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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开始懂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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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渐渐暗黑下去的背景下,四目相对之间,似有电光火石的激烈试探和打量。我见势不好,打开张显递给我的带子问:“买了什么?”

张显说:“没什么,等了你许久不见你回来,就出来买了点菜。”我眼角瞥了眼汉唐,见他剑眉微皱,目光温怒,就连第一次见面也不如现在冰冷,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神色,看得我一激灵。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汉唐,这是我哥。”说完了我们仨都微微愣住了一下,各怀心事的瞬间在脑子里计算一遍。张显对汉唐微笑点头,汉唐脸色也缓开了许多,跟张显寒暄了几句后便对我似有似无的笑。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表情,我真后悔刚才没绷住。

不过说出来后心里却舒服了很多,张显看了看我说:“要不我先上去了。”说罢又同汉唐握了手,我说:“那我也上去了。”于是跟汉唐道了别,尾随张显进了楼道。

我侧耳听着汉唐车子的声音,他许久没发动,直到电梯下来他仍没有开走的意思,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电梯间里,震耳欲聋。

进了门,张显不理我,径直进了厨房,把菜放进冰箱里。我见他如此也不再言语,默默地回了房间整理心事。张显从厨房出来在我房门前转了两圈,最后还是没忍住推门进来了。

他开了卧室的灯,站在门口,却不进来。我抬头看他,仿佛在期待着他说些什么,又希望他不说。他看了我一会,平静地说:“别渗着了,换了衣服出来做饭吧。”

直到吃完了饭,气氛依然尴尬,其间只有寥寥几句谈话,又是有了上句没下句的,总之寡淡的很。我被他这温色搞得糊涂,暗想即使是自己见到了有女孩跟他一起回来,我最多是旁敲侧击几句,或者像对刘小渔那样一番奚落,是绝不会如此风雨大作的。我摸不透他这情绪的来由,又不敢唐突的问过去,于是就这么静默着。

我放下碗筷,坐在一边想是走是留。张显这是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那个汉唐,是做什么的?”

我听他如此问,显是只有担心我交友不慎,没有任何吃醋之类的嫌疑,于是我装傻充愣道:“一个买卖人。”

张显也放下碗筷,转过头看我,目光犀利,像是要直接看到我心里去。他说:“他可不是普通的买卖人。”

我心里暗暗佩服张显的识人观色,但脸上继续装傻充愣,说:“是么?你怎么确定?”

张显笑了一下,说:“你别在这装无辜,什么事也别想瞒我,你的事,我不用看都一清二楚,更何况这汉唐,确实不一般。”

张显得语气暖暖的,可听到了我心里却是冷冷的,特别是那句“你的事,我一清二楚。”让我心惊。如此看来,我的对他的种种依赖他也是明了的了,他不避嫌,仍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说:“既如此,你还看出了什么?”张显淡淡地说:“别扯开话题,我现在说的是你和汉唐,而不是你和我。”

听罢我的心“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他对我如此洞彻实在可怕。都说知子莫若父,那了解也不过如此吧?

我自知再瞒不过去,便原原本本的把小东和汉唐的这些事讲出来,讲完了张显仍是不依不饶的,没有结束的意思。我又把汉唐与我的事情说了些,张显这才舒了口气。

我转身收拾碗筷,进厨房刷碗,他仍坐在餐厅里,端着杯茶不说话。我脑子里飞速的想着,如果他当真是在吃醋,又如果他当真说出些关于表明心迹的话来,我要怎么面对?

想到这,我默默地期盼着他不要说,纵然我等了10年,纵然我10年里都对他保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感情,但是那一刻,我清清楚楚地明白,那不是爱情。

碗已经刷完,水龙头的水仍流着,我把手掌放在下面,那水便在我掌间流下,顺着指尖滑过,冲走了洗洁精留下的许多泡沫。就像是10年的时光,就这样在指尖溜走,冲淡了许多东西,却让那感情渐渐清晰起来,直到明了。

我甩着手上的水滴进了餐厅,张显仍在坐着,见我甩手说:“去擦干它,你这么甩到地上,回头容易摔倒。”我听罢乖乖的去找毛巾,他跟了过来,端着茶杯又坐进沙发里。我知道他还有话说,便匆匆的回来,挨着他坐。

张显看了看我擦干手,顿了顿,然后说:“那汉唐,你对他可有什么想法?”他这一问来得唐突,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何况,我自己也不知道对汉唐是否有想法。于是我说:“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感觉怪怪的。”

张显点点头,说:“你一向是聪明的,既然你对他已经了解,应该能从容面对了,但你却处理不开,那么,你是希望自己有想法的。”说完了转过头看我,问:“我说的可对?”

我点头,张显继续说:“小东这个人我一向是不看好的,但是对于汉唐,我绝不是殃及池鱼。那确实不是你的理想人选,趁着还没走得太深,你就赶紧出来吧。”

我笑问:“那什么样的人才是理想人选?”张显说:“起码是个可靠的人才行啊,不一定大富大贵,但是身家要清白,这个汉唐,这第一条,就不行。”

我笑嘻嘻的说:“你对这事倒是比我还上心啊?”张显随即也笑说:“都说女硕士是白天愁论文,晚上愁嫁人,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愁,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说着过来摸我的头。

我没躲,只嘻嘻笑,说:“我当真跟汉唐清白如朗朗乾坤,就像我介绍那样,只是个朋友。”末了,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心里的疑问不吐不快,我说:“我是从不撒谎的,特别是做介绍的时候,就像是你是我哥哥,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如实说。”

张显神色缓开了不少,呵呵的笑罢点头说:“嗯,这倒是不假。”我接着问道:“既如此,你也当真是我哥哥,对不对?”张显看着我,末了很认真地说:“当真啊。”听了这话,我终于放下心来。见他疑惑,我顺坡下驴说:“那就去给我倒杯水喝吧,自从回来就被你审问,连口水都没喝。”

张显也如斯重负般,说:“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小鬼,到底被你绕进去了。”说着摸摸我的头,起身给我倒水喝去了。

客厅的窗帘还没有拉,屋子里的人和事映在玻璃上,以窗外的那些灯红酒绿和五光十色为背景,显得简单从容。屋内淡黄色的灯光,暖暖的照着这些,平添了些许温馨的调子,看了便让人舒服。

张显端着杯子过来,递到我手里,我重重的说了声“谢谢”,他疑惑,许是觉得我礼貌得有点过分。我吹了吹杯边的浮茶,说:“我要谢的,不只是一杯茶,还有你这些年来的关怀和陪伴,还有你做这些时不计回报的付出,还有…….”

我还没说完,张显的笑声便打断了我,我停下,对他打断我的抒情很不满,他收了笑,说:“悦悦,我真希望能有一面镜子,这镜子能照出10年前你的样子。那时候人小小的……”张显边说边比划着,他的描述那么真切,仿佛就是那柄他所说的镜子,让我看到了过去的我。

张显说开始见了我只当我是梁辰的同学,人不大,脾气不小,贪玩,但骨子里却是极有主意的,能辨别些是非,偶尔也很听话,不深究的话倒是有几分乖巧和聪明。后来总被我缠着,他也就习惯了,我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又可怜我小小年纪如此懂事,于是也就喜欢我这么小妹妹了。

后来我听了他的话,回去初中继续读书,他很开心,中考发榜的时候,他陪我来看,见我考上了高中,那一刻,他竟比我还要高兴。后来我越来越依赖他,他也越来越认真地带着我,他没有兄弟姐妹,我也约等于没有其他亲人,我当他是手足,他便当我是同胞。

有时候看到我的成绩,他会由衷地高兴,不过我惹了祸或者不上进,他也会真心的为我忧心。有时候会觉得非亲非故,这样认真有些可笑,但是一看到我那样的信任,便不去想其他了。

末了,他说:“悦悦,你始终要抓住些什么,抓着小东,或者是我,这些年下来,我们也习惯被你抓住不放了,也喜欢被你抓着。”我怔怔的听着,这一句,竟与小东,如出一辙。

我上去抱他,只是单纯的抱抱,没有任何□□色彩的亲切,没有任何花边绯色的暧昧,说是知遇之恩也好,说是多年的感激也好,总之就像是小时候见到亲人,便伸手索要的拥抱。

他没有躲,眼中嘴角都是温暖的微笑,他拍拍我的背,说:“长大啦,我要放手了,你要自己认真选择,但是那汉唐,是绝不允许的。”

对于张显的明令禁止,我是理解的,所以我没有嗔怪,即使已经我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但所幸的是还没到不能自拔的程度。后来几天,我安安心心的跟着张显在厨房里学习生活的情趣。放了寒假,张显也不用去学校,偶尔安排我几本书读读,闷了就去外面走走看看,生活倒是风平浪静的很。

汉唐来过几次电话,我要么不接,要么挂断,他也不纠缠,每次响一会见我没动静,便挂断了。但是每次他来电话,都会在我心中激起一阵涟漪,越来越甚,直至后来,我一直一直地盯着电话,只为见到他的号码出现,然后再看着它安静下去。我一向有办法压抑自己,这感觉我已经习惯了,有些事压着压着就没有了,而这次,却越来越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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