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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这世道真是变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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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汉唐家回来的很晚,汉唐和微微执意要送我,我笑说:“如此送来送去的恐怕我们天亮了也到不了家了。”微微还有些不舍,跟我约了时间,说一定要跟我好好聊聊。我笑着点头,转身出来,早上的雾已经散得干干净净,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像张明镜,照亮了天空,照亮了我们过去的所有回忆。

张显走了,我回到家看着空空的屋子,心里那些因微微到来的兴奋已经散开,看着静静的书房和黑黑的客厅有些发呆。屋子里似乎还有些张显的影子,他早上喝过的茶杯,和他昨晚整理的厨房,现在看过去有些睹物思人的落寞。

好在时间不早了,我抒情感慨也终于敌不过困意,索性和衣躺下,一觉睡到自然醒。因为再没人叫我起床,我已睁眼便是十点了,想起今天微微和汉唐都有事,于是呆在家里恹恹的。

胡乱吃了点东西便拿起电话随手拨,先是张显,问他们安顿好了没?在那边怎么样。张显好像正在跟人谈事,于是聊了几句便说回头给我打过来。

接下来是小东,我看时间也快中午了,这厮也该起床了,于是拨过去先拜年再问好,再汇报近况,小东听说梁雅茗从了良,比我还要惊讶,说:“这世道可变了,过去听说过□□变老鸨,现在老鸨都能嫁人了。”

我说:“你别在这胡言乱语了,也许人家真的是动了凡心呢?再说张显都不计较,我们跟着添什么乱啊?”小东“呸”了一声,道:“怎么就没让我遇到这样的冤大头呢?早知道我也上大学去了。”我想说现在大学都是综合的了,你这样来了,还真难给你配老师,转而一想恐怕又要勾出她对大学的许多鄙夷来。于是我跟她讲了我跟汉唐是如何对付梁雅茗的。

小东听罢好像很难置信似的,说:“完了?这就完了?”我说:“是啊,这就完了啊。”小东叹了口气说:“这世道还真是变了,汉唐他爸要是知道这事,八成就要含笑九泉了。”

我说:“否则还能怎么样?总不至于鱼死网破吧?”小东冷笑一声说:“若说鱼死的容易,这张网确实极牢固的,梁雅茗这样的带着全家老小和八辈祖宗一起来,都破不了。”

小东的话让我想起汉唐的家来,我说了几句,又提到了微微,小东还是比较关心汉唐的住处,对于我跟微微的机缘巧合和缘分未尽只是赞叹了几声,最后说:“没想到刘小渔这呆瓜海艳福不浅。”

这一句让我想起许久未曾联系的刘小渔来,挂了小东的电话,想问问刘小渔,可转念一想他这时肯定已经回了家乡,身边又有女朋友,我纵然把微微的事提起来也无益,想想还是罢了。

跟众朋友聊完天的我心情很舒爽,看电视的时候也投入了许多,下午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我说过,知道家里座机号码的没几个人,都是些至亲至近,所以连忙接起来,对面传来的却是爸爸的声音。

我对爸爸虽然心里早就没什么隔阂,但是近些年了因为他有了新家,对我越来越不闻不问,只是按时在□□上添些数字,至于生活方面,他倒是从不关心。开始几年还好,偶尔也问问我的生活,继母对我意见很大,他也帮我拦下挡着,可是后来继母新添男婴,他就转眼喜新厌旧去了。

小东因为这事还对我继母下过毒手,派了一票人找到她娘家,威胁说若是再找我麻烦就抄她满门,小户人家到底是怯的,老母亲吓得几个月没下炕,后来爸爸因为这事也断过我几个月的粮草,小东那段时间也很不顺,但还是跟说:“不用怕,有姐吃的就有你吃的。”

后来继母也不再调唆,爸爸也开始继续添数字。只是生活上任我自生自灭,我本就习惯了,倒也没什么计较。他很久没同我联系过了,此番打电话来,倒是让我很诧异。我在脑子里过滤了无数种可能,比如要断我粮草,或者收回房产,或者其它。没想到他只淡淡地说:“悦悦,今天有时间么?”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摸不清套路,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有还是不该有,于是便问:“有事么?”他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想让你来家里聊聊。”听了他的话,我跟小东发出了同样的感慨,这世道还真实变了。自他再婚到现在,我一共只去过他的新家两次,一次还是他结婚那天。现在回想起来连他家住哪我都忘了,今天他却让我过去,还只是聊聊。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于是说:“还是你过来吧。”他声音哑了哑,说:“我现在不太方便,你来吧。”我想如果再坚持也不好,于是便问了大概地址,挂了电话又磨磨蹭蹭的洗了脸梳了头,努力把自己弄出个生活很好的造型来。

到了他家的小区,又挂了N次电话才进了他家门,很奇怪,虽然我叫里面这个人一声“爸爸”,但是不论是对这个人,还是对面前的这个家,我都没什么熟悉和亲切的感觉。也许是分开的年代比较久远了吧,见到了倒不如微微和张显他们亲切。

我与爸爸最后的一次见面是两年前,那时他给我买了我现在住的那所房子,然后跟我说今后要自己生活,要学会独立。言下之意就是别没事了去烦他们,还有就是他这么养大爷的日子不多了。

两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记得上次见他,他仍是神采奕奕的一副尚能饭的样子。如今两鬓却生出了许多华发来,看我的眼睛也爱怜了许多,我想到底是岁月不饶人的,再无情的人上了年纪还是会有些怀旧和思凡。

因为还在年里,我给他拜了年,又递他两瓶刚买的五粮液,他接过酒看看,放在一边,说:“爸爸心里多了点东西,不能喝酒啦。”我听着糊涂,疑惑的看他,他转身边往卧室走,边说:“我前两天犯了心梗,去医院支了两个架。”

我惊讶的看着他,虽然他说的是那么轻描淡写,甚至有些自嘲的幽默,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结结实实的为他担心起来。我看着他走路的背影也不似过去那般挺拔,有些佝偻,有些萎靡,透出许多老态来,这时我明白他为什么让我过来的原因,按说,他本是不愿我进这个家门的,为了和谐也好,为了息事宁人也好,而今天让我来了,看来确实是恢复父女感情的了。

我坐下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他坐在旁边想吸烟,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我抬头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他说:“也没有几天,我刚出院。”我突然有些气愤,说:“她怎么不在家?”他说:“她这一年一直在陪我,今天回娘家去看看。”

见他这般护短,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能继续低头看脚尖,他喝了口水,问了些我的生活状况,我含含糊糊的回答,一来他对我的生活如此关心让我还没摸清套路,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没收我的房产之类,二来,我又不想让他觉得我过得不好,这想法像是在安慰他,更是像在赌气,向他展示我没有他过得也不错。

他见我爱搭不理,叹了口气,声音沉了沉,说:“悦悦,这些年,你是不是很怪爸爸?” 我听他如是说有些吃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他接着说道:“你该是怪我的吧?我也不让你原谅什么,不过我这病既犯了第一次也难保有第二次,下次是什么时候,也没人能预测。所以……”

我听到这鼻子便有些发酸了,我说过,我最早原谅的是他,不光是他在妈妈走后真的很努力给我好生活,更因为我庆幸我只走掉了一个妈妈,最少,我还可以在各种档案中填写一个直系亲属。

我说:“我没怨过你,你也是有苦衷的,那时你还年轻,总不能守我守一辈子。至于继母和弟弟,从你的角度想就更容易理解了。”爸爸听完我这番话很欣慰,一脸病容的脸上出了几丝无奈的笑纹,他说:“悦悦,你能这么想,我便放心了。”

他说完叹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上前帮他拍拍后背,又拿了碗水,,末了说:“你叫我来,该是有事的吧?”

他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许是还在刚才那件事里纠结,他说:“你那房子的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我拿给你。”说着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出来给我,我接过来,看上面果然是我的名字。我心里有了些底,心想该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正想着,他又拿出张卡给我,说:“这里面有些钱,如果爸爸哪天有了不测,你一时缓不过来,就用这个救急吧,密码是你的生日。”说着也把卡递给我。我看着这些东西有些诧异,而更多的是心里的感动和不舍。一向万事不放心上的爸爸,今天这样的伤感,我感觉他说的那天仿佛近在咫尺。

我说:“爸,你别吓我。你不是已经好多了么?干嘛这样,弄得我怪不好受的。”他坐到我旁边,轻轻地扶着我背上的长发,眼里是久违的慈爱,他说:“我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发现还有很多事没了,所以想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会把这些事做完。这东西你收好,如果真的没了,怕也是没法补的了。”

我想估计这是爸爸背着继母给我留下的吧,也难为了他的良苦用心,于是郑重地收下,他拍了拍我的手说:“你也大了,你的个人问题自己也多考虑,万事自己多斟酌吧。”

我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抒情的话来,他抬头看了看钟,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抬头看看已经五点了,知道可能继母要回来了,于是起身往门外走。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竟觉得我是那般不舍,我多希望能长在他身边,哪怕他身体不好,哪怕他穷困潦倒,哪怕所有的哪怕,我只想呆在他身边。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未免有些可笑,他现在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也许就算是陪伴,也是用不着我的,我在这里,对他对所有人,都是多余的。想到这我便决绝的离开,晚上回了家汉唐打来电话说一起吃饭,定了时间和地点。我便开始渐渐的把刚刚的事情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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