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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