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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师出有因(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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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寻找廉贵和邢玠的白雪近一个时辰未归,寿宁等得有些不耐烦,在屋内来回踱着步。 “菊儿,去看看,雪儿怎么还不回来。”

“殿下,邢将军、廉将军到。”白雪满脸不高兴的回来复命。

廉贵一进来,屋内的人全惊呆了,杨镐在旁‘噗哧’笑出声来。

寿宁见廉贵胡须参差不齐,鼻头红肿,狼狈不堪。再看看白雪,白雪竟不敢与自己对视,低下头眼睛看着脚尖,于是断定白雪难逃干系。

“人到齐了,张大人请讲吧。”寿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木椅上,并示意在场的人都坐下。

“丰臣秀吉撕毁停战协议,突然发起进攻,漆川岛、闲山岛等军港和要塞已被倭贼占领,朝鲜海军全军覆没,朝鲜王李昖听信谗言临阵换将,罢了李舜臣的官职,据微臣所知丰臣秀吉正在国内各州大名手中抽调人马出来为他效命,水、陆两军合计将达到十四万之多。”

邓昌兴闻听此言身子不禁一颤,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丰臣秀吉此次征朝势在必得,剑锋直指我大明江山。

‘啪’,寿宁拍案而起,在屋内不停的踱步,众人见状个个目瞪口呆。寿宁突然止步。“张大人,我大明军队除人力不足外还有何不足之处。”

“回殿下,是近战兵器。我大明火器发展迅猛,又经戚将军改良数次,自是优于倭贼火器。但近战兵器始终敌不过他们,因为大明刀、剑在锻造结构上有着致命的缺陷,传统锻造方法自宋以来以夹钢为主,刀刃硬,硬度有余,弹性不足,在打斗中无法有效的消除外力,而热处理方面,倭刀运用的是从唐朝学习但经过改进的‘敷土烧刃’法,这样刀的刃口硬度极高,而刃体相对较软,属于竹子(外硬里韧)形结构。所以单纯从兵器方面比较,倭刀普遍要比我大明佩刀强悍。”

“张大人何必灭自家威风涨他人志气。我大明国力怎得敌不过个小小弹丸之国。”廉贵打断张远忠的侃侃而谈,傲慢的看着他。

张远忠不慌不忙回答道:“夹钢刀是军队的制式辅助兵器,多为普通兵士所配备,属于大规模战争中的消耗品,工艺简单,成本低廉,易修复。而倭寇的刀大多是家族中世代相传的家传之宝。殿下、各位将军请稍等。”

张远忠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兵士手里拿着兵器。“殿下请看,这把是我与倭寇手里缴获的倭刀。”倭刀出鞘寒光闪闪,刀刃部分隐约呈现出层层云纹。

白雪指着张远忠手里的刀,小声对寿宁说道:“殿下这倭刀于我们用的刀好像啊!”

“是倭刀与我们用的刀好像。” 寿宁淡淡一笑,摆摆手。

张远忠双手握住包有鱼皮的倭刀刀柄,刀锋指地向身后划圈,举刀过头顶时对廉贵说道:“将军请拔刀。”

‘琅琅’廉贵拔刀。 “张大人得罪了。”

‘锵’,廉贵将手中刀横在头顶,迎着张远忠手中的倭刀,两刃相碰发出一道火花。

‘当’廉贵手中腰刀断为两截,刀头掉于地上,手中紧握剩余的半截。一边的邓昌兴高喊好刀。

张远忠将倭刀还鞘,双手托起:“微臣愿把此刀献于殿下。”

寿宁接过刀,扔给廉贵。“廉将军张大人砍断了你的刀,这个你先用着防身吧。”转头看看张远忠道:“张大人没有意见吧。”

张远忠连连点头称是。廉贵拱手称谢。

“张大人这等宝刀不知有何方法能敌。”寿宁指指廉贵手中的倭刀。

“有,殿下请看。”张远忠从身后兵士手中接过一样兵器。“这是‘狼筅’,这是戚将军所发明专门对付倭刀的兵器。使用不易砍断的毛竹做枪杆,杆长一丈二尺。尖端留下2-3尺长的枝叶,刀长五寸,可打可刺。杆把刻有凸棱,与刀刃方向相同,便于兵士夜间遇警时知道刀刃方向。‘狼筅’配合戚将军的鸳鸯阵可敌倭刀。”

“张大人这北方之地,那来的毛竹制作‘狼筅’。”寿宁焦急的看着张远忠,要制作样的兵器必须要有新鲜毛竹才行,这张远忠岂不是在和自己纸上谈兵。

“殿下,还有这个。”张远忠又从身后的兵士手接过一样兵器。“要想赢过倭刀,必须在重量上先压倒它,拼得两败俱伤那便得不偿失,卑职试过这种刀效果很好,只是有些偏重。”

寿宁接过大刀,用手掂掂重量,不由得一皱眉头。“重是重了点,要想挥舞自如也不是很困难。可这制作还要些时日啊!”

“殿下,微臣指望有朝一日能上朝鲜战场,继承戚继光将军遗愿,继续杀那倭贼。故微臣根据‘敷土烧刃’自行改良制作了兵器大砍刀五千把,愿献给殿下。”张远忠仰起头用忠肯的目光看着寿宁,希望她收下自己的兵器,那样也就了却自己多年的心愿。

“张大人忧国忧民,真不失为戚家军将领,你的五千把大刀本宫收下了。邓将军。” 寿宁心情沉重,看着满怀赤子之心张远忠。

“微臣在。”

“本宫命你在军中挑选精兵五千,把张大人所赠刀具人手配备,勤加苦练。以备不时之需。”寿宁来到帅案前提起支毛笔,“菊儿,研墨。”

但见寿宁沉思片刻,飞舞手中狼豪,书写紧急军报给当今皇上,说明情况请求派兵增援。军书书写完毕装袋点蜡封口,盖上随身所带印章。交于邓昌兴。

“邓将军,务必将此军书尽快送回京城交于圣上亲自御览。”

“微臣领命。”邓昌兴接过军书。退出指挥所去安排寿宁交付的使命。

“各位将军,张大人你们也去休息吧。”

张远忠、廉贵、杨镐、邢玠等人告退欲走时,寿宁忽然想起什么。“廉将军留步。”

廉贵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门口。

寿宁指指廉贵的鼻子和下巴关切的问道:“廉将军您这是……。”

“走…,走路时不小心摔的。”廉贵下意识的看看白雪,白雪怒不可遏的回看廉贵,大有你若将此事说出我定让死无留全尸之意。“末将军中还有些锁事,殿下若无别的吩咐,末将告退了。”

“廉将军慢走。”寿宁见廉贵不愿说出原因便放他离去。

廉贵走远,寿宁一脸严肃看着白雪。“雪儿,你可知错。”

“殿下,雪儿何错之有?” 白雪一脸的无辜。

“本宫问你,那廉将军鼻子上的伤,是否与你有关。”

“殿下明鉴,”雪儿跪倒在地,将廉贵与自己打赌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不信您去问邢大人。”

这廉贵招了白雪的道,他怎会知道白雪的轻功了得。廉贵义气用事、逞匹夫之勇、太过轻敌这都是他的缺点,让他吃点亏也不为是件好事。寿宁表面上没有流露出内心的想法,仍是一脸严肃。“‘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没大没小,成何体统,罚你去默写一百个‘礼’字。”

“雪儿知道了。”

突然一阵鼾声传到寿宁的耳朵里,寻声望去,原来朱常洛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睡着了。寿宁走到他身边,轻拍其手臂。“皇兄,皇兄。”

朱常洛一个激灵站起身,揉揉睡眼。“张大人晚宴好了。”清醒过来觉得不对,只有寿宁、白雪、白菊在,哪有什么张大人。众人见状哄堂大笑。

“殿下”张远忠面露难色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张大人找本宫何事。”

“殿下,城外来了个叫花子,说要找殿下。微臣怎么撵都不肯走,还说把这个交给您,您就知道了。”张远忠双手呈上一个饰件。

寿宁拿在手里不禁喜上眉梢,兴奋的说道:“张大人快让来人晋见。”

白菊离得近看的分明,那饰件是颗乳白色的虎牙,虎牙的根部镶嵌在银质的挂坠里,虎牙与挂坠交接处用金箔包裹,挂坠后连了条金链子,甚是精致。这不是当今圣上赐给白风鸣吗?难道那个叫花子是她。白菊想到这儿不禁心头一紧,单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向后退了几步。

不多时,张远忠带进来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子,年纪大概在十八岁上下,衣衫褴褛,黝黑的皮肤,双目炯炯有神,赤脚穿着皮扎。

离老远看见寿宁,小跑过来,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张文,拜见寿宁殿下。”来人正是白杆军前卫营管事张文,白杆军为寿宁自行组建,不隶属于厂卫,旗下成员亦无官职,故均称自己为属下。

寿宁亲自上前扶起张文,语气温和的说道:“张管事快快请起。情况如何快于本宫讲讲。”

“这个……。”张文看看白菊、白雪、朱常洛和张远忠,示意有外人不便说话。寿宁心领神会。

“张大人,本宫房间可准备好了?”

“好了,殿下请随微臣来。”张远忠在前面带路,寿宁与张文紧跟其后。

白菊傻傻的站在原地没动,她是认识张文的,殿下一定和自己隐瞒了什么。而此次张文的到来一定和白风鸣有关。不由得紧了紧抓住衣领的手。

寿宁的房间。

张文很仔细的观察四周,见没有外人了。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信封,便压低声音说道:“回殿下,这是白风鸣总管写给您的信和她亲自绘制日军驻朝鲜兵力分布图。”张文将手中的信件和兵力分布图双手呈上。

寿宁接过信件打开仔细观看一笔娟秀的小子映入眼帘:

殿下:

我等不辱使命,入朝五日便掌握倭贼粮道路线,交锋数次,我白杆军阵亡兵士百余人,缴获的敌军粮草尚能自给自足,杀敌千余人,暗中辅助汉城守军逼退倭贼进攻一次。我等身体安康,还望殿下多多保重。

(此次由白杆军暗中协助的汉城保卫战,被后人称作 ‘稷山大捷’,日军不明虚实,未敢贸然进攻,为明军的集结争得了时间。)

寿宁看过信欣慰的点点头,又展开地图看了看。

“殿下,还有什么需要转告两位总管的吗?”

“让她们保重便是。”寿宁听出张文迫切的想离开。“怎么张管事要走。”

“回殿下,是的。书信已安全送到,张文在此逗留也无意义,只盼早些回去多杀他几个倭贼。”张文一脸愤怒。

“这是为何?” 寿宁大为不解问。

“那帮倭贼,把俘虏和兵士死尸的耳朵、鼻子割下穿成串,用盐、醋防腐,送回国向丰臣秀吉邀功,更有甚者急功近利,夸大战功,将妇孺老幼拿来充数。”张文说到这已泣不成声。

寿宁听此言拍案而起,怒火中烧。“张管事今晚先稍事休息,明日一早启程与本宫同行回去。”

张文见此状亦不敢再推辞。

是夜,接风晚宴后,寿宁房间。

寿宁正在案前认真翻看白风鸣绘制的兵力分布图,听到门外有声响,警觉的将图藏在怀中,右手按住刀柄问道:“谁。”

“殿下,是我,菊儿。”寿宁松了口气,放开握刀的手,上前打开房门。

“今日菜咸,菊儿怕殿下口渴”白菊举起手中的盖碗茶。

“菊儿有心了。”寿宁右手接过茶舟,左手掀起茶盖,喝了口茶。回坐到案前。白菊跟着进来,将房门插上,久立于寿宁身边不肯离去。

寿宁把手中茶舟放于案上,心想:这菊儿今日是送茶之意不在口渴啊!对久立于身边的白菊说道:“菊儿找本宫有事?”

“殿下她还好吗?”白菊用及其细小微弱的声音问道。

寿宁阖上双目沉默许久,屋子里两人谁也不再说话。‘扑通’一声白菊跪倒在地,低头抽泣。“殿下。”

原来白菊来找寿宁之前,去找过张文,想问个究竟,谁料那张文闭口不答,最后被逼无奈她只能来找寿宁。

“她还好。”寿宁扶起白菊,无奈的摇头,无意中看到白菊腰上的佩刀,有点像白风鸣的,顺势取下。

寿宁缓缓拔出刀刃,纤细的刀身上一个‘风’字,在烛光下格外耀眼,她们四人的腰刀全部都是寿宁所赐,虽然极为相似都是直刃唐刀,但寿宁本人一眼便能分辨出归谁所有,白风鸣比其余三人的力量要大,刀要宽些、厚些、重些。

寿宁突然想起白风鸣临行前的委托便对白菊说道:“菊儿,今年你已十六岁了吧!也到了该出阁的年龄了。”寿宁黯然神伤将刀放在桌上,明年自己也到出阁的年龄了,不知父王会把自己许配给哪位王孙公子,或是附属小国的国王,想想真是悲哀,不能凭自己意愿做事,白菊的命运在这点上要比自己强很多。

“菊儿愿意一辈子留在殿下身边,伺候殿下。” 白菊面露难色。

“本宫知道了,不会强你所难的。” 寿宁长叹,如果父王要像自己这样通情达理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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