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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聚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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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候,小兰面色恭敬的伺候在旁,我心中实在不忍,却苦于和修冉同桌,也不便为她多做照顾。修冉的俊脸一直挂着微笑,不时便温柔的看过来,我的大脑,短路不断。他说话不多,却尽是问题:比如我的爱好喜恶啦,化石场如何救人啦,倒是我几乎没停的使劲忽悠——不想忽悠也不成,我说咖啡巧克力沙拉啥的,也得人家懂啊。

用过午饭,我辞别修冉与董方,再乘了软轿随萧易骋回了化石场。见到陈叔陈婶之后,我赶紧把好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转达其他俘虏,众人皆半信半疑,不停向我垂询,但是气色却诚然比先前生活了许多;至少,他们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果然,第二日萧易骋就命所有人停工,到了第三日,董方来到了化石场,宣布了令所有茂悦人欣喜若狂的消息:所有俘虏均重获自由!想要回国的人,梓宸并不加以阻拦;愿意留下安家落户的,每人可得未垦土地六十亩,并五年免交赋税;愿意继续在化石场工作的,每人可得月钱两贯,工人可在场内购买餐饭,也可在外自行购置。工棚分批拆除,全部重建,供予劳作之人免费休息居住。之前在化石场工作的茂悦俘虏,每人当下便可领取铜钱五百文。此外更有诸多便利事项,尽是安抚众人的。不出所料,除了十之一二的人执意要回茂悦以外,绝大多数的人们斟酌之后,都选择了留在梓宸。众人对突如其来的馅饼大感意外之余,也忍不住喜气洋洋,心存感激。是啊,都是些普通百姓,何苦对他们要求太多。

我也打心眼儿里替他们高兴,却越发觉得前路迷茫。修冉对我是一时好奇还是别有用心,我不知道;但我却无法否认,自己对他颇有好感,或许……是从误认他为李韫开始的吧;又或者是他没有趁我酒醉,做出过分之举感动了我;还是他偶然的那句承诺,触碰到我的心灵深处?想不清楚,脑中却时时浮现出他温柔的眼眸。哎,是否要立即随他去盛京呢……

我嚼着口香糖,在小棚中默默发呆。

“夕姐姐。”

思邈出现在桌前,支着下巴,正盯着我看。我回过神来,爱怜的拍拍他的脑袋,把最后一块口香糖递给他,说道:“怎么啦?”

“又拍我头!”他不乐意的撅起小嘴,躲开我的手,接着充满期待的看着我,说道,“奶奶和我明日便起身回茂悦,夕姐姐和我们一同走吧,好吗?”

我笑着冲他摇摇头,答道:“姐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不能和你一起去的。”

他失望的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就知道你肯定不答应的……”说罢,起身便要出屋。我心有不忍,忙拉住他的袖子,柔声说道:“思邈,姐姐答应你,以后有机会一定去看你和奶奶,可好?”

他眼睛一亮,回头说道:“即使你不来看我,到时候……我也会来找你的,你以前说过的话,可不许不作数啊!”

这孩子,还记得呢……

我冲他毅然的点点头,“恩!一言为定!”

他定定的站了半晌,咬咬牙,推门出去了。

心中忽然暖暖的。

谢谢你,思邈……

晚些时候与陈叔陈婶夫妇单独相处,他们当然也是兴奋不已,却不仅仅为重得自由之身。之前提到的那位运尸官人并未走远,听说化石场俘虏将尽数释放,竟带着杏儿折返回来,正暂居在不远的镇子里。陈叔夫妇见他重回化石场,心想不日便能再见女儿,自然惊喜交加。他们已经决定,在那位好心官人的落脚地附近领了田地,一家三口入户入籍。现下唯一担心的,就只剩下不肯与他们同去的我了。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救我,我换杏儿,他们又在化石场照顾我;恩怨纠缠已然太多,我实在不想继续停留在他们的生活里。再说了,人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我却孑然一身,心里不免难过,时日一久也未必不生摩擦,却又是何苦。

陈婶得知我心意已决,不禁轻声泣道:“夕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孤身独处,我怕……我怕……”

“陈婶,我是大人了,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的。”我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笑道,“再说我还懂医术呢,不定在哪里开一个小医馆什么的,饿不死,呵呵。”

“我们也知道你聪慧过人,这次释放俘虏,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一定是你的功劳。只是……我还是不放心啊!夕儿,你……真的想好了吗?”陈婶皱着眉头,哽咽的问道。

陈叔轻抚妻子的后背,眼神也是不无担心的看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

“恩!”我眼含泪光,无比坚定的点点头。

次日酉时,我送陈叔夫妇到化石场门口,和他们依依作别,目送他们与那位官人一道离去。看着他们频频回首,我的呼吸也越发艰难,眼睛更是由酸变湿,从润转涩;待到眼神再次清晰,他们的背影已经全然不见。长叹一声,暗暗祝福他们一家人今后幸福安康,却久久挪不动脚步。

“他们已经离开了。”

忽然发现,萧易骋正站在我的身侧,目视远方。

我何尝不知道呢……转身回头,缓缓的走出一步,又一步。

“颜姑娘,公子让我来接你。”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依然在我身边。

我停下脚步,抬头问他:“萧大人,盛京离这里有多远?”

他被我的眼神盯得一愣,立刻别过脸去,说道:“如若乘马车,沿官道直奔西北方向,估计需十日左右。”

还挺远的。记得修冉说过,他这几日便要动身,可是……我真的准备好随他同行了吗?

好想喝酒啊,喝他个一醉方休,不醒人事算了!猛然间记起来,床边的箱子里还有一瓶酒。

“萧大人酒量好吗?”

他又是一愣,显然被我太过跳跃的问题弄晕了,疑道:“两三斤还成……不过,姑娘问我这个干什么?”

“请你喝酒。”我对他嫣然一笑,撩着裙摆快步跑了起来,说道,“但就只有劣酒一壶,大人可得悠着点儿,要不我就没得喝了……”

他没有答话,顷刻已在我身旁,与我一同迈步。我回木棚取了酒壶,和他走到墒河边上,找了一处干净的河岸坐下来。一拍脑门:哎,怎么忘记带杯子了!

算了吧,都说了请人家喝酒了,勉为其难,都从这壶里喝吧。

萧易骋满脸诧异的看着我,对我自虐的行为大为不解。我将壶递了给他,笑道:“谢谢萧大人在尸人场救治众人,大人先喝一口吧!”

他没有推辞,仰头喝了一口,说道:“若不是颜姑娘冰雪聪明,病患们又怎能康复?萧某不敢居功。”

“所以咯,我也奖励自己喝一口。”我拿过他手里的酒壶,不理会他惊讶的眼神,也学他般喝了一小口。这酒有些微辣,酒味极淡,比“醉仙”差了太远;恐怕也不太能醉人吧。

再次把壶递给他,说道:“还要谢谢大人当日没有拆穿我,既未把我卖入青楼,也没把我充为军妓。”

他接过酒壶,摇头说道:“这条不算。”

“算!”我固执道,“我当时怕死了,当然要感谢大人您了!”

他星眸微闪,手上却没有动作。

“大人莫不是……介意我也用了这壶喝酒吧?”

他瞥了我一眼,举壶又饮了一口,接着把壶递还回来。我伸手拿过,不客气的再喝了一口,说道:“这口酒,奖励自己替冉公子挡剑,虽说是未遂吧……总是勇气可嘉,呵呵。”

他倏地浑身一震,看向我,问道:“公子告诉你姓名了?”

我点点头,奇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茫然转头,说道,“只不过公子他……极少告诉别人姓名,萧某有些奇怪而已。”

“起名不就是让人叫的吗,冉公子才是奇怪之至呢。”

修冉看起来的确很奇怪:一身俊雅风流,不沾丁点儿官风铜臭,却让董方这将军还有这位萧大人惟命是从,想不通。

那就不去想。

再把酒壶递给萧易骋,接着说道:“这第三口,我要替所有茂悦俘虏感谢大人,要不是大人暗中搜罗小胡子欺上瞒下的证据,化石场众人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看着他微微摇头,我急忙补充道:“大人千万不要谦虚,不管有没有上头的密令,俘虏最终得获释放,大人功不可没。这酒大人可推辞不得呢。”

他低笑出声,饮了一口,说道:“姑娘妙舌生花,萧某岂敢不喝?其实俘虏尽释,姑娘才当仁不让的身居首功,倒被萧某抢先喝了。”

我耸耸肩膀,拿过酒壶,喝了一大口,笑道:“咱们都有功劳,见者有份,不过功劳最大的应该是董老将军才对。”

他打趣的说道:“要不……给董将军留一口?”

我无奈的倒举酒壶,吐了吐舌头,笑道:“壶太小,大人您又太能喝,已经没了。”

用力甩手,将空壶扔进墒河,看着它在河面打着转,荡起了层层水纹。

“坏了!”我叫道,“我不该扔啊!”

身边一动,萧易骋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双脚快速交替,竟直直走上了河面,水只浅浅的浸过他的脚踝,与在平地上行走并不见多大异样。他疾步走到空壶面前,左脚轻轻一带,随即飞身接起腾空的酒壶,接着转身,双足在水面借力数次,便已回了岸边。

当他把酒壶再次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早已目瞪口呆,看得一愣一愣的。

“水上飘……裘千仞?”我接过空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喃喃道。

“什么?”他奇道,继续在我身旁坐下。

“没……没什么。”我尴尬的冲自己翻了个白眼,赶忙扯了一缕裙摆,擦拭他湿漉漉的靴面,一面感动地说道,“谢谢大人,你真好。……哟,这么多水……”

他身体一僵,木然的看着我在他的长靴上做着动作,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他红着脸接过我手中的布料,继续吸水的动作。

我应了一声,侧脸看他。

夕阳的余辉,为他健硕的身躯和帅气的脸颊镀上了金黄,很美。但看着他弯腰擦鞋的傻样儿,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一怔,抬头看向我,突然问道:“姑娘要那空壶做什么?”

呃……

“空壶扔进河里,可能会砸到鱼,就算没砸到鱼,砸到了水草虾蟹什么的,也很不好嘛……而且这样污染环境,影响墒河美观……”

看着他的俊脸变色不断,我快被自己笑毙了过去。

不过……确实不该随地乱扔垃圾的。这里没有垃圾筒,我差点也入乡随俗了,真是大大的不对!

笑过之后,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异常兴奋,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这么开心过呢。看来快乐果真不会自己主动上门,还是需要去找寻的,怪不得俗称“找乐儿”呢。

哎哎哎,又想到哪里去了,服了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收起呆傻的笑容,朝萧易骋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萧大人对不起,我今天不太正常。要说……我也不是总发神经的,偶尔发发罢了,估计在这里憋了太久,有点内分泌紊乱,营养供应不足又导致我大脑缺血。总而言之,请大人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可调和的暂时性问题,并不影响对我的综合评定,今晚大人靴子一干,美梦一做,明儿便把这段记忆从硬盘里永久删除吧。”

他眼里充满了问号和感叹号,眉头和眼睛快挤到一块儿了。我“噗嗤”一声又乐了出来,直呼过瘾。

看来,自由的力量是无穷的,自由居然能让我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如此疯癫!现在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身边更是了无牵绊,这样的生活多么难能可贵啊,我岂能不好好享受?至于修冉的邀请……我并未拒绝,只是时候未到。外面的世界是好是坏,我还想自己先体验一遭,我更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这里,独立的生存下来。在这里,我本来就只有一个人,怎能像温室中的花朵一般,总想要人照顾垂怜呢?

心中畅快得难以言喻!

要不是今天和萧易骋这番喝酒聊天,我还下不了决心呢。忍不住拉着他的袖子,谢个不停。他自然是讶色更盛,最后居然扶着我的肩膀,颤抖的摸向我的额头。

“大人,我没事,”我笑着拉下他探询的手,说道,“只是今天而已,过了今天,我恐怕再也不会这样放肆了。”

他默然的看着我,缩回了手。

终于疯累了,我安静下来,朝河的那头望去,太阳已落山,天边的晚霞却仍簇拥着那抹难散的娇艳,如同为蓝天着上了七彩霓裳一般。风在河面上吹起层层水浪,吹亮了闪烁在浪尖上的点点柔光。我有些吃冷,站起身蹦了几蹦,向萧易骋道:“咱们走吧!”

回到住处,我借口身体不适,婉言拒绝随萧易骋去将军府,并让他转达我对修冉的歉意。等他远离之后,我把洗净的丝裙和锦帕叠好放在榻上,怔了一会儿,换了件干净的粗布衣裙,贴身放妥钱两,再将换洗衣物扔进背包里,用布裹了,推门走出小棚。四下一看,并未发现梓宸人的踪迹,恰好有一小队俘虏正要出场,我便凑了上去,跟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之后。此刻已过戌时,天空中月朗星稀,但若非细看,却也很难辩清各自的模样相貌,我大感安心,跟随众人行进了约莫一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道两层楼高的城门,门口和门楼上的士兵都支着火把,看着众人进进出出,并不阻拦盘问,城门牌子上大书着“隆平”二字,看来此处便是隆平东门。

我心中暗道:梓宸国果真昌盛太平。记得中国古代的城池,大多都不允许夜间出入,而这里居然没有宵禁一说。隆平城地处化石场西南,离两国国界也算不得远,竟会如此平静和谐。看来几月前的信城之战,对梓宸普通百姓的生活起居实无太大的影响。

进了城,我更是大吃一惊:怎么说也得有九、十点钟了吧,街边的店铺杂摊居然尚未关闭,路人更是衣着鲜艳,络绎不绝,仿佛正值喜庆节日一般。茂悦众人渐渐四下散开,有的在小摊边流连,有的进了酒馆。我不再跟随他们,好奇的在街上闲逛,一面留意是否有看上去可住的,我还能住得起的客栈。走到街尾,终于看到一家店面不大,貌似洁净的客栈,进去一问:最便宜的客房一晚也要两百文。早知道……我就在化石场呆到明儿再走了。

掌柜的是一个稍胖的中年妇女,凤眼薄唇,看起来十分精明。她看到我犹豫的神情,嘴一撇,半懒不懒的拨动着算盘,说道:“这样的房间,这种价格,姑娘你就算走遍整个隆平城也再找不到第二家了,如果姑娘你还嫌贵,那便出了西门再走个十里地儿,倒是有处破庙,不要钱的。”

什么态度嘛!我大为憋火,说道:“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我不过就考虑了一下,你就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你这样对待客人,生意能好才怪了呢!哼,挑肥拣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正主儿给得罪了!连‘顾客就是……致富根本’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是个掌柜!”

生生的把“上帝”给吞了回去。

“你你你……”

胖掌柜柳眉倒立,正要发飙。一个伙计赶拉住她,陪笑道:“姑娘莫要见怪,老板娘今儿刚和人斗了嘴,实在对不起。”

胖掌柜扫了我一眼,居然没说话。我一阵惊讶:到底谁是老板谁是员工啊……

那伙计接着说道:“看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小店开张不久,价格也的确是城里最便宜的,其他的客栈住一晚,少说也要四五百钱。姑娘四下打听打听便知,在下绝对没有欺瞒于您。”

这才像会做生意的呢。

看这伙计挺老实和善的,我也实在有些困乏,便掏出铜钱,付了一天的房费。伙计掌了灯,领着我进了一间客房,边走边告之我洗漱厕浴所在,又给我送了壶茶,便关门出去了。我打了水,粗略的作了清洗,接着便一头倒在床上,本还想大致制定一个生存方案,耐不住眼皮儿打架,很快就沉沉睡去。再睁眼天已大亮,我向伙计要了一个馒头一碗清粥,匆匆吃完,随即出了客栈,期盼能在傍晚退房前,发现点赚钱的门路。此刻的自己,倒像极了刚毕业的大学生,惴惴不安的到处游荡,到底也没好意思挨家矮户的自我推销。

正边走边出神,只听见一阵阵喜庆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身边正好有两个文士打扮的年轻男子从后疾步走过。模模糊糊的听见他们说到“风雅居”开业三年庆典、寻有才之士赐墨之类的话,还听见他们说到赏金不菲……

赏金不菲?我眼睛一亮,循了他们的脚步往前走。不到半柱香时间,便看到一大堆人正拥在一家店铺门口。铺门由红木精雕细刻而成,匾额周围缀着红色布带,上书“风雅居”三字,边上的空地四散着许多鞭炮红灰。人群中文士打扮的居多,淑女也有几位,更有些莽夫村妇模样的。大家伙儿这时挤在一块儿,身高面貌参差不齐,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话。我找了一块稍空的地方,站进人堆。这时铺门大开,领头走出一个三十开外的男子,身着白色长衫,面带笑容,朝众人施礼;十几位体态婀娜、面目清秀的少女,分两列站在他的身后,也是笑意盈盈的微微作福。

那男子清了请喉咙,朗声说道:“‘风雅居’承蒙各位的关照,在隆平安家已然三载,万某更得以与许多豪杰侠士,才子佳人结识,实是三生有幸!”

一个声音叫道:“万老板,您太客气了。”

许多声音随之附和,此起彼落。

姓万的男子摇头微笑,待到人群稍静,继续说道:“各位太抬爱万某了。如今正值一年一度的‘金收节’,又是小居三年之庆,万某特意将几件珍藏的丹青拿了出来,供大家欣赏咏题。如有绝佳题诗,万某愿拿出黄金百两赠予作者,聊表倾慕。小居中备有各种点心薄酒,请诸位随意取用。万某不才,想借此机会结交更多朋友,还望大家不吝赐教,请!”

众人齐齐鼓掌喝彩,随后鱼贯而入。大家也都不忘,或明或暗的打量几眼大厅中伺立的少女。我心里暗暗疑惑:瞅着这店铺名字,还有刚才这主人的大致介绍,这里像是如现代的艺术馆之类的地方;再瞧瞧这些女子,个个衣着艳美,虽然言行矜持,却仿佛生就了一副媚骨似的,令人不禁怦然心动,忍不住时时看去。

我无暇细思,眼神很快便被大厅里琳琅满目的珍品画卷所吸引。这些画或是山水林舍,或是鸟兽虫鱼,均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说到鉴赏它们的艺术性,我是一点都不在行的,但这样一幅幅看去,也颇觉舒服惬意。人们有的抬头看着墙上的画卷,嘴里喃喃有声;有的已经卷了袖口提了笔,在纸上写了起来,更有的,嘴里咀嚼着食物,东瞅一下西望一眼的。我一边欣赏丹青,一边脑眼急动,搜索着适合配图的诗词。猛的看见一幅美人图:几株梅花斜入香闺小窗,画中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不可方物。她正倚窗弄梅,神色却甚为凄迷。我念头一闪,金子当前,也顾不得知识产权了,提了支略细的毛笔,仔细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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